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军区大院。我抱着刚出生三天的女儿，看着丈夫林峰抱着他"战友遗孀"进门。
"雪梅，你先住客房，孩子需要人照顾。"那女人叫苏雪梅，林峰口中的"可怜寡妇"。
可我清楚地记得，上辈子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女儿，逼死了我。这辈子重活一次，
我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林峰，我们离婚吧。"1月子里的我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
但看着眼前这一幕，怒火却烧遍全身。苏雪梅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衬衫，
怯生生地躲在林峰身后，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和上辈子一模一样。"林峰哥，
我不想给嫂子添麻烦，要不我还是回招待所住吧？"她的声音软糯带着颤抖，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林峰立刻上前一步，语气坚决："胡说什么，
老王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你就是我妹妹，住在这里天经地义。"妹妹？
上辈子我也是这么天真，真的把她当成了妹妹。结果呢？她在我坐月子期间，
故意在女儿的奶粉里下药，害得我女儿高烧不退，夭折在襁褓中。
然后她又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挑拨离间，让林峰以为是我疏忽大意害死了孩子。最终，
我在绝望中上吊自杀，而她如愿以偿地成了林峰的新妻子。"陈晚晚，你怎么不说话？
"林峰走到我面前，皱着眉头，"雪梅刚失去丈夫，你作为嫂子应该多关心她。
"我冷冷地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英俊的面容，
就连皱眉的样子都让人心动。可惜，这颗心早就不属于我了。"关心？"我轻笑一声，
"林峰，你觉得一个女人，在老公死后第三天就跑到别人家里，还是别人刚生孩子的家里，
这合适吗？"苏雪梅的脸瞬间煞白，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嫂子，我知道我来得不是时候，
但是我实在没有地方去了...""没地方去？"我直接打断她，"你丈夫的抚恤金呢？
组织上的安置呢？你一个军嫂，会没有地方住？"林峰的脸色沉了下来："晚晚，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雪梅现在最需要的是关怀，不是质疑。""我质疑？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不去她娘家？为什么不去她婆家？
为什么偏偏要来我们家？"苏雪梅哭得更厉害了："我娘家在农村，条件不好，
婆家不待见我...林峰哥，我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行了！"林峰猛地拍桌子，
"陈晚晚，你现在是不是疯了？雪梅的丈夫为了救我死的，我照顾他遗孀天经地义！
"为了救他死的？上辈子我也是这么被洗脑的。
直到我死后才知道真相——王建根本不是为了救林峰死的，而是在执行任务时意外牺牲。
苏雪梅为了接近林峰，故意编造了这个谎言。"天经地义？"我抱紧怀里的女儿，
"那我这个妻子，我刚出生的女儿，在你心里算什么？"林峰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冠冕堂皇的模样："晚晚，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我们有房子有孩子，帮助一个可怜的寡妇怎么了？"自私？
我忍了这么多年的眼泪，终于决堤了。不过这次，不是委屈的眼泪，而是愤怒的眼泪。
"自私的是我，还是你？"我站起身来，虽然身体虚弱，但气势丝毫不输，"林峰，
你想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丈夫？"苏雪梅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拉住林峰的胳膊："林峰哥，
要不我还是走吧，我不想影响你们夫妻感情..."她的手搭在林峰的胳膊上，
那个姿势暧昧得让我想吐。更让我恶心的是，林峰不但没有推开她，
反而轻拍她的手背安慰："别胡思乱想，你就安心住下，谁也赶不走你。"谁也赶不走她？
那我呢？我这个正牌妻子算什么？"好，既然你觉得她比我重要，
那我们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林峰，
我们离婚吧。"两个人都愣住了。苏雪梅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很快被惊讶掩盖。
林峰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晚晚，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
"我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既然你觉得照顾别的女人比照顾自己的妻子孩子更重要，
那我们就没必要继续这段婚姻了。"林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陈晚晚，你别闹了，
什么离婚不离婚的，好好坐月子。""我没有闹。"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林峰，
我很认真，我们离婚。"房间里一时间静得可怕，只有女儿偶尔的啼哭声。半晌，
林峰才开口："晚晚，你是不是产后抑郁了？我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产后抑郁？
他竟然用这种话来搪塞我！"我没病，有病的是你。"我冷笑道，"林峰，你扪心自问，
从苏雪梅来了以后，你有正眼看过我一次吗？有关心过我的身体吗？有抱过你女儿吗？
"林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从三天前苏雪梅出现开始，
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她了。什么战友遗孀，什么可怜寡妇，都是借口。
他就是被她的美色迷昏了头。"林峰哥，你别和嫂子吵了，
都是我不好..."苏雪梅又开始表演了，眼泪说来就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峰立刻安慰她，"是她自己胡思乱想。"看到这一幕，我彻底死心了。上辈子的我，
就是太善良太信任他，才会一步步被他们逼到绝路。这辈子，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2第二天一早，我就抱着女儿去了民政局。"同志，我要申请强制离婚。
"工作人员看了看我怀里的婴儿，又看了看我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心："同志，你确定吗？
孩子还这么小...""确定。"我把准备好的材料递过去，"麻烦您尽快处理。
"按照规定，强制离婚申请需要一个月的考虑期，如果期间不撤销，就会正式生效。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我安排好一切。回到家，苏雪梅正在厨房里忙活，围着我的围裙，
用着我的锅碗瓢盆。见我回来，她连忙迎上来："嫂子，你去哪里了？我煮了小米粥，
对产妇身体好。"看着她一脸关怀的样子，如果不是有上辈子的记忆，我真的会被她感动。
"谢谢，我不饿。"我抱着女儿上了楼。苏雪梅在身后叫道："嫂子，粥还是要喝的，
对身体恢复有好处..."我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锁上了门。女儿在我怀里安静地睡着，
小小的脸蛋粉嫩嫩的，长得很像我。上辈子，就是这个小天使，被苏雪梅活活害死。这辈子，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妈妈保护你。"我轻抚着女儿的脸颊，在心里发誓。下午，
林峰下班回来，一进门就问："晚晚在哪里？""嫂子在楼上，没下来过。
"苏雪梅委屈地说，"我煮的粥她也不喝，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没事，
她就是产后情绪不稳定。"林峰安慰她，然后上楼敲我的房门。"晚晚，开门，我们谈谈。
"我没有理他。"晚晚，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总得吃饭吧？雪梅煮的粥很香，你尝尝。
"还是不理。林峰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最后只能放弃。我趴在门边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
心里五味杂陈。上辈子的我，每次都会心软，每次都会原谅他。结果呢？他变本加厉，
苏雪梅更加肆无忌惮。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给他们机会。晚上，林峰又来敲门："晚晚，
我买了你爱吃的红烧肉，快出来吃饭。"红烧肉？我现在还在哺乳期，他竟然让我吃红烧肉？
看来他是真的忘记了我刚生完孩子这件事。"我不饿，你们吃吧。"我隔着门说道。"晚晚，
你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对身体不好。""我的身体如何，不用你操心。
"林峰在外面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晚晞，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你也要为孩子考虑一下，
孩子需要奶水。"需要奶水？他还知道孩子需要奶水？那为什么让我吃红烧肉？"林峰，
你知道哺乳期的产妇不能吃什么吗？"我忍不住问道。"不能吃什么？"他明显愣住了。
果然，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我曾经深爱的男人，
连自己妻子坐月子需要注意什么都不清楚。"算了，你下去吧，我想休息。
"林峰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下楼了。我听到楼下传来他和苏雪梅的谈话声。
"嫂子怎么了？怎么一直不出来？"苏雪梅的声音里带着假惺惺的担心。"她就是脾气犟，
过几天就好了。"林峰疲惫地说道。"林峰哥，你别太担心了，女人生孩子之后都这样，
我之前也是..."听到这里，我冷笑一声。她之前也是？她根本就没生过孩子！
王建死的时候她才刚结婚三个月，哪来的生孩子经验？但是林峰显然没有怀疑，
还在那里认真地听她"传授经验"。男人就是这样，只要女人长得漂亮，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抱着女儿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军区大院的夜晚很安静，只有偶尔的巡逻声。
这里曾经是我的家，我曾经以为会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可现在，
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3接下来的几天，我依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除了给女儿换尿布喂奶，基本不出门。每天都有人来敲门，有时候是林峰，有时候是苏雪梅。
林峰的语气从一开始的耐心，到后来的不耐烦，再到最后的冷漠。
苏雪梅则一直维持着关怀备至的温柔声音，但我能听出她语气中越来越明显的得意。"嫂子，
你再不吃饭身体会垮掉的。""嫂子，孩子哭了，是不是饿了？""嫂子，我煮了鸡汤，
很有营养的。"每次她说话，林峰都会在一旁附和："对啊晚晚，雪梅这么关心你，
你就出来吃点东西吧。"关心？如果这叫关心，那世界上就没有恶毒这个词了。
第五天的时候，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女儿需要营养，我也需要恢复体力。我打开房门，
下楼去厨房找吃的。苏雪梅正在客厅里整理东西，看到我下来，
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嫂子，你终于出来了！快坐下，我给你热汤。""不用。
"我直接走进厨房，开始翻找食材。冰箱里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些基本的蔬菜和鸡蛋。
我正要煮面条，苏雪梅跟了进来："嫂子，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吧，你刚生完孩子，
不应该太累。""我自己来。""那怎么行？你是长辈，哪有让长辈下厨的道理？
"她说着就要来抢我手里的锅铲。我直接避开她："苏雪梅，这是我家，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你指手画脚。"她愣了一下，眼圈立刻红了："嫂子，
我没有指手画脚，我就是想帮帮你...""帮我？"我冷笑一声，"你帮我住我家，
用我的东西，占我丈夫的时间，这就是你说的帮忙？
""我..."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林峰回来了，
一进门就听到了我们的争执声。"怎么了？"他皱着眉头问。
苏雪梅立刻扑到他怀里："林峰哥，我只是想帮嫂子做饭，
但是她不让我碰任何东西...""晚晚，雪梅好心帮你，你怎么还不领情？
"林峰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不领情？我简直要被气笑了。"林峰，我问你，
这是谁的家？""当然是我们的家。""那我在我自己的家里做饭，有问题吗？
"林峰被我问得一愣："当然没问题，但是雪梅也是好意...""她的好意我不需要。
"我打断他，"林峰，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她的任何帮助，
我们家也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外人两个字，让苏雪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林峰更是气得脸色铁青："陈晚晚，你怎么说话的？雪梅是我兄弟的遗孀，是我妹妹，
怎么就成外人了？""她是你妹妹，但不是我妹妹。"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林峰，
我只认一个道理，这个家只能有一个女主人，要么是我，要么是她，你选一个。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苏雪梅紧张地看着林峰，等待他的答案。我也看着林峰，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林峰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晚晚，
你怎么能逼我做这种选择？雪梅是需要帮助的人，我们有义务照顾她。""义务？"我笑了，
"林峰，你的第一义务是照顾你的妻子和女儿，不是照顾别的女人。""她不是别的女人，
她是...""她是什么？"我直接打断他，"是你的什么人？你说啊！"林峰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也知道，苏雪梅在法律上，在道德上，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所谓的照顾战友遗孀，只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既然你说不出来，
那就证明我说得对。"我转身往楼上走，"林峰，强制离婚的申请我已经递交了，
一个月后自动生效，你好自为之。"身后传来苏雪梅的惊呼声："离婚？
嫂子要和林峰哥离婚？"然后是林峰急匆匆追上楼的脚步声："晚晚，你等等，
什么强制离婚？"我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锁上了门。让他们自己去消化这个消息吧。
4当天晚上，林峰在我房门外站了大半夜。有时候敲门，有时候在外面踱步，
有时候和楼下的苏雪梅小声说话。我躺在床上抱着女儿，听着外面的动静，心如止水。
上辈子这种情况下，我早就心软了，早就开门和他谈判了。结果每次谈判，都是我妥协让步，
他们得寸进尺。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第二天早上，林峰早早就出门了，
应该是去单位想办法阻止离婚。可惜，他不知道强制离婚的程序，以为我还在闹脾气。
苏雪梅上午没有出现，下午才敲我的房门。"嫂子，我想和你谈谈。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温柔，而是带着一种冷静的理智。"没什么好谈的。""嫂子，
你真的要因为我而破坏自己的家庭吗？"我忍不住笑了："苏雪梅，是你破坏了我的家庭，
不是我。""我没有！"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寡妇，需要帮助而已！
""可怜的寡妇？"我打开了房门，看着她的眼睛，"苏雪梅，你老公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简单，
王建是不是为了救林峰而死的？""当然是！"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然我为什么要来找林峰哥？""是吗？"我冷笑一声，"那你能告诉我，
他们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吗？在什么地方？具体怎么死的？"苏雪梅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脸色越来越苍白。"你...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因为我想知道真相。"我逼近她，
"苏雪梅，你编的这个谎言有很多漏洞，你以为林峰不会去查吗？"她后退了几步，
撞在了走廊的墙上："我没有撒谎！""没有撒谎？"我掏出一张纸，
"这是我托人从部队打听到的消息，王建是在边境巡逻时遭遇意外牺牲的，
和林峰一点关系都没有。"苏雪梅的脸彻底白了，身体也在发抖。"你...你胡说！
""我胡说？"我把纸递到她面前，"你自己看看，时间、地点、经过，写得清清楚楚。
"苏雪梅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就算...就算不是为了救林峰哥，
但是我丈夫确实是军人，我确实是军嫂，林峰哥照顾我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我冷笑道，"苏雪梅，军区有专门的安置政策，有专门的补助金，有专门的住房分配，
你享受了吗？"她不说话了。"你没有去申请这些，反而直接跑到别人家里来，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苏雪梅终于撑不住了，
瘫坐在地上："我...我只是没有地方去了...""没地方去？你娘家呢？你婆家呢？
你自己的房子呢？"我一连串的问题把她问得完全抬不起头，"苏雪梅，你就是个骗子！
"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但这次的哭声不再是之前那种我见犹怜的软弱，而是绝望的嚎啕。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要我留在这里，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那不是我的问题。"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雪梅，你记住，这个家容不下你，
林峰也不是你可以觊觎的人。""觊觎？我没有觊觎他！"她突然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
"是他主动照顾我的！是他让我住在这里的！""是他让你住在这里，但不是他让你肖想他。
"我冷冷地说，"苏雪梅，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思，你看他的眼神，你对他说话的语气，
你故意在他面前示弱的样子，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被我戳破心思，
苏雪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我没有...""还不承认？"我掏出手机，
点开一张照片，"这是昨天下午你和林峰在客厅里的照片，你看看你自己的表情和动作。
"照片上，苏雪梅正在给林峰倒茶，身体刻意地贴近他，眼中满是爱慕。
而林峰虽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也没有回避她的亲近。
"这...这不能说明什么..."苏雪梅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不能说明什么？
"我蹲下来，与她平视，"苏雪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自己离开这里，
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看着我，眼中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她咬了咬牙，
说："我不走！就算你说得都对，但是林峰哥确实在照顾我，确实关心我，
这证明他心里是有我的！"终于承认了。我站起身，笑了笑："很好，苏雪梅，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等着看林峰怎么选择吧。"5傍晚，林峰下班回来，
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苏雪梅坐在客厅里，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而我则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晚餐。"怎么了？"他走到苏雪梅身边问道。
苏雪梅委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摇摇头："没事，林峰哥。"林峰皱了皱眉，
走到厨房门口："晚晚，你和雪梅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就是聊了聊天。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做菜。"聊天能把人聊哭了？""问她。"林峰转身回到客厅，
坐在苏雪梅身边："雪梅，到底怎么回事？"苏雪梅犹豫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