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讥笑一声看着喘粗气的陆沉舟与在地上挣扎的顾晚。
血在顾怀之的衬衫上晕开,像一朵妖冶的花。
没人敢上前,整个大厅安静得可怕。
"岑晚盈你疯了?
"陆沉舟抓住我的手腕,可他的眼神分明在颤抖。
"疯?
"我甩开他的手。
"这不正是你期待的吗?
"从踏入这场招标会开始,他就在逼我。
我和陆沉舟纠缠了七年,久到我都快忘记最初相爱时的模样。
在他向我求婚那天,我举报了他公司的财务造假。
在我答应领证那天,他派人停了我父亲的抗抑郁药物。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医院,他刚做完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
见我进来,他挣扎着拔掉输液管,死死攥住我的手腕。
"晚盈,如果我死了......."他苍白的唇擦过我的耳垂。
"下辈子我们好好相爱,行吗?
"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我看着他的眼睛缓缓摇头:"我们没有下辈子。
"三个月后,医院走廊。
陆沉舟挽起袖子,针头刺入他苍白的皮肤。
"我和晚盈配型成功了,抽我的。
"他盯着采集仪,声音沙哑,"不够就继续。
"当他踉跄着走出来时,整个人都在摇晃。
他扣住我的肩膀,眼里是病态的执着。
"岑晚盈,你看清楚了吗?
我现在知道怎么爱人了。
""陆总,您需要休息。
"助理想要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死死盯着我,像要把我刻进骨髓:"我可以对任何人深情,你明白吗?
我可以!
"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拂开他的手,掸了掸被他碰过的衣角。
"警察来了,去做笔录吧。
"我看了眼抢救室。
"她的医疗费,我出。
""晚盈......"他声音发颤。
"我认输了,我们到此为止好吗?
"我没有回答。
其实两年前,我就已经放过他了。
派出所里,两个审讯室的门都关着。
做完笔录后,隔壁的对话声越来越清晰。
"哥,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又是你的新把戏吧?
知道她恨你,就偏要娶她。
""那顾晚怎么办?
不过她那么听话,当情人也愿意。
""这次我是认真的。
但在她同意前,不能突然和顾晚分手,她会受不了。
""哥,岑晚盈不会听见吧?
"长久的沉默后,是陆沉舟低哑的嗓音。
"如果她听见,现在就该冲进来给我们一人一刀。
没来,就是没听见。
"我轻笑出声,拨通电话。
"来接我。
"十分钟后,警察敲开门。
"岑小姐,你家里来接您了。
"经过隔壁房间时,我听见陆沉舟朋友诧异的声音:"家里?
她父亲不是在监狱吗?
"门突然打开,陆沉舟朋友探头问:"警官,刚才那位岑小姐,是谁来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