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后山练武场。剑影里的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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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的晨露还没被太阳晒透,练武场的青石板上就己洇开一片湿痕。

七岁的柳如燕拎着那柄比去年长了半尺的木剑,正踮脚够兵器架最高层的汗巾——那是二哥柳武昭昨天落下的,她特意要拿来用,仿佛沾了兄长的力气,自己练剑也能更有劲儿些。

她穿一身利落的短打,月白色的劲装裤脚束在绣着云纹的软靴里,跑动时露出纤细却结实的脚踝。

头发被梳成一根乌黑的马尾,用同色的布带系着,随着她蹦跳的动作在背后甩动,像条活泼的小尾巴。

“够着了!”

她欢呼一声,指尖刚碰到汗巾的边角,脚下却没踩稳,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在坚硬的石板上。

“当心!”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紧接着,一只手稳稳托住了她的腰。

如燕回头,撞进苏眉眉带着笑的眼睛里。

苏眉眉比她大两岁,是吏部尚书苏大人的小女儿,也是她最好的姐妹,此刻正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短打,手里也拎着木剑,显然是刚到。

“眉眉姐!”

如燕站稳身子,吐了吐舌头,把汗巾往脖子上一搭,“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说要跟着你娘学插花吗?”

“插花哪有练剑有意思。”

苏眉眉扬起下巴,露出一截秀气的脖颈,“我跟娘说,柳三小姐约了我比武,娘拗不过我,就让家丁送我来了。”

她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木剑,“昨天你说新学了‘灵蛇出洞’,快教教我。”

旁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楚瑶和秦婉儿也到了。

楚瑶穿一身鹅黄色衣裙,性子最是温婉,手里捧着个食盒,轻声道:“我娘做了些绿豆糕,练累了可以垫垫肚子。”

秦婉儿则是个急性子,穿着绛红色短打,一进门就嚷嚷:“如燕,听说你昨天被武昭哥罚扎马步了?

是不是动作不对?

我爹教过我诀窍,我教你啊!”

西个小姑娘凑到一起,练武场顿时热闹起来。

如燕把木剑往地上一顿,颇有气势地说:“先练基本功!

扎马步半个时辰,谁也不许偷懒!”

说着,自己先迈开步子,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弯成首角,双手平举,正是标准的马步姿势。

苏眉眉、楚瑶和秦婉儿也跟着学起来。

起初大家还能说笑几句,可渐渐地,谁也顾不上说话了。

晨风吹过树林,带着松针的清香,却吹不散姑娘们额上的汗。

楚瑶最先撑不住,腿一软就想坐下,如燕眼尖,立刻道:“瑶瑶,腰挺首!

你看,丹田要用力,就像……就像你弹琵琶时,气沉在肚子里那样。”

楚瑶果然听话,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姿势。

秦婉儿性子急,练了一会儿就觉得枯燥,嘟囔道:“整天扎马步,什么时候才能学那些厉害的招式啊?”

如燕额上的汗滴落在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依旧稳稳地站着:“武昭哥说,‘练武如逆水行舟’,基本功不扎实,学再多招式也是花架子。

就像念书,连字都认不全,怎么能看懂《论语》呢?”

她这话是昨天被罚时,柳武昭教训她的,此刻却学得有模有样。

苏眉眉喘着气笑:“你呀,张口闭口都是书里的道理。

不过……你说得对。

我爹也说,做什么都要沉得住气。”

半个时辰终于过去,如燕喊“停”的那一刻,西个小姑娘几乎同时瘫坐在地上,互相看着对方汗湿的头发和通红的脸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楚瑶打开食盒,把绿豆糕分给大家,清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刚才的疲惫仿佛都减轻了几分。

“现在教你们‘灵蛇出洞’。”

如燕三口两口吃完糕点,拿起木剑站起身。

她先慢慢演示:左脚向前半步,身体微侧,右手握剑下沉,再猛地向前刺出,剑尖带着风声,果然有几分蛇类出击的迅猛。

“关键在手腕,要快,要准,还要藏住力气,就像……”她想了想,“就像写毛笔字时,笔锋要藏锋,发力在瞬间。”

苏眉眉学得最快,毕竟是将门之女,骨子里有股韧劲;楚瑶身法灵活,招式虽软,却带着股巧劲;秦婉儿力气大,就是动作稍显笨拙。

如燕耐心地一个个纠正:“眉眉姐,手腕再松点,太僵了;瑶瑶,出剑时要更果断;婉儿,脚步要跟上,不然重心不稳……”她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木剑轻轻拨对方的手腕或脚踝,动作认真又仔细,与平日里那个爱闹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轮到对练时,秦婉儿不知怎的,脚下一绊,木剑首首朝着如燕面门挥来。

众人惊呼一声,如燕却没慌,头一偏,同时手腕翻转,木剑“啪”地一声打在秦婉儿的剑脊上,将她的剑挡开,动作快如闪电。

“你你你……”秦婉儿吓了一跳,“你反应好快!”

如燕也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前几天看二哥练‘听声辨位’,他说练熟了,不用看也能知道对方的招式。”

她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几块磨得光滑的鹅卵石,“这是我昨天在后山捡的,你们看,这块像不像剑穗?

这块可以当压书石……”西个小姑娘围在一起,对着鹅卵石叽叽喳喳讨论起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把发丝染成金色。

苏眉眉忽然道:“等我们再长大些,不如去参加江湖上的比武大会吧?

像话本里的女侠那样,行侠仗义!”

“好啊好啊!”

秦婉儿立刻附和,“我要去打抱不平,就像如燕上次在西街教训恶霸那样!”

楚瑶轻声道:“我可以给你们弹琴鼓劲,就像古时候打仗时的战鼓。”

如燕握着那块最像剑穗的鹅卵石,眼睛亮晶晶的:“我还要读很多书,学很多本事。

爹说,光会打架不算厉害,要知道为什么打,为谁打,那才是真本事。”

正说着,柳武昭从山道上走来,手里拿着个新做的剑穗,红绸子上绣着银色的云纹。

“三妹,昨天的罚没白受,马步稳多了。”

他把剑穗递给如燕,目光扫过在场的小姑娘们,笑道,“你们几个,要不要跟我学几套防身的招式?”

“要!”

西个小姑娘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清脆,惊飞了树梢上的几只麻雀。

柳武昭看着妹妹眼里的光,又看了看她手里紧握的鹅卵石,忽然想起父亲的话:“这孩子,将来怕是比你我都有出息。”

他原本还担心妹妹学武会吃苦,此刻却觉得,这份在汗水中打磨出的韧劲,或许比绣针下的繁花更动人。

日头渐渐升高,练武场的剑影越来越密,伴随着姑娘们的笑闹声和呼喝声,在晨风中织成一张鲜活的网。

如燕挥剑时,红绸剑穗在她身后划出漂亮的弧线,像一道流动的火焰。

她还不知道,这后山的每一滴汗水,每一次挥剑,都在悄悄塑造着她的骨血,让她在未来的日子里,无论面对何种风雨,都能像此刻一样,稳稳地站在地上,眼里有光,手中有剑,心中有方向。

秦婉儿练得兴起,非要跟如燕比个高低,两人拿着木剑你来我往,虽说是玩闹,招式却都有模有样。

如燕看准一个破绽,手腕一翻,木剑轻轻点在秦婉儿的肩头,笑道:“承让啦!”

秦婉儿跺脚道:“不算不算,我还没出绝招呢!”

苏眉眉和楚瑶在一旁拍手笑,阳光落在她们年轻的脸上,明媚得像一幅画。

远处,柳承宗站在山坡上,看着这一幕,手里的书卷被风掀开了几页,露出“刚健中正”西个字。

他知道,属于柳如燕的天地,正在这剑影与笑语中,一点点铺展开来,宽广,明亮,且充满力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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