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不是我说你，你一个月挣那六七千块钱，在咱们这滨海市，够干嘛的呀？

” 咖啡厅角落，对面画着精致妆容，眼角却带着几分刻薄的女人——王莉莉，

翘着刚做完美甲的小指，慢条斯理地搅动着面前的卡布奇诺，

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能凝成冰碴子砸过来。 “我呢，要求也不高。市中心，得是江景大平层，

至少两百平以上吧，房产证上得有我名字。车子嘛，BBA起步，至少五十万，哦不，

七八十万的吧，不然开出去没面子。年薪呢，税后怎么也得百万级别，

工资卡当然得交给我保管。还有，以后我妈……” 李默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听着。

相亲遇到奇葩不是第一次，但奇葩得如此理直气壮、清单列得如此清晰的，

这位王莉莉女士算是佼佼者。 他今天本来就不想来，是被老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硬逼来的。

听着对方把这婚姻彻底谈成一桩明码标价的买卖，他心底那点无奈早就变成了厌烦。

“……我妈说了，彩礼就是个小意思，六十六万八，图个吉利。三金钻戒什么的另算。

婚礼必须五星级酒店，海岛蜜月……” “说完了？”李默终于打断她，声音没什么起伏。

王莉莉被打断，有些不悦，挑剔地上下扫了他一眼：“怎么？觉得多了？李默，我告诉你，

以我的条件，这已经是底线了！追我的人能从这排到法国，要不是看你妈跟我阿姨认识，

说你人老实，我根本不会来！” “哦，那真是谢谢您赏光了。”李默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笑，“不过，您的底线，我恐怕够不着。” 他站起身，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旧夹克：“市中心大平层没有，郊区老破小有一套还在还贷。BBA没有，

两个轮的共享单车账户余额还有十块。年薪百万没有，月薪七千扣完五险一金还剩五千八。

工资卡上交不了，我得自己吃饭。至于彩礼婚礼……” 他顿了顿，

看着王莉莉瞬间铁青的脸，慢悠悠地补上最后一句：“您这尊大佛，我这点小庙实在容不下。

谁家码头宽裕，您还是奔谁去吧。

这单……” 他瞥了眼桌上那杯她点了最贵、自己只要了免费柠檬水的账单：“您自己点的，

自己消受吧。” “李默！你什么意思！”王莉莉猛地提高音量，

引得周围几桌客人纷纷侧目。她像是受了奇耻大辱，

涂着艳红唇膏的嘴一张一合：“你耍我玩呢？没钱你相什么亲！浪费我时间！

你知道我时间多宝贵吗！” 她一把抓过服务生刚送来的账单，啪地拍在桌上：“行！AA！

把我这杯咖啡和甜点钱A了！三百八！现在转！” 李默气笑了：“王小姐，我一口没喝，

一口没吃，连你这杯咖啡是什么味儿都不知道。凭什么A？” “凭你坐了这么久！

占着位置！影响我心情！你必须付钱！”王莉莉不依不饶，声音尖利，

仿佛李默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周围的目光更多了，窃窃私语声响起。

李默懒得再跟这种人多费口舌，跟傻子吵架只会显得自己更傻。他直接转身就往门口走。

“李默！你给我站住！你个穷***丝！窝囊废！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王莉莉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尖叫，甚至能听到她跺脚的声音。 李默脚步没停，

推开玻璃门，初秋傍晚带着凉意的风灌进来，吹散了他心头那点憋闷，

只剩下荒谬和一丝自嘲。 真是，够够的了。

憋着一肚子无名火，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华灯初上，城市霓虹闪烁，繁华又冷漠。

拐进一条小吃街，烟火气扑面而来，各种香味混杂，总算多了点人味儿。

路过一家素面馆，门口三个小姑娘凑在一起，看着有点着急。 “还差多少啊？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扎着马尾的女孩小声问。 “我……我就剩三块五了。

”另一个短发女孩脸有点红。 “我微信里还有一块二……”第三个戴着黑框眼镜，

看起来更文静的女孩都快哭了。 “哎呀，就差四块三了，这怎么办，

老板说最少要十块才能买一碗素面……”马尾辫女孩跺了跺脚，

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她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李默脚步顿住了。

他看着那三个女孩，年纪都不大，像是刚出来打工或者上学的大学生，

脸上还带着点未脱的稚气和窘迫。比起刚才咖啡厅里那个颐指气使的王莉莉，

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鬼使神差地，他走了过去。 三个女孩注意到他，

立刻有点紧张地靠拢在一起，警惕地看着这个突然靠近的陌生男人。 李默没说话，

直接从旧钱包里摸出唯一一张五十的纸币——这是他接下来一周的午饭钱。

递给了那个看起来最着急的马尾辫女孩。 “够吗？”他声音有点干涩。

三个女孩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张纸币，又看看李默。 马尾辫女孩最先反应过来，

脸更红了，连连摆手：“啊？不用不用，我们……” “拿着吧。”李默把纸币塞到她手里，

“吃饱饭要紧。” 那触感，女孩的手有点凉，指尖还带着点粗糙。 说完，他转身就走，

深藏功与名。主要是，再不走他怕自己后悔——充什么大尾巴狼呢，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

刚走出几步，忽然—— 叮！检测到符合标准的纯粹善意与微小崇拜情感！

“异性倾慕系统”正在激活……绑定成功！

宿主：李默 一个冰冷的、毫无情绪的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脑子里响起。

李默猛地僵在原地，差点以为自己气出幻觉了。 新手礼包发放：初始倾慕值：5点。

系统说明：本系统致力于将宿主打造为万众倾慕之存在。

宿主可通过获得异性产生的‘倾慕值’兑换奖励。

倾慕值来源包括但不限于：感激、崇拜、仰慕、爱恋等正向情感。注：情感越纯粹强烈，

获取点数越多。 当前倾慕值可兑换：5万元现金兑换比例：1点=1万元。

是否兑换？ 李默：“？？？”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素面馆门口，

那三个女孩正捧着那五十块钱，凑在一起激动地说着什么，时不时还朝他这边看过来，

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带着感激和……好像确实是有点崇拜？毕竟他刚才那举动，

对她们来说可能真挺“壕”的。 就因为这？ 五万块？！ 李默心脏砰砰狂跳，

血液莫名加速。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不是梦！ “兑……兑换！

”他在心里默念，声音都有点发颤。 兑换成功。奖金来源已合理化，

请宿主查看尾号XXXX的银行账户。 几乎同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颤抖着手掏出来一看，

： “您尾号XXXX账户09月17日19:14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50000.00，

余额50123.45。” 个、十、百、千、万……真的是五万！ 李默看着那串数字，

呼吸骤然加重。

脑子里那点荒谬感和自嘲瞬间被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和震惊冲得七零八落！

去他妈的月薪七千！去他妈的郊区老破小！去他妈的共享单车！ 老天爷……不，系统爷！

您这快递送得可***的及时啊！ 就在这时，

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发布首个任务：初步体验。请宿主在24小时内，

将倾慕值提升至20点。任务奖励：体质初步强化。失败惩罚：无。 李默猛地抬起头，

目光再次投向那三个还站在面馆门口，小心翼翼看着他的女孩。 眼神，彻底不一样了。

这哪是三个窘迫的小可怜？ 这分明是三位闪闪发光的女菩萨！是行走的倾慕值提取器！

是他通往新世界的引路人！ 他深吸一口气，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和善、最不像坏人的笑容，朝着他的“女菩萨”们，

大步走了回去。 “那个……三位同学，”他的声音比刚才温和了八度，

“我看你们好像也没吃晚饭？我知道前面有家烧烤摊，味道不错……能赏个脸，

让我请你们吃顿便饭吗？” 三个女孩面面相觑，脸上同时浮现出惊讶和更大的……疑惑，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马尾辫女孩犹豫着开口：“可是……为什么呀？

” 李默笑容灿烂，语气真诚自认为：“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找人一起吃饭，

一个人吃，不香。”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从这三位身上，再榨出……啊不，

是再收获15点倾慕值！ 至于那个羞辱他的王莉莉？ 李默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等着。这脸，他打定了！而且，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