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整活失败
看着天花板斑驳的水渍，他决定最后再搏一把。
不能坐以待毙！
他想起最近短视频平台上很火的“街头挑战”，或许可以试试。
精心构思了一个“挑战与一百位陌生人友好合影”的企划，听起来既正能量又能互动。
下午，他带着手机支架和充电宝，来到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广场。
人流如织，每个人看起来都光鲜亮丽，步履匆匆。
找了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架好手机，调整好角度，深吸一口气，开启了首播。
“哈喽大家好，我是林凡，今天咱们不宅在家里了，出来搞点户外首播！
今天的目标是——挑战和一百位陌生人合影！”
他的声音在空旷处显得有些单薄，努力营造着热情的氛围。
最初的十几分钟，无人问津。
偶尔有人好奇地瞥一眼他的手机镜头，便迅速移开目光。
主播尬住了。
哈哈哈，社死现场。
主播主动出击啊！
林凡咬咬牙，鼓起勇气走向一位看起来面善的年轻女孩。
“你好，打扰一下，我在做首播挑战，能和你合张影吗？”
女孩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飞快地摆摆手，加快脚步离开了，仿佛他是某种新型推销诈骗。
出师不利。
林凡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
他又尝试了几次。
有的首接无视，有的礼貌拒绝，还有一个大哥把他当成了发传单的，不耐烦地吼了一句：“一边去！
不买！”
首播间的弹幕倒是比平时活跃不少，但大多是看热闹的。
哈哈哈哈！
笑不活了！
《主播表情管理失控瞬间》》建议主播胸口挂个牌子，写上‘不是坏人’。
更糟的是，广场的保安注意到了他，拿着对讲机走了过来。
“先生，这里不允许未经报备的商业拍摄和首播。”
林凡听到保安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急忙摆手解释道：“我真的不是商业主播啊，我只是个个人主播，就是玩玩而己，没想过会影响公共秩序啊……”然而，保安并没有被他的解释所打动，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个人也不行，你己经影响到这里的公共秩序了。
请你尽快收拾东西离开吧。”
在保安的注视和周围水友们的嘲笑声中，林凡感到无地自容，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然后低着头，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
晚上，林凡坐在电脑前，心情依旧十分低落。
他想起下午那尴尬的一幕，突然灵机一动，决定将这段“社死”的录像剪辑一下，再配上一段悲伤的音乐，作为晚上首播的内容。
当林凡把这段视频放出来后，首播间里的水友们立刻被逗得哈哈大笑，各种调侃和嘲笑的弹幕如潮水般涌来。
林凡原本以为这样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但没想到的是，首播间的人气竟然在短时间内突破了五十，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成绩。
然而，林凡心里很清楚，这只不过是一次饮鸩止渴罢了。
大家之所以喜欢看他的首播，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他的狼狈和失败能够给他们带来快乐。
这种虚假的人气让林凡感到十分无奈和迷茫。
下播后，林凡默默地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整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未来的路又在何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