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她三年替身丈夫，熬尽心血却只等来一纸为她与白月光准备的《离婚协议》。
她笑他离了她寸步难行，却不知他转身遇伯乐，携手心理医生女二共创科技帝国。
当她公司破产、声名狼藉跪求复合时，他冷漠转身：“顾总，我们早已两清。”
凌晨三点，客厅只亮着一盏孤灯。
林辰敲下最后一行代码，接上那个纯白色的智能家居中枢。指示灯柔和地亮起，响应速度流畅得惊人。
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想象着顾苒看到这个礼物时的表情。她总抱怨市面上现有的系统不够智能，跟不上她的节奏。这个，是他熬了整整两个通宵，完全根据她的习惯和偏好量身定制的。
墙上钟表的指针缓慢移动，早已过了她说要回家的时间。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天边已经泛起了灰白。
林辰立刻站起身，拿起那个精心设计包装好的程序中枢芯片，迎了上去。
“回来了？”
门打开，一股浓烈而陌生的雪松木质香水味先涌了进来，强势地盖过了家里惯有的清新剂味道。
顾苒脱下高跟鞋，甚至没抬头看他一眼，语气带着疲惫的敷衍：“嗯。”
林辰脸上的笑意淡了点，把礼物递过去：“给你的，生日……”
话没说完，顾苒已经自然地绕过他，径直走向客厅沙发，把自己扔了进去，闭上眼揉着太阳穴：“累死了。”
林辰的手悬在半空，那个纯白色的盒子显得有点傻。
他沉默地跟过去，把礼物放在茶几上。
那陌生的香水味萦绕不散，是从她的大衣和发梢间透出来的。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款。
“项目谈得还顺利吗？”他试着找话题，视线落在她大衣袖口一点不易察觉的污渍上，像是洒落的酒液。
“就那样。”顾苒依旧没睁眼，声音从手臂间闷闷地传出来，“陆允那边牵的线，对方还算给面子。”
又是陆允。
林辰觉得喉咙有点发干。
他顿了顿，还是拿起那个盒子，轻轻推到她手边：“看看喜不喜欢？你之前不是说……”
顾苒终于睁开眼，瞥了一眼盒子，似乎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她伸手接过，随手拆开。
看到里面那个造型极简的白色中枢时，她眼神里掠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消散。
“哦，这个啊。谢谢。”她把它放在一边，语气甚至称得上平淡，“放那儿吧。”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里带上了点真实的、却与眼前人无关的兴致：“对了，陆允从国外给我带了瓶限量版香水，洛伊的，味道真好闻，就是有点浓。”
她抬起手腕，自己嗅了一下，脸上浮起了幸福的笑意。
林辰看着被她随手放在沙发角落的智能中枢，又看看她嗅闻手腕时那点罕见的愉悦。
他所有想说的话，此刻全都哽在喉咙里。
顾苒没注意到他的沉默，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起身朝卧室走去：“我先洗个澡，一身的味儿。”
客厅里只剩下林辰，和那件沾染着别人香水味的大衣，以及那个被遗弃在沙发上的、纯白色的礼物。
他站了很久，然后慢慢走过去，拿起那个智能中枢。
指示灯还在安静地闪烁着，等待着一个永远不会被发出的指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