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那天,我被继母一碗燕窝毒成“痴呆”;再睁眼,我回到喝下毒药的瞬间。
继母温声哄我:“乖,补身体。”我笑着一饮而尽,转身全吐进痰盂——下一秒,
我当众摔碎她亲儿的玉佩,扯出皇帝生辰巫蛊布偶。“爹,有人要害我满门。
”父亲拔剑四顾,继母脸色惨白。——真正的游戏才刚开始,我,顾长渊,
今天要把继母一家送去做人彘。1.父亲顾远山的怒喝声整个前厅都能听见。
顾明轩被两个家丁按在地上,竹板子一下下落在他屁股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哭得撕心裂肺,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我:“顾长渊你这个贱种!你陷害我!爹!
他陷害我!”柳如烟,我的好继母,跪在一旁,泪水涟涟,妆都哭花了。“侯爷,
轩儿年纪小,他不是故意的,您饶了他这一次吧!都怪我,是我没教好他!”她一边哭,
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我。我缩在角落里,抱着母亲留下的暖玉,身体瑟瑟发抖,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父亲看了一眼柳如烟,眼神冰冷:“你确实没教好他!身为嫡母,
纵容庶子抢夺嫡子信物,还敢狡辩!这就是你镇远侯府的家教?”柳如烟的脸瞬间煞白。
父亲罚顾明轩禁足一个月,抄写家规百遍。又对柳如烟冷冷道:“你,也禁足在自己院里,
好好反省!”说完,他拂袖而去,看都没看我一眼。我低着头,
嘴角勾起一丝无人察觉的冷笑。回到我那又冷又偏的小院,秦伯立刻迎了上来,
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担忧。“大少爷,您没受委屈吧?”秦伯是母亲的陪嫁老仆,前世我死后,
他撞死在了我的墓碑前。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他落得如此下场。我拉住他的手,
将他带进内屋,关上门。然后,我直直地跪了下去。秦伯大惊失色,连忙来扶:“大少爷,
您这是做什么!折煞老奴了!”我没有起来,抬起头,
用一种与我十岁年纪完全不符的眼神看着他。“秦伯,您想不想,为我母亲报仇?
”秦伯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昏聩瞬间褪去,只剩下震惊和一种深埋的恨意。
他嘴唇哆嗦着,许久才吐出两个字:“想……”“好。”我站起身,将他扶起,“从今天起,
您就是我顾长渊的眼睛和耳朵。我要知道,这侯府里,谁是柳如烟的心腹,
谁又对她阳奉阴违。”秦伯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他重重地点了头:“老奴,遵命。
”当晚,柳如烟果然来了。她端着一碗燕窝,脸上挂着温柔得体的笑,
仿佛下午那个被迁怒的不是她。“渊儿,是母亲不好,没有管教好你弟弟,让你受委屈了。
”她坐在我床边,伸手想摸我的脸。我恰到好处地一缩,眼中满是“恐惧”。她手一僵,
随即更温柔地说:“别怕,以后母亲会好好保护你的。来,把这碗燕窝喝了,压压惊。
”我看着那碗燕窝,前世,就是这样一碗碗“爱心”燕窝,慢慢掏空了我的身体。
我挤出一个天真又讨好的笑:“谢谢母亲。”然后,在她“欣慰”的注视下,我端起碗,
一饮而尽。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我立刻转身,将所有燕窝都吐进了床角的痰盂里。柳如烟,
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所在乎的一切,如何被我一点点碾碎。2.第二天,
府里就出了不大不小的一件事。柳如烟最得力的管事婆子张妈,和她院里负责采买的李妈,
在厨房为了半只鸡打了起来。张妈骂李妈手脚不干净,克扣主子用度。李妈骂张妈仗势欺人,
拿根鸡毛当令箭。两个人挠得满脸花,闹到了柳如烟面前。柳如烟正在禁足,本就心烦意乱,
被这两个蠢货一闹,更是火冒三丈,各打了二十板子,关进了柴房。她不知道,
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前一天,我让秦伯“无意中”告诉李妈,说张妈在外面放话,
要查采买的烂账,第一个就拿她开刀。又让秦伯的干儿子,一个厨房烧火的小厮,
“不小心”把原本给柳如烟炖汤的老母鸡,分了一半给李妈家生病的儿子。一个心虚,
一个得了好处,两人再一见面,就是干柴遇烈火。柳如烟的左膀右臂,
就这么轻易地被我废了。处理完这件事,我借口去给父亲请安,路过府里的演武场。
演武场角落,几个家丁正围着一个少年拳打脚踢。那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虽然被打,
却一声不吭,眼神像狼一样凶狠。萧北辰。邻国送来的质子,不受宠的皇子,
未来的“社恐剑圣”,也是我前世唯一的朋友。前世,他因为偷学武功被父亲发现,
打断了腿,从此成了个瘸子。我走过去,用怯生生的声音喊道:“住手!”家丁们回头,
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不屑。“哟,这不是大少爷吗?怎么,想替这个贼出头?”“他不是贼。
”我鼓起“勇气”,大声说,“是我让他在这里等我的,我想跟他学认字。”一个质子,
一个失势的嫡子,凑在一起学认字,真是天大的笑话。家丁们哄笑起来。“大少爷,
您还是回屋待着吧,别脏了您的眼。”我没有走,只是看着他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们再打他,我就去告诉父亲,说你们欺负我!”我把“欺负我”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家丁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们可以欺负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
却不敢担上“欺负嫡长子”的罪名,尤其是在侯爷刚刚因此发怒之后。他们悻悻地散了。
萧北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为什么?”他问,
声音沙哑。“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我看着他,认真地说。他愣住了。
我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抄的剑谱,塞进他手里。“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她说,宝剑赠英雄。
”这本剑谱,是我凭着前世的记忆默写出来的,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惊鸿剑法》。
萧北辰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是个武痴,自然识货。他紧紧攥着剑谱,看着我,许久,
才低声说:“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笑了。我要的,可不止一个人情。我要的,
是一把未来能为我斩尽一切荆棘的,最锋利的剑。3.几天后,是皇家的赏花宴。
柳如烟禁足未解,去不了,气得在院子里摔碎了一套茶具。她不能去,
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顾明轩身上,让他务必在宴会上出彩,好挽回父亲的宠爱。
父亲也带上了我,大概是想在人前做做样子,表示他对我这个嫡子并未完全放弃。
宴会在御花园举行,百花盛开,到处都是衣着华丽的王公贵族。我跟在父亲身后,低着头,
一副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模样。顾明轩则像只开屏的孔雀,到处跟人炫耀他新得的玉佩,
正是他从我这里抢走的那块。我冷眼看着,并不作声。宴会进行到一半,
众人开始行酒令、作诗。顾明轩被他那些狐朋狗友一捧,飘飘然地站起来,
念了一首酸腐至极的歪诗,引来一片善意的哄笑。他却洋洋得意,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淡紫色罗裙的少女,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朝我们这边走来。
她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走几步就要喘一下,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叶凌霜。
安国公府的嫡女,也是我未来的宿敌,和……CP。前世,我被她的“病弱”外表骗了,
以为她是个无害的小白兔,结果却在她手上吃尽了苦头。她,是皇家暗卫“影卫”的指挥使,
一朵开在刀尖上的毒花。她“不小心”撞到了顾明轩身上,酒水洒了他一身。
顾明轩当场发作:“你没长眼睛啊!”叶凌霜吓得花容失色,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她越是道歉,顾明轩越是嚣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你知道我这身衣服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周围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安国公虽然近年来势微,但也不是一个侯府庶子能随意欺辱的。我“恰时”地站了出来,
拉了拉顾明轩的袖子。“弟弟,算了,这位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顾明轩一把甩开我:“你给我滚开!丧家之犬,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他骂得太大声,
整个宴会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父亲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叶凌霜看着我,那双看似无辜的杏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我迎上她的目光,
对她露出了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你好,叶凌霜。这一世,我们换个玩法。
4.父亲的怒火在回府的马车上彻底爆发。“混账东西!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他一个耳光扇在顾明轩脸上。顾明轩被打懵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
柳如烟闻讯赶来,看到儿子脸上的红印,心疼得直掉泪。“侯爷!轩儿他做错了什么,
您要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父亲冷笑,“他在御前宴会上,辱骂安国公的嫡女,
呵斥我的嫡长子!你问我他做错了什么?”柳如烟的哭声一滞。她转向我,
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顾长渊!一定是你又在侯爷面前搬弄是非!你这个扫把星,
自从你娘死了,我们侯府就没安生过!”她开始撒泼,像个市井泼妇。我低下头,
肩膀一耸一耸地“哭”了起来。“母亲,我没有……我只是想劝弟弟,
不要给父亲惹麻烦……”我哭得越伤心,越显得她无理取闹。父亲眼中的厌恶更深了。
“够了!”他喝道,“来人,把夫人带回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再出来!
”柳如烟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架走,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我。顾明轩也被拖下去,关进了祠堂。
偌大的前厅,只剩下我和父亲。他看着我,神情复杂。“长渊,”他开口,声音有些疲惫,
“今天……你做得很好。”我抬起头,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他,怯怯地说:“父亲,
我只是不想您生气。”他叹了口气,走过来,第一次主动摸了摸我的头。“以后,
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我心中冷笑。父亲,你的承诺,一文不值。我想要的,
从来不是你的怜悯。夜里,秦伯来报,说柳如烟在院子里大发雷霆,迁怒了好几个下人,
人心惶惶。我点点头,这在我的预料之中。“秦伯,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秦伯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我。“大少爷,都查清楚了。这是柳氏嫁入侯府时,
镇远侯府送来的陪嫁单子,还有这些年,她从府里挪出去,贴补娘家的账目。”我翻开账本,
眼神越来越冷。柳如烟,你和你那贪得无厌的母族,真是好大的胆子。就在这时,
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秦伯立刻警惕起来:“谁?”我抬手制止他,走到窗边,推开窗。
月光下,萧北辰一身黑衣,静静地站在树下。“有事?”我问。他从怀里扔进来一个小包裹。
“你让我查的,柳氏身边的那个叫翠儿的丫鬟,她的家人被镇远侯府控制着,
在城外的庄子里做苦力。”我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份详细的名单和地址。我笑了。“多谢。
”“我帮你,是还你剑谱的人情。”他冷冷地说,“但下毒这种事,我不做。
”“我不需要你动手。”我看着他,“我只需要你,在关键时刻,帮我递一把刀。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我关上窗,对秦伯说:“秦伯,
去把翠儿的弟弟,从庄子里‘救’出来,好吃好喝地养着,别让他露面。
”秦伯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老奴明白。”柳如烟,你不是最擅长用别人的软肋来拿捏人吗?
我倒要看看,当你的刀,被人握在手里时,你还怎么笑得出来。5.柳如烟被关了半个月,
终于被放了出来。她憔悴了不少,但眼神里的怨毒却更加浓烈。她出来后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我叫到了她的院子里。一进门,一个耳光就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小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