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被塞进傅景深怀里时,指甲还在他昂贵的西装上划了道印子。“傅总,
这是老爷子特意给您找的‘安神宠物’,”助理擦着汗解释,“苏小姐……性子是烈了点,
但养熟了就乖了。”傅景深捏着她的后颈,像拎着只炸毛的猫。小姑娘眼眶通红,
嘴角还挂着倔强,明明怕得发抖,却偏要瞪着他:“放开!我不是宠物!”他低笑一声,
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哦?那是什么?”“我是……”苏念卡壳了。
她本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为了给重病的奶奶凑医药费,被所谓的“远房亲戚”骗来,
说是给傅家当家教,没想到一进门就被推到了这位传闻中冷酷狠戾的傅氏总裁面前。
“从今天起,住在这里。”傅景深松开手,转身往楼上走,语气不容置喙,“别给我惹事。
”苏念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咬了咬唇。这栋别墅大得像迷宫,处处透着冰冷的奢华,
只有墙角那盆蔫了的薄荷,让她想起奶奶家的小院。夜里,她饿得胃疼,
偷偷溜进厨房翻找吃的。刚摸到块蛋糕,身后就传来低沉的嗓音:“偷东西?
”苏念吓得手一抖,蛋糕掉在地上。傅景深倚在门框上,穿着黑色真丝睡袍,领口松垮,
露出性感的锁骨。他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过来。
”她磨磨蹭蹭走过去,以为会挨骂,却见他打开冰箱,拿出瓶温牛奶和三明治:“吃吧。
”苏念愣住了,小口小口啃着三明治,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盯着自己,耳朵瞬间红了。
这人明明看着冷冰冰的,怎么会……“明天跟我去公司。”傅景深忽然说。“啊?
”“老爷子的意思,让你学点东西,”他挑眉,“总不能真当宠物养着。”第二天,
苏念穿着傅景深让人准备的裙子,站在傅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像只误入狼群的幼崽。
傅景深处理文件时,她就缩在沙发角落画乐谱,偶尔抬头看他,
撞见他投来的目光又慌忙低下头,耳尖红得能滴血。有不长眼的合作方来谈事,
见傅景深对这小姑娘格外容忍,故意出言调戏:“傅总藏的这宝贝,看着可真嫩啊。
”话音刚落,苏念抓起桌上的钢笔就扔了过去,没砸中对方,却溅了他一衬衫墨水。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像只护食的猫,炸着毛挡在傅景深面前。合作方脸色铁青,
傅景深却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指尖:“王总,合作取消。”他看向苏念,语气听不出喜怒,
“谁让你动手的?”苏念梗着脖子:“他骂你……”他忽然笑了,
揉了揉她的头发:“回沙发待着去。”等人走后,傅景深捏了捏她的脸:“小野猫,
爪子挺利。”苏念别过脸,却忍不住偷偷笑。原来他不是真的生气。日子久了,
苏念的“奶凶”在傅家成了常态。傅景深不让她喝冰饮,她就半夜爬起来偷喝,
被抓包了就瞪眼睛;他带女伴参加宴会,她就故意打翻红酒,溅了对方一身,
转头对他说“手滑”;连他开会晚归,她都会抱着枕头坐在门口等,
见他回来就哼一声扭过头,却在他走近时,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傅景深发现,
自己越来越习惯这只小野猫的存在。她会在他熬夜时,笨手笨脚地煮碗面;会在他头疼时,
抱着吉他弹他喜欢的曲子;会在他应酬回来时,端着醒酒汤站在门口,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这天,苏念的奶奶病情恶化,她抱着傅景深的胳膊哭得发抖:“傅景深,
救救我奶奶……我什么都愿意做!”他擦掉她的眼泪,声音温柔:“别怕,
我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医生。”手术室外,苏念攥着他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
傅景深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苏念,做我的女朋友,不是宠物,
是傅景深想放在心尖上疼的人。”苏念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噗嗤笑了出来。
她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口,奶凶奶凶地说:“那你以后不许惹我生气!
”傅景深低笑,把她拥进怀里。怀里的小姑娘软软的,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像只终于愿意收起利爪,乖乖钻进他掌心的小猫。后来,傅氏集团的员工发现,
他们那位不近女色的总裁变了。办公室里总放着薄荷糖,车里常备着热牛奶,
连开会时手机响了,只要看到屏幕上的“小野猫”三个字,都会立刻接起,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有人问傅景深,怎么突然想通要谈恋爱了。
他看着不远处正在给盆栽浇水的苏念,她哼着歌,阳光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边。
他笑了笑:“大概是,被只奶凶的小猫,挠中了心吧。”而苏念呢,依旧会跟傅景深拌嘴,
会在他晚归时瞪他,却会在他伏案工作时,悄悄给他披上毯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傅景深,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嗯,傅总的小野猫,终究还是变成了他掌心唯一的甜。
自那以后,苏念在傅景深身边越发自在。她会在他处理文件时,
抱着平板电脑窝在沙发上看乐谱,偶尔哼几句不成调的旋律,傅景深听着听着,
嘴角会不自觉地扬起弧度。有次她哼到兴起,直接拿起吉他弹唱,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傅景深竟放下工作看了整整半小时,直到她弹错一个音红了脸,
才低笑出声:“跑调了,小野猫。
”苏念气鼓鼓地把吉他往沙发上一扔:“还不是被你看紧张了!”说着扑过去要挠他痒痒,
却被他顺势揽进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苏念的脸“腾”地红了,挣扎着想挣开,
却被他按得更紧:“再动,我可不保证会做什么。”她瞬间僵住,耳朵红得能滴血,
只能乖乖窝着,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
傅景深带她出席商业晚宴,有人旧事重提,笑着打趣:“傅总这只小猫养得越发水灵了。
”苏念正要炸毛,却被傅景深按住手。他举杯环视全场,声音清晰有力:“介绍一下,
傅某的未婚妻,苏念。”满场哗然。苏念愣在原地,转头看他,他正低头对她笑,
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愣着干什么?该改口叫傅太太了。”那晚回家的路上,
苏念坐在车里,手指绞着裙摆,小声问:“你怎么突然……”“不突然,
”傅景深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指腹,“从你为我挡在前面扔钢笔那天起,
就想这么说了。”苏念的心跳得飞快,却故意板起脸:“那你也不能这么突然!
我还没准备好……”“那慢慢准备,”他凑过去,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反正这辈子,
你跑不掉了。”后来,傅家别墅的花园里多了个小温室,里面种满了薄荷,
那是苏念亲手打理的。她总说薄荷提神,其实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她身上就带着这股味道,
傅景深说过,很特别。傅景深的办公室里,常年放着一把吉他,是他特意让人定制的,
琴身上刻着小小的“念”字。员工们渐渐习惯了,那位曾经冷得像冰山的总裁,
会在午休时抱着吉他,笨拙地学弹苏念喜欢的曲子,偶尔弹错,还会懊恼地皱起眉。
有次苏念感冒,嗓子哑得说不出话,傅景深推掉所有会议守着她,又是喂药又是煮梨汤。
苏念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只看似冷酷的大总裁,其实也有笨拙的温柔。
她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道:“傅景深,我爱你。”傅景深愣住,随即反手握紧她的手,
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声音沙哑:“我也是,苏念,一直都是。”窗外的阳光正好,
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得像他们此刻的心跳。那只曾经炸毛的小野猫,
终于在她的专属港湾里,卸下了所有防备,变成了被宠爱的模样。而那位不苟言笑的傅总,
也在时光里,学会了把温柔藏进每一个细节里,只给她一人。苏念的吉他弹得越来越好,
偶尔会去傅景深的公司楼下开“小型演唱会”。员工们捧着奶茶围观,见傅总从电梯里出来,
立刻识趣地散开,留两人独处。傅景深靠在车门上听她唱完,
走上前递过一瓶温水:“今天唱的《小幸运》,是唱给我听的?”苏念仰头看他,
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她故意逗他:“是唱给门口保安大叔的,
他天天给我开门呢。”傅景深低笑,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回家,今晚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婚后的生活像温水煮茶,慢慢熬出甜。苏念嫌别墅太大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