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林晚晚，你确定要嫁给他？"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这件价值三万块的婚纱，
苦笑着点点头。"不嫁能怎么办？我欠他家五十万，这辈子都还不清。
"闺蜜沈语嫣皱着眉头，"可是陈建国都四十了，还离过婚，你才二十五岁，
这不是糟蹋自己吗？"我没说话，只是机械地转身，让她帮我拉拉裙摆。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哪里像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娘？"再说了，
当年你养父母出车祸的医药费，陈建国家确实帮了忙，但这些年你在他们建材厂打工，
工资都被克扣了大半，早就抵消了吧？""语嫣，别说了。"我疲惫地摆摆手，
"我心里有数。"其实我什么都明白，只是没有选择罢了。三年前，养父母同时出车祸住院，
肇事者逃逸，巨额的医疗费让我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夜之间负债累累。
陈建国的母亲王婆婆主动找上门，说愿意帮忙垫付医药费，条件就是我嫁给她儿子。
当时我急疯了，什么都顾不上就答应了。现在想想，那可能就是个圈套。
陈家早就盯上了我们家的那栋老宅子，那里马上要拆迁，补偿款至少两百万。"林晚晚。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整个人瞬间僵住了。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身材颀长，穿着剪裁合身的黑色风衣，五官深邃立体，只是眼神冷得像冰渣子。是他。
江城河。我这辈子最爱，也最恨的人。七年了，他终于回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声音在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拽紧了婚纱的裙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而是走近了几步，目光在我身上的白色婚纱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冷笑道："听说你要结婚了？
恭喜。"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城河哥……""别叫我哥。
"江城河打断了我，"林晚晚，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哥？"沈语嫣感受到气氛不对，
悄悄退到了一边。整个试衣间里，只剩下我和他，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你不是最擅长背叛吗？现在又要背叛谁？那个即将成为你丈夫的男人？"江城河步步逼近，
我被迫后退，直到后背贴上了冰冷的镜面。"我没有背叛任何人。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心脏却跳得像要冲出胸腔。"没有？"他突然伸手，
用拇指轻抚过我的脸颊，"那七年前，你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睡觉？
为什么要拿着我的订婚戒指，去给别人验证真假？为什么要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选择相信外人的话？"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割得我鲜血淋漓。
"我……我没有……""你没有什么？没有背叛？没有怀疑？还是没有心？
"江城河的手忽然收紧，捏住了我的下巴，"林晚晚，你知道这七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太复杂的情绪：愤怒、失望、痛苦，
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我……""算了。"他突然松开手，退后了一步，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马上就要结婚了，应该很幸福吧？""江城河，
你听我解释……""解释？"他再次冷笑，"七年前你有机会解释，但你选择了沉默。现在，
太晚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等等！"我几乎是喊出来的，"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江城河在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回来，是为了参加你的婚礼。作为一个老朋友，
我总该送上祝福，不是吗？"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镜子前，
婚纱的洁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沈语嫣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晚晚，
刚才那个人是……""是我的过去。"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个永远回不去的过去。"可是我知道，江城河的回来，
绝对不只是为了参加我的婚礼这么简单。他的眼中有仇恨，有算计，
还有一种让我心惊胆战的坚决。我忽然有种预感，这场婚礼，可能进行不下去了。
而我七年前犯下的错误，也即将迎来最残酷的清算。"语嫣，帮我把婚纱脱下来吧。
"我疲惫地说道。"怎么了？不试了？""不试了。"我苦笑着摇头，"可能也穿不上了。
"因为江城河回来了。这个男人，有能力毁掉我的一切。而七年前，我亲手给了他这个机会。
2从婚纱店出来，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江城河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节奏，
也让我想起了那些我努力想要遗忘的过往。"晚晚，你真的没事吗？脸色这么难看。
"沈语嫣担心地看着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我扯出一个笑容，"你先回去吧，
我想一个人走走。""那好吧，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送走沈语嫣后，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老城区，
走到了我和江城河曾经一起长大的那片老房子前。这里已经贴满了拆迁通知，
大部分住户都已经搬走了，只剩下几户钉子户还在坚持。我们家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因为拆迁款谈不拢，而是因为我舍不得。这里有太多关于他的回忆。"晚晚？
你怎么在这里？"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住在隔壁的张奶奶。"张奶奶，
您还没搬走啊？""搬什么搬，我一个老婆子，有个地方住就行了。"张奶奶笑着走过来，
"倒是你，听说要结婚了？什么时候摆酒席？""后天。"我勉强笑了笑。"这么急？
那个小伙子靠谱吗？"张奶奶上下打量着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像要结婚的样子？
愁眉苦脸的。"我正要回答，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江城河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他换了一身衣服，黑色的休闲外套配黑色长裤，
整个人看起来比下午更加成熟沉稳，但那双眼睛依然冷得让人心颤。"城河！
"张奶奶激动地迎了上去，"你这孩子终于回来了！奶奶想死你了！""张奶奶。
"江城河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但声音依然淡漠，"您身体还好吧？""好好好，
看到你回来了，奶奶什么病都好了。"张奶奶拉着他的手不放，"你这些年去哪里了？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出去闯荡了几年，现在回来发展。"江城河的目光越过张奶奶，
落在我身上，"听说这里要拆迁了？""是啊，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就剩下我们几个老顽固。
"张奶奶叹了口气，"不过晚晚一家也还在，她马上要结婚了，你们小时候关系那么好，
一定要去参加婚礼啊。""我会去的。"江城河的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张奶奶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找了个借口先回家了，留下我和江城河面对面站着。
"你为什么要回来？"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江城河反问。"你的家……"我苦笑，"江城河，你的家七年前就没了，你忘了吗？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就被愤怒取代了。"我确实忘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忘了我曾经有个家，忘了我曾经有个未婚妻，
也忘了我曾经有个最信任的人。直到今天看到你穿着婚纱，我才想起来，
原来我失去了这么多。""江城河……""林晚晚，我问你一个问题。"他打断了我，
"七年前，我父亲出事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没有来看我？为什么要和赵明轩在一起？
为什么要拿着我给你的戒指去珠宝店鉴定？"每一个问题都像一颗子弹，
精准地击中我的心脏。"我……那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他步步逼近，
"赵明轩亲口告诉我，你们在酒店开了房间，你还说我家破产了，戒指可能是假的，
所以要去验证一下值不值钱。""不是的！"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江城河，
你怎么可以相信他的话？他是故意挑拨离间的！""挑拨离间？"江城河冷笑，
"可是珠宝店的监控录像不会撒谎，酒店的开房记录也不会撒谎。林晚晚，你还想狡辩什么？
"我愣住了。监控录像……开房记录……"你查过我？""不是我查的，
是赵明轩主动拿给我看的。"江城河的声音里满是讽刺，"他说要让我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看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七年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江城河会那样决绝地离开，为什么会对我恨之入骨。因为在他眼里，
我是一个背叛他的女人，一个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投靠别人的女人。"江城河，
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还是解释你为什么现在又要嫁给别人？"他的眼神冰冷得像看陌生人，"林晚晚，
我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解释的。""那你回来是为了什么？""报复。"他毫不掩饰地说道，
"我要让你尝尝被背叛的滋味，我要让你失去一切，就像七年前你让我失去的那样。
"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江城河，你不能这样……""我为什么不能？"他忽然伸手，
用力掐住我的下巴，"林晚晚，游戏才刚刚开始。"说完，他松开手，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我站在原地，浑身颤抖。七年前的真相，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而江城河的回来，
也比我预料的更加可怕。他不是回来和我重归于好的，他是回来毁掉我的。而我，
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3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养父母早就去世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显得格外冷清。我刚换好拖鞋，手机就响了。"晚晚，
你在哪里？我去你家找你了，没人在。"是陈建国的声音。"我在家啊，你确定来了吗？
""我就在你家门口，你开门看看。"我疑惑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外面确实站着一个人，但不是陈建国，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你确定你来的是我家？
"我警惕地问道。"当然确定，月桂街38号，你家门口不是有棵大榕树吗？
"月桂街38号……那是我们家的老地址，三年前我们就搬走了。"建国，
我们三年前就搬家了，现在住在锦绣小区。""啊？搬家了？你怎么没告诉我？
"陈建国的声音里满是惊讶。我愣住了。三年前搬家的时候，我明明告诉过他新地址，
他还帮忙搬过东西。怎么可能不知道？"建国，你是不是喝酒了？我们住在一起这么久，
你怎么会不知道家在哪里？""住在一起？晚晚，你在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住在一起了？
"陈建国的声音更加困惑了，"我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但是结婚前住在一起不太好吧？
我妈会骂死我的。"我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嗡"的一声炸开了。陈建国在装什么糊涂？
这三年来，他不止一次来过我家，甚至还在这里过夜。虽然我们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但他确实对这里很熟悉。怎么现在突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建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能瞒着你什么？晚晚，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是不是太紧张了？后天就要结婚了，有点紧张是正常的。"我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发呆。
陈建国的反应很奇怪，就像是失忆了一样，把我们之间的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还有江城河的出现，也让我感觉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为什么偏偏在我结婚前两天回来？为什么知道我要结婚的消息？这七年来，
他一直在关注我吗？想到这里，我忽然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我起身走到窗边，
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隙往外看。楼下的路灯昏黄，几辆车停在路边，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正当我准备关窗帘的时候，
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的咖啡厅走了出来。是江城河。他就站在咖啡厅门口，
仰头看着我这边的方向，即使隔得很远，我也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冰冷。我们对视了几秒钟，
他忽然笑了，那个笑容让我浑身发毛。然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几乎同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林晚晚。
"是江城河的声音。"你在监视我？"我忍不住质问道。"监视？"他轻笑，
"我只是碰巧路过，想起来有些话要对你说。""什么话？""关于你的婚礼。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认真起来，"我建议你取消它。""为什么？""因为你的未婚夫，
不是什么好人。"江城河一字一句地说道，"林晚晚，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吗？
"我的心跳加快了。"你什么意思？""陈建国为什么会主动帮你垫付医药费？
为什么会主动提出娶你？你真的以为是因为爱情吗？"江城河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你养父母的车祸，真的是意外吗？""你胡说什么！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胡说？"江城河冷笑，"林晚晚，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的恶，
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江城河，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的是，小心你身边的人。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了一些，但依然让我感到害怕，"特别是那些对你好得不正常的人。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站在窗边，看着他上车离开，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江城河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比如，
陈建国确实是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出现的，而且条件开得很宽松，几乎没有要求什么回报。
比如，他对我们家的老房子表现出异常的关心，总是询问拆迁的进度。比如，他虽然说爱我，
但从来没有真正的亲密行为，更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还有最重要的，
养父母的车祸确实有很多疑点。肇事者至今没有抓到，监控录像也莫名其妙地损坏了。
难道……真的不是意外？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跑到书房，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文件夹。
那里面是养父母车祸的所有资料，
包括警察的调查报告、医院的诊断书、保险公司的理赔单等等。我仔细翻看着每一页纸，
试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突然，我的手停住了。在一份交通事故认定书的最后一页，
我看到了一个签名。负责这起事故调查的警察，姓陈。而他的名字，叫陈建业。
陈建国的哥哥。4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了派出所，
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养父母车祸的细节。但是负责接待我的警察告诉我，
当年的案卷已经归档了，而且陈建业三年前就调走了，现在在哪个部门工作都不清楚。
"那我想见见当时的其他参与调查的警察，可以吗？""小姐，这起事故已经结案了，
而且过去这么久，你现在重新调查还有什么意义吗？""我怀疑这起事故有问题。
""有问题？"接待的警察皱起眉头，"你有什么证据吗？"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有什么证据？只是因为江城河的几句话，我就开始怀疑这怀疑那？"如果没有证据的话，
我建议你不要胡思乱想。"警察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下来，"事故认定书上写得很清楚，
这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肇事者逃逸，至今未能抓获。"我失望地离开了派出所。
走在路上，脑子里乱糟糟的。到底是江城河在故意挑拨离间，还是真的有什么隐情？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晚晚，你在哪里？"是陈建国的声音，
听起来有些焦急。"我在外面办点事，怎么了？""我妈让你过来一趟，
说是要最后确认一下明天婚礼的流程。""好的，我马上过去。
"陈家住在城东的一个小区里，是那种老式的多层住宅，环境一般，但地段还不错。
我敲门的时候，是陈建国的父亲陈叔叔开的门。"晚晚来了，快进来。"陈叔叔笑得很和蔼，
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客厅里，王婆婆正在和几个中年妇女聊天，看到我进来，
立刻站起身迎过来。"晚晚来了，快坐快坐。"她拉着我的手，满脸笑容，
"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紧张不紧张？""还好。"我勉强笑了笑。"不紧张才怪呢，
我当年结婚的时候，紧张得一宿没睡觉。"王婆婆说着，转头对其他人介绍，
"这就是我儿媳妇，长得漂亮吧？还是大学生呢。"几个中年妇女立刻围上来，
七嘴八舌地夸我，但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们身上。我在观察陈家的每一个人，
想要从他们的表情和话语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对了晚晚，你家那个房子什么时候拆迁？
"王婆婆忽然问道。"还不确定，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那拆迁款大概能有多少？
""妈，你问这些干什么？"陈建国从房间里走出来，似乎有些不满。"我这不是关心嘛。
"王婆婆笑着说道，"晚晚马上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她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王婆婆，
拆迁的事情还没有确定，我也不太清楚。"我淡淡地回答道。"没关系没关系，
反正迟早都要拆的。"王婆婆拍拍我的手，"到时候你们小夫妻就有房子住了，
也不用挤在我们这里。"我听着她的话，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从我和陈建国交往开始，
王婆婆就一直在打听我们家房子的事情，而且每次都表现得特别关心。现在想想，
这种关心确实有些异常。"晚晚，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陈建国走过来，
伸手要摸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躲开了。"我没事，就是有点累。""那你先坐一会儿，
我去给你倒杯水。"陈建国离开后，王婆婆又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晚晚啊，
婆婆问你个事，你要老实回答。""您说。
""你和建国……那个……有没有……"她做了个暧昧的手势。我脸一红："王婆婆，
您问这个干什么？""害，婆婆这不是担心嘛。"王婆婆叹了口气，"建国这孩子心眼实，
万一你们结婚以后发现不合适怎么办？""我们……没有。"我小声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王婆婆点点头，"这样的话，万一真的不合适，离婚也容易一些。
"我愣住了。离婚？为什么王婆婆会说到离婚？明天就是婚礼了，
她为什么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王婆婆，您……""晚晚，水来了。
"陈建国端着杯子走过来，打断了我的话。我接过水杯，心情复杂。
陈建国看起来确实很关心我，但王婆婆的话却让我感到不安。还有江城河昨晚说的那些话，
也让我对这个家庭产生了怀疑。"建国，你哥哥现在在哪里工作？"我忽然问道。"我哥？
"陈建国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就是随便问问。
""他现在在市里的刑警队工作，很忙的，基本上见不到人。"陈建国回答道，
"你问他干什么？""没什么，就是听说他当年处理过一起交通事故，想了解一下情况。
"陈建国的脸色忽然变了。"什么交通事故？""就是我养父母的那起。
"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哥哥是负责调查的警察之一。"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
连那几个聊天的中年妇女都停止了谈话。"晚晚，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
"王婆婆的声音有些紧张。"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毕竟是我养父母的事情，我总该知道详细经过。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调查什么？"陈建国的语气明显不高兴了，"而且我哥哥工作很忙，
不方便见外人。"外人？我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在他口中居然还是外人？"建国，
我只是想了解真相，没有别的意思。""真相？什么真相？"陈建国忽然激动起来，
"事故认定书上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真相可言？晚晚，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挑拨？
"我心一跳。他怎么知道有人在挑拨？"没有人挑拨，我只是……""你只是什么？
"陈建国打断了我，"晚晚，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找麻烦。
"找麻烦？我想了解养父母车祸的真相，在他看来竟然是找麻烦？"建国，
你的态度有些奇怪。"我站起身，"如果这件事真的没有问题，你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我没有紧张！"陈建国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是觉得你疑神疑鬼，
一点都不像要结婚的人！"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王婆婆尴尬地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小夫妻不要吵架，有话好好说。""王婆婆，
我想我今天不太适合呆在这里。"我拿起包包，"婚礼的事情，我再考虑考虑。""晚晚！
"陈建国追出来，"你什么意思？婚礼还要考虑？""我需要时间想清楚一些事情。
"我没有回头，"建国，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给我一点时间。"我快步离开了陈家，
心跳得很快。刚才陈建国的反应，明显有问题。
一个正常人听到未婚妻想要调查养父母的车祸，应该是理解和支持的，
而不是这样激烈的反对。除非……他们家真的有什么隐情。5回到家后，我越想越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