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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安,你根本配不上我!你以为攀上我们冷家,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别痴心妄想了!

”冷少霆冰冷的话语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扎在我心口。我呆呆地站在豪华酒店的订婚宴中央,

周围上百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嘲讽、鄙夷和幸灾乐祸。

我死死地盯着他,他身旁站着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乔欣然,她一身白色晚礼服,

娇弱地依偎在冷少霆怀里,还“贴心”地给我递过一张纸巾:“姐姐,你别怪少霆哥,

他只是……只是说出了实话。我们家虽然不如冷家,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你这样缠着少霆哥,不是让爸爸妈妈蒙羞吗?”她嘴上说着劝慰,

眼底却藏着一抹得逞的得意。而冷少霆,竟然还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

仿佛在安慰受惊的爱人。这一幕,比任何言语都更刺痛我。我紧紧攥着拳头,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心口的剧痛让我几乎要窒息,眼眶酸涩得厉害,

却倔强地不让一滴眼泪掉下来。配不上?痴心妄想?这三年来,我为他付出了多少?

为了他所谓的“梦想”,我甚至放弃了自己最珍贵的秘密!“冷少霆,你信不信,总有一天,

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终生!”我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嗤笑一声,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乔欣然更是捂着嘴轻笑出声。

周围宾客的议论声也更大了,嗡嗡作响,像无数只苍蝇在我耳边飞舞。

我不再看他们丑恶的嘴脸,转身就想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狱。

可就在我踏出宴会厅大门的那一刻,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玩味,

一丝霸道:“等一下,安安。”我猛地顿住脚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这个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三年前那个雨夜,我差点死在他手里,又被他救下,

然后他就人间蒸发了。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竟然叫我“安安”?!

我缓缓转过身,对上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一、我缓缓转过身,

对上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宴会厅里所有的喧嚣和嘲笑都化作了模糊的背景音。是他。那个三年前雨夜里的男人。

他比记忆中更显成熟凌厉,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

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压迫感。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眼神却锐利得能穿透人心。“怎么,三年不见,不认识我了?”他迈开长腿,

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冷少霆和乔欣然的笑容僵在脸上,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周围的宾客也窃窃私语起来,猜测着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的身份。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压下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扯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确实有点意外,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我刻意省略了称呼,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晚之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径直走到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看来我的安安,

这三年过得并不太好。”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宴会厅。“安安?

”冷少霆皱起眉,语气带着被打断的不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这位先生,你是哪位?

这是我们的家事,似乎与你无关。”男人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冷少霆,

他的目光始终锁在我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玩味的审视。“家事?”他轻笑一声,终于侧过头,

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冷少霆一眼,那眼神轻蔑得像是在看什么微不足道的尘埃,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的未婚妻,你管这叫家事?”“未、未婚妻?!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我猛地睁大眼睛看他,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大哥,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我们什么时候有这种关系了?

三年前那晚明明只是……冷少霆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胡说八道!

乔安安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妻!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在这里信口开河!

”他试图维持自己的高傲,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色厉内荏。乔欣然也赶紧帮腔,

声音依旧娇弱,却带着尖刻:“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姐姐她……平时交往比较单纯,从来没听她提起过您这样的人物呢。”言下之意,

就是我乔安安根本不配认识你这种level的人。男人终于正眼看向他们,

只是那目光冷得能冻死人。“冷家?很了不起吗?”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狂妄,

“至于你,”他看向乔欣然,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穿得再像个人,

也掩盖不住内里的东西。”乔欣然的脸唰一下白了,眼圈瞬间就红了,委屈地看向冷少霆。

“你!”冷少霆气得上前一步,

却被男人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两名黑衣保镖不动声色地拦住了。男人不再理会那对跳梁小丑,

重新看向我,语气忽然变得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戏谑:“玩够了吗?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姿态优雅而笃定,仿佛我只是一个闹了脾气离家出走的小孩。

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我看着他伸出的手,脑子飞速转动。这人突然出现,

还编造了个“未婚夫妻”的身份,目的绝对不单纯。三年前那晚的惊心动魄再次浮现在脑海,

让我背后发凉。但他此刻的出现,又确实将我从极致的难堪中解救了出来,

虽然方式更加惊悚。深吸一口气,我决定先顺着这根突如其来的杆子爬下去,

脱离眼前的泥潭再说。至于这笔账……以后再算。我没有把手放上去,只是抬了抬下巴,

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尽管我的礼服裙摆可能还在微微发抖气的。“回家?

”我学着他的语气,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嘲弄,“回哪个家?

你连我家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吧?”他挑眉,似乎对我的反击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兴味。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他收回手,***西裤口袋,姿态慵懒却依旧气场逼人,

“这里空气不好,配不上你。走吧。”他说得理所当然,

仿佛我只是来这个宴会厅视察了一下环境卫生。

我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冷少霆和摇摇欲坠的乔欣然,

又扫过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等着看更大热闹的宾客。行吧,虽然过程魔幻,

但结果似乎……还不赖?“说得对。”我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转身显得潇洒一点,

尽管高跟鞋踩在地上有点虚浮,“确实挺臭的。”我没再看任何人,挺直脊背,

朝着宴会厅大门走去。那个男人自然然地跟在我身侧落后半步的位置,像最忠诚的护卫,

又像押送俘虏的猎人。身后是一片死寂,然后爆发出更大的嗡嗡议论声。

我能想象冷少霆和乔欣然的表情有多精彩。直到走出酒店,晚风吹在脸上,

我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心脏依旧跳得飞快。

一辆线条流畅奢华的黑色迈巴赫无声地滑到我们面前。男人拉开车门,示意我上车。我站定,

转过身,终于有机会问出心中的疑问,语气尽量平静:“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到底是谁?

三年前为什么消失?今天又为什么出现?还有,”我顿了顿,加重语气,“谁是你的未婚妻?

”他靠在车门上,夜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暧昧的光影。他看着我,忽然低低地笑了声,

答非所问:“乔安安,你比三年前,有趣多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我看了一眼屏幕,是一个没有署名的海外号码发来的信息,

内容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回来了?二、手机屏幕上的三个字,像冰针一样刺了我一下。

回来了?谁回来了?知道我过去的人?还是……冲着我刚刚“被官宣”的未婚夫来的?

我下意识地握紧手机,猛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他依旧靠在车边,姿态闲适,

仿佛只是带我看了一场不怎么精彩的电影散场。但他深邃的眼睛里,

却清晰地倒映着我此刻惊疑不定的表情。“看来,”他慢悠悠地开口,

目光意有所指地掠过我的手机,“不止我一个人在关注你的动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把手机屏幕按灭,心里的不安和疑惑达到了顶点,“那条信息,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勾了勾唇,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拉开了车门:“上车吧,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或者,

你想继续留在这里,等里面的那些人追出来,再欣赏一遍你灰溜溜的背影?

”我回头看了一眼酒店灯火辉煌的入口,确实看到有几个身影似乎正朝外张望。算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神秘危险,

但至少刚才替我解了围虽然方式令人窒息。而酒店里的那些人,是实打实的恶心。

我弯腰钻进了车里。车内空间宽敞,弥漫着和他身上一样的冷冽雪松香。他随后坐进来,

关上车门。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细微的出风声。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催促道,试图掌握一丝主动权,“姓名,年龄,职业,家庭住址,

三年前为什么出现又为什么消失,今天为什么来搅局,以及——”我深吸一口气,

“那条信息是不是你发的?”他被我一连串的问题逗笑了,侧过头看我,

眼神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深邃:“查户口?乔小姐,我们之间的关系,

似乎还没到这一步。”“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除了三年前你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

以及今天你更莫名其妙地宣称我是你的未婚妻!”“莫名其妙?”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似乎觉得很有趣,“乔安安,你真的认为,三年前我们的相遇,以及今天的重逢,

都是偶然吗?”我的心猛地一跳:“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微微倾身,靠近我,

压迫感瞬间袭来,“我从始至终,都知道你是谁。而你,似乎把我忘得很彻底。

”我知道我是谁?我还能是谁?乔家那个不起眼的、刚刚被当众悔婚的女儿?不,

他话里有话。难道……他指的是那个我隐藏已久的身份?不可能!那个身份保密级别极高,

他怎么会……我强装镇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乔安安,

一个刚刚沦为全城笑柄的普通女人。”“普通?”他低笑,手指轻轻敲击着真皮座椅扶手,

“能让‘星烁’的创始人隐姓埋名三年,甘愿被人骂作攀附豪门的菟丝花,乔小姐,

你管这叫普通?”星烁!他果然知道!星烁集团,全球顶尖的科技与金融帝国,

业务遍布全球,掌握着多项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核心技术。而它的创始人兼幕后掌舵人,

神秘至极,外界只知道其代号为“零”,从未在公开场合露过面。那就是我。三年前,

我为了冷少霆那个可笑的“不想靠女人”的自尊心,暂时将星烁交给心腹团队打理,

隐藏身份,陪在他身边,以为能换来所谓的纯粹爱情。结果?

结果就是今天这场彻头彻尾的笑话。我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所有的慌乱和疑惑被警惕所取代:“你调查我?”知道“星烁”和“零”的人不少,

但能将“零”和“乔安安”划等号的,屈指可数!他到底是谁派来的?竞争对手?仇家?

“不需要调查。”他的回答再次出乎我的意料,“三年前你遭遇袭击的那个雨夜,

是在去见‘星烁’北美区负责人的路上吧?你手臂上的伤,还好吗?”我下意识地摸向左臂,

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那次袭击极为凶险,对方显然是冲着要我的命来的。我重伤濒死,

是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出现救了我,处理了追杀者,还将我安置在一处安全屋照顾了几天。

然后,在我伤势稍好,出去给他买吃的回来时,他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张字条写着“安全,

勿念”。当时我以为他只是个路过的、身手不凡的好心人。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你究竟是谁?”我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身体也进入戒备状态。“傅沉。

”他终于说出了他的名字,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至于身份……你可以暂时理解为,

‘星烁’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匿名股东。或者说,你的‘合伙人’。”傅沉?!

那个在星烁创立最初期,投入了巨额神秘资金,却从不参与管理、从不露面,

只每年准时收取分红的头号隐形股东?!我彻底愣住了。星烁是我一手创立,

但初期确实有一笔来自海外的巨额投资助我迅速崛起,那位投资人神秘至极,代号“S”,

条件只有一个:绝对匿名和最高级别的信息保密。

我一度怀疑过“S”是某些国家的王室或者超级财阀。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个年轻男人!

而且,我们还以那种方式见过面!“是你……S?”我感觉我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

“不然呢?”傅沉微微颔首,“现在可以理解,我为什么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合伙人,

被人当成垃圾一样羞辱了吗?这关系到我的投资回报率,乔总。”最后那个“乔总”,

他叫得意味深长,带着明显的戏谑。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有点消化不了。

最大的神秘股东突然现身,还是以这种戏剧化的方式,并且他似乎……关注我很久了?

“所以,你今天是来……”我迟疑地问。“第一,收回我三年前遗漏的东西。

”傅沉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说得含糊其辞,“第二,

确保我的优质资产不被垃圾污染。第三,”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玩味,“顺便看场好戏。

可惜,情节有点无聊,所以我只好亲自下场加码了。”“……”我一时无语。

所以我还是他的“优质资产”了?还得谢谢他呗?“那这条信息呢?”我再次亮出手机屏幕,

“也是你加的码?”傅沉瞥了一眼,眼神微凝,随即又恢复慵懒:“不是。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的麻烦,看来不止冷家那一对。游戏,好像才刚刚开始。

”车子就在这时缓缓停下。我看向窗外,发现并不是我租住的公寓,

而是一处我从未见过的、戒备森严的顶级豪宅区。“这是哪里?”我警惕地问。“我家。

”傅沉回答得理所当然,“或者说,我们未婚夫妻的‘爱巢’?戏总要做全套,乔小姐。

”他冲我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毕竟,现在全城都知道你是我傅沉的未婚妻了。

你觉得,冷家和你那个好妹妹,会轻易让你回到那个小公寓,好好睡觉吗?”他话音刚落,

我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我那个偏心的父亲。

傅沉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仿佛在说:看,麻烦来了。

我看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又看看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突然觉得,从订婚宴到现在,

我可能只是从一个坑里,爬进了另一个更深的、更华丽的坑里。而手机屏幕上,

那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回来了?依旧静静地躺着,像一条蛰伏的毒蛇。

三、手机还在执着地震动,屏幕上“父亲”两个字跳动得让人心烦意乱。

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会说什么——无非是质问我怎么会认识傅沉这样的人物,

是不是早就给他戴了绿帽子,才会被冷少霆悔婚,现在立刻滚回家解释清楚,

或者干脆让我抱紧傅沉这条大腿别松开。看,我对我的家人,总是有着最精准的预测。

我直接按了静音,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膝盖上,眼不见心不烦。现在没空搭理他们。

我转向傅沉,试图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找到一丝破绽:“傅先生,就算你是S,

是我的投资人,似乎也无权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包括我住在哪里。”让我住进他家?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和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有什么区别?虽然这虎穴看起来金碧辉煌。

傅沉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首先,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乔总。我是在通知你,基于股东权益,

我有责任保护核心资产的安全。”“……”神特么核心资产!“其次,”他抬眸,

扫了一眼车窗外看似平静的夜色,“你以为甩掉了酒店门口的记者和冷家的眼线?

从我们上车开始,后面至少跟了三拨人。你现在回你的公寓,明天一早,

关于你‘被神秘金主包养’、‘深夜密会新欢’的新闻就会铺满全城。你或许不在乎,

但‘星烁’的声誉呢?‘零’的神秘面纱还想不想保留了?”他顿了顿,补充了最后一击,

也是最致命的一击:“还是说,你想让三年前那些追杀你的人,也轻易找到你的住处?

”我瞬间哑口无言。他说得没错,我现在就是风暴中心,回公寓确实不明智。

而且三年前的追杀……我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幕后黑手,

如果那些人因为今天的风波再次注意到我……傅沉看着我的表情,知道我已经动摇,

于是优雅地给出了最后一根稻草:“放心,我家很大,房间很多。我对‘合作伙伴’的身体,

暂时没有兴趣。”他说这话时,眼神清正,语气公事公办,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

“……好吧。”我妥协了,主要是为了查清三年前的真相和傅沉的目的,

绝对不是因为怕那些八卦记者!“但约法三章,未经我允许,

你不能……”“嘘——”傅沉忽然示意我噤声,目光锐利地看向车外后视镜。几乎同时,

司机,一个一直沉默得像背景板的中年男人,低声开口:“先生,有辆车加速冲过来了,

意图不明。”我心头一凛,下意识地看向后视镜。

只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正高速从侧后方逼近,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引擎发出咆哮,

直直地朝着我们的车尾撞来!“坐稳!”傅沉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他一手迅速拉住我身前的安全带确保扣紧,另一只手猛地撑住我前方的椅背。

司机显然经验老到,几乎在傅沉开口的瞬间,猛地一打方向盘,同时狠踩油门!

迈巴赫爆发出与其优雅外表不符的强大动力,瞬间窜出,

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一次凶狠的撞击!越野车擦着我们的车尾冲了过去,

带起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和气流。“找死!”司机冷哼一声,双手稳握方向盘,车速再次提升,

在夜晚的车流中灵活地穿梭变道,试图甩开对方。那辆越野车一击不中,立刻调整方向,

再次咆哮着追了上来,显然不肯罢休。“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我抓紧了扶手,

心脏因为突如其来的飙车而狂跳,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太多恐惧,

反而有一种被压抑已久的血性在苏醒。三年了,我扮演着温顺平凡的乔安安,

都快忘了自己曾经也是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零”。傅沉侧头看了我一眼,

似乎对我过于镇定的反应有些意外。他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弧度:“试试就知道了。

”他对着衣领处的微型麦克风冷声下令:“A组拦截,B组侧翼包抄,我要活口。

”命令简洁干脆,带着久居上位的杀伐决断。下一刻,

从旁边的岔路猛地冲出两辆同样黑色的轿车,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精准地别向那辆越野车!

同时,另一辆车从后方快速贴近。越野车司机显然没料到对方早有准备,

而且配合如此默契专业,顿时慌了神,方向盘一乱,车子猛地撞向旁边的隔离带!

“砰——”一声巨响,越野车车头冒起白烟,被迫停了下来。

我们的车也随之缓缓停在路边安全区域。傅沉推门下车,我也立刻跟了下去。

夜风吹起他的衣角,他站在那辆报废的越野车前,像暗夜里的帝王。

越野车上踉跄着爬下来两个男人,脸上带着伤,眼神凶狠又惊恐。其中一人看到傅沉,

脸色骤变,脱口而出:“傅……傅先生?!怎么是您?!”哦豁,破案了。是冲我来的,

而且这帮蠢货显然不认识傅沉的车,踢到铁板了。傅沉眼神冰冷:“谁派你们来的?

”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嘴唇哆嗦着不敢说话。我抱着胳膊走过去,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经过刚才的生死时速,

我心底那点因为订婚宴而产生的郁气反而散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掌控局面的冷静。我上下打量着那两个吓得快尿裤子的男人,

语气轻快地问:“喂,两位大哥,业务不太熟练啊。是冷少霆派你们来的?想给我点教训?

还是我那个好妹妹,想让我彻底消失,好让她安心上位?”其中一个男人眼神闪烁了一下,

虽然没承认,但那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叹了口气,

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傅沉说:“看吧,我就说他们的手段低级又无趣。除了撞车吓唬人,

能不能来点新创意?比如雇个老太太碰瓷,或者找几个网红直播骂我?这届反派不行啊。

”傅沉身后的一个保镖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又赶紧憋住。

地上那两个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大概从来没受过这种羞辱。

傅沉眼底也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但看向那两人时,目光依旧冰冷:“处理干净,

问出幕后主使。”“是,先生!”保镖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那两人拖走了。

傅沉转身看向我,夜风吹乱了他的发丝,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之前的疏离感,多了一丝野性。

“吓到了?”他问,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我拍拍胸口,故作夸张:“哎呀,吓死宝宝了!

差点以为刚脱单就要殉情了呢!”说完我自己先打了个冷颤,这语气太恶心了。

傅沉显然也被我雷到了,他沉默了两秒,才意味深长地说:“乔安安,

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

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然后把屏幕转向我。上面是一条新信息,

来自一个加密号码:傅总,护花使者当得可还顺手?只是,这朵带刺的玫瑰,小心扎了手。

旧债未清,新戏开场,望君珍重。又一条!和发给我那条回来了?的风格如出一辙!

我和傅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这个躲在暗处的人,不仅知道我,

还清楚地知道傅沉的存在,以及他今晚的行动!傅沉收起手机,

看向那片因为车祸而略显混乱的现场,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看来,

有人不想让我们的‘未婚夫妻’生活过得太平淡。”我深吸一口微凉的夜风,

感受着久违的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腾。委屈?难过?不存在的。我转头看向傅沉,

露出一个或许称得上灿烂的笑容:“那就别让人家失望啊,‘未婚夫’先生。

戏台子人家都搭好了,我们不唱一出精彩的,岂不是对不起观众?”隐忍三年,

真当我“零”是hellokitty了?冷少霆,乔欣然,还有藏在暗处的臭虫们。

你爸爸我,回来了。四、傅沉的豪宅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个现代化的小型堡垒。

低调奢华的黑灰色调,智能控制系统无处不在,安保级别高得吓人,

我甚至怀疑地下是不是有个军火库。他把我带到一个宽敞的客房,风格极简冷淡,

像高级酒店套房。“今晚你住这里。需要什么跟管家说。”他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的意思,

“放心,我这里很安全,至少比你的小公寓安全一百倍。”我打量了一下房间,

挑了挑眉:“环境不错,就是少了点人气儿,跟你的人一样。”傅沉对于我的吐槽不置可否,

反而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或许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了。”说完,

他递给我一部全新的、看起来就很高科技的手机,“你的私人号码暂时别用了,用这个。

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果然只存了一个名字——债主。

“……傅总,您这备注可真够别致的。”我无语地晃了晃手机。“不然呢?

‘亲爱的未婚夫’?”傅沉挑眉,“我怕你半夜做噩梦。”“……”行,你狠。“晚安,

我的‘优质资产’。”他勾了勾唇,转身离开,背影潇洒得让人牙痒痒。门关上后,

我脸上的调侃瞬间收敛。我快速检查了整个房间,确认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然后拿出那部新手机。除了债主,里面空空如也。

我尝试着用它登录了几个只有“零”才知道的加密后台,流畅迅速,安全级别极高。

看来傅沉是来真的,他确实在某种程度上“保护”我,或者说,保护他的“投资”。

但我乔安安,从来不是需要被圈养的金丝雀。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静谧奢华的庭院,

脑子里飞速盘算。冷少霆和乔欣然吃了这么大一个瘪,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躲在暗处发信息的人,是敌是友?还有傅沉,他的目的绝对不止“保护资产”那么简单。

三年前的追杀,今天的警告信息,傅沉的出现……这一切似乎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联起来。

“呵,”我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冰冷的玻璃,“想玩?那就玩把大的。”第二天一早,

我是被楼下隐约的争吵声吵醒的。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咆哮。“……让我进去!我是她爸!

乔安安!你个不孝女给我滚出来!攀上高枝了就连爹都不认了是吗?

你以为躲在这里就没事了?冷家要是怪罪下来,我们乔家都得给你陪葬!

”是我那个便宜父亲,乔建明。声音气急败坏,

隔着厚厚的楼层和隔音材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效率真高,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我慢悠悠地洗漱,换上一身傅沉让人准备的休闲装尺寸居然完全合适,细思极恐,

然后才施施然地下楼。楼下客厅里,乔建明正脸红脖子粗地想往里面冲,

却被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拦得死死的。傅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财经报纸,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当乔建明是空气。“乔先生,

请您冷静。没有先生的允许,您不能进去。”保镖的声音毫无波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乔安安的父亲!傅沉!你把我女儿藏起来算什么?你们什么关系?!

你必须给我们乔家一个交代!”乔建明对着傅沉的方向吼叫,却不敢真的冲过去。

我走下最后一级台阶,轻笑出声:“爸,一大早火气这么大,不怕血压升高吗?

”所有人瞬间看向我。乔建明看到我,立刻调转枪口:“乔安安!你还有脸出现!你说!

昨晚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早就跟他鬼混在一起了?难怪少霆不要你!

我们乔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是这套说辞,一点新意都没有。

我甚至有点同情他的词汇贫乏。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傅沉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自顾自地倒了杯咖啡,嗅了嗅:“嗯,瑰夏,年份不错。傅总挺会享受。

”傅沉终于从报纸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配合地把手边的糖罐推过来:“还行。

怕某些资产睡眠不足,影响价值。

”乔建明被我们俩旁若无人的互动气得浑身发抖:“乔安安!我在跟你说话!

你立刻跟我回家!然后去找冷少道歉,求他原谅你!说不定……”“道歉?”我打断他,

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爸,你搞错了吧?需要道歉的人好像不是我。而且,

让我去求一个当着全城面悔婚、还和我妹妹勾搭在一起的男人?你是觉得我脸皮太厚,

还是觉得我们乔家的脸还没丢够?”乔建明一噎,随即蛮横道:“那都是小事!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冷家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吗?你赶紧……”“哦?冷家得罪不起,

”我放下咖啡杯,抬眼看他,眼神冷了下来,“所以就能随便牺牲我的尊严,去跪舔他们?

爸,在你的眼里,我这个女儿,到底算什么?一个可以随时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

”乔建明被我问得脸色一阵变幻,更加口不择言:“你……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爸!

我生你养你,你就该听我的!要不是你没本事留住少霆,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有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男人看上你,

你还不赶紧抓住机会替家里谋点好处?说不定还能让冷家消消气!”“野男人?

”傅沉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让客厅温度骤降了几度。他合上报纸,缓缓站起身。

乔建明被他周身骤然释放的冷压吓得后退了一步,但还是强撑着:“难道不是吗?

谁知道你是从哪儿……”“乔氏企业,去年净利润下滑百分之三十,

今年第一季度靠抵押不动产才勉强还上银行贷款。”傅沉一步步走向乔建明,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却字字诛心,

“最近正在苦苦争取冷氏集团旗下一个小项目的分包资格,对吧?

”乔建明脸色唰地白了:“你……你怎么知道?”傅沉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轻蔑:“我还知道,只要我打一个电话,别说那个分包资格,

乔氏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问题。你要不要试试,我这个‘野男人’,

有没有这个本事?”乔建明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脸上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傅沉却没再看他,

而是转头问我:“怎么处理?我的‘未婚妻’。”他把决定权抛给了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唯利是图、胆小如鼠的男人,心里最后一点微薄的亲情也荡然无存。

我站起身,走到乔建明面前。他看着我,眼里竟然还带着一丝哀求:“安安,

爸爸也是为你好,为这个家好……”我笑了笑,凑近他,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爸,回去告诉冷少霆和乔欣然,游戏规则,

现在由我来定。让他们……准备好付利息。”说完,我不再看他错愕的表情,

对保镖挥了挥手:“送客吧。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吵傅总清净。”保镖立刻会意,

毫不客气地“请”走了失魂落魄的乔建明。客厅终于恢复了安静。我重新坐回沙发,

喝了一口已经微凉的咖啡,啧,有点苦。傅沉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探究:“利息?

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当然。”我放下杯子,冲他甜甜一笑,“第一步,

先找个靠谱的盟友。傅总,有兴趣联手做个局,玩死那对狗男女顺便揪出背后的臭虫吗?

利润三七开,你三我七。”傅沉挑眉:“我像是缺那三成利润的人?”“不像。

”我老实回答,“但你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是吗?而且,”我眨眨眼,“打击对手,

扩大市场份额,也是提升投资回报率的一种方式嘛,我的大股东。”傅沉盯着我看了几秒,

忽然低笑出声:“乔安安,我突然觉得,这笔投资,可能比我想象的更有价值。”他伸出手,

“合作愉快,我的‘合伙人’。”我握住他微凉的手:“合作愉快,‘债主’先生。

”就在这时,我那部新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不是来电,

而是一条自动推送的本地财经新闻快讯标题——爆!冷氏集团股价开盘异常波动,

疑遭神秘资本做空!我和傅沉对视一眼。好戏,果然开场了。五、“哇哦,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加粗的快讯标题,吹了声口哨,“效率这么高?傅总,

您这手笔够快的啊。”我下意识地以为是傅沉出手了。傅沉却微微蹙眉,

拿起自己的平板快速滑动了几下:“不是我。”不是他?我愣了一下,也立刻拿出手机,

登录一个加密的金融信息平台。果然,

冷氏的股票正在被几股来自不同离岸账户的资金疯狂狙击,手法精准老辣,时机抓得极准,

正好打在冷氏一个短期债券到期的节骨眼上。这风格……有点熟悉,但又很陌生。

不像是我手下那几位操盘手的习惯。“有意思。”我摸着下巴,脑子飞快运转,

“看来想踩冷家一脚的,不止我们俩。是敌是友?”“试试就知道了。”傅沉放下平板,

眼神里带着棋逢对手的兴味,“如果是友,不妨合作一把,如果是敌……”他没说下去,

但嘴角那抹冷意说明了一切。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火上浇油,顺便把水搅浑,

看看能摸出什么鱼?”“聪明。”傅沉赞赏地看了我一眼,“需要多少资金?”“暂时不用。

”我自信地笑了笑,“玩资本,‘星烁’还没怕过谁。正好,用冷家来试试水,

看看我三年没出手,手艺生疏了没有。”我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

仿佛即将开始一场精彩的游戏。我直接用傅沉给的加密手机联系了“星烁”的核心金融团队,

言简意赅:“目标冷氏,三号预案,杠杆加到最大,跟着那波神秘资金,咬死它。

”电话那头传来冷静高效的回应:“明白,零。已锁定目标,开始执行。”吩咐完,

我心情大好,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一抬头,发现傅沉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怎么了?

被我杀伐决断的魅力倾倒了?”我调侃道。“只是在想,”傅沉慢悠悠地说,

“冷少霆如果知道,他当初嫌弃‘普通’的未婚妻,

现在正轻描淡写地决定他家族企业的生死,会是什么表情。”“大概和调色盘一样精彩吧。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声,“可惜看不到现场版。”“想看?”傅沉挑眉,

“或许很快就有机会。”我们相视一笑,默契地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搞事光芒。

接下来的半天,我和傅沉各自处理公务。他书房里的设备堪比华尔街交易中心,

我们俩各占一张桌子,互不干扰,只有偶尔敲击键盘和接听电话的声音。

我忙着遥控指挥对冷氏的围剿,同时处理“星烁”积压的一些重大决策。

傅沉似乎也在进行一系列复杂的操作,神情专注,侧脸线条冷硬。不得不承认,

认真工作的男人……呃,合作伙伴,确实有点帅。前提是他别开口气人。中午,

管家送来精致午餐。我们边吃边交换情报。“那波神秘资金来源很隐蔽,手法很高明,

暂时查不到源头。”傅沉切着牛排说道。“没关系,只要目标一致,暂时就是朋友。

”我喝了口果汁,“冷氏现在估计已经鸡飞狗跳了。你说,冷少霆会不会以为是你干的,

然后跑来求你高抬贵手?”“或许。”傅沉语气淡漠,“但他更可能做的,是迁怒于你。

”果然,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就响了。这次是乔欣然打来的。哦,

用的是我以前的私人号码,电话居然转接到了这部新手机上,傅沉的技术团队有点东西。

我开了免提,和傅沉交换了一个“看吧来了”的眼神。电话一接通,

乔欣然那副假惺惺的哭腔就传了出来:“姐姐!呜呜呜……你怎么能这样对少霆哥,

对冷家啊!”我喝了口汤,没说话。她继续表演:“我知道你生气少霆哥悔婚,

可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啊!你怎么能因为私人恩怨,就找人恶意打击冷家的公司呢?

这太卑鄙了!爸爸知道后气得心脏病都犯了!你快停手吧,跟少霆哥道个歉,

他会原谅你的……”我差点把汤喷出来。这颠倒黑白的功力,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我放下勺子,慢悠悠地开口:“乔欣然,你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进水了?第一,

冷家股价跌了,关我屁事?我又不是证监会。第二,道歉?你是不是搞错了对象?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昨天是谁挽着我的未婚夫,在订婚宴上耀武扬威吗?第三,

爸心脏病犯了?严重吗?需不需要我介绍个精神科医生给他看看?毕竟生出你这种女儿,

确实挺受***的。”“你!”乔欣然被我噎得瞬间忘了哭,“乔安安!你少狡辩!

不是你还能有谁?那个姓傅的野男人不就是你的靠山吗?我告诉你,冷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野男人?”我打断她,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乔欣然,我建议你打电话之前,

先上网查查‘傅沉’这个名字到底代表着什么。不然显得你很无知,也很可笑。还有,

”我加重语气,“傅沉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法定的那种我瞎说的。你再口无遮拦,

我不介意让他教教你什么叫祸从口出。”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只能听到乔欣然粗重的喘息声,显然被“法定”两个字和我的威胁吓到了,

也可能真的去查傅沉的背景了。我懒得再跟她废话:“最后送你一句话,妹妹,

多行不义必自毙。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关于你昨天对我进行的名誉损害,我会追究到底。

再见。”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世界清净了。我长出一口气,一抬头,

发现傅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法定的未婚夫?乔总,你这算是利用职权,占我便宜吗?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战略需要,傅总。适当的名分能避免很多苍蝇,提高效率。再说,

昨晚可是你先官宣的,我这是维护你的声誉。”傅沉低笑摇头:“看来这笔投资,

风险与收益并存。”下午,冷氏的股价跌得更惨了。我和那波神秘资金配合默契,

一路穷追猛打,市场上恐慌情绪蔓延,不少散户和小机构也开始抛售。

就在我以为冷少霆会忍到收盘时,管家进来通报:“先生,乔小姐,冷少霆先生在门外,

要求见乔小姐。”他顿了顿,补充道,“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我和傅沉再次对视。

“你看,现场版来了。”傅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需要观众吗?我可以收费围观。

”“免费送你看了。”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吧,‘法定’未婚夫,

该去收点利息了。”我们走到别墅的入户厅。冷少霆果然等在那里,头发有些凌乱,

西装皱巴巴的,眼里布满血丝,早已没了昨天那股高高在上的少爷派头,只剩下焦躁和愤怒。

一看到我,他立刻冲了过来,却被保镖拦住。“乔安安!果然是你!你这个毒妇!

快让你背后的人停手!听到没有!”他咆哮着,形象全无。我抱着胳膊,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冷少,注意风度。大清早的,在我家门口嚷嚷什么?”“你家?

”冷少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指着这栋豪宅,又指向傅沉,“乔安安,

你以为傍上他你就飞上天了?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冷家要是出了事,

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哦?”我微微歪头,故作疑惑,“冷家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你们自己经营不善,或者得罪了什么人吗?怎么一出事就往女人身上推?冷少,

你这甩锅的毛病可不好。”“你少装蒜!”冷少霆气得脸色铁青,“除了你还有谁!

就因为昨天那点小事,你就这么恶毒地报复?乔安安,我真是看错你了!”“小事?

”我笑了,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底的慌乱和色厉内荏,“冷少霆,

当众悔婚,和我的妹妹勾搭成奸,让我沦为全城笑柄,在你眼里只是‘小事’?

那你的心胸还真是‘宽广’啊。”我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不过你说对了,

确实不是***的。”冷少霆一愣。我凑近他,压低了声音,

像毒蛇吐信:“因为——是我亲自下令做的。感觉如何?被踩在脚下的滋味。

”冷少霆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你……你胡说!

你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傅沉这时缓缓走上前,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

姿态亲昵却带着冰冷的压迫感,“冷少,看来你还不清楚,你究竟失去了什么。或者说,

你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你的未婚妻。”他微微俯身,用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句地说:“给你个提示,‘星烁’,零。”冷少霆的瞳孔骤然收缩!

身为冷家的继承人,他当然知道“星烁”和其神秘创始人“零”意味着什么!

那是冷家一直想攀附却连门路都找不到的庞然大物!他的目光在我和傅沉之间来回移动,

脸色从铁青变成煞白,最后是一片死灰。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表情,比调色盘还要精彩十倍!爽!通体舒畅!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那口恶气总算出了一大半。我挽住傅沉的胳膊,

语气轻快:“好了,戏看完了,送客吧。冷少,慢走不送,记得看好股价哦,

说不定还能再跌百分之二十呢!”保镖立刻上前“请”冷少霆离开。他像个木偶一样,

毫无反抗地被带走了,背影狼狈又绝望。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视野里,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傅沉低头看我,眼神有些复杂:“开心了?”“嗯!”我重重点头,

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花,“爽!比喝了十杯奶茶还爽!谢谢啊,‘未婚夫’,配合打得不错。

”傅沉沉默了一下,忽然说:“其实,那波神秘资金,我好像查到一点眉目了。”“嗯?

”我止住笑,看向他。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我:“线索指向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或者说,一个你早就‘忘记’的人。”我的心猛地一跳。就在这时,管家去而复返,

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极为古朴考究的深蓝色信封,

信封上用银色的墨水书写着一种特殊的花体字。“先生,乔小姐。”管家神色略显凝重,

“刚刚有人送来了这个,指定要交给乔小姐。送信的人放下就走了,我们的人没拦住。

”我和傅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那信封的颜色和银色的字迹,

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我接过信封,

触手是一种冰凉丝滑的材质。翻到正面,那里没有任何署名,只在右下角,

印着一个清晰的、小小的徽记——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黑凤凰,

眼眸处点缀着一颗细微的、血红色的宝石。看到这个徽记的瞬间,我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

这个徽记……我只在一个地方见过!三年前,那个雨夜,追杀我的人,

手臂上就有这个同样的黑凤凰纹身!傅沉显然也认出了这个徽记,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眼神锐利如刀。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骇,撕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同样材质的卡片,上面用同样的银色花体字写着一行简短的话:欢迎回来,

我亲爱的妹妹。这份‘见面礼’,可还喜欢?——K妹妹?K?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哥/姐姐?!我猛地抬头看向傅沉,发现他正死死盯着那张卡片,

眉头紧锁,喃喃自语:“原来是他……他竟然还活着……”六、妹妹?K?

这两个词像两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我什么时候有个代号叫“K”的兄弟姐妹了?

乔家就我和乔欣然两个女儿,虽然同父异母,

但乔欣然那个草包绝对和这种神秘恐怖的势力扯不上关系。而且,

傅沉的反应……他竟然认识这个“K”?“傅沉!”我抓住他的胳膊,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K是谁?他为什么叫我妹妹?

三年前的事是不是也和他有关?!”傅沉的目光从卡片上移开,落在我脸上,眼神复杂难辨,

有凝重,有一丝……怜悯?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K,中文名可能叫柯瑾,

或者类似发音。他是一个……你应该称之为兄长的人,同母异父的兄长。”同母异父的兄长?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关于她的过去,父亲从来讳莫如深,

我只隐约知道她出身似乎并不简单,但从未听说过她还有另一个孩子!“这不可能!

”我下意识地反驳,“我从来没听……”“因为你母亲离开那个家族时,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傅沉打断我,语气低沉,

“K是在你母亲去世后才被那个家族找到并培养的。他极度偏执,疯狂,并且……恨你。

”“恨我?为什么?”我感觉我的世界观正在一次又一次地被打败。“因为他认为,

是你的存在,才导致你母亲最终选择离开,并间接造成了她的早逝。

他认为你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母爱和家庭。”傅沉解释道,“更重要的是,

你身上流淌着那个家族最纯粹的血脉,而他没有。这让他始终无法真正被家族核心接纳。

”那个家族?最纯粹的血脉?信息量太大,我一时难以消化。

所以我母亲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而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血脉?“三年前的追杀,

也是他?”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抓住最关键的问题。“是。”傅沉肯定地点头,“那一次,

他差点得手。我收到消息赶去,还是晚了一步,让你受了重伤。之后我处理了现场,

把你安置好,就去追查他的下落,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今天。”所以,

三年前是傅沉救了我,然后他去追查K了?所以他不是莫名其妙消失?

“那今天做空冷氏的神秘资金……”“很大概率也是他。”傅沉眼神锐利,

“这是他惯用的手法,先示好,或者展示肌肉,然后……提出他的‘游戏规则’。

他在逼你现身,或者说,逼你回到那个家族。”我低头看着卡片上那句“欢迎回来,

我亲爱的妹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这不是欢迎,这是狩猎开始的号角。

“那个家族……到底是什么?”我声音干涩地问。傅沉沉吟片刻,

似乎在权衡该告诉我多少:“一个非常古老、庞大且隐秘的跨国财阀联盟,内部结构复杂,

势力盘根错节,涉及多个灰色甚至黑色领域。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阴影中的帝国。

他们自称‘隐修会’,外界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你母亲,

曾是那个家族内定的继承人之一。

”隐修会……阴影帝国……继承人……我感觉我二十多年的人生就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我以为的普通人生,原来从一开始就笼罩在如此巨大的阴影之下。所以,冷少霆的悔婚,

乔欣然的挑衅,在K和这个“隐修会”面前,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我真正的麻烦,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之后,

一股奇异的、被压抑许久的兴奋和战意却缓缓涌了上来。原来我不是什么普通人。

原来我的背后藏着这样的秘密。原来我一直觉得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那种力量感和掌控欲,

并非空穴来风。K?隐修会?想玩狩猎游戏?我捏紧了那张冰冷的卡片,指尖用力,

几乎要将它捏碎。“乔安安?”傅沉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和震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锐利的平静。“傅沉,”我开口,声音异常镇定,

“你之前说合作,还作数吗?”傅沉眯了眯眼:“当然。我的投资,从不半途而废。”“好。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那我们的合作目标,得升级一下了。

从玩死那对狗男女,变成……”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

清晰地说道:“掀翻那个所谓的‘阴影帝国’,顺便,把我那位素未谋面的‘好哥哥’,

送进他该去的地方。”傅沉眼底骤然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那是一种遇到真正对手和挑战时的兴奋。他伸出手:“正合我意。”这一次,我们的握手,

带着一种沉重的、并肩作战的默契。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却又暗流涌动。

冷氏集团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资本绞杀后,股价勉强稳住,但元气大伤,

据说冷少霆被他父亲狠狠责罚,几乎失去了继承人的位置。乔家更是彻底偃旗息鼓,

乔建明再也没敢上门,听说整天惶惶不可终日。我和傅沉则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他动用了所有资源和情报网,全力追查K和“隐修会”的线索。而我,

则重新全面接管了“星烁”的权柄,不再有任何隐藏。“星烁”这台庞大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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