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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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咔……哒……”那声音,像冰冷的毒蛇,

悄无声息地从巷子深处最浓稠的黑暗里钻出来。湿漉漉的拖拽声,

混合着那令人头皮炸裂的、极其细微的塑料关节摩擦的“咔哒”声。每一次摩擦,

都像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刮擦着我的耳膜,更刮擦着我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裹挟着那股熟悉到令人作呕的、微弱的甜腻肉香,如同有生命的瘴气,

从黑暗深处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我藏身的垃圾桶角落。是它!是那个东西!它找到这里了!

极致的恐惧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连尖叫都被冻结在胸腔里。

我的身体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又像被无形的冰水浇透,僵硬得无法动弹,

只能死死地蜷缩在垃圾桶后,瞪大的眼睛惊恐地、绝望地穿透雨幕,

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黑暗中,那个模糊的轮廓正在靠近。不是人形的直立行走。

它是……四肢着地!以一种极其诡异、僵硬的姿态,在湿滑肮脏的地面上爬行!动作缓慢,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精准和目的性。每一次前肢或者说前爪?的落下,

都伴随着那细微的“咔哒”声,每一次后肢的拖动,都带起“沙沙”的摩擦音。

它的轮廓在巷子深处微弱的光线下扭曲、晃动,像一团不祥的、蠕动着的阴影。更近了!

那股甜腻的肉香变得清晰,混合着巷子里垃圾的腐臭,形成一种更加令人反胃的诡异气味。

我甚至能隐约看到它爬行时,背部……或者说躯干部分,在黑暗中起伏的僵硬轮廓,

不似活物的柔韧,更像某种机械装置的联动。它……它爬过来了!目标明确,

直指我藏身的角落!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被猎食者盯上的恐惧!逃!

必须逃出这条死巷!可巷口在另一边!要冲出去,就必须……经过那个正在爬来的怪物!

就在这千钧一发、我的精神防线即将彻底崩溃之际——“呜——呜——呜——!

”尖锐刺耳、划破夜空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如同天籁般骤然响起!

红蓝色的警灯光芒粗暴地撕裂了巷口外沉沉的雨幕和黑暗,

将湿漉漉的街道和巷口映照得光怪陆离!是周桐!他来了!他真的来了!而且带了警车!

巨大的希望如同强心针,瞬间注入了我濒临冻僵的四肢百骸!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极致的恐惧!

我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一股力量,猛地从垃圾桶后窜了起来!几乎在我起身的同时,

巷子深处那个爬行的黑影,动作也骤然一僵!那“咔哒”声和“沙沙”声瞬间停止了!

它似乎被突如其来的警笛声和强光震慑住了!机会!我像一颗出膛的炮弹,

拖着剧痛的左臂和受伤的左脚,爆发出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速度,

朝着巷口那红蓝光芒疯狂地冲去!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不管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冲到警笛声那里!“默默!这边!”巷口外,

一辆闪烁着警灯的黑色越野车一个急刹停住。车门猛地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跳下车,

正是周桐!他穿着便服,外面套了件防雨夹克,手里紧握着一把强光手电,

光束瞬间穿透雨幕,精准地锁定了狼狈冲出巷口的我!他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焦急,

但眼神锐利如鹰,迅速扫视着巷内。“快上车!”他大吼一声,伸手就要来拉我。

就在我冲出巷口,距离周桐伸出的手只有几步之遥时——“嗖!”一道极其迅捷的黑影,

带着一股浓烈的甜腥恶风,猛地从我身后的巷子阴影里扑了出来!

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直扑我的后背!是那个爬行的东西!

它没有被警笛完全吓退!它要阻止我!“小心!”周桐目眦欲裂,反应快得惊人!

他猛地将我向旁边狠狠一推!同时,手中的强光手电像警棍一样,带着破风声,

朝着那道扑来的黑影狠狠砸了过去!“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手电结结实实地砸中了黑影的头部或者说类似头部的部位!

一股难以形容的、如同腐烂肉块混合着廉价塑料被烧融的刺鼻气味瞬间爆开!“吱——!

”一声尖锐、扭曲、完全不似人类或任何已知生物的凄厉嘶鸣响起!那黑影被砸得向后翻滚,

重重地撞在巷口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它在地上抽搐般扭动了几下,动作快得诡异,

随即像受惊的蜥蜴,四肢并用,以远超刚才的速度,

“嗖”地一下重新钻回了巷子深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消失不见。

只有那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味和若有若无的“咔哒”声,在雨夜中短暂地滞留了一瞬。“快!

上车!”周桐脸色铁青,一把抓住惊魂未定、几乎瘫软的我,

粗暴地将我塞进了越野车副驾驶,自己也迅速跳上驾驶座。“砰!”车门重重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雨声和那残留的恐怖气息。引擎发出一声低吼,警灯依旧闪烁,

越野车猛地冲了出去,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溅起大片水花。

车厢内弥漫着皮革、雨水和我身上污水、血腥混合的复杂气味。暖气开得很足,

但我依旧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左臂的剧痛和脚踝的伤口在脱离极度紧张后变得更加清晰,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痛楚。

周桐一边快速驾驶着车辆汇入稀疏的车流,一边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后视镜和周围的环境,

神情异常凝重。他瞥了我一眼,看到我惨白的脸和不断发抖的身体,眉头拧得更紧。

“受伤了?胳膊?”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嗯……可…可能断了……”我疼得直吸冷气,

声音嘶哑,“脚…脚踝也伤了……被…被它抓的……”“抓的?”周桐眼神一凛,

迅速看了一眼我搭在腿上的左脚,

破烂的袜子和脚踝上那几道暗红、圆钝的指痕在车内灯光下清晰可见。“先别说话,撑住!

去我那儿!安全!”车子在雨夜的街道上飞驰,七拐八绕。周桐没有去警局,

而是开向了一个相对僻静、管理严格的高档小区。他显然有自己的安全屋。

门禁识别了他的车牌,栏杆抬起。车子停在一栋楼下独立车库前,卷帘门无声升起。

车库门在身后缓缓落下,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明亮的车库灯光下,

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和疼痛,

几乎让我当场昏厥。周桐停好车,熄火,警灯也关了。他没有立刻下车,而是转过头,

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默默,

现在告诉我,从头到尾,到底发生了什么?巷子里扑出来那个……是什么东西?

”车库冰冷的灯光打在周桐脸上,他眉骨处那道细小的伤疤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眼神不再是刚才救人时的急切,而是刑警特有的、穿透性的审视,

像手术刀一样刮过我的脸。我知道,他信我,但他需要真相,

需要每一个细节来评估这超越常理的恐怖。剧烈的喘息和疼痛让我说话断断续续,

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从那股诡异的红烧肉香气开始,到深夜倒立的咔哒声,

物业老王惊恐的讲述,监控里没有指甲的手指,卧室门缝塞进来的警告纸条,

排气口的生死逃亡,

…以及最后巷子里那四肢着地、关节发出咔哒声的扑击……我尽可能地描述清楚每一个细节,

每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异常点,

包括脚踝上那诡异的圆钝指痕和粘在上面的、散发着肉香的小块熟肉。周桐全程沉默地听着,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脸色越来越沉。当我说到那块熟肉时,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那块肉呢?”他声音低沉。

“抠……抠掉了……在巷子的污水里……”我虚弱地回答。周桐眉头紧锁,没再追问那块肉,

而是迅速推门下车,绕到副驾这边,小心地把我搀扶出来。车库里有部电梯直通楼上。

他的安全屋在顶层,复式结构,装修是冷硬的现代风,纤尘不染,透着一种秩序感和安全感。

他把我安置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转身从卧室拿出一个沉重的黑色金属医疗箱,打开,

里面器械药品一应俱全,专业程度堪比小型诊所。“忍着点。”他言简意赅,

动作却异常利落。他剪开我左臂的袖子,露出肿胀发紫、明显变形的小臂。

他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手指沿着骨头小心地按压探查,动作精准而冷静。

剧痛让我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咬紧牙关才没叫出声。“尺骨远端疑似裂纹骨折,

桡骨没事,万幸没移位。需要固定。”他快速判断,然后拿出夹板、弹力绷带和冰袋,

手法娴熟地帮我固定好手臂。冰冷的触感暂时缓解了灼痛。接着,他检查我的左脚脚踝。

看到那几道暗红、边缘圆钝光滑的指痕时,他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眼神变得极其凝重。

指痕中心的皮肤被我自己搓破了,渗着血丝和污渍,但依旧能看出那怪异的形状。

“伤口不深,但可能有污染,需要彻底清创。”他沉声道,拿出碘伏、生理盐水和无菌敷料。

冰凉的消毒液触碰伤口,带来一阵刺痛,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忍着。

”周桐的声音不容置疑。他仔细地用生理盐水冲洗掉污垢,

然后用碘伏棉球用力擦拭伤口和周围的皮肤,尤其是那几道指痕的位置。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仿佛要擦掉某种无形的、令人不安的印记。

最后贴上无菌敷料,包扎好。处理完伤口,他又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找出止痛药让我服下。

药效加上脱离险境的疲惫感袭来,我靠在沙发里,感觉整个人像被抽空了,

左臂的胀痛和脚踝的刺痛依旧清晰,

但精神上的恐惧暂时被这坚固的堡垒和周桐的存在压下去了一些。

周桐坐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没有开大灯,只留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光线昏黄。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半明半暗,眼神锐利依旧,

但多了一丝深沉的忧虑。“你看到的监控,那个女的……没有指甲?”他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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