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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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恶毒女配,机关算尽让萧策平娶了我。结婚那日,萧策平向我发誓。他说:“琳琳,

既然我娶了你,那便会尽到丈夫的责任,前尘旧事不必再提,但也非一夕之间就能忘却,

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对你好。”他是一诺千金的大侠。得了他的承诺,我开心极了,

想象着他对我好的样子。一想就是十年。想到我快死了,也没能等到他兑现诺言。

1.屋内沉香缭绕,床边帷幔层层堆叠,带着一股子病气。我倚靠在软榻上,望着窗外出神。

原来已经深秋了,不知道是什么树,叶子黄得那样快。一片,两片,三片...我数着落叶,

打发着时间。这儿是梧桐山庄,这大概是梧桐树吧。我是梧桐山庄的女主人,

哪个院子我没去过,竟没发现这里还藏着这样一个隐蔽的角落。仔细一想,

或许一开始萧策平就不信任我,女主人这个名头只是用来打发我的虚名罢了。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圆脸婢女端着汤药进来。她把药搁在桌案上,一句话不说,

只是看着我。萧策平有令,谁都不能理我。我站起身来,脚上的镣铐随着我的动作叮当作响。

我被锁在屋内,每日喝这些不知作用的汤药。汤药奇苦无比,我却喝得痛快,被囚禁得久了,

人也麻木了,只能靠这些苦涩的东西***自己,让自己不至于郁闷死。我不通药理,

但是我了解萧策平。人人都说他是侠义心肠,为人正义,只有我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他在报复我。他和沈月琅本是一对,是我拆散了他们。如今沈月琅中了蛊毒,

他正缺一味解蛊的药材——极阴之人的心间血。算算我的八字,不正好是他的药材吗。

等我被药腌透了,正好给他取血用。一举两得,同时救了心上人和死了老婆。

天下竟有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全叫他给遇上了。我乖乖喝下汤药,

那个圆脸婢女立刻取了碗就要离开。“小巧,你的母亲还好吗?”我说。

婢女离去的背影一顿,随即加快了脚步离去。我爱萧策平,但也不想死,我要活。

吃了这么多天汤药,终于让我遇上一个脸熟的婢女。2.次日,还是那个小巧来送药。

“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那日我托人送去了十两银子,不知道看完病还有没有的剩。

”我捏着勺子,慢悠悠地搅动着汤药。小巧眼观鼻鼻观心,盯着地面不出声。

她不信我也是正常的,我凶名在外。山庄的人都说我心胸狭窄,不能容人。

当时的我听了只觉得自豪,只恨自己不能更厉害些,让所有人都匍匐在我的威严之下。

现在想想,要那面子干嘛呢,真应该敲锣打鼓地把银子送过去,好让她时刻记着我的恩情。

也不至于现在都没人来救我。小巧端着盘子走了。这间屋子又只剩我一人,

萧策平也不来看我。他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自小父母双亡,被一个道姑收养。

那个道姑受了情伤,憎恶天下所有的有情人。她整日打骂我,

一会儿骂我是师兄和***生的野种,一会儿又把我抱在怀里,称我是她的早夭的女儿。

她、师兄、***,三人什么关系我不想深究,有一天安稳日子过就足够了。

这样折磨的日子直到萧策平出现才有所改变。他那会儿还是个初出茅庐的青涩少侠,

路见不平帮我说话。结果被道姑打伤了,我私心觉得他是因我而受伤,顾不得道姑的逆鳞,

连忙向她磕头求饶。道姑一听,觉我和他有私情,打得更狠了。我不停地磕头,不停地求饶,

额前血红一片。“姑娘,你不必求饶,这个道姑心狠手辣,不辨是非,我说过要救你,

便一定会救你。”萧策平不服,他全力一击,狠狠挫伤了道姑。“打不过就跑呗,

没什么丢人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萧策平边说边拉起我的手。打了个哨,

一匹青马飞奔而来。他抱着我翻身上马,带着我逃离了那个道姑。很多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天风很大,是我这辈子吹过的最自由最舒服的风。

要是所有的故事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道姑当天晚上就找到了我们,她改变主意了。

她说:“今日他能救你,他日也能救别人,你就这么死心塌地要跟他?

”我回头望了一眼昏睡的萧策平,斩钉截铁道:“要,我要跟着他。”道姑大笑:“好好好,

我今日就放了你们。不过我要你时刻不离萧策平左右,我要你得到他的心,

我要你证明给我看,你选的男人是个情种。”我成了埋伏在萧策平身边的卧底。

道姑给我灌了药,她每半月来见我一面,给我半月份的解药。她果然是奇人。

她说我爱萧策平,一开始我还嗤之以鼻,萧策平只是帮了我,我是什么随便的人吗,

动不动就要付出自己的真心?结果我真的爱上了萧策平。她说萧策平有男人病,

到头来结果都一样。我也不信,萧策平一诺千金,他承诺要爱我,就一定会爱我。

结果又被道姑说准了,死老婆真是每个男人的梦,萧策平也不例外。萧策平今日又没来看我,

他怎么回事,我都要死了,都不施舍一点关注吗。3.夜幕沉沉,

一道瘦小的身影快速穿过长廊。吱呀一声,我的房门被推开。是小巧。

她抱着一件粗布衣衫悄悄地来了。“夫人,我信你,我知道你没睡,快些起来把衣服换了吧。

”我确实没睡,只是单纯地睡不着,也没想到小巧能来。她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着急忙慌,满头大汗,她催我换上布衣,又拿着一根细细的铁丝去捣鼓我脚上的锁链。

“能解开吗?”“放心吧,夫人,我...”她欲言又止,我顿时明了。

这或许就是她的本事。萧策平心善,收留了很多犯事儿的江湖人。“你犯过什么事情?

”我逃命也不忘八卦。我爱热闹,喜欢说话,这习惯这辈子也改不了。

偏偏萧策平是个喜静的人,为了讨他欢心,我总是假装清高。被关了了这么久,

我想装也装不起来。“你娘好些了吗?”小巧的手很灵活,她一边解锁,一边回答我,

“我偷了月牙宫主的金锁。好些了,多谢夫人的银子。”月牙宫主?

难怪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没过多久,脚上的锁链就被解开,我赶紧换上衣服,

正要跟着小巧出门。小巧有几分功夫在身,推门的她立刻拦下我。“有人来了。

夫人你先躺下。”我赶紧躺在床上,心中留意着前面的情况。门被推开,

一个高瘦的人影出现在门口。“姑姑。”小巧行礼。我顿觉不妙,我和这个掌事姑姑合不来。

她是梧桐山庄的老人,十分不待见我,她认定了沈月琅做山庄的女主人,

所以对我总是阴阳怪气。我也不是受气的主,常常用一点小事向她发难,总是克扣她的月银。

看来今天是跑不了了。“你在这儿干什么?”姑姑的声音威严。

小巧脑袋转得极快:“回姑姑,庄主让我看着夫人,”姑姑道:“你先回去吧,今夜我来看。

”小巧顿时为难,还欲说话。姑姑打断了她:“怎么?信不过我?”小巧没办法,

她悄悄回头看了我一眼,勉强应下,心神不宁地走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我床边。

姑姑狠狠拍了拍我的腿。我还要假装被痛醒的样子,这个老妖婆,我真想扇她巴掌。

可惜喝了太多的药。我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死到临头了还睡,原以为你是个精明的人,

不曾想也是个脑子进水的蠢货。”姑姑自顾自地发泄着不满,“泥腿子出身就是泥腿子,

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下吃到苦头了吧。”“你....”我正要说话,

一套夜行衣甩到我面前。姑姑脸绷得紧紧的:“快穿上。今晚庄主不在。”说着,

她像是怕我不舍得离开,又补充了一句:“活着才有以后。”我愣了一秒,随后脱下布衣,

换上了夜行衣。刚刚在姑姑和小巧说话的时候,我悄悄把镣铐又戴上了。本想着不能露馅,

谁知姑姑也是来帮我逃跑的,这下好了,姑姑不懂解锁,这镣铐该怎么办。正想着,

姑姑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钥匙。我惊讶:“你偷钥匙了?

”姑姑冷笑一声:“不偷钥匙怎么救你,怎么,夫人还要责罚我偷窃不成。”我的体力不佳,

一路上全靠姑姑半拖半抱才行至门口。一路上不见什么巡逻的护卫,大概是被姑姑买通了吧。

“为什么要救我?我待你又不好。”姑姑嘴角绷得平直,也不说话,

一双老眼警惕地东张西望。“是不是因为我杀了你丈夫?”姑姑终于有了反应,

她的眉毛一竖,正要发作,又想到现在是在逃命,只能压低声音。“没错,

谁都不敢不能杀的人,被你杀了。他们都不如你坦荡。”“不管你认不认,

我自觉都欠你一个人情。”姑姑的丈夫是个泼皮无赖。当年他替老庄主挨了一掌,

救了老庄主一命,自己却落了个半身不遂。老庄主侠义的名声在外,怎么好不报恩,

他把这个瘫子接到庄子里,让人悉心伺候,瘫子挟恩图报,又嚷着要个老婆。

老庄主把姑姑许给了瘫子。瘫子真是命好,一个半截入土的人竟然撑得比老庄主还久。

老庄主死后,他更是变本加厉,自认为高人一辈,常常把自己代入老庄主的角色。

当他再一次以救父之恩要挟萧策平时,我再也忍不住。随便找了个由头将他处死。记得那天,

那个瘫子瘫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扑腾:“你不能杀我,我对梧桐山庄的庄主有救命之恩,

你这样做就是忘恩负义,叫天下人不耻。”我笑了:“你救的是老庄主,又不是少庄主。

你就赶紧随着老庄主去了吧,好让天上的老庄主还上你的恩情。”瘫子在厅中大骂,

骂我也骂萧策平,说他是个白眼狼,钻女人裙底没主意的软蛋。萧策平皱着眉头,

勉强劝了几句:“他对萧家有恩,琳琳,你不要如此心胸狭窄,他只是喝了点酒罢了,

你就饶了他吧....”一旁的沈月琅也心生不忍:“我看他年纪轻轻就伤了身体,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么些年,心里有些怨气也正常,姑娘何必揪着点小错不放呢。

”这家伙犯得哪里是小错,他仗着自己的恩情,对伺候他的婢女们动手动脚,只凭这一点,

我就要他死。萧策平看穿我心中所想:“何必放在心上,

他最终不是没得手吗...”我还是把他处死了,最终落了个忘恩负义,心胸狭窄的名头。

当时只觉得神清气爽,萧策平不拦我,是给我给我放权,让我当家做主呢。现在想来,

他怕是也厌烦了那个瘫子,借我的手除掉他吧。4.姑姑带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了厨房后门。

厨房后面杂乱,堆了许多稻草木柴。姑姑拨开后门旁的一堆稻草,

指着一处狗洞对我说道:“这里走。”见我没有动作,她又道:“夫人又怎么了,

这洞口是不是造得不够大不够华美?所以不肯走?”我不理会她的嘲讽,

反问她:“你不觉得今夜我们顺利过头了吗?”姑姑脸色一变,正要说话。突然火光闪烁,

脚步声阵阵。萧策平带人,举着火把将我们包围了。姑姑吓得扑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虽是山庄老人,但始终是个下人,萧策平要杀要打,她也无可奈何。经过刚刚一番活动,

我已经完全没了力气,索性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靠在稻草上休养生息。

萧策平的脸色晦暗不明:“琳琳,你为什么要跑?”我哼笑道:“没跑,

让姑姑带我来厨房看看新生的小狗。”我的谎言太拙劣,任谁看了我这一身装扮都不会相信,

可偏偏我咬死了是来看狗的,萧策平也不好朝着姑姑发难。他上前几步,温和道:“琳琳,

你身子弱,我把你关在春风苑,是想让你安静养身体,你要是待得寂寞,和我说便是,

我让人送几条温顺的小狗来。”他的手拂过我额前的碎发,丝毫不嫌弃我的汗水,

见我气息不匀,冷汗直流,又取了帕子替我擦汗。“地上凉。你这样大大咧咧,

生病了怎么办。”他横抱起我,将我一路带回春风苑。难得温柔,反正也跑不了,

不如靠在他的胸膛上享受片刻。他虽不再年少,但是常年习武,身材一等一的好。

从他怀里抬头望去,能见到平平的下巴,高高的鼻梁,光洁的皮肤。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

要是当年路见不平的是个蛤蟆,我现在肯定还跟在道姑身后当牛做马。他将我放在床上,

细细地替我掖好被子。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我问道:“什么时候取血?”他一愣,

回避道:“天气凉,你爱踢被子,我今晚守着你睡。”我烦他这样,

这和当年的萧策平一点不一样。我真怀疑他被夺舍了,怎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我不想死,

你少取点血。或者我和沈月琅,你选谁?”他吹灭了蜡烛,屋内顿时陷入了黑暗,他揽过我,

“睡吧。”自那以后,他时常来看我,看着我把药喝进嘴里他才放心。

明知道是为了取我的心间血,但是这样难得的温情,竟让我产生出一丝心甘情愿来。

他真的抱了一条小狗过来,我们一起给狗狗编织小床,一起给狗狗梳毛,一起看书,

一起吃饭。小奶狗哼哼唧唧地舔着我的手掌心,我痒地笑出声来,萧策平也笑着看我,

忽略脚上的镣铐,我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当初萧策平中毒坠崖,

我不顾一切也跟着跳了下去,幸好悬崖下是河,我水性好,只受了点轻伤。

我在崖地找了他两天,终于在一处洞中找到了他。他正受毒性侵蚀,整个人如同邪魔。

我捏着兜里的解药,犹豫了,最终还是抵挡不了想做庄主夫人的心。我们十指相扣,

***娱。第二天毒性已解的萧策平醒来,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发疯似地跑走了,

只留我衣不蔽体地呆在洞中。片刻后他又回来了,在那个简陋肮脏的洞窟中,

他向我许下了一辈子的诺言。这药是道姑下的,她见我和萧策平进度十分缓慢,

特地“帮我一把。”那时萧策平满心都是沈月琅,最后却娶了我。他有气是应该的。

如果他没娶我,沈月琅中毒,以他的个性,断然不会找个无辜的阴时阴历生的女子做解药。

俩人八成一块殉情了。但我现在是他老婆,他不会随便伤害一个陌生人,

可老婆不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他没理由取陌生人的血,还不能取老婆的血吗?

5.天气渐凉,窗外树上的叶子都快要掉光了。喝下最后一碗汤药,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恍惚间瞧见了萧策平迫不及待的神情。我连自嘲的力气也没有了,

昔日的光景走马灯般地从眼前掠过...那时候天正蓝,风正好,我们都年少。

自打萧策平救下我后,我便跟着他行走江湖,还遇上了行月岛岛主的千金——沈月琅。

沈月琅天真活泼,古灵精怪,叽叽喳喳个不停。萧策平整颗心扑在她身上,

原来他只是对我喜静,对沈月琅,巴不得天天听她说话。我们三人结伴而行,一路游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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