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锁在地下室,替他进了考场。
他不知道,为了这一天,我们全家重开了多少次。
1 绝望的献祭清晨六点,闹钟还没响。
我听见厨房里传来压抑的、规律的剁肉声。
一下,一下,像是某种献祭前的仪式。
我穿好那身已经洗到发白的校服,走出房间。
爸爸陈卫东背对着我,宽阔的肩膀绷成一块僵硬的石头。
他面前的砧板上,不是肉,而是我哥陈淮的准考证。
妈妈宋岚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眼神空洞。
“念儿,”她叫我的小名,声音干涩,“你再想想,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们全家都知道这个“最后一次”意味着什么。
我走过去,从爸爸手里拿过菜刀。
冰冷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到心脏。
“想好了。”
我说着,手起刀落,将那张决定陈淮命运的纸片,连同我们的过去,一起剁得粉碎。
纸屑纷飞,像一场绝望的雪。
这时,陈淮的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他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地走出来,语气很不耐烦:“吵什么吵,不知道我今天高考吗?”
他看见了我们三个,看见了砧板上的狼藉。
他愣住了。
一秒,两秒。
随即,他脸上的慵懒瞬间被狂怒取代,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你们他妈的疯了!”
他嘶吼着朝我扑过来,想要掐住我的脖子。
爸爸比他更快,一个箭步上前,用他那双常年做木工活的粗糙大手,死死钳住了陈淮的胳膊。
“陈淮,你冷静点!”
“冷静?
我冷静你妈!”
陈淮双眼赤红,面目狰狞,“陈念!
你这个***!
你看我考上清北不爽是吧!
你一辈子都烂在泥里,也想把我拉下去?”
我冷冷地看着他。
这些话,在过去的无数个轮回里,我已经听了太多遍。
甚至连他此刻因为愤怒而扭曲的嘴角弧度,都和我记忆里分毫不差。
“哥,”我平静地开口,“不是我要拉你下去,是你自己,从来就没想过要走上去。”
趁他和我对峙的瞬间,妈妈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身后,将一块浸了乙醚的毛巾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陈淮挣扎了几下,身体很快软了下去,不甘地昏死过去。
爸爸扛起他,毫不犹豫地走向地下室。
那间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