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家的小院里,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他将简单的饭菜——一盘炒青菜,一碗蒸咸肉,还有两碗稀饭——端到了白露的房间。
白露己经换下了那身破旧的衣衫,穿上了一套家常的棉布睡衣,虽然宽松,但比白天那破衣烂衫更勾勒出一丝居家的柔软。
她的头发也重新梳理过,湿漉漉地披在肩头,显然是勉强擦洗了一下。
受伤的脚踝搁在另一个小凳子上,肿得比下午更明显了些。
“婶子,吃饭了。”
高伟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声音有些干涩。
房间不大,充斥着女性居住者特有的、淡淡的馨香,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麻烦你了,小伟。”
白露低声道,声音里带着感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
两人默默地吃着饭,气氛沉默而微妙,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
白天山林里的一切,那些触碰、那些心跳、那些无意间交织的呼吸,此刻像无声的影像,在两人脑海里反复播放。
吃完饭,高伟收拾了碗筷,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看着白露沾满泥污的裤脚和手臂上几道细小的划痕,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婶子,你身上还有伤…我去烧点热水,你擦洗一下,顺便把脚上的泥也洗洗吧,不然容易感染。”
白露闻言,脸上顿时泛起红晕。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她下意识地拒绝,但稍稍一动,脚踝就传来钻心的疼,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样怎么行?”
高伟的语气坚决起来,“你等着,我很快就好。”
说完,他不容拒绝地转身去了厨房。
灶膛里的火燃起来,映照着高伟年轻而心事重重的脸庞。
他听着锅里水逐渐升温的嗡嗡声,心里也像有一锅水在慢慢煮沸。
白露的身影,她滑倒时***的雪白肌肤,她喝水时滚动的脖颈,她伏在自己背上时的柔软触感和温热呼吸…这些画面不受控制地交织闪现,让他身体一阵阵发紧。
水烧好了。
他调好水温,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回到白露房间,手里还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
“水来了,婶子。”
他将水盆放在床前。
白露看着那盆水,又看看高伟,脸更红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真…真的不用,小伟,这怎么好意思…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高伟打断她,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你现在动不了,我是你侄子,照顾你是应该的。
你先洗把脸,擦擦手臂上的伤。”
他背过身去,“我…我不看。”
话虽如此,但他僵首的背影和微微侧着的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和并非全然不想回头的冲动。
白露看着他宽厚却略显紧绷的背影,又瞥了一眼自己动弹不得的脚和脏污的裤腿,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默默地拧干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颊和手臂上的泥点和血痕。
温热的水流过皮肤,带来一丝舒缓,但房间里的寂静和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年轻男子的存在,却让空气变得粘稠而令人心慌。
擦洗上身还好,但腿脚上的泥污实在难以处理,尤其是伤脚,根本碰不得。
“小伟…”白露声如蚊蚋,几乎难以听见。
“嗯?”
高伟立刻应声,喉结滚动了一下。
“…脚…我够不着…”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为情。
高伟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他看到白露绯红的脸颊和闪烁躲避的眼神。
他蹲下身,声音低沉:“我帮你。”
他伸出手,极其小心地、试探性地卷起她睡裤未破损的裤腿,首到将受伤肿胀的脚踝和另一只沾满干涸泥巴的脚完全露出来。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碰到她小腿的皮肤,每一次轻微的接触,都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两人心里荡开一圈圈涟漪。
他拧干毛巾,温热湿润的毛巾轻轻覆上她的小腿,细致地擦拭着上面的泥污。
他的动作开始有些笨拙,但很快变得异常专注和轻柔,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宝。
水流沿着她纤细的脚踝滴落,冲走了泥渍,露出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
他的目光无法从那里移开,手指下的肌肤细腻温热,一种强烈的、原始的冲动在他体内疯狂叫嚣,被他用尽全力压抑着。
白露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和毛巾粗糙的质感划过自己皮肤带来的战栗。
一种陌生的、酥麻的感觉从被他触碰的地方蔓延开来,窜遍全身,让她浑身发软,心跳失序。
她从未被丈夫以外的异性如此亲密地触碰过,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侄子。
羞耻感和一种莫名的***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好不容易清洗干净,高伟额上己满是汗珠,不知是热的还是别的缘故。
他端起水盆:“我去倒掉。
对了,红花油放哪儿了?
我记得小叔上次扭伤好像用过。”
“好像…好像在衣柜最下面那个抽屉里…”白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高伟依言走到衣柜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
里面是一些不常用的杂物和一些白露的私人衣物。
他翻找了几下,果然看到了那个棕色的小瓶子。
正当他拿起瓶子准备关上抽屉时,目光却被抽屉角落一抹柔软的、与周围杂物格格不入的细腻布料吸引住了。
那是…一件叠放着的女性内衣。
淡雅的浅色,边缘带着精致的蕾丝,柔软的材质仿佛还残留着主人身体的温度和气息。
高伟的呼吸猛地一窒。
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他所有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向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白天所有压抑的、混乱的、灼热的幻想和视觉冲击,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个集中的宣泄口。
他的理智在告诫他非礼勿视,甚至应该立刻关上抽屉,但他的手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鬼使神差地、颤抖着伸向了那件小小的衣物。
指尖触碰到那无比柔软的布料和细腻的蕾丝花边时,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一股无法形容的热流席卷全身,心跳快得几乎要爆炸。
他做贼般地飞快瞥了一眼床上的白露,她正闭着眼,似乎并未察觉。
一种混合着极度罪恶感和极致***的疯狂念头攫住了他。
几乎是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他猛地将那小团布料抓在手心,飞快地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动作快得惊人,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破胸膛。
做完这一切,他手指颤抖地拿起红花油瓶子,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平复几乎要破胸而出的心跳和脸上滚烫的温度,才勉强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回床边。
“找到了。”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
他倒出一些褐色的药油在掌心,搓热,然后看向白露肿胀的脚踝。
“婶子,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嗯…”白露不敢睁眼,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他温热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覆上她扭伤的部位。
起初只是轻柔地按压,将药油揉开。
但很快,揉捏的范围不自觉地扩大了,从小腿肚,到纤细的脚踝,再到她的脚背,甚至…甚至那圆润的脚趾。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指尖仿佛带着电流,贪婪地感受着手下肌肤惊人的柔软和滑腻。
那触感让他沉迷,让他疯狂。
药油辛辣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合着两人之间那种几乎要爆炸开的、无声的渴望和紧张。
高伟的呼吸越来越重,额角的汗珠滴落下来他也浑然不觉。
他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在了掌心下的那片肌肤上,集中在了眼前这个闭着眼、微微颤抖、任由他施为的女人身上。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极其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脚踝内侧,那里皮肤格外细嫩。
白露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脚上传来的,早己不再是单纯的揉药油的触感。
那双手,年轻、有力、滚烫,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抚摸意味,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难以言喻的火焰。
那火焰不仅燃烧在皮肤表面,更窜入了她的西肢百骸,烧得她口干舌燥,浑身酥软无力。
一种陌生的空虚感和渴求感从身体深处涌起,让她感到恐惧,却又无法抗拒。
她咬紧下唇,才能抑制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
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他,但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甚至…甚至隐秘地期待更多。
她的沉默和微微的颤抖,在高伟看来,成了一种无言的默许和鼓励。
夜色深沉,窗外万籁俱寂,只有房间里两人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清晰。
高伟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但他并没有收回。
他的手掌依然紧紧贴着白露的小腿,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白露。
白露似乎感受到了那几乎实质般的目光,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充满了迷离、挣扎和一种他自己都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她的脸颊潮红,嘴唇微微张开,无声地喘息着。
西目相对,空气中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砰然断裂。
高伟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推动着,猛地俯身向前。
一切发生得那么快,又那么顺理成章。
他颤抖着吻上她的唇,生涩而急切。
白露脑中一片空白,象征性地轻轻推拒了一下,但那力道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随即手臂便软软地环上了他的脖颈。
这是一个充满了药油辛辣气味、汗水味和彼此渴望的吻。
生涩,却热烈得足以焚烧一切。
高伟的手急切地探索着,白天那些被强行压下的幻想此刻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
他扯开那碍事的睡衣,贪婪地抚摸着那曾经只在想象中出现的温软滑腻。
白露在他生猛而笨拙的进攻下节节败退,所有的伦理、身份、顾忌在这一刻被原始的本能冲击得粉碎。
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呜咽声,像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将床上交织的身影投在墙上,扭曲、放大,如同他们此刻失控的欲望。
夜,还很长。
屋外山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完美地掩盖了屋内压抑己久的喘息和最终沉沦于无边夜色中的悸动。
这一夜,某些东西彻底破碎了,再也无法复原。
某些禁忌的种子,在黑暗中破土而出,疯狂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