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送药续命外卖猝死时我手里还攥着麻辣烫,再睁眼竟是1986年破旧国企家属院。
隔壁女工正哭诉儿子高烧无药医,我反手递上退烧药:“美团跑腿,五分好评哦亲。
”小男孩退烧后竟能看到我生命值——“妈妈,这个哥哥只剩三天寿命了!
”为续命我重操旧业,却没想到86年群众疯狂点单:“请帮我送一沓高考复习资料,
打赏老邮票一沓!”“能搞到长春电影厂内部票吗?酬劳是外汇券!”直到那天,
我同时接到两个特殊订单:一笔来自未来公司试图将我拉回死亡现实,
另一笔订单署名:“1986,请求你永远留下。”---意识先于视线复苏,
一种极致的虚脱感攥住了每一根神经。最后残存的感知是手里塑料碗的滚烫,
浓烈的麻辣混合着骨汤的香气,还有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眼的“订单超时,扣款50%”。
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下坠,和心脏骤然停跳的剧痛。他猛地吸进一口气,呛咳起来,
肺叶***辣地疼。想象中的电动车警报和城市噪音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寂静,只有风声吹过破败窗棂的呜咽,
和远处隐约可闻的广播喇叭声,放着他完全听不懂的铿锵戏曲。他睁开眼。
天上飘着细碎的雪,灰蒙蒙的。他躺在一条狭窄的、冻得硬邦邦的泥地胡同里,
两边是斑驳的红砖墙,墙上刷着白色的标语,字迹有些模糊,
但还能辨认——“只生一个好”、“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墙根底下堆着蜂窝煤,
盖着脏兮兮的苦布。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劣质煤球燃烧后的硫磺味和公共厕所的氨水味,
呛得他又是一阵咳嗽。这不是他送外卖的那个光鲜亮丽、昼夜不歇的现代都市。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低头看见自己身上那件明黄色的美团骑手服还在,只是沾满了泥雪,
手里居然还死死攥着那碗洒了一半、已经冰凉的麻辣烫。塑料碗壁上凝结着油腻的白霜。
魔幻现实主义。“呜……妈……难受……”旁边一扇歪斜的木门里,
传出女人压抑的啜泣和一个孩子细小痛苦的***。“娃啊,再忍忍,
妈这就去再求求厂医……呜呜……这咋办啊……”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穿着藏蓝色工装、眼眶通红的女工踉跄着出来,差点被躺在地上的他绊倒。女人看见他,
吓了一跳,尤其是他那一身怪异的明黄色衣服。“同、同志?你咋躺这儿?没事吧?
”女人带着浓重的口音,语气惊慌又茫然。他撑着墙站起来,脑袋还在嗡嗡作响,
下意识脱口而出:“没事儿……摔了一跤。您……需要帮忙?”职业惯性,根深蒂固。
女人一听,眼泪掉得更凶:“俺娃……俺娃烧得吓人,厂卫生所没药了,
去市里医院又……又凑不出钱借不到车,这可咋办啊!”她急得直搓手,
满是冻疮的手又红又肿。高烧?孩子?他低头看了看手里那碗冰凉的麻辣烫,鬼使神差地,
另一只手伸进了骑手服宽大的口袋。摸到的不是手机。是一板硬硬的,铝箔包装的东西。
他掏出来一看。***!布洛芬混悬液?儿童版!还是水果味!
这他妈不是他上次帮一个急疯了的宝妈送药,顺手塞进口袋里备用的那盒吗?
居然跟着一起穿过来了?86年……这玩意儿是神药吧?
女人看着他手里那板从没见过的、亮闪闪的药,愣住了。他也顾不得解释,
掰开两颗胶囊状的药粒86年还没有这种包装,看了看门口水缸里飘着的冰碴子,
捞起一个破碗,砸了点冰,又掺了点凉水,笨拙地把药粒里的粉末倒进去搅和。“试试这个,
退烧的。”他把碗递过去,脸上挤出一个穿越前后都一样的、属于外卖员的职业假笑,
语气习惯性地飘忽,“美团跑腿,五分好评哦亲。”女人完全懵了,看着那碗浑浊的水,
又看看他奇怪的笑容和话语,眼神里全是惊疑不定。但屋里孩子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她猛地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吧!接过碗就冲回了屋里。他靠在冰冷的砖墙上,
看着雪沫子重新飘下来,脑子乱成一锅粥。他这是……穿越了?还他妈是八十年代?
而且……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脏还在跳。所以,他没死?还是死而复生,换了个时代?
过了大概半小时,也许更久。屋里的哭声停了。女人再次出来时,
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种近乎敬畏的表情。“退了!退了!汗发出来了,睡着了!同志!
恩人!你那是……那是啥药啊?太神了!”她激动得语无伦次,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力气大得吓人。他张了张嘴,还没想好怎么编。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女人身后钻出来,
脸蛋还烧得红扑扑的,但眼睛已经有了神采,正怯生生又好奇地看着他。小男孩盯着他,
准确地说,是盯着他的头顶,歪着小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天真和困惑。“妈妈,
”小男孩小声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上方,“这个哥哥……头上有个红色的数字。
”女人拍了下小男孩的手:“瞎说啥呢!没礼貌!”“真的有嘛,”小男孩委屈地扁嘴,
努力表达着,“短短的,红色的,在掉……”他猛地抬头,除了灰蒙蒙的天空,什么也没有。
一种诡异的感觉爬上了他的脊背。小男孩眨巴着眼,努力辨认着那虚幻的数字,
一字一顿:“是……是……3。”女人不明所以。小男孩仰着脸,清晰地说:“妈妈,
这个哥哥,只剩三天了。”嗡——他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三天?寿命?
女人只当孩子病糊涂说胡话,连声呵斥,又千恩万谢地非要他留下名字和单位,
说要写信给厂里给他表扬信。他胡乱搪塞过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86年的雪泥里。2 生命值倒计时那个小男孩的眼神,不像说谎。
三天……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标语墙,走过骑着二八大杠铃叮当作响的人群,
看着远处冒着黑烟的工厂烟囱。整个世界是灰、蓝、军绿构成的,
而他身上的明黄骑手服扎眼得像个异类。他要活下去。不管这是不是梦,
不管那孩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得活下去!怎么活?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
那板布洛芬还剩几粒。除此之外,还有一小叠皱巴巴的粮票——刚那女工硬塞给他的谢礼,
以及……几张毛票。还有,他那个屏幕碎裂、毫无信号的智能手机。按了下电源键,
屏幕居然亮了一下,显示电池标志全红,
然后倔强地弹出一个无比熟悉的APP界面——美团骑手版。图标灰暗,无法连接网络。
绝望之际,那灰暗的图标突然极轻微地闪烁了一下,
屏幕中央蹦出一个极简、近乎原始的弹窗,
像是某种内嵌的离线指令系统被激活了:检测到潜在配送需求手动模式。
请选择承接:是 / 否下面有一行极小的字滚动:初始生命值:3天。
完成订单可获取生命时长及当前时代报酬。拒单/超时/差评,将扣除生命值。
他的手在抖。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去他妈的唯物主义!送!有什么送什么!
阎王爷的单他也送!他颤抖着手指,戳在了是上。几乎同时,屏幕又是一闪,
浮现出一行手写体般的地址和信息,
模糊却可辨:订单内容:急需高中复习资料数理化优先。
送至:红星机械厂家属区3栋2单元201,陈同志。备注:可用一套1980年邮票交换,
可否?……破旧的筒子楼走廊里,他敲响了201的门。
一个戴着深度眼镜、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警惕地打开门缝。“谁?”他深吸一口气,
落扒拉出来的几本泛黄的《数理化自学丛书》——他甚至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像是等着他去捡。“跑腿的。您要的资料。”年轻人猛地拉开门,一把抢过报纸包,
翻开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瞪大了,声音都在发颤:“这……这你从哪弄到的?
这版本现在根本……”“满意的话,给个好评。”他干巴巴地重复着那句话,
眼神却死死盯着对方。年轻人激动得脸都红了,连连点头:“好评!绝对好评!同志你等等!
”他转身冲回屋,拿出一个小纸袋,小心翼翼递过来:“这个……说好的……你看行不行?
”他接过,里面是一套小巧精美的邮票,猴票!整整一套!他虽然不懂,
但也知道这玩意儿在后来值老鼻子钱。订单完成。生命值+1天。当前余额:4天。
报酬已接收。冰冷的提示音似乎直接响在脑海深处。他靠在满是油污的楼道墙上,
长长地、颤抖地呼出了一口白气。能活。***能活!3 穿梭时空的跑腿接下来的一天,
他像个幽灵,穿梭在86年的街巷。APP会间歇性闪烁,跳出各种离奇的需求。
订单:长春电影厂内部放映票2张。酬劳:外汇券30元。
地址:省外贸招待所……订单:寻找一台二手牡丹牌双卡收录机。
酬劳:全国粮票50斤。地址……订单:一盒上海产的雪花膏。
:侨汇券……他凭借着对这座城市尚未被现代化抹去的记忆碎片一些老店、黑市地点,
加上那台时不时抽风、却总能提供一丝线索的智能手机,拼命地完成着一单单任务。
他的生命值在波动中缓慢增长:5天,7天,3天因为一单送错地址被差评扣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