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浮华婚礼婚礼现场的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
将整个宴会厅笼罩在一片浮华的光晕中。沈薇站在巨大的蛋糕旁，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眼底却结着一层薄冰。香槟气泡在杯中上升破裂，如同她内心一个个破灭的幻想。
若不是父亲病重，沈氏集团岌岌可危，她绝不会接受这场明码标价的联姻。
沈薇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的新婚丈夫身上。顾衍正与几位投资人交谈，
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衬托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他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突然转头，
目光如鹰隼般精准地捕捉到她的视线。那双眼睛深邃得惊人，仿佛能看透人心。
沈薇迅速调整表情，递给他一个无可挑剔的新娘微笑。顾衍的嘴角微微上扬，
像是看穿了她的表演，却又给予几分赞赏。真是令人讨厌的聪明男人。仪式结束后，
他们坐在加长礼车的后排，空气几乎凝固。沈薇刻意靠着左侧车门，与顾衍保持最大距离。
“演技不错，”顾衍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要不是我知道真相，
差点就相信你是因为爱情嫁给我的。”沈薇转过头，不甘示弱地回敬：“彼此彼此，
顾总在牧师面前发誓时，眼中的深情简直可以拿奥斯卡。”顾衍轻笑一声，
松了松领带：“那么，既然戏已经开场，我希望我们能遵守协议。公开场合扮演恩爱夫妻，
私底下互不干涉。”“正合我意。”沈薇扬起下巴，“只要三年，拿到各自应得的股份，
我们就离婚。”“三年，”顾衍点头，眼中闪过难以捉摸的光，“足够了。
”新房是顾衍名下的一处顶层公寓，装修现代奢华却毫无生活气息，像个高级酒店套房。
沈薇拖着婚纱裙摆走进客厅，发现只有一间主卧。“怎么回事？”她皱眉问。
顾衍跟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解开腕表：“做戏做全套，沈小姐。万一有人来访，
分房睡会惹人怀疑。”“那你睡沙发。”沈薇毫不犹豫地说。顾衍挑眉：“在我的公寓里？
不太合适。”他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床足够大，我们可以划清界限。
”他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和酒香，混合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沈薇下意识后退半步，
随即又强迫自己站稳。她不会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好吧，”她扬起头，“但如果你越界，
我会让你后悔的。”顾衍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放心，
我对商业伙伴没有非分之想。”那一晚，沈薇几乎无眠。她能感受到顾衍在另一侧的体温，
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这让她想起大学时期那段失败的感情，
那个声称爱她却最终因她“太过聪明有主见”而离开的男人。“放松点，沈薇，
”顾衍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你僵硬得像块木板。”“你没睡着？
”“身边躺着个陌生人，谁能轻易睡着？”他转过身，面对她侧卧，“聊聊吧，
既然我们要做三年室友，应该相互了解。”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勾勒出顾衍棱角分明的面庞。
沈薇犹豫了一下，也转过身来。2 协议夫妻“你想了解什么？”“比如，
为什么同意这场联姻？我知道沈氏遇到了麻烦，但你不像会为家族牺牲自己的人。
”沈薇沉默片刻。这男人果然做足了功课。“我需要资源和权力，”她实话实说，“三年后，
我会接管沈氏，并让它起死回生。你呢？顾氏如日中天，何必联姻？
”顾衍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扩张需要稳定的大后方。我需要一个聪明的伴侣，
不会感情用事，不会拖后腿。我调查过你，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调查我？
”“MIT商学院最年轻的毕业生，沈氏近年来唯一盈利的三个项目都出自你手，
擅长围棋和桥牌，逻辑思维能力极强。”顾衍如数家珍，“感情史简单，只有一个前男友，
因为对方情绪过于不稳定而分手。”沈薇微微吃惊。他居然知道这么多细节。
“我也调查过你，”她不甘示弱，“哈佛商学院毕业，三年内让顾氏市值翻倍，
擅长击剑和国际象棋，智商156。没有长期感情史，只有几段短暂关系，
都是与模特或明星——显然偏好外表胜过智慧。”顾衍轻笑出声：“那些只是消遣。
我其实更喜欢聪明的女人。”他的目光在黑暗中似乎扫过她的唇，
“只是聪明的女人往往难以掌控。”“女人不需要被掌控，顾总。”“叫我顾衍，
”他低声说，“我们现在是夫妻，记得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诱惑，
让沈薇的心跳漏了一拍。这男人太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魅力，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第二天早晨，沈薇被咖啡香气唤醒。她走进客厅，看见顾衍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已经穿戴整齐。晨光为他勾勒出一圈金边，令人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英俊得过分。“醒了？
”他挂断电话，“咖啡刚煮好。”沈薇有些意外地接过他递来的咖啡。浓淡恰到好处，
加了一点点奶，正是她喜欢的口味。又是调查结果？上午去见顾父的行程让沈薇有些紧张。
顾父是商界传奇人物，以锐利的眼光和苛刻的要求闻名。令她意外的是，顾父对她格外亲切，
甚至私下表示：“顾衍需要你这样的人在身边，他太习惯于赢了，有时候忘了怎么做人。
”下午的商业活动上，顾衍的手始终轻轻搭在沈薇的腰际，偶尔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做出亲昵状。每次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际，沈薇都会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放松，
”一次假装亲昵时，他在她耳边低语，“你紧张得像要被送上刑场。”“你的手太热了。
”沈薇咬牙回应。顾衍低笑，手掌反而收得更紧：“习惯就好，太太。”活动中，
沈薇遇到了前男友林凡。他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憔悴，眼中带着不甘。“小薇，恭喜啊，
”林凡的语气酸溜溜的，“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还是这么显赫的下家。
”沈薇保持冷静：“谢谢，林凡。希望你一切都好。
”但林凡不依不饶：“是因为他比我有钱吗？还是因为——”“我想你该适可而止了。
”顾衍突然出现，手臂自然地环住沈薇的肩膀，姿态亲昵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太太不喜欢与过去多纠缠。”林凡似乎被顾衍的气势震慑，讪讪地离开了。
沈薇松了口气，却听到顾衍在耳边低语：“这就是你喜欢过的类型？眼光不怎么样啊，太太。
”沈薇肘击了一下他的肋骨，力度不大，但足以表达不满。顾衍闷哼一声，
却笑得更加意味深长。回家的车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地改变了。3 心动瞬间“谢谢，
”沈薇突然开口，“刚才为我解围。”顾衍挑眉：“夫妻本该一致对外，不是吗？”当晚，
顾衍有个紧急视频会议，沈薇先独自入睡。半夜，她被雷声惊醒，发现顾衍还没睡，
正在阳台讲电话。透过玻璃门，她看见他眉头紧锁，语气冷峻：“不管用什么手段，
必须拿下这个项目...我知道风险，照做就是。”这一刻的顾衍与白天判若两人，
浑身散发着冰冷的野心和威慑力。沈薇感到一阵寒意，却又莫名被吸引。
他们本质上是同类人——聪明、野心勃勃、善于隐藏真实情感。结束通话后，顾衍回到卧室，
发现沈薇醒着。“吵到你了？”他的语气恢复如常。“你在谋划吞并谁的公司？
”沈薇直截了当地问。顾衍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为什么这么问？”“我认得那种表情，
”沈薇坐起身，“因为我经常在镜子里看到同样的。”顾衍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突然问：“你会下象棋吗？”“当然。”“来一局？”他走向书房，
“或许能帮助我们了解彼此。”棋局开始。沈薇风格稳健，步步为营；顾衍则更加激进，
善于冒险。两人棋逢对手，战况激烈。最终，顾衍以一记出其不意的战术取胜。他向后靠坐，
目光灼灼地看着沈薇：“那么，我的问题是——你对我有感觉吗？哪怕一瞬间的心动？
”沈薇没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她可以撒谎，但赌注是诚实。“有，”她承认，
“今天你为我解围时，有一瞬间的心动。但这改变不了什么。”顾衍的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
同时有些别的东西——真正的兴趣和渴望。第二局，沈薇赢了。她直视顾衍的眼睛：“你呢？
对我有感觉吗？”顾衍起身绕过棋盘，停在她面前：“不止感觉。”他俯身吻住她。
这个吻不像白天那样表演性质，而是充满真实的渴望和热度。沈薇本该推开他，
却发现自己回应了这个吻。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唇舌的触感都令人沉醉。
当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襟，抚上她的腰际时，沈薇猛地清醒过来，向后退开。
“这不在协议范围内。”她喘息着说。顾衍的眼睛深暗如夜，
充满了未曾展现的欲望：“我们可以修改协议。”沈薇摇头：“不行，这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顾衍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好吧，尊重你的决定。但记住，沈薇，你对我有感觉，
我对你也是。这已经复杂了。”第二天，沈薇醒来时发现顾衍已经出门。
餐桌上留着一张纸条和一个丝绒盒子：“有急事处理。晚上陪我去参加慈善晚宴？
这是配套首饰。——顾衍”盒子里是一条精美的钻石项链，显然价值不菲。沈薇皱眉，
这不像是协议中要求的行为。一整天，她都无法集中精力工作，不时想起那个吻和顾衍的话。
下午，她提前开始打扮，挑选了一件优雅的黑色晚礼服。顾衍准时回家接她。见到她时，
他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你很美。”慈善晚宴上，沈薇不小心把红酒洒在了礼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