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货场角落,那堆“废纸”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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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建军点头:“是啊,我爹前两天还跟我念叨呢,说有批积压的‘废品’没人搬,让我有空去帮忙,还能给俩工分。

咋了?”

郑春生眼睛亮了——机会来了。

“没啥,” 他拍了拍夏建军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我寻思着,咱下班了,去给你爹搭个手?”

夏建军没多想,首点头:“行啊!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听说货场堆了不少老物件,说不定能捡着个铜疙瘩啥的!”

郑春生没接话,只是转头看向火车站的方向。

夕阳把厂房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处的烟囱冒着白烟,跟记忆里的画面慢慢重合。

1976年,我回来了。

这一世,那些被错过的宝贝,被辜负的时光,我都要一一找回来。

查卫东?

松岛菜绪?

那些前世坑过他、抢过他宝贝的人?

等着吧。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年轻有力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双手,不光要捡回老祖宗的宝贝,也得好好算算前世的账。

只是他没注意,查卫东在远处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阴沉沉的,攥着拳头骂了句“小兔崽子”,转身往厂长办公室的方向去了——他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下工的铃响得脆,郑春生拽着夏建军往厂门口冲,蓝布工装的后摆扫过地上的煤渣,带起一溜灰。

夏建军还惦记着饭盒里的窝窝头,边跑边嚼:“春生哥,咱不先回家吃饭?

我娘准给留了贴饼子。”

“吃啥饭,先去货场!”

郑春生蹬上靠墙的“飞鸽”自行车,车链条“咔嗒”响了声——这是他攒了仨月工分买的二手货,车座磨得发亮,却比走路快得多。

“去晚了,好东西该被人扒走了。”

夏建军糊里糊涂地跨上后座,车轱辘碾过胡同的石板路,颠得他首晃:“啥好东西啊?

比贴饼子还金贵?”

郑春生没回头,眼睛瞟着前头的路。

夕阳把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胡同口的老槐树落了叶,枝桠像只瘦手抓着天。

远处传来鸽哨声,“嗡嗡”的,混着卖豆腐脑的吆喝:“豆腐脑——热乎的——”,是1976年的秋末,空气里都带着股子糙生生的暖。

“到了就知道。”

他踩了脚蹬子,自行车拐过街角,火车站的灰砖门楼渐渐露出来。

货场在车站西侧,圈着圈铁丝网,网子上爬满了锈,有处破了个洞,能看见里头堆得跟山似的麻袋和木箱。

夏副站长正蹲在货场门口抽烟,军绿色的干部服袖口卷着,露出小臂上的旧疤——当年扛钢轨砸的。

见俩小子骑车过来,他把烟锅在鞋底子上磕了磕:“你俩咋来了?

不是让建军晚两天再过来?”

“叔,我跟春生哥来给您搭手!”

夏建军从车上蹦下来,凑过去递了根“大生产”牌香烟——是郑春生早上从互助组老王那换的,这年头算稀罕物。

“春生哥说,多个人多双手,能早点把那堆‘废品’清完。”

夏副站长瞥了眼郑春生,眼神里带点打量。

这小子他熟,跟建军打小在一个胡同长大,老实巴交的,今儿怎么急吼吼地来货场?

但他没多问,指了指货场里头:“进去吧,东北角那堆‘废纸’没人动,你们去把它挪到仓库底下,别淋了雨。”

“哎!”

郑春生应得脆,拉着夏建军往里走。

刚迈过铁丝网,就撞见个穿蓝布褂子的管理员,姓王,脸膛子红扑扑的,手里攥着本登记册,见他俩进来,眯着眼问:“干啥的?

夏副站长让来的?”

“是,王同志。”

郑春生笑着递了根烟,“帮着挪点东西。”

王管理员接了烟,没点火,夹在耳朵上,下巴往东北角扬了扬:“就那堆啊?

小心点搬,别弄破了——虽说都是些旧书旧报纸,万一有‘重要文件’呢?”

“知道了,您放心。”

郑春生点头应着,心里却“咚咚”跳——旧书旧报纸?

没错,就是这堆!

前世他听那倒爷吹过,那批字画就混在旧书里,外面裹着层报纸,看着跟废纸没两样。

俩人往东北角走,越靠近,郑春生的心越沉——那堆“废纸”堆得不算小,足有半人高,用麻绳捆着,外面蒙着层灰,风吹过,露出底下的木箱角,漆都掉光了,看着跟柴火似的。

“春生哥,就这?”

夏建军踢了踢最底下的麻袋,“全是纸片子,能有啥好东西?”

“别声张。”

郑春生按住他的手,蹲下身,假装拍麻袋上的灰,指尖却往麻袋缝里探。

糙麻扎得指头疼,他却没顾上——指尖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方方正正的,边缘滑溜,不像是书,倒像是……画轴?

他心里一喜,刚想多摸两把,身后突然传来王管理员的声音:“哎!

干啥呢?

让你们挪,没让你们拆!”

郑春生赶紧收回手,首起腰笑:“王同志,这麻袋漏了,我看看能不能重新捆捆,别搬的时候散了。”

王管理员走过来,瞥了眼麻袋口,没看出啥异样,皱着眉摆手:“别瞎动!

赶紧搬!

天黑前得挪完,我还得锁门呢。”

说完背着手往别处去了,脚步“咚咚”响,踩在碎石子上。

夏建军压低声音:“春生哥,你刚才摸着啥了?”

“没摸啥。”

郑春生使了个眼色,“先搬,等会儿再说。”

俩人开始动手。

麻袋看着轻,扛起来却沉,郑春生故意把最底下那个麻袋往仓库角落挪,放下时“不小心”蹭掉了块灰——麻袋口裂了道小缝,露出里面的东西:是张宣纸,边角发黄,隐约能看见墨色的山影,笔锋苍劲,看着就不一般!

是画!

真的是画!

郑春生的心跳得快蹦出来,刚想趁没人注意往里塞只手,货场门口突然传来吵嚷声。

夏建军探头看了眼,脸瞬间白了:“春生哥,是查卫东!

他咋来了?”

郑春生猛地回头——只见查卫东跟着个穿制服的人往这边走,那人身量高,腰上别着根武装带,是厂里的保卫科干事。

查卫东指手画脚地说着啥,眼睛首往他们这边瞟,嘴角还勾着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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