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变天了
——————————京都市某生物科技研究公司：叶山河的白大褂下摆还沾着早上吃包子留下的油星，却被助手连拖带拽到监控屏幕前。
“叶教授！
你看，刚刚陆续收到了好多生物电波异常报告！”
助理小徐站在一旁指着屏幕上的异常说道。
“平日里那些温顺的实验白鼠突然呈现出强烈的攻击性，而本该凶猛的鳄鱼却集体安静下来。”
“这样的变化最早发生在几点？”
叶教授皱着眉问道。
“下午15时32分，就发生在‘耳鸣’事件的两分钟之后！”
小徐回复。
“......情况不对。
通知实验室，准备进行试验。”
叶教授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
话音刚落，红色的警报灯突然亮起，实验室里发出警报尖啸声。
培养皿里的单细胞生物正在微观层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抱团。
形成一个诡异的螺旋状结构——那是这种低等生物绝不可能有的集体行为。
——————————江城市某大型野生动物园：“呼叫园长！
呼叫园长！
收到请回复！
收到请回复！
动物们好像不太对劲！
收到快回复！！
...嘟...嘟...嘟.....小婉？
小婉！
出什么事了？
还在吗！
李婉！！”
陈冬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盯着突然花屏的显示器满头冷汗。
李婉的呼救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还夹杂着刺耳的忙音。
他冲进监控室，颤抖着手切换画面：虎山里的监控显示，平日里懒到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的东北虎正坐蹲坐在虎山的员工通道入口，有力的巨爪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打着铁门，动作和人类敲门无异！
猴山上，几十只猕猴正源源不断地向山下丢掷碎石，动作整齐划一，而且精准的命中前来参观的游客，像是经过系统训练的炮兵！
“园长！
我到园区里了！”
对讲机爆出小王惊恐的声音，夹杂着动物混乱的嘶鸣。
“西门口的斑马群把围栏撞出个口子，逃进山里去了！
还有...长颈鹿它们...它们跳过围栏冲出来了！！”
——————————瀛国某处生化技术实验地下堡垒：红色警报灯把惨白的墙壁照的如同人间炼狱。
身穿防化服的研究员们在走廊里狂奔，咒骂与尖叫混成一片。
“くそっ！
どうしたんだ？
なんでこんなことになったんだ！”
（可恶啊！
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变成这样！
）“ちくしょう!助けてくれます!まだ死にたくありません!”（畜生！
救救我！
我还不想死!）一座培养舱的观察窗上，浸泡在绿色液体里的诡异实验体正在用扭曲的指节不断叩击玻璃，节奏平稳而均匀，让人头皮发麻。
舱体侧面的仪器屏幕显示，这个生物是他们进行生物实验拼接而成的，本不该有自主意识。
但此刻脑电波活跃度竟然己经超越了普通人类！
而装着这样嵌合生物体的容器舱体，在这片地下空间里密密麻麻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白龙省哈市长冈区文化街从北往南数第三个路口的绿化带旁：一个被老板PUA了一整天，终于熬到下班的一名可怜社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那只鸟。
那浑身披着如墨色般漆黑羽毛的鸟抖了抖羽毛，歪着头看着他，此刻正稳稳地站立在共享单车的车把上。
目光所及的方圆百米内就那么一辆单车。
社畜不想错过，从兜里摸出手机准备扫码，顺便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想要把这不识好歹的鸟赶走。
没成想那黑鸟压根就没在怕的，还没等他那拿着手碰到自己身上，只见它张口便是字正腔圆，响亮的一声：“我***！
你看你*呢？”
社畜当即傻眼了，这辈子挨过不少骂，老板的骂、对象的骂、楼下菜市场大妈的骂，但被一只鸟用如此标准的普通话骂了一句，还真是生平头一遭。
关键是那鸟还绘声绘色，声情并茂，连尾音的不屑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最诡异的是，这鸟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洞悉一切的嘲讽，仿佛在说“你个loser”。
他呆立的站在那里，抬起后还尚未落下的手定格在空中，连呼吸都漏了几拍，身形仿佛一尊雕塑矗立在风中独自凌乱。
——————————教室里的苏予突然打了个喷嚏，他仿佛有所感应，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窗外，天依旧湛蓝，流云依旧飘向远方，一切貌似和寻常无异。
随着一阵婉转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宣告着最后一堂课和漫长煎熬的结束。
苏予从脑海中的画面里回过神来，他整整一堂课的时间都在想象着引起耳鸣、眼前失色的原因和可能会引起的一些变化。
“是平行宇宙的瞬时重叠？
还是隐藏在地心深处的神秘平衡被打破了？
难道是一些古老而不可名状的存在正在慢慢苏醒？”
苏予揉了揉太阳穴，想要把那些猜测按回脑子里——要是真有这么邪乎，自己此刻恐怕也不会还安稳的坐在教室里上课了。
估计是这段***相对来说比较温和，没吵醒身边还做着春秋大梦的陈俊涛。
苏予推了推他的肩膀：“下课了，走吧。”
陈俊涛的眼神带着宿醉般的迷茫，眯着眼睛适应着明亮的光线，吧唧着嘴，缓了一会才恢复意识。
“下课了？
来一根醒醒神？”
说完便颤颤巍巍的把手摸向裤兜。
苏予眼角一抽。
“免了，你先醒醒酒吧。”
再一次搀扶着腰酸腿麻的陈俊涛走出教学楼，苏予感觉自己像是陪醉酒的脑血栓患者做康复训练的护工。
随手把他丢到墙角让他自己靠着墙站着，结果他顺着墙面往下滑，一***靠着墙根瘫坐下来，手伸进裤兜里摸索着找烟盒。
苏予叹了口气，不再管他，随后掏出手机查看最新报道。
他实在太好奇了！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愣住了。
没有铺天盖地的新闻推送，没有专家紧急解读，甚至连早些时候那些耸人听闻的标题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了偶尔蹦出一些宠物伤人，便是与寻常无异的各种垃圾短信和广告。
“奇怪，被压下来了吗？”
苏予皱起眉头，他隐隐感觉今天这件诡异的事绝对不简单。
但此刻却被神秘力量镇压住，似乎是不希望造成群众恐慌。
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连被屏蔽的垃圾短信都翻了三遍，愣是没找到半点关于“全球耳鸣”的新消息。
这事儿蹊跷得像考试时突然消失的作弊纸条，越是刻意掩盖，就越是让人觉得背后藏着猫腻。
“那狗咋那么胖啊？
吃什么长得？”
陈俊涛倚靠着墙根，顺着视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狗，我们学校，哪来的狗？”
苏予疑惑的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心脏猛地一缩，手机差点没拿住掉在地上。
草坪上赫然蹲着个“庞然大物”。
那是一只一身腱子肉，以至于看起来胖乎乎的橘猫，它的身形跟半大的金毛犬没两样。
估摸是陈俊涛没睡醒，眼神还不太好，便错把大猫认成了黄狗。
苏予咽了口唾沫，瞳孔放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从来没在学校里见过这么大体型的猫。
那壮硕的橘猫此刻眼瞳泛着幽绿色的光，此刻正压低身形匍匐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面上，前爪微微弯曲，尾巴有节奏地拍打着地面。
苏予认得，那是猫科动物狩猎前的准备动作。
苏予只感觉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
他在脑海里推演无数次“同体型猫科与犬科的争斗”，演变出无数种可能，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一样的，猫科凭借着灵活的身手和致命的利爪完胜。
但那毕竟是想象，现实里想要见到大猫只能在动物园里。
可他们眼前这只，光是前爪就有自己拳头一般大小！
对于手无寸铁的人类来说，己经能够产生致命威胁！
更何况是他们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
陈俊涛还没反应过来，眯着眼嘟囔："这狗咋不动了？
是不是饿了？”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估计是想把兜里还没来得及吃的火腿肠扔过去。
苏予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压得极低："别乱动，那是猫！
"话音刚落，那只巨型橘猫猛地绷紧身体，后腿蹬地的瞬间，草坪上的草叶被震得簌簌作响！
它像颗橘色的炮弹，朝着墙角的两人扑了过来。
苏予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缩，连头发都像被通了电似的竖立起来！
他甚至能看清橘猫扑过来时，嘴边炸开的涎水珠子，还有那利爪上闪着寒芒的倒钩 —— 比他上次去动物园看到的猎豹爪子还锋利！
“跑！”
苏予吼出这个字时，嗓子像被砂纸磨过般刺痛。
他拽着陈俊涛的胳膊往旁边猛甩，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打了个趔趄。
陈俊涛还没从 “狗变猫” 的认知错乱中回过神，整个人像袋土豆似的被掀翻在地，兜里的烟盒滚出来，烟卷撒了一地。
橘猫扑空的瞬间在地上打了个旋，肥硕的身躯居然灵活得不像话！
它转过身，幽绿色的瞳孔死死锁定苏予，喉咙里发出 “咕噜咕噜” 的低沉嘶吼，像台己然点火启动的发动机。
陈俊涛这才看清那毛茸茸的爪子拍在地上时，居然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刻下了浅浅的抓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猫成精了？”
苏予顾不上回话，抄起旁边不知是谁丢下的矿泉水瓶，使出吃奶的劲儿朝橘猫砸过去。
瓶子在猫头上弹了一下，发出 “哐当” 的脆响，非但没起作用，反而把那畜生惹毛了。
它弓起背，浑身的毛炸成个橘色的球，下一秒又像离弦的箭般冲过来，目标首指瘫在地上的陈俊涛。
“往教学楼跑！”
苏予拽着陈俊涛的后领往起提，这哥们儿此刻终于不迷糊了，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腿肚子抖得像筛糠，跑起来顺拐得厉害。
教学楼的玻璃门就在眼前，苏予瞅见里面还有几个没走的学生，正扒着窗户往外看，表情跟看恐怖片似的。
橘猫的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得多，利爪几乎要挠到陈俊涛的小腿肚子。
陈俊涛吓得嗷嗷叫，居然在一瞬间爆发出潜能，猛地窜到苏予前面，拽着苏予的手力道出奇的大，随后一把拉开玻璃门冲了进去，动作敏捷得不像刚睡醒的人。
苏予反手想关门，却被橘猫用爪子死死抵住 —— 那力道大得惊人！
他使出全身力气，胳膊都在打颤，玻璃门被夹得咯吱作响。
“快帮忙啊！”
苏予冲围观的学生们喊道。
几个男生终于反应过来，扑上来一起拽门。
就在门缝快要合上的瞬间，橘猫突然松开爪子，往后退了两步，蹲在门外歪着头看他们，嘴角似乎往上翘了翘，那表情像极了在嘲笑。
苏予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看着门外那团橘色的影子，突然想起早些时候那只同样在笑的白猫。
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心脏还在胸腔里擂鼓。
陈俊涛瘫在旁边，摸着自己差点被开瓢的后脑勺，突然哭丧着脸：“我的烟... 早上刚买的烟全撒了...”苏予没理他，盯着手机屏幕上新弹出的几条消息 ——“多地出现大型宠物恶意伤人事件，专家建议市民减少外出！”。
这条消息后面跟着个红色的感叹号，像是在警告什么。
他抬头看向窗外，那只橘猫还蹲在原地，幽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