1"慧心，你不是我们亲生的。"养母王淑芬握着一份DNA鉴定报告，手在颤抖。
客厅里死一般安静，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我愣在门口，书包还没来得及放下。
刚才还在想着今晚要熬夜复习明天的考试，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妈，你说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养父方建国坐在沙发上，头埋得很低，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他抬起头看我，眼睛红红的："慧心，你坐下，我们慢慢说。"我机械地走过去坐下，
双腿发软。"十八年前，医院出了差错。"王淑芬的声音哽咽，"你和另一个孩子被抱错了。
我们的亲生女儿...在别人家长大。"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头上。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养育了我十八年的人，突然觉得很陌生。"那...我的亲生父母呢？
"我的声音很小。方建国掏出一张名片："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远山和夫人。
他们...今天下午来过了。"林氏集团？我知道这家公司，是我们市里最大的房地产公司。
电视上经常看到林董事长参加各种慈善活动，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他们说什么了？
"我问。王淑芬擦了擦眼泪："他们要接你回去。说你是林家的小姐，应该过更好的生活。
还说...会给我们一些补偿。"我心里一阵刺痛。补偿？好像我是商品一样。"我不去。
"我站起来，"你们就是我的爸妈，这个家就是我的家。"方建国苦笑："慧心，
你要理智一点。林家能给你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
你看看我们家...你爸一个月工资才四千块，你妈在超市做收银员，
存了十八年也没多少钱。你马上要上大学了，学费我们都拿不出来。
"这话说到我心里最软的地方。确实，这两年家里为了我的学费愁坏了。
方建国经常晚上偷偷抽烟发愁，王淑芬在超市经常加班到很晚。但是，这就是我的家啊。
"爸妈，我不在乎钱。"我握住王淑芬的手，"这十八年你们对我这么好，
我不能因为知道了身世就抛下你们。"话刚说完，门铃响了。方建国去开门，进来两个人。
男人五十多岁，穿着昂贵的西装，女人打扮精致，浑身都透着富贵气息。林远山和林太太。
我的亲生父母。"慧心。"林太太一进门就盯着我看，眼泪马上流下来，"十八年了，
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她想过来抱我，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林远山皱了皱眉："慧心，
我是你爸爸。我们来接你回家。""不好意思，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声音有些冷。
林太太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方建国夫妇："方先生，我们之前谈过的条件还算数。
一百万的补偿费，另外慧心的教育费用我们全包。这对大家都好。"一百万？我看向养父母，
他们的表情很复杂。"慧心自己不愿意，我们不能强迫她。"王淑芬说。
林远山的脸色沉下来："方太太，你要明白，慧心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法律上她就是林家的人。而且你们也应该为孩子的前途考虑，她跟着我们能有更好的发展。
""林先生，慧心已经十八岁了，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方建国站起来，
虽然身材比林远山矮一截，但态度很坚决。林太太的眼泪流得更厉害："慧心，你知道吗？
这十八年妈妈每天都在想你。我们找了你这么久，花了这么多钱，
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认回自己的亲生父母吗？"看着林太太哭得很伤心，我心里有些动摇。
但是一想到要离开养父母，我就不忍心。"对不起，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
林远山看了看手表："慧心，我们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必须和我们回家。
林家不能没有小姐。"说完，他们就走了。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我们三个人都不说话。
过了很久，王淑芬才开口："慧心，要不...你还是跟他们走吧。"我猛地抬头："妈！
""听妈说完。"王淑芬拉着我的手，"你是个好孩子，这十八年我们看着你长大，
真的舍不得。但是我们也不能耽误你的前途。林家能给你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教育，
你将来的路会更宽。"方建国也点头："慧心，爸妈老了，不能照顾你一辈子。你跟着林家，
至少我们放心。"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这就是我的爸妈，永远为我着想，
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但是我真的舍不得这个家。窗外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玻璃上，
模糊了外面的世界。就像现在的我，看不清前方的路。2第二天上学，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方慧心，你怎么了？"同桌张雨萱戳了戳我，"从早上开始你就魂不守舍的。
"我摇摇头："没事。"张雨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初中就认识。她家里条件不错，
爸爸开了个小公司，但她从来不嫌弃我家里穷。"肯定有事。"张雨萱压低声音，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我看了看四周，同学们都在认真听课，老师在黑板上写板书。
我小声说："我发现自己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张雨萱愣了一下，
然后眼睛瞪得很大："什么？"我简单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了她。"天哪，这也太狗血了吧！
"张雨萱小声惊叫，"林氏集团的千金小姐？那你不是要发财了？""我不想去林家。
"我说。"为什么？"张雨萱不理解，"林家那么有钱，你去了就是富家小姐了，
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看你现在，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确实很普通，是妈妈在地摊上买的。但这些衣服都是妈妈精心挑选的，每件都洗得很干净。
"钱不是最重要的。"我说。张雨萱摇头："慧心，你太傻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你要是不去，林家说不定会强制带你走。到时候你连选择都没有了。
"她说的话让我心里一紧。林远山昨天的态度确实很强硬，如果三天后我不同意，
他们会怎么做？放学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慢慢走着。经过林氏集团的大厦，
我停下脚步仰头看着这栋高楼。楼顶上"林氏集团"四个金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也许，
这就是我应该属于的地方？"小姐。"我转过头，
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向我走来。"你是方慧心小姐吧？我是林先生的助理，
我叫陈秘书。"他很客气地说，"林先生让我来接你回家看看。""我没有答应要去林家。
"我说。陈秘书笑了笑："小姐，林先生只是想让你先了解一下林家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这样对大家都好。"我犹豫了一下。确实，我对林家一无所知，也许应该先去看看？"好吧，
但我只是去看看。"我强调。陈秘书点头："当然，小姐。"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路边，
陈秘书为我打开车门。我坐进车里，心情很复杂。车子开出市区，进入一个高档别墅区。
这里的房子都很大，花园很漂亮，我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车子停在一栋欧式别墅前面。
别墅有三层楼，门口有个很大的花园，种着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这就是林家。
"陈秘书说，"也是小姐以后的家。"我下了车，看着眼前的豪宅，心情很复杂。
林太太从门口迎出来，她换了一身粉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很温柔。"慧心，你来了！
"她很高兴，"快进来，妈妈带你看看你的房间。"我跟着她进入别墅。里面装修得很豪华，
客厅的吊灯比我们家整个客厅都大。墙上挂着几幅看起来很昂贵的画，
地面铺着白色的大理石，踩上去很光滑。"你的房间在二楼。"林太太拉着我上楼，
"妈妈特意为你准备的。"她推开一扇门，我看到了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公主床，粉色的床单和窗帘，还有一个很大的衣柜和梳妆台。
阳台上摆着几盆花，可以看到整个花园。"怎么样？喜欢吗？"林太太期待地看着我。
"很漂亮。"我实话实说。"衣柜里妈妈给你买了很多衣服，都是最新款的。
"林太太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各种漂亮的衣服，有裙子、上衣、外套，
比我这辈子穿过的衣服加起来都多。我伸手摸了摸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料子很好，
标签上的价格让我倒吸一口气——三千八百块。这比妈妈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妈妈不知道你的喜好，所以多买了一些，你可以慢慢挑。"林太太说，"还有，
妈妈给你办了几张银行卡，零花钱先用着。以后你想要什么就告诉妈妈。
"她递给我几张银行卡，上面都写着我的名字。"这些..."我有些手足无措。"傻孩子，
你是林家的小姐，这些都是应该的。"林太太摸摸我的头，"以前让你受苦了，
以后妈妈会加倍补偿你的。"这时候，楼下传来开门声。"远山回来了。"林太太说，
"我们下去吃饭吧。"餐厅里，一张大圆桌上摆着很多菜，都是我没吃过的。
林远山已经坐在主位上，看到我下来，他点点头。"慧心，坐这里。
"林太太指着林远山右边的位置。我坐下，有些紧张。"慧心，觉得这里怎么样？
"林远山问。"很好。"我说。"那就好。"他满意地点头，
"明天我让陈秘书帮你办转学手续，你转到市一中的国际班。那里的教学质量更好，
对你申请国外大学有帮助。""转学？"我愣了一下，"我不想转学。
"林远山皱眉："为什么？你现在的学校教学质量一般，不利于你的发展。
""我的同学朋友都在现在的学校。"我说。"朋友以后会有新的。"林远山说，"慧心，
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交往的圈子也应该不一样。"我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要因为身份的改变就抛弃原来的朋友？林太太看出了我的不高兴，
连忙说："慧心不愿意的话，暂时先不转学。慢慢来嘛。"林远山看了林太太一眼，
没有再说什么。吃完饭，林太太想让我留下过夜，我拒绝了。"我要回家，爸妈会担心的。
"我说。提到方建国夫妇，林太太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慧心，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你不用...""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我的爸妈。"我打断她的话。林太太愣了一下，
眼里有些受伤。林远山站起来："我让陈秘书送你回去。慧心，今天让你来，
就是想让你看看，林家能给你什么样的生活。你好好考虑一下。"车上，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情更加复杂了。林家确实能给我很好的物质生活，但是，
那些真的是我想要的吗？3回到家，养父母正在客厅等我。"慧心，你去哪里了？
"王淑芬担心地问，"这么晚才回来。""我去了林家。"我坐在他们中间，
"林太太让我去看看。""怎么样？"方建国问。我把在林家的经历说了一遍。
"那么好的条件..."王淑芬喃喃自语，"慧心，也许你真的应该...""妈！
"我抱住她的胳膊，"我不想离开你们。"王淑芬拍拍我的头："妈妈也舍不得你，
但是我们不能耽误你的前途。""什么前途不前途的，我只要你们好好的就行了。
"我的眼泪又掉下来。方建国抽了一口烟，慢慢说："慧心，你知道吗？
这两年为了你的学费，我和你妈晚上经常失眠。你妈妈的胃病就是那时候得的，
因为经常吃不上饭，把钱都给你存着。"我心里一痛。我知道这两年家里确实困难，
但不知道他们为了我牺牲了这么多。"爸妈...""别说了。"王淑芬擦擦眼泪，"慧心，
我们只希望你过得好。如果林家能给你更好的生活，那就去吧。我们老了，
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不想离开这个家。这一夜，
我几乎没有睡着。第二天早上，我早早起床，想为爸妈做顿早餐。
厨房里只有一些面条和鸡蛋，还有一些青菜。我煮了三碗面条，每碗都加了一个荷包蛋。
"慧心，你怎么起这么早？"王淑芬从房间出来，看到我在厨房忙活。"给你们做早餐。
"我把面条端到餐桌上。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早餐，这种场景我再熟悉不过了。小小的餐桌，
简单的饭菜，但是很温馨。如果我去了林家，还能有这样的时光吗？"慧心，
今天你就别去学校了。"方建国突然说，"你陪我们出去走走吧。"我点头。
反正我也没心思上课。我们去了市中心的公园。这个公园很小，设施也很旧，
但是我们一家三口经常来这里。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湖里的鸭子，我们都不说话。
"慧心，你记得吗？小时候你总是嫌这些鸭子太吵。"王淑芬笑着说。"记得。"我也笑了，
"有一次我还想把它们赶走，结果自己掉进湖里。""那次你爸爸跳下去救你，
结果他不会游泳，差点一起淹死。"王淑芬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睛。
那些美好的回忆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播放。这十八年来，我们一家三口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有苦有甜，但都是真实的感情。"爸妈，我决定了。"我握住他们的手，"我不去林家。
这里就是我的家，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王淑芬的眼泪又流下来："慧心...""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坚定地说，
"钱不是最重要的，家人才是。而且，我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一样能过上好日子。
"方建国拍拍我的肩膀："慧心，你长大了。""但是，如果林家不同意怎么办？
"王淑芬担心地说。这确实是个问题。林远山看起来不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正想着，
我的手机响了。是陈秘书。"方小姐，林先生想见您一面。""我已经决定了，不用见了。
"我说。"方小姐，这关系到你的未来，请你慎重考虑。林先生在林氏集团等您。
"陈秘书的语气有些强硬。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不安。"谁的电话？"方建国问。
"林家的人，让我去林氏集团。"王淑芬担心地说："他们不会强制带你走吧？""不会的，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安慰她，但心里也没底。下午，我还是去了林氏集团。
林远山的办公室在顶楼，很大很气派。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看起来很威严。"慧心，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考虑得怎么样了？""林先生，我已经决定了，
我不会离开我现在的家。"我直接了当地说。林远山的脸色沉下来："慧心，你要知道，
你是我的女儿，从血缘关系上说，你就是林家的人。""但是我从小不是在林家长大的。
"我说。"那是因为医院的错误，不是我们的选择。"林远山站起来，走到窗前，"慧心，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你不回林家，我会让方建国夫妇的生活变得很困难。
"我一惊："你什么意思？""方建国在哪里工作，我清楚。他们的老板欠我们公司一笔钱，
我随时可以让他失业。"林远山转过身看着我，"王淑芬工作的超市，
我也可以让她丢掉工作。"我站起来，愤怒地说："你不能这样！""我可以。
"林远山很平静，"慧心，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我也不会让我的女儿流落在外。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回来，要么我让方建国夫妇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到时候他们自己会把你送回来。"我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我没想到林远山会用这种方式威胁我。"你给我一天时间考虑。"我说。"好。
"林远山点头，"明天下午之前，我要听到你的答案。"走出林氏集团，我的心情很沉重。
我不能让爸妈因为我受苦，但我也真的不想离开他们。怎么办？4回到家，我一句话都没说，
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慧心，怎么了？"王淑芬关心地问。
我不能把林远山威胁的事情告诉他们，只能摇摇头："没事。"但是方建国看出了我的异常。
"慧心，是不是林家那边说了什么？"我勉强笑了笑："没有，就是心情有点复杂。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食不知味。看着爸妈为我夹菜，为我盛汤，我心里更难受了。
如果因为我的任性让他们失去工作，失去生活来源，我会愧疚一辈子的。饭后，我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也许，我应该答应林远山的条件？手机响了，是张雨萱。"慧心，
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有点事。"我说。"是不是林家的事情？"张雨萱很聪明，
"你决定怎么办了吗？"我把今天林远山威胁的事情告诉了她。"这个林远山也太过分了！
"张雨萱愤怒地说，"居然用这种方式威胁你！""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迷茫。
"慧心，你听我说。"张雨萱认真地说，"既然他用这种手段，说明他很想要你回去。
你可以答应他，但是提条件。""什么条件？""比如说，你可以回林家，
但是要求定期回来看你的养父母，而且不能断绝和他们的联系。另外，
你也可以要求林家给你的养父母一些经济帮助，作为这十八年的养育费用。
"张雨萱的话让我眼前一亮。对啊，我可以谈条件！"雨萱，你真聪明！"我说。"那当然，
我可是你最聪明的朋友。"张雨萱得意地说，"不过慧心，你要记住，就算去了林家，
也不要忘记我们这些朋友。""怎么会？"我说，"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挂了电话，
我心里有了计划。第二天下午，我再次来到林氏集团。"考虑好了吗？"林远山问。
"我可以回林家。"我说。林远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很好，我就知道你是聪明孩子。
""但是我有条件。"我接着说。林远山的笑容凝固了："什么条件？""第一，
我要求每个星期回去看我的养父母一次，任何人不能阻止。第二，
我要求林家给我的养父母一笔钱，作为这十八年的养育费用。第三，
我要求保证我养父母的工作安全，不能因为任何理由让他们失业。"林远山听完，
沉默了很久。"慧心，你在跟我谈条件？"他的语气有些不悦。"是的。"我很坚定，
"这是我回林家的条件。不答应的话，我宁愿和养父母一起承受任何后果。
"林远山盯着我看了很久，最后点头："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必须真正融入林家，
不能总是心在外面。""只要林家真心接受我，我也会真心对待林家。"我说。
"那就这么定了。"林远山伸出手，"欢迎回家，女儿。"我握了握他的手，心情很复杂。
当天晚上，我和养父母说了这个决定。"慧心，你真的想好了吗？"王淑芬担心地问。
"想好了。"我抱住她，"妈，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而且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们也不用为我的学费发愁了。"方建国拍拍我的头："慧心，无论你在哪里，
我们永远是你的爸妈。""我知道。"我的眼泪又掉下来了。第三天，陈秘书来帮我搬行李。
其实我没什么东西，就几件衣服和一些书。"小姐，以后这些旧东西就不要了，
林太太给你准备了很多新的。"陈秘书看着我的旧衣服，有些嫌弃。"这些衣服对我很重要。
"我把衣服重新装好，"我要带走。"陈秘书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离开这个住了十八年的家，我的心情很沉重。坐在车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家，
我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慧心，你一定要坚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忘记自己的初心。
林家的别墅还是那么漂亮，但对我来说，它只是一个住的地方，不是家。"慧心回来了！
"林太太很高兴，"快上楼看看，妈妈又给你买了很多东西。
"我的房间里确实多了很多东西，各种化妆品、首饰、包包，都是名牌。"怎么样？喜欢吗？
"林太太期待地看着我。"谢谢妈妈。"我说。但是我发现，我带来的那些旧衣服不见了。
"我的衣服呢？"我问。"什么衣服？"林太太装作不知道。"我从家里带来的那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