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给我分配了个军官老公，是我那光荣牺牲的未婚夫的亲哥哥。新婚夜，他背对着我，

声如寒铁：“我娶你只为责任，别有不该有的妄想。”我点头如捣蒜，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放心，白送我都不要，谁愿意守活寡啊？就是这腹肌……啧，

手感肯定不错。身前那座“冰山”猛地一颤，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个翻身，狠狠地压在了身下。01一九八二年，

北方的冬风跟刀子似的。我叫温静，此刻正坐在烧得滚烫的土炕上，对面的男人叫卫峥，

是我刚过门的丈夫。也是我那牺牲的未婚夫卫阳的亲哥哥。“以后，你就安心住下，

家里什么都不用你干，我会按月给你寄津贴。”卫峥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又冷又硬，

像块捂不热的石头。他刚从部队赶回来，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还没换下，

肩章上的两杠一星在昏暗的灯泡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我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做出一个新媳妇该有的羞怯模样。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谁不知道你们老卫家就你一个壮劳力？你一回报到，家里这些活儿还不是得我来？再说，

津贴？那点钱够干啥的，买两斤猪肉就没了。我心里的小人儿叉着腰，

把卫峥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突然，对面的卫峥猛地抬头，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头垂得更低了。这男人，

从进门开始就不对劲，总是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我。“你……”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紧紧地抿着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那古铜色的脸颊上，

竟然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脸红什么？一个大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的，

怎么跟个纯情小***似的？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吧？“咳咳！

”卫-纯情小***-峥，像是被口水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猛地站起身，

动作大得差点把炕桌上的搪瓷缸子给带翻。“早点休息，我……我去院子里抽根烟。”说完，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嘀咕：这人真是奇怪。其实，

这场婚事，我一百个不愿意。我和卫阳是娃娃亲，没见过几次面，谈不上多深的感情。

他为了救战友牺牲，是英雄，我敬佩他。但组织和两家父母为了照顾我这个“烈士遗孀”，

硬是撮合我和他哥卫峥在一起，这就有点离谱了。卫峥是谁？他是整个军区最年轻的营长，

前途无量，听说还是个出了名的“活阎王”，手底下的兵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娶我一个克夫的农村丫头，心里能乐意才怪。我正胡思乱想，

卫峥推门进来了，带着一身的寒气和淡淡的烟草味。他脱下外套，

露出里面那件紧绷的白衬衫，衬衫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啧啧，这身材，

不去当模特可惜了。宽肩窄腰大长腿，还有这腹肌……也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

我忍不住在心里吹了声口哨。“砰！”卫峥手里的暖水瓶重重地磕在了桌上，热水溅出来，

烫得他“嘶”了一声。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绷紧了，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背对着我，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睡觉！”说完，他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

利索地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我愣住了。哟，还挺君子？放着热炕不睡，要去睡冰凉的地面，

这是要上演哪一出苦情戏？不过也好，省得我尴尬。我麻利地脱了外衣，钻进被窝里。

土炕烧得暖烘烘的，舒服得我很快就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看我。

我悄悄睁开一条缝，正对上卫峥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他躺在地上，却扭着头，

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见我看来，他立刻闭上眼，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好像早就睡熟了一样。

装，接着装。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黑暗中，我没看到，

地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眼神复杂得像一团打结的毛线。他的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褥子，

手背上青筋暴起。因为他清楚地听到了一句来自心底的声音——这个男人，

好像……也没那么讨厌。02第二天一大早，我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我睁开眼，

地铺上的被子已经叠得整整齐齐，像块豆腐块，卫峥不见了。我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

就看到一个穿着的确良碎花衬衫的女人，正叉着腰站在院子中央，唾沫横飞。“卫峥家的！

你给我出来！别以为嫁了个营长就了不起了，你就是个克夫的扫把星！害死了卫阳还不够，

现在又来祸害卫峥，你安的什么心！”说话的是隔壁的王寡妇，出了名的长舌妇。

她也看上了卫峥，托了好几个媒人来说亲，都被卫家给拒了。现在看我嫁了进来，

这是眼红了。我还没开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我面前。是卫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刘桂芬，嘴巴放干净点。”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温静现在是我媳妇，是我卫峥的妻子，谁敢对她不敬，

就是跟我卫峥过不去。”王寡妇被他看得缩了缩脖子，

但还是不服气地嘟囔：“营长了不起啊，营长就能娶个扫把星回家……”“啪！

”卫峥随手抄起墙角的扫帚，狠狠地摔在地上。扫帚杆断成了两截。王寡妇吓得尖叫一声，

屁滚尿流地跑了。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都讪讪地散了。我看着卫峥宽阔的背影，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没想到这块木头还挺护短的。刚才那一下，还真有点帅。

前面的卫峥身子一僵，耳朵又开始泛红。他转过身，眼神有些飘忽，

不敢看我：“以后有事就跟我说，别自己扛着。”我“嗯”了一声，低头搓着衣角。

他的耳根更红了，活像被人煮过。哎呀，又害羞了。纯情大狗狗，真可爱。

卫峥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一步，转身就往厨房走：“我去做饭。

”看着他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僵硬步伐，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男人，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吃早饭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卫峥埋头喝着稀饭，愣是不看我一眼。

我偷偷打量他，他今天换上了一身便装，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一条军绿色的裤子。

即便是这样简单的穿着，也掩盖不住他挺拔的身姿。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因为常年握枪，指腹和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就是这样一双手，刚才为了我，

毫不犹豫地摔断了扫帚。也不知道这双手，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咳咳咳！

”卫峥又被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我赶紧给他拍背顺气。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背，

他就跟触电一样弹开了，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我吃好了。”他放下碗筷，

逃也似的出了门。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再看看桌上几乎没动的早饭，陷入了沉思。

难道我的魅力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光是脑子里想想，就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下午，

卫峥带我去镇上买东西。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单独相处。走在路上，

他始终和我保持着一臂的距离，目不斜视，活像个正人君子。可我心里清楚得很。

走这么慢干嘛，怕我跟不上？啧，还挺体贴。他脚步一顿，放得更慢了。

这男人腿真长，一步顶我两步。他的步子迈得更小了。哎，就是太闷了，

一句话都不说，这要是过一辈子，不得憋死？“咳，”卫峥清了清嗓子，憋了半天，

憋出一句，“今天……天气不错。”我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忍着笑，点了点头：“嗯，

是不错。”一路上，我就在心里不停地跟他“对话”，把他指挥得团团转。

看着他明明手足无措，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样子，我差点笑出内伤。到了供销社，

他让我随便挑。“这个的确良的布料不错，给你做身新衣服。”他指着一匹天蓝色的布料说。

眼光还不错嘛，这颜色显白。不过我哪会做什么衣服，买回去也是白搭。

卫峥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对售货员说：“同志，麻烦你帮我量一下尺寸，我们要做衣服。

”然后，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推到售货员面前。量完尺寸，他又带我去买了雪花膏、发夹，

甚至还有一双时下最流行的白色小皮鞋。我看着他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这也太破费了，他一个月的津贴都花得差不多了吧？这人怎么傻乎乎的。

走在我前面的卫峥，脚步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他不知道，他此刻的“大方”，

在我心里已经自动转换成了“傻乎乎的败家行为”。回去的路上，

我们遇到了几个刚从地里回来的婶子。她们看到卫峥手里的东西，都露出了艳羡的目光。

“哎哟，卫营长，这是给你媳妇买的啊？真是疼媳妇！”“可不是嘛，这的确良的布料，

得花不少钱吧？”卫峥的脸有些红，但腰杆却挺得笔直，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我媳妇，

我不疼谁疼？”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周围的婶子们都笑了起来，我也忍不住红了脸。

这家伙，还挺会说情话的嘛。卫峥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烧了起来。

他别扭地转过头，不敢看我，却悄悄地，把我的手牵进了他宽大温暖的掌心里。

03卫峥的假期很短，没过几天就要归队。临走前一晚，他破天荒地没有打地铺，

而是抱着被子，僵硬地躺在了炕的另一头。偌大的土炕，我们俩中间隔着的距离，

差不多能再躺下一个人。我能清楚地听到他擂鼓般的心跳声，和他粗重的呼吸声。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不过，他明天就要走了，

这一走又是好几个月……我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身边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低落，

身体往我这边挪了挪。黑暗中，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温静，等我回来。”“嗯。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回来干嘛？回来继续分房睡吗？“我……”他似乎想解释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过了一会儿，他才下定决心似的，翻了个身，面对着我。

“等我下次回来，我们就……我们就当真正的夫妻。”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流氓！

谁要跟你当真正的夫妻了！想得美！我嘴上虽然这么想，但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卫峥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黑暗中，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低沉又有磁性，

挠得我心尖痒痒的。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把我揽进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

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皂角的清香，让人很安心。我没有挣扎，顺从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第二天，

我送卫峥去村口坐车。他背着行李，还是那身军装，英姿飒爽。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嘱咐道：“在家照顾好自己，别跟人吵架，有什么事就去找李大队长，

我已经跟他打好招呼了。”我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不舍。

快走吧，再不走我就要哭了。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卫峥的眼圈也红了。

他猛地把我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等我回来。”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跳上了车。

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我终于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卫峥走了，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王寡妇大概是被卫峥吓破了胆，再也没来找过我的麻烦。村里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从以前的同情和鄙夷，变成了现在的羡慕和巴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卫姓。

我开始学着操持家务，下地干活。卫峥每个月都会准时把津贴寄回来，还会附上一封信。

他的信写得很短，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注意身体，好好吃饭，别太累了。字里行间，

透着一股笨拙的关心。每次收到他的信，我都会忍不住笑。真是个木头，写信都不会写。

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比如，想我了之类的。结果，下一封信里，他就真的写了。

在信的末尾，用一种极不自然的笔迹，添上了一句：我，想你了。我看着那三个字，

脸颊发烫，心里像是开出了一朵花。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夏天。

我正坐在院子里纳鞋底，邮递员送来了一个包裹。是卫峥寄来的。我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条崭新的连衣裙。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白底，上面印着蓝色的小碎花，

腰间还有一条同色的腰带。包裹里还有一封信。信上说，这是他托战友从大城市买回来的，

让我穿着试试。我拿着裙子，心里又甜又酸。这个傻子，又乱花钱。

部队里的津贴就那么点，他自己肯定又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了。我嘴上埋怨着，

身体却很诚实地回屋换上了裙子。裙子很合身，衬得我的皮肤越发白皙。我站在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有些恍惚。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推开了。我回头一看，

整个人都愣住了。门口站着的，赫然是本该在千里之外的部队里的卫峥。他比走的时候黑了，

也瘦了，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像是燃着一团火。

“你……”我刚开口，就被他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他的力气很大，

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温静，我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04卫峥是请了探亲假回来的。他抱着我，久久不愿松手，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被他勒得快喘不过气了，忍不住推了推他。抱这么紧干嘛，想勒死我啊？他浑身一僵，

讪讪地松开了手，耳朵又红了。“我……我就是太想你了。”他看着我，眼神炙热。

我的脸也跟着烧了起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想给你个惊喜。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配上他黝黑的皮肤，显得格外憨厚。

我看着他傻笑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真是个傻子。晚上，

卫峥主动把地铺收了起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紧张。他看着我，眼神幽深，

像是要把我吸进去。“温静，我……”要来了要来了，他要说那句话了！

我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心跳得飞快。结果，等了半天，只听到他“噗通”一声，

单膝跪在了我面前。我：“？”这是干嘛？求婚？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卫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用子弹壳做的戒指。

戒指打磨得很光滑，上面还刻着两个小字：卫、温。“温静，”他仰头看着我，

眼神无比认真，“我知道，我们结婚结得仓促，委屈你了。我没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

也没能给你买金戒指、银戒指。这个，是我自己做的，虽然不值钱，但代表我的心。

”“我卫峥，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发誓，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你，保护你，

绝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这个笨蛋，

干嘛说这些……太犯规了……我哭着扑进他怀里，用拳头捶着他结实的胸膛。

“谁要你的破子弹壳了……丑死了……”他任由我打着，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嗯，丑，

以后我给你买个大的，镶钻的。”我被他逗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他低头，

吻掉了我的眼泪。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股霸道又温柔的气息。从眼角，到鼻尖，

再到嘴唇。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卫-实践出真知-峥，

在得到我的“肯定”后，吻得更加深入了。这一夜，月色很美。第二天，

我是在一阵酸痛中醒来的。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厨房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挣扎着坐起来，感觉自己像是被大卡车碾过一样。卫峥这个禽兽！厨房里的卫峥，

切菜的动作猛地一顿，菜刀差点剁到自己手上。他回头，看到我已经醒了，

脸上露出一抹心虚又得意的笑。“媳妇，醒了？我给你熬了鸡汤，快趁热喝。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谁是你媳妇！”叫得还挺顺口！卫峥嘿嘿一笑，

端着鸡汤走了过来。“你就是我媳妇啊，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的脸“轰”的一下，

红得能滴出血来。这个男人，怎么一晚上不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那个纯情大狗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