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沈玉瑶捏着离婚证的手泛白。身后霍景新的声音冰冷。“沈玉瑶，

用妹妹出国的空子爬上我的床，现在又拿离婚作秀，你这点伎俩就这么上赶着现？

”她没回头，喉间发紧。三年婚姻像场醒不来的噩梦。

从她替沈玉柔穿上婚纱那天就注定了结局。01沈霍两家那场荒唐的婚约上，

本该嫁给霍景新的沈玉柔跟着野男人跑了。只留下面如死灰的父母和一封手写的信。

那天清晨，沈玉瑶还在给窗台上的盆栽浇水。母亲就哭着冲进她房间，

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瑶瑶，算妈求你了，霍家放话要让沈家破产，只有你替玉柔嫁过去，

才能保住全家啊！”父亲在客厅抽烟，烟蒂堆了半盆，闷声说：“景新是个好孩子，

就是脾气硬，你嫁过去好好伺候他，日子不会差的。”她看着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

看着爸爸惆怅的模样。想起小时候妹妹总抢她的糖葫芦，

却会在她被欺负时举着小拳头冲上去，心一软就点了头。可她没算到霍景新的恨。新婚夜，

他扯掉她的头纱，力道大得像要撕碎什么。他猩红的眼死死盯着她，“别装得一副委屈样，

沈玉瑶。＂＂你就这么***！你只会捡别人剩下的。”＂柔儿出国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他摔门进客房时，门板震得墙上的喜字掉了一角。她蹲在地上捡那片红色纸屑。有些迷茫。

难道她，做错了吗?02往后三年，她活得像别墅里的隐形人。每天清晨五点半起床，

按照营养师给的食谱炖燕窝，七点准时摆在餐桌上，等他八点下楼时，燕窝的温度刚好入口。

可他从没动过，她去收拾餐具，发现燕窝被倒进了垃圾桶。她没敢问，默默的收起碗筷。

每天依旧五点半起床。霍景新胃不好，她托人弄来养胃的好山药，每天蒸得软糯，

捣成泥装进保温盒，算着他午休的时间送去公司。前台把保温盒递还给她时，

连盖子都没打开过。“霍总说不需要。”偶尔，她来公司楼下送饭时。

能看见他和秘书说说笑笑走出来，秘书手里拎着精致的蛋糕盒，

他接过时嘴角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弧度。别墅的佣人是霍家老宅派来的，眼睛长在头顶上。

知道霍景新不待见她，早餐时连冷的菜肴都敢端上来，连杯热牛奶都不情愿去弄。

全家唯一对她有好脸色的是，保洁王姨。她有次看见王姨偷偷的打电话流泪。

她只是默默的给了王姨一张银行卡，王阿姨红着眼说。“太太，您图啥啊！

”她笑了笑没说话。03转折出现在那个暴雨夜。他去参加发小的婚礼，被灌了不少酒，

凌晨的时候才满身酒气地回来。她听见动静，披件外套出来想扶他。

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攥住，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玉柔……你终于肯回来了？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窝。“我知道错了，

你别再走了……”她浑身一僵，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却是别人的。

她知道她和沈玉柔长得相似，毕竟她们可是亲姐妹！他把她按在沙发上吻下来时，她闭上眼，

尝到他嘴角的酒气，还有自己眼角的咸。混乱一夜，那之后他没再提过那晚的事，

仿佛只是一场醉酒后的梦。直到两个月后，她在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

验孕棒上的两道杠红得刺眼。她攥着那根小小的塑料棒，在客厅坐了整夜，

天亮时决定告诉他。她在他办公室外等了三个小时，他出来时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看见她时皱了皱眉。“有事？”她把验孕棒递过去，指尖抖得厉害。“霍景新，

我……”“知道了。”他打断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让张妈跟你去做检查，

钱不够找管家要。”随后霍景新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04孕期的日子比以前更难。

孕吐严重时，她吃什么吐什么，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面色苍白。霍景新看见时只淡淡说了句，

“别在这里装病博同情。”有次半夜胃痉挛，疼得她蜷缩在床上，想给医生打电话，

却发现手机被调成了静音。佣人早已沉沉睡去，她的身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帮她的人！

她咬着牙爬起来找药，在药箱最底层发现一瓶止痛药，全新的，从没被人触碰过，

就像她一样，是被遗忘的存在。女儿出生那天，她疼了好几个小时，最后羊水破了，

才被推进手术室。麻醉生效前，她听见护士说:“霍先生来了！

”沈玉瑶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看见霍景新站在手术室外，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

衬衫领口有些乱，眼底带着她看不懂的焦躁。女儿被抱出来时，霍景新下意识地伸手，

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护士把孩子放进他怀里，他的胳膊抖得厉害，

“这么小……”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沈玉瑶看着霍景新低头凝视女儿的样子，

突然觉得所有的疼都值了。女儿取名叫念念，霍景新取的，说是“念念不忘”。

沈玉瑶偷偷猜了很久，他在念什么，是念沈玉柔，还是念别的什么。05女儿出生后，

霍景新回家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他有时会在晚归后去婴儿房站一会儿。

她从门缝里看见他用指腹轻轻碰念念的脸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玻璃。有次她起夜，

发现他居然坐在婴儿床边睡着了，眉头微微皱着，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她拿条毯子想给他盖上，刚走近，霍景新就被惊醒了。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怎么还没睡?”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她开始在日记里记些零碎的事，

“今天景新给念念换尿布，笨手笨脚把尿不湿穿反了，念念哭得厉害，他手忙脚乱的样子，

完全不像个叱咤风云的总裁。”“他夸我做的南瓜泥好吃，其实是念念爱吃，

他抢着吃了两口。”“他出差回来带了个小熊玩偶，说是给念念的，可那玩偶的尺寸，

明明是给大孩子的。”日记本的封面是她亲手画的，两只小熊依偎在一起，

中间还有个小小熊，背景是漂亮的星星月亮。06平静的日子破碎在沈玉柔回来那天。

初夏的午后，阳光正好。沈玉瑶在花园里给念念晒太阳，念念开心的咯咯笑，

声音童趣且甜美。沈玉柔突然出现在铁艺门外，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头发枯黄，

和三年前那个光彩照人的大小姐判若两人。“姐姐，”她扑通一声跪下，眼泪瞬间涌出来，

“我被那个男人骗了，他把我所有的钱都卷走了，还打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霍景新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沈玉柔扑上去抱住他的腿，

哭得肝肠寸断梨花带雨：“景新，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什么都愿意做。”霍景新没推开她，只是皱着眉看她。那眼神里有惊讶，有探究，有心疼，

唯独没有厌恶。沈玉瑶抱着念念站在旁边，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07沈玉柔住进了别墅的客房，霍景新默许的。她像变了个人，

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现在每天早上就起来做早餐，学着沈玉瑶的样子炖燕窝，

然后等待着，端给霍景新享用。她抢着给霍景新熨衬衫，却总“不小心”烫出个洞。

她去婴儿房看念念，逗孩子时指甲差点划到孩子的眼睛。沈玉瑶伸手拦了一下，

她就红着眼对刚进门的霍景新说:“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就是想抱抱念念……”霍景新的态度越来越暧昧。会陪沈玉柔在花园里散步，

听她讲这几年的“遭遇”。会在她“不小心”崴了脚时，弯腰扶她一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甚至在家庭聚餐时，当着霍家长辈的面说：“玉柔年纪小，

以前不懂事，大家多担待。”霍家老太太拉着沈玉瑶的手说：“瑶瑶啊，

你看玉柔也知道错了，景新心里总归是有她的，你不如就……”话没说完，却足够明白。

母亲及时的打来电话，语气带着恳求：“瑶瑶，玉柔是你亲妹妹，她都那么惨了，

你就让让她吧，霍太太的位置本来就该是她的。”沈玉瑶的心一点点冷下去。08有天晚上，

沈玉瑶起夜时听见客房传来笑声，是沈玉柔的声音。“景新，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你总把糖给我吃，说要娶我当新娘……”她没再听下去，默默回了房间，

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那盏灯是她选的，当时觉得像星星，现在看来像无数根针，

刺得她眼睛疼。胃里的绞痛越来越频繁，有时疼得她直冒冷汗，蜷缩在沙发上半天缓不过来。

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拿着化验单，表情凝重地让她坐下。“沈女士，你这是胃癌晚期，

已经扩散了，要抓紧时间治疗才是！”她走出诊室时，阳光正好，可她觉得浑身冰冷，

就像沉在冬天的湖底。手机里弹出沈玉柔的消息。＂姐姐，我发了朋友圈哟。

快来给我点赞呀！＂是九宫格照片，中间第一张是霍景新抱着念念，

中间第二张是沈玉柔挽着霍景新的胳膊，中间最后一张是三人的背影。

朋友圈配文是:“一家三口，终于等到这一天”。沈玉瑶的心里发冷，手颤抖着，

甚至感觉心头呕血。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手指在“删除联系人”的按钮上悬了悬，

最终还是放下了。她回别墅收拾东西，把日记藏了起来。她苦笑，

反正霍景新也只会叫人全部清走吧！她只带了几件念念小时候的小衣服和首饰，

那是她偷偷留着的。离婚协议是早就拟好的，她打印出来放在茶几上，等霍景新回来。

他进门时带着一身酒气，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皱了皱眉：“又怎么了？”“签字吧。

”她把笔推过去，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什么都不要，念念……”“你想都别想！

”霍景新猛地打断她，眼里又燃起那种猩红的怒火，“沈玉瑶，你想用念念逼我？我告诉你，

不可能！”“我没想要念念，”她看着他，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我只要你好好对她，

别让她……像我一样。”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签字。他却突然扯过协议，

笔尖划过纸张时发出刺耳的声响。签完字，他把协议扔回她面前，“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拿起协议起身，走到门口时，听见他说：“沈玉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霍家的门。

”她没回头，推开门，秋风灌进单薄的外套，吹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咳了两声，

指缝间竟然渗出点点猩红。她不知道，她走后，霍景新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坐了整夜，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他拿起她没带走的念念剩下的衣服，每一件上面都有精美的刺绣，

是她亲手缝制的。09沈玉瑶租了间顶楼小屋，月租一千块，窗户正对着一片老旧的居民楼。

她买了最便宜的折叠床，铺着从家里带出来的旧床单，上面还留着念念小时候吐奶的痕迹。

她没去医院治疗，只是买了些止痛药，疼得厉害时就吃一片，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梦里总有念念咿咿呀呀的笑脸。有次去楼下的小超市买面包，看见货架上有卖儿童饼干，

包装上印着小熊图案，小熊笑眯眯的。和她的念念的笑容一模一样。她拿了一包，

付钱时发现钱不够，原来卡被停了。沈玉瑶捏着饼干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走出超市时，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她蹲在路边哭。路过的小学生指着她说，

“妈妈你看那个阿姨在哭。＂她赶紧抹掉眼泪，笑着对那孩子摆摆手。而霍景新的日子，

在她离开后彻底乱了套。早餐桌上没了温度刚好的早餐，他皱着眉喝了口咖啡，苦得像中药。

午休时胃隐隐作痛，才想起那个每天准时送来的午餐盒。晚上回家，客厅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