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每月4200块的退休金,却连吃早餐的10块钱都没有。得知真相的瞬间,
我怒火中烧,连夜冲到她家。我把母亲接走,继父闻讯赶来,他脸上的恐慌藏不住。
他不是担心我妈,他担心的是他那笔“养老钱”。他扑上来死死拽住我妈,
吼道:“你走了谁给我做饭洗衣,谁给我钱花?”01周六的清晨,天色灰蒙蒙的,
像一块浸了水的脏抹布。我被手机的震动吵醒,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电话接通,
母亲李淑芬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细微得像一缕随时会断掉的蛛丝。“琳琳,
你……你今天忙不忙?”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我心里咯噔一下,坐直了身体。“不忙,妈,怎么了?
”“就是……就是想吃你上次买的那家老字号的包子了。”她顿了顿,
又急忙补充道:“你要是忙就算了,我就是……随便说说。”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平日里,母亲总是把“省钱”挂在嘴边,要么自己在家用面粉鼓捣,要么干脆不吃。
她今天怎么会特意打电话,只为了一口包子?“没事,我正好也要出门,我给您送过去,
顺便看看您。”“别别别,别麻烦了!”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慌乱,
“你给我叫个外卖就行,或者……或者你下次来再带。”她的拒绝太过激烈,
反而坐实了我心中的不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我不敢深想。
我强行压下心头的疑虑,用最轻松的语气说:“不麻烦,我都起来了,开车过去很快的。
您等着我,别出门。”挂了电话,我没有丝毫耽搁。我想起母亲每月4200元的退休金,
在她们那个小城市,这笔钱足以让她过上非常体面的生活。她从未向我伸过一次手,
甚至每次我回家,她都要偷偷往我包里塞几百块钱,说是给我当零花。
这样一个从不为钱发愁的母亲,今天却为了十几块钱的包子,如此反常。
车子驶入母亲居住的老旧小区,我一眼就看到了在小区门口徘徊的她。
初冬的寒风刮得树枝呜呜作响,她只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领口都磨破了。
那件外套我认得,是我大学时给她买的,到现在快十年了。她在寒风里缩着脖子,
身形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吹走的落叶。她时不时地朝小区门口张望,神色慌张,
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像是在躲避什么。我的心猛地一抽,疼得厉害。我停好车,快步走过去。
“妈!”听到我的声音,母亲的身体明显一僵,她转过头,看到我时,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琳琳,你怎么……真来了。
”我把手里热腾腾的包子递给她,“趁热吃吧,刚出锅的。
”母亲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渴望,那是一种饿了很久的人看到食物才会有的光。
但那光芒只持续了一秒,就迅速熄灭了。她接过袋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
嘴里念叨着:“又让你破费了,这得不少钱吧。”我佯装无意地挽住她的胳膊,
她的手臂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妈,怎么不在楼下随便买点,非要等我大老远送过来?
”母亲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楼下的不好吃……再说,
不是怕花钱嘛,想着你送的更香。”她的话让我心里发酸。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准备去旁边的小卖部给她买瓶热豆浆暖暖身子。打开钱包,里面只有几张刚取的百元大钞,
没有零钱。我转头问她:“妈,您身上有10块零钱吗?我这没零钱。
”就是这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却像一道惊雷,劈在了母亲的身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身体僵硬得像一尊石像,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看着她,
心一点点沉下去。过了许久,她才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颤抖着手,
从那件旧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一个被摩挲得看不出原色的褶皱布包。她一层层打开,
里面躺着的,是几枚硬币,叮叮当当地滚在一起。她把那几枚硬币倒在手心,仔细地数着,
一枚一元的,几枚五角的,还有几个一角的。加起来,不到三块钱。她的手抖得厉害,
硬币在她掌心碰撞,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零钱……零钱我没有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头埋得更低了,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都……都给老王买了烟。
”那一刻,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有一千颗炸弹同时引爆。4200元的退休金。
拿不出10块钱。我的母亲,那个永远把最好的留给我,自己却省吃俭用的母亲,
竟然窘迫到了这种地步。她眼中的羞愧、无奈和恐惧,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那不是为自己贫困的羞愧,那是怕给我丢脸的羞愧。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和心疼瞬间攫住了我,怒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但我不能在我妈面前失控。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发抖。“没事,妈,我手机支付就行。今天早餐我请,
咱们回家吃去。”我用手机付了钱,把热豆浆塞到她冰冷的手里。
我看着她手里那几枚可怜的硬币,心中已是惊涛骇浪。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疯狂滋长,
清晰得让我不寒而栗。02我扶着母亲回到她那间逼仄的屋子。一开门,
一股混杂着烟味、馊味和劣质空气清新剂的古怪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差点咳出来。
继父王志强正四仰八叉地霸占着沙发,一边抠脚,一边看抗日神剧,电视声音开得震天响。
茶几上散落着瓜子皮、烟灰和各种零食包装袋,一片狼藉。他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们一眼,
仿佛我们只是两团空气。母亲小心翼翼地绕过他脱下的臭袜子,把手里的包子放在餐桌一角。
王志强这才懒洋洋地瞥了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什么玩意儿,大早上就知道花钱,
钱是大风刮来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不屑和鄙夷。
我心中那股被强行压下去的怒火,“腾”地一下再次被点燃。我紧紧攥住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保持冷静。现在还不是爆发的时候。
我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她脱下那件破旧的外套,里面的毛衣也起了球,袖口磨得稀烂。
而沙发上的王志强,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夹克,光泽鲜亮,脚上那双运动鞋,
也是时下流行的牌子。这种刺眼的对比,像一根根针,扎得我眼睛生疼。
母亲把包子和豆浆摆好,轻声叫他:“老王,过来吃早饭吧,琳琳送来的。”“不吃!
没胃口!”王志强头也不回地吼道,眼睛死死盯着电视屏幕。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母亲身边,
拉着她在餐桌旁坐下。“妈,咱们吃,别管他。”我把一个热腾腾的包子递到母亲手里,
她却只是捧着,迟迟没有下口,眼神不安地瞟向沙发上的那个男人。我借口陪母亲聊天,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子里的每一处细节。这个不大的两居室里,所有属于母亲的东西,
都带着一股陈旧和破败的气息。她用的杯子,杯口有一个小小的豁口。她盖的毛毯,
边角已经脱线。她看的书,书页泛黄卷边。而属于王志强的东西,却总是新的。
最新的智能手机,大屏幕的平板电脑,甚至连他抽的烟,都是价格不菲的硬盒中华。这个家,
不像是一个家,更像是一个被精心布置的牢笼,王志强是狱卒,而我的母亲,
是那个被榨干所有价值的囚犯。我的心,一寸寸变冷,变硬。我状似不经意地问母亲:“妈,
你的退休金卡呢?这个月工资发了吧?是不是又该交物业费了?”提到“退休金卡”四个字,
母亲的身体猛地一僵。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王志强,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他听见。
“卡……卡在老王那儿呢,他说他记性好,帮我管着,省得我弄丢了。
”沙发上的王志强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转过头,吊着一双三角眼瞥了我一眼,
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陈琳,我帮你妈管着呢,她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总丢三落四的。”他顿了顿,眼神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和嘲讽。“你放心,
我管得好好的,一分钱都不会少她的。”我清楚地看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
母亲的肩膀瑟缩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和哀求。那一刻,
我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都崩塌了。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
这不是“管”,这是***裸的控制!是明目张胆的剥削!我的母亲,
一个每月有四千多块退休金的国企职工,竟然活成了一个被圈养的奴隶,
一个连10块钱都支配不了的提款机!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餐椅和地面摩擦,
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整个屋子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
电视里的枪炮声在这一刻显得异常遥远。王志强的笑容僵在脸上。母亲惊愕地看着我,
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走到母亲身边,握住她冰冷的手,
用一种平静到可怕的语气对她说:“妈,收拾东西。”“今天,你跟我走。
”王志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脸色铁青,用手指着我的鼻子。
“陈琳,你什么意思?!大清早来我家发什么疯?想拐走你妈吗?!
”他的眼中不再有任何伪装的憨厚,只剩下被触及利益后的凶狠和狰狞。我没有理他,
只是看着母亲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清晰而冰冷。“我母亲的钱,从今天起,我来管。
”“我母亲的人,从今天起,我来孝顺。”“她,跟我住!”03我的话音刚落,
王志强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个箭步扑了上来。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母亲。
他死死拽住母亲枯瘦的手腕,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母亲的骨头捏碎。
“你敢走?!”他冲着母亲歇斯底里地吼道,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李淑芬!
你走了谁给我做饭洗衣?谁给我钱花?!”这句发自肺腑的怒吼,
彻底撕下了他平日里那副“老实人”的伪装,露出了内里最真实、最丑陋的贪婪和自私。
母亲被他拽得生疼,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呼,整个人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的血一下子冲上了头顶。我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甩开王志强的手,将母亲护在身后。
我的手腕被他挣扎的力道撞得生疼,但我顾不上了。我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死死地盯着他,
眼中冒出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个***的男人烧成灰烬。“王志强,你听清楚了!
”我的声音锋利如刀,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妈不是你的保姆,
更不是你的提款机!”王志强看到我决绝的态度,知道硬抢是没用了。
这个男人的脸皮厚度超乎我的想象。前一秒还凶神恶煞,下一秒,他竟然瞬间变脸,
开始了他的表演。他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墙上,一副心痛欲绝的样子,
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淑芬……我对你掏心掏肺,把家都交给你,你老了老了,
就要这么抛弃我吗?”他把目光投向我身后的母亲,声音哽咽,眼中满是控诉和委屈。
“你女儿这是要拆散我们这个家啊!她看不得我们好啊!”这颠倒黑白的***言论,
差点让我气笑了。母亲果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演给震住了。她是一个心软了一辈子的女人,
最看不得别人“可怜”。她的眼神在我跟王志强之间摇摆不定,流露出一丝犹豫和不忍。
我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动摇。我绝不能让她再回到这个火坑里!我立刻抓住母亲另一只手,
紧紧地握住,让她感受到我的坚定和温度。我俯身在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却字字清晰地说:“妈,你看着他的眼睛。
他不是爱你,他爱的是你的钱,是你给他提供的安逸生活。
”“难道你真的要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连买个包子的钱都没有吗?”“现在,
我带你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回家”两个字,像一把钥匙,
打开了母亲内心深处尘封已久的渴望。她的身体轻轻一颤,眼神中的犹豫开始消散,
取而代代的是一丝微弱的、想要挣脱的火苗。王志强是个人精,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母亲神情的变化。他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
随即换上了一副更加恶狠狠的面孔,开始口不择言地威胁。“李淑芬!我告诉你!
你要是今天敢跟他走,以后就别想再回来!”“你老了病了,我看谁管你!等你死了,
也没人给你送终!”他越说越激动,面目狰狞,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你女儿这么做,
是要让你背上不孝不义的骂名!让你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这些话恶毒至极,
每一句都精准地戳在母亲最在乎的名声和最恐惧的晚年凄凉上。母亲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心头的怒火被他这番***的言论彻底引爆。我愤怒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一点,打开了录音功能。我将手机举到他面前,对着他那张丑陋的脸,
冷笑一声。“好啊,王志强,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我妈要真有个三长两短,
我第一个就找你!我倒要看看,警察是信你这张嘴,还是信我手机里的录音!
”“你不是怕街坊邻居戳脊梁骨吗?我现在就把这段录音发到小区群里,让大家都听听,
你这位‘二十四孝’好丈夫,是怎么‘孝顺’我妈的!”王志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看着我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录音图标,眼中的凶狠和嚣张,迅速被惊恐和心虚所取代。
他没想到,我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丫头片子”,竟然会来这么一手。而我身后的母亲,
在看清了王志强狰狞的面目,听完了他那些***又恶毒的威胁之后,
心中最后一道名为“隐忍”的防线,彻底崩塌了。她看着我坚定的背影,
眼神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决绝。她抬起头,迎上王志强惊慌失措的目光,
用一种轻柔却无比清晰的声音说:“琳琳,我跟你走。”那一刻,我感到母亲的手,
紧紧地回握住了我。那力道,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坚定。04我几乎是半拖半抱着,
将精神恍惚的母亲带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身后传来王志强气急败败的咒骂声,
但我头也未回。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我家的路上,母亲靠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
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逃离牢笼的喜悦,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茫然。我小心翼翼地将母亲接回我自己的公寓。
这是一套一百二十平的三居室,是我凭着自己在IT行业没日没夜打拼换来的。
屋子里窗明几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母亲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紧绷了一早上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长久压抑的疲惫与委屈,在这一刻才敢完全显露。她靠在沙发上,没说几句话,
眼皮就沉重地耷拉下来,睡着了。看着她熟睡时依旧紧锁的眉头,和眼角新增的几道皱纹,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又酸又疼。我从卧室拿出一条柔软的羊毛毯,
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然后去厨房,为她泡了一杯安神的热茶,切了一盘她最爱吃的橙子。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我试图从她脸上,
找回我记忆中那个爱笑、温柔的母亲,却只看到了一张被岁月和苦难磋磨得失去光彩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悠悠转醒。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却又充满温馨气息的家,
眼神有些迷茫。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那双浑浊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妈,您醒了,
喝口水吧。”我把温热的茶杯递到她手里。她捧着茶杯,低着头,
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手背上。我坐到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那双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妈,
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到她脆弱的情绪。
“你怎么能让他……这么欺负你?”母亲沉默了良久,肩膀微微耸动着,
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溢出来。终于,她开口了,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断断续续地,
讲述了她再婚后这几年不见天日的苦楚。王志强,这个我爸去世三年后经人介绍认识的男人,
一开始对母亲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他会记得母亲的生日,会给母亲买她爱吃的点心,
会陪她散步聊天。正是这份伪装出来的“好”,让孤独了许久的母亲动了心,
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后半生的依靠。然而,这一切都在他们领证后,戛然而止。
王志强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母亲那笔不菲的退休金。婚后不久,他就以“夫妻共同生活,
钱放在一起好规划”为名,半哄半骗地让母亲把工资卡交给了他保管。母亲心软,
觉得既然成了一家人,就该相互信任,便毫无防备地交了出去。从那天起,噩梦就开始了。
王志强逐渐暴露了他懒惰、自私、贪婪的本性。他辞掉了原本那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零工,
心安理得地待在家里,靠母亲的退休金生活。他开始限制母亲的社交,不让她随便出门,
不许她和以前的老姐妹聚会喝茶,美其名曰“外面坏人多,不安全”。
甚至连母亲来看我的次数,都受到了他的严格控制,
他总说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个“外人”,不该老往娘家跑。
家里的所有开销,水电煤气、物业费、日常采买,王志强都打着“共同”的旗号,
实则全部花的都是母亲的退休金。他自己则一分钱不出,还总是嫌弃母亲“花钱大手大脚”,
买个菜要盘问半天,做个饭要挑剔口味。母亲每天的零花钱,被他严格控制在二十块以内,
这二十块,还包括了买菜的钱。这就是为什么,她连10块钱的早餐都买不起。母亲哽咽着,
提起了一件让我至今想起来都后怕的事。前年,她突发急性阑尾炎,疼得在床上打滚。
王志强把她送到医院,表面上跑前跑后地照顾,却不肯垫付一分钱的医药费。
他让母亲用自己的医保卡支付了所有的费用,甚至在母亲出院后,
还逼着她把医保报销回来的那几千块钱交给他,理由是“要补上这几天给你买营养品的钱”。
而所谓的“营养品”,不过是几斤鸡蛋和一罐最便宜的奶粉。
“我当时……我当时只是想找个人搭个伴,安安稳稳过日子,也不想让你再为***心。
”母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以为……我以为他对我好,
没想到……没想到活得比以前更累,更没个人样……”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听着她压抑的哭诉,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冲回去,
把王志强那个畜生碎尸万段。我更恨我自己!我这个自诩独立、精明的女儿,
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母亲的异样?为什么每次回家,都被她那句“我挺好的,
你别担心”给骗了过去?我紧紧地抱住母亲,任由她的泪水打湿我的肩膀。
母亲眼中的每一滴泪,都是我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痛,
也燃起了我心中更深、更旺的复仇烈火。王志强,你带给我母亲的所有痛苦和羞辱,
我会让你,加倍偿还!05母亲在我家住了两天,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一丝舒缓。
我带她去做了个全身SPA,买了新衣服,换了新发型。看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母亲,
我仿佛看到了她年轻时的模样。她脸上甚至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然而,
这份短暂的宁静,很快就被一封来自法院的传票彻底打破。王志强,那个***的男人,
竟然恶人先告状。他以“遗弃罪”和“非法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为由,
将我和母亲双双告上了法庭。诉状上,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不孝女和狠心妻子联合抛弃的孤苦老人,
要求母亲立即回家履行“夫妻义务”,并要求法院判决分割母亲婚后所有的退休金收入。
***!简直***到了极点!与此同时,一场针对我的舆论战,也悄无声息地打响了。
母亲以前居住的小区微信群,还有她那些老姐妹的圈子里,开始流传各种关于我的谣言。
“听说了吗?李淑芬被她女儿强行接走了!”“她那个女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人五人六的,其实是图她妈那点退休金和房子呢!”“是啊是啊,我听老王说,
她女儿不让他见李淑芬,把老两***活拆散了,真是作孽啊!
”这些恶毒的、颠倒黑白的污蔑,像一把把淬了毒的飞刀,从四面八方朝我射来。
母亲是在一个老姐妹打来的“慰问”电话里,得知这些事的。
那个曾经和她关系不错的老姐妹,在电话里阴阳怪气地“劝”她:“淑芬啊,女儿再亲,
也不能不要老伴儿啊。你这么做,让老王一个人怎么过啊……”挂了电话,
母亲的脸色就白了。当她看到那封法院传票时,本就脆弱的神经彻底崩溃了。
她多年的高血压旧疾复发,眼前一黑,晕倒在了沙发上。我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到医院,
看着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我的心疼得快要裂开。她醒来后,拉着我的手,
眼泪止不住地流。“琳琳,都怪我……都怪我连累了你。”“我们……我们回去吧,
把钱给他,只要他撤诉,只要他不毁了你的名声,我怎么样都行……”听到她的话,
我的怒火攻心,几乎要将牙齿咬碎。王志强这一招太毒了!他知道母亲心软,
更知道我最在乎母亲,所以他选择用最卑劣的手段,攻击我们最脆弱的地方。
我紧紧抱住母亲,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妈!你听我说!我们没有错!
”“错的是他!是那个***、贪婪的寄生虫!”“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回到他身边!
我绝对不会向他妥协!我要让他为他做的所有事,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安顿好母亲,
立刻拨通了我男朋友林泽的电话。林泽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律师,
也是我在这场战争中最信任的战友。我在电话里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
林泽听完我的讲述,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告诉我:“陈琳,你别慌。
王志强的‘遗弃罪’根本站不住脚,你母亲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有权选择自己的居住地。
至于‘夫妻共同财产’,退休金属于个人财产,他更无权分割。”“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