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危情苏清漪指尖夹着的细长女士香烟燃到了尽头，烫红的火点落在黑色丝绒地毯上，
晕开一小片焦痕。她没去管，只是偏头望着落地窗外的江景，晚风掀起真丝睡袍的下摆，
勾勒出腰臀间惊心动魄的曲线。“顾先生倒是比约定时间晚了半小时。
”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醪糟，甜得发黏，转身时睡袍领口下滑，露出肩头大片雪白肌肤，
锁骨处还残留着昨夜未褪尽的淡粉痕迹。顾砚深站在玄关，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
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脚踝上——那里系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链，链尾缀着颗极小的碎钻，
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将公文包放在鞋柜上：“临时有个跨国会议。
”“是和纽约那边的合作方吧？”苏清漪走过来，指尖轻轻划过他衬衫第三颗纽扣，
“我今早看财经新闻，说顾氏集团有意收购华尔街那家私募基金。
”她的指甲涂着酒红色甲油，在白色衬衫上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印记。顾砚深握住她的手腕，
指腹触到她细腻的皮肤，温度比常人略高些。他知道她不该知道这些商业机密，
就像他知道自己不该在每个周末都来这套江景公寓。“清漪，”他的声音低沉，
“有些事你不用关心。”苏清漪却笑了，另一只手勾住他的领带，将人往自己面前带了带。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混着烟草味钻进他鼻腔，让他心神不宁。
“可我关心顾先生啊，”她踮起脚尖，唇瓣几乎贴在他耳边，“关心你今晚会不会留下来，
关心你明天早上会不会像上次一样，偷偷在我床头放张支票。”顾砚深的呼吸一滞。
他第一次见到苏清漪是在三个月前的慈善晚宴上，她穿着一袭黑色鱼尾裙，站在宴会厅角落，
手里端着香槟，眼神却像钩子一样，把他的目光牢牢勾住。后来他才知道，她是新晋画家，
靠卖画为生，却住在寸土寸金的江景豪宅里。“支票不是给你的。”他试图解释，
却被苏清漪堵住了嘴。她的吻带着烟草的苦涩和香槟的甜腻，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
舌尖轻轻舔过他的下唇，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顾砚深瞬间失控，
将她抵在冰冷的玻璃门上，手掌覆在她的腰上。真丝睡袍薄如蝉翼，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腰腹的细腻肌肤，以及呼吸时起伏的曲线。“清漪，别这样。
”他的声音带着喘息，却没有推开她。苏清漪睁开眼，眼底蒙着一层水雾，
却笑得狡黠：“顾先生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吗？上次在画室，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衬衫下摆钻进去，触到他紧实的腰腹，感受着他身体的僵硬。
画室是顾砚深的秘密基地，藏在城市老区的巷子里，里面挂着苏清漪的所有画作。
上次他无意间发现，那些画里的男人，眉眼都和他有几分相似。那天下午，
阳光透过天窗洒在地板上，苏清漪穿着白色吊带裙，在他面前临摹，画笔掉落时，
他弯腰去捡，却被她压在画板上。“顾先生，”苏清漪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你在想什么？
”她的手停在他的腰间，指尖轻轻摩挲着。顾砚深低头看着她，她的睫毛很长，
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尖小巧，唇瓣因为刚才的吻变得红肿，像熟透的樱桃。
他知道自己不该陷进去，他有妻子，有女儿，有外人眼中完美的家庭，可每次看到苏清漪，
他就像被下了蛊，什么都顾不上了。“在想你明天要不要去看画展。”他转移话题，
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玄关的柜子上。她的睡袍散开，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
脚踝上的银链晃得他眼晕。苏清漪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
呼吸温热：“是顾太太投资的那个画展吗？”她的声音带着笑意，
“顾先生想让我去给你太太捧场？”顾砚深的身体一僵。
他妻子林晚晴是著名的艺术品投资人，这次画展就是她一手策划的。他知道苏清漪是故意的，
故意提起林晚晴，故意让他难堪，可他就是无法对她发脾气。“清漪，别闹。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任性的猫。苏清漪却抬起头，咬住他的喉结，不轻不重，
带着惩罚的意味。“顾先生，”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给我钱，
给我房子，就能把我拴在身边，还不影响你的家庭？”顾砚深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委屈，
有不甘，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一开始他以为苏清漪和那些贪图他钱财的女人一样，
只要满足她的物质需求，就能相安无事。可后来他发现，他错了，错得离谱。
苏清漪从柜子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睡袍，转身走向客厅。“顾先生要是累了，
就去客房休息吧。”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听不出情绪，“我今晚要赶画稿，就不陪你了。
”顾砚深看着她的背影，真丝睡袍勾勒出她丰满的臀部曲线，
每走一步都像在他心上踩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该让她难过，可他又无法给她想要的未来。
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让他烦躁不已。他走到客厅，看到苏清漪坐在画架前，手里拿着画笔，
正在画布上涂抹。画布上是一片雾蒙蒙的江景，江面上有一艘小船，
船上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知道，那个人影是他。“清漪，”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对不起。”苏清漪的身体僵了一下，手里的画笔顿住，
颜料滴落在画布上，晕开一小片蓝色。“顾先生不用道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我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不是吗？”顾砚深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他能感受到她胸前柔软的触感，能闻到她身上的栀子花香，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不是的，清漪，”他的声音沙哑，“我对你，不只是各取所需。”苏清漪转过身，
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那顾先生能给我什么？”她看着他的眼睛，
“能给我一个名分吗？能让我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吗？”顾砚深沉默了。他不能。
他的家庭，他的事业，都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知道自己很自私，既想拥有家庭的温暖，
又想贪恋苏清漪的温柔。这种贪婪，最终只会伤害所有人。苏清漪看到他的沉默，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我就知道，”她擦了擦眼泪，推开他，“顾先生还是早点回去吧，
免得顾太太担心。”顾砚深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想留下来，
想安慰她，可他又知道，留下来只会让事情更糟。他最终还是转身走向玄关，
拿起公文包和西装外套，推门离开。门关上的瞬间，苏清漪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
抱着膝盖痛哭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该爱上顾砚深，不该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由人控制。她和顾砚深的相遇，其实不是偶然。三年前，
她父亲的公司破产，父亲不堪重负，跳楼自杀，母亲也一病不起。为了给母亲治病，
她不得不辍学，四处打工。后来她遇到了林晚晴，林晚晴欣赏她的画画天赋，
资助她去国外学画，还帮她母亲支付了医药费。她一直很感激林晚晴，把她当成恩人。
可直到三个月前的慈善晚宴，她见到了顾砚深，那个让她一眼沦陷的男人。
她知道顾砚深是林晚晴的丈夫，知道他们的关系是禁忌，可她还是忍不住靠近他，
忍不住爱上他。她以为只要自己不奢求名分，只要能陪在顾砚深身边就好，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贪心，想要更多。这种贪婪，让她痛苦不已。第二天早上，
苏清漪醒来时，发现床头放着一张支票和一张纸条。支票上的金额很高，
足够她母亲支付好几年的医药费。纸条上是顾砚深的字迹，写着：“清漪，照顾好自己，
有事给我打电话。”苏清漪拿起支票，眼泪掉在上面，晕开了字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