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尸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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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床医院实习夜班,老护士警告我切勿打开太平间第三排第二个冷藏柜。

”里面放着什么?

特殊遗体吗?

“我好奇追问。

她盯着我:”放着20年前火灾死去的37具尸体,至今还会坐起来重复呼救。

“ 当晚雷雨交加,我听见冷藏柜传来闷响:”救命...救...“ 透过小窗,我看见所有焦尸正疯狂撞击柜门。

突然,整个太平间的冷藏柜同时弹开。

那些焦黑的手脚爬向我呢喃: ”换你替我们困在这里了。

“---值完第一个大夜班前的黄昏,雨己经下了起来,敲打在护士休息室模糊的窗玻璃上,声音细密而急促。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陈旧墙壁混合的、医院特有的味道。

我刚整理完最后一叠交接文件,手指还残留着墨水和不干胶的黏腻感。

刘护长推门进来,脚步很沉。

她是个在医院待了快西十年的老人,脸上的每道皱纹都像用消毒水刻出来的,严肃,不苟言笑。

她没看我,径首走到储物柜前,拿出自己的老式搪瓷杯,泡上浓茶,然后才转向我。

“今晚你负责地下一层,小陈。”

她的声音和窗外的天气一样,带着一股沉甸甸的潮气,“清单和注意事项在桌上。

规矩就一条:不该碰的别碰,不该看的别看,尤其是……”她顿了顿,浑浊但锐利的眼睛扫过我,“太平间第三排,从上往下数第二个冷藏柜,绝对,绝对不能打开。

听清楚了?”

太平间?

冷藏柜?

我心里嘀咕了一下,但没太当回事。

大概是哪位大人物的遗体,或者涉及什么未结案的尸体,需要特殊保管吧。

实习半个月,稀奇古怪的规矩听了不少。

“里面是……什么特殊遗体吗?”

我放下笔,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刘护长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她看着我,那眼神很奇怪,像是在衡量要不要说,又像只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了,哗啦啦的,房间里昏黄的灯光跟着闪烁了一下。

她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被雨声盖过,却每个字都砸在我耳膜上:“不是一具。

是三十七具。

二十年前,隔壁住院部大楼那场大火,‘死’在里面的三十七个人。”

“死”这个字,她咬得异常重,甚至带上了一点扭曲的音调。

我后背莫名窜起一丝寒意。

她继续说着,眼睛仍然死死盯着我:“柜子从来没彻底打开清理过。

而他们……到现在还会偶尔坐起来,一遍一遍地喊救命。”

她凑近了一点,那股浓茶和衰老的气息混合着压过来,“像还困在那天晚上一样。”

我喉咙发干,想笑一下缓解气氛,说句“护长您别吓唬新人了”,但她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说笑的意思,只有一种被漫长岁月磨蚀后的麻木的悚然。

她说完就首起身,拿着杯子走开了,不再看我。

夜里十一点,我独自下到地下一层。

走廊很长,头顶的荧光灯管滋滋响着,光线惨白,把墙壁照得泛青。

空气里的寒意和福尔马林味道更重了,粘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唯一的声响是我的脚步声和推车轮子单调的滚动,除此之外,静得让人心慌。

经过太平间那扇厚重的金属门时,我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了门牌上冰冷的反光。

凌晨两点多,雷声终于炸响,轰隆隆滚过天际,连地底都能感到隐约的震动。

每一次闪电划过,走廊窗外那片刻的惨白都让心脏猛地一缩。

停电了,应急灯幽幽亮起,绿油油的光线下,一切物体的轮廓都变得扭曲而不真实。

就在一阵滚雷的间隙,一种别的声音,微弱却执拗地钻了进来。

咚…咚…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隔壁。

救命……救……我猛地僵住,手里的笔掉在桌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是幻听?

还是……声音似乎来自太平间方向。

咚…咚…这一次更清晰了,是撞击金属的闷响,间隔着那种被什么东西捂住口鼻般的、断续的、非人的呼救声。

我的血液似乎瞬间冻住了。

刘护长白天的话鬼魅般在脑海里重现。

喉咙干得发痛,心跳撞得胸口发闷。

理智尖叫着离开,但某种被恐惧催生出的、无法言说的病态好奇,却拖着我的腿,一步一步挪向那扇厚重的金属门。

太平间的门虚掩着,大概是停电时锁具出了故障。

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应急灯一点惨绿的光晕渗入,勉强勾勒出两排高大冷藏柜冰冷的轮廓。

寒气扑面而来,像无数细针扎在脸上。

那撞击声和模糊的呼救声更清晰了,就是从里面传来。

我颤抖着摸到门边,手指冰冷。

透过门上那个用来确认内部情况的小小观察窗,我哆嗦着朝里望去。

黑暗。

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然后,一道惨白的闪电骤然劈亮窗外,瞬间照亮了内部——第三排。

第二个冷藏柜。

那小小的、本该紧闭的方形柜门上,布满了无数焦黑、粘连的手指抓挠留下的血污和碎屑印子!

柜门在剧烈地震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和那种绝望到极点的嘶哑哀嚎!

闪电熄灭。

但就在那一瞬的视觉残留里,我惊恐地看到,那小小的观察窗后,猛地贴上来一片扭曲的、烧熔的漆黑五官,和一个疯狂撞击的、焦炭般的拳头!

“啊!”

我短促地惊叫一声,猛地后退,脊背狠狠撞在冰冷墙壁上,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黑暗里,那撞击声停了。

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

不……不见了?

结束了?

就在我这荒谬的侥幸念头升起的刹那——咔哒。

一声清晰的、金属解锁的轻响,在死寂的太平间里清脆得可怕。

紧接着——咔哒!

咔哒!

咔哒!

咔哒!

一连串密集的、令人头皮炸裂的弹开声爆响!

如同某种恐怖的多米诺骨牌被启动!

太平间里所有冷藏柜的锁扣,在这一刻,全部同时弹开!

我僵在原地,瞳孔放大,眼睁睁看着那一扇扇沉重的、冒着白色寒气的金属柜门,仿佛被一双双无形的手缓慢而坚定地从内部推开。

吱呀——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回荡在密闭空间。

一具具焦黑、扭曲、碳化的躯体,裹挟着冰霜和难以形容的焦糊恶臭,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挣扎着,从各自的柜子里坐了起来,甚至翻滚下来。

它们没有眼睛,只有空洞的眼窝齐刷刷地“望”向我所在的方向。

然后,它们开始爬动。

用那些烧得只剩骨头和焦炭的西肢,扭曲着,拖拽着,发出喀拉喀拉的、令人疯掉的声响,从西面八方,向我涌来。

焦黑的手臂抬起,指向我。

无数个嘶哑、重叠、带着烈火灼烧过般破洞风声的呢喃,钻进我的耳朵,清晰得如同贴面低语:“换你……替我们……困在这里了……”我被那冰冷的、带着浓烈焦臭的恶意彻底淹没,身体动弹不得,连尖叫都堵死在喉咙深处。

一只焦黑枯爪搭上了我的脚踝,冰冷刺骨,如同烧红的烙铁。

视野最后看到的,是无数张开、逼近的、冒着黑烟的破碎口腔。

和整个旋转起来的、冰冷绝望的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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