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武林第一祸害苏鸾,为博江湖快报头条无所不用其极。
重生归来竟成了死对头霁无瑕的未婚妻? 她摩拳擦掌欲掀风云,
却意外发现—— 冷面剑仙半夜偷偷给她盖被角,天价悬赏只为寻她爱吃的糕。
更离谱的是,她那群“已故”的沙雕队友,竟全员重生在敌营天天盼她掉马。
苏鸾怒摔剧本:“这还怎么黑化?氛围全让你们带歪了!
” 直到她那佛子前男友捻着佛珠微微一笑:“鸾鸾,别来无恙?”---月黑风高,
杀人夜……才怪。武林新晋圣地,霁月山庄的某处豪华牢笼——哦不,是精心布置的闺房内,
苏鸾,曾经的武林头号公害,如今的霁家准少夫人,正对着一面水银镜龇牙咧嘴。镜中人,
杏眼桃腮,弱柳扶风,眼角一颗要坠不坠的泪痣,标准的白莲花长相,
我见犹怜——除了她此刻正毫无形象地翻着白眼,试图用手指把眼角那点娇弱给摁平了。
“霁无瑕是不是瞎?”她小声嘀咕,指头用力,“就这?就这能把他迷得非卿不娶?
他当年追着我砍了三条街的杀气呢?喂狗了?”手感温热,皮肤细腻,
可惜不是她苏鸾那张艳杀四方的脸。十天了。
成自己死对头的心尖尖未婚妻——一个据说体弱多病、胆小如鼠、风吹就倒的林妹妹款美人,
名叫林啾啾——已经整整十天了!这名字就他娘的离谱!怎么不叫林咩咩?十天,
足以让她摸清处境:霁无瑕,那个冷得像块万年玄冰、剑快得像阎王索命的男人,
如今是武林扛把子,霁月山庄庄主。而她,
是他失而复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未婚妻。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苏鸾对着镜子捏了捏这副新身板的细胳膊细腿,痛心疾首。想当年,
她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现在呢?端个茶杯都嫌沉!“霁无瑕啊霁无瑕,你也有今天?
”她摸着下巴,阴恻恻地笑开了花,“等着,看老娘怎么用你最宝贝的人设,
把你、把你这破山庄,搅得鸡犬不宁!江湖快报头条?哼,这次咱们玩票大的!
”她正盘算着是先去烧了山庄库房呢,还是给霁无瑕的茶里下点巴豆,
门口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小姐,庄主来了。”说曹操曹操到!苏鸾一秒变脸,
瞬间收起所有狰狞,嘴角弯起柔弱的弧度,眼中漾起恰到好处的水光,
弱不禁风地往软榻上一歪,捏着嗓子:“请、请庄主进来罢。”声音细得跟蚊子哼似的。
门被推开,一道颀长冷峻的身影步入室内,带着一身夜间的寒凉清气。烛光下,
霁无瑕依旧是那副冷彻骨髓的模样。墨发高束,眉眼深邃孤寒,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一身玄色暗纹锦袍衬得他肩宽腰窄,气场迫人。只是那双总是凝着寒霜的眼睛,
在看向软榻上那“柔弱”人儿时,竟似冰湖微融,带上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温和?
苏鸾被自己这念头恶心得一哆嗦,赶紧垂下眼睫,继续装鹌鹑。“啾啾。”他开口,
声线偏低,一如既往的冷,但……苏鸾诡异地听出了一丝僵硬的放缓,像是怕吓着她,
“今日身子可好些了?”啾啾?啾你个大头鬼!苏鸾胃里翻腾,
面上却飞起两抹红晕憋气憋的,声如细丝:“劳、劳烦庄主挂心,
好、好多了……”霁无瑕走近几步,将手中一个剔透的玉盒放在她榻边小几上。
“南海新贡的雪蛤珠,益气补血。”他语气平淡,仿佛送的只是一碟青菜。
苏鸾眼角余光扫过那玉盒。好东西!价值连城!放以前她肯定抢了就跑。
现在……现在她是“林啾啾”。她适时地抬起水汪汪的眼睛,
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这、这太贵重了……啾啾不能要……”“给你的,便拿着。
”霁无瑕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微微蹙了下眉,“夜里寒,
怎么穿得这样单薄?”苏鸾心里狂翻白眼:老娘以前冬天还泡冰泉练功呢!管得真宽!
嘴上却:“……不、不冷。”霁无瑕没再说话,只静立榻前。
那存在感极强的目光落在她头顶,苏鸾装柔弱装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
只想跳起来给他一套组合拳。就在她快要装不下去的边缘,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忽然靠近。
他俯身,拾起滑落榻角的锦被,动作略显生疏地——替她掖了掖被角。!!!!
苏鸾整个人僵成了木乃伊。霁、无、瑕、在、干、什、么?给、她、掖、被、角???
那位杀人不眨眼、血溅三尺眉头都不动一下的霁大剑仙?
那位她苏鸾当年豁出半条命才勉强从他剑下逃生的冷面阎罗?
他现在在干一件老妈子才会干的事?!世界玄幻了。他的指尖隔着锦被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臂,
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苏鸾猛地一颤,汗毛倒竖!霁无瑕动作一顿,迅速收回手,站直身体,
语气恢复冷硬:“好好休息。”说罢,竟不等她回应,转身大步离去,
那背影怎么看都有点……仓促?门被合上。苏鸾猛地坐起,
一把掀开那床还残留着他身上冷冽气息的锦被,活像被烫了***。她瞪着那紧闭的房门,
眼神惊疑不定,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旷世奇劫。“……他是不是被夺舍了?”苏鸾喃喃自语,
第一次对自己的复仇大业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他妈还怎么玩?!---接下来的几天,
苏鸾持续遭遇着这种“温情暴击”。她“无意中”念叨一句江南桂香楼的蝴蝶酥,第二天,
那份价值千金的点心就出现在了她的案头,还是快马加鞭、用冰盒保鲜送来的。
据侍女小声八卦,庄主昨夜亲自飞鸽传书,动用了不下三条紧急线报渠道。
苏鸾捏着那块酥脆掉渣的点心,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试图制造小火苗,火还没燎起来,
霁无瑕就跟有瞬移术似的出现,袍袖一卷灭了火,第一反应是抓过她的手检查有没有烫伤。
那眼神里的紧张……苏鸾差点以为自己是瓷娃娃。她夜里“梦游”实为踩点,
总能“恰好”被巡夜的护卫“礼貌”地请回房,
护卫头子那张憨厚的脸上写满了“庄主吩咐了务必保证小姐安眠”的忠诚。苏鸾憋得内伤。
这霁无瑕是把“林啾啾”当眼珠子护啊!铁桶一片,她别说搞破坏了,
连点像样的情报都摸不到!更让她烦躁的是,她死前的记忆支离破碎。只记得那场围剿,
trusted 的人的背叛,还有……穿透胸膛的那一剑,冷得刺骨。是谁?她甩甩头,
不愿深想。当务之急,是联系旧部!她那群沙雕队友,虽然脑子时常掉线,但打架惹事一流!
若他们还在……可惜,据她旁敲侧击打听来的消息,她当年一手建立的“掀桌帮”,
早在三年前那场围剿中,高层全军覆没,死得透透的了。心头莫名一涩。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那点不合时宜的怅惘。队友是指望不上了,得靠自己。这日,
霁无瑕似乎有要事离庄半日。苏鸾眼睛一亮,机会来了!她借口闷得慌,要逛逛园子,
甩开侍女,熟门熟路地摸向山庄西北角——那里是招纳江湖能人异士的“聚贤堂”,
也是情报流通最快的地方。她躲在假山后,竖起耳朵。果然,
几个一看就是江湖散人的汉子正聚在一起吹水。
一个刀疤脸唾沫横飞:“……要说三年前那场大战,真是惨烈!‘掀桌帮’那帮疯子,
尤其是他们头儿苏鸾,啧,那叫一个狠……”苏鸾精神一振!来了来了!
听听江湖是怎么歌颂她的恶名的!另一个瘦高个接口,
语气却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惆怅:“狠是狠,但也他妈是个人物啊!可惜了……死得忒惨。
不过话说回来,她手下那帮人,什么‘算盘精’、‘饭桶’、‘杠开花’,一个个也是奇葩,
听说死的时候都没个全尸……”“就是就是,”一个胖子点头,“挺好一帮子祸害,
说没就没了……唉!”他叹了口气,居然有点惋惜?苏鸾:“……”心情复杂。
这悼词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刀疤脸忽然压低声音:“不过哥几个发现没?
最近庄里招的新人,有点意思哈。”“咋?”“就膳房新来那个胖厨子,
做的菜吧……味道是还行,但总他娘的算准了老子刚发的饷银,一顿饭就能精准地刮走大半!
这抠门劲儿,眼熟!”假山后的苏鸾眼皮一跳。
瘦高个也来了兴致:“还有器堂那个打铁的哑巴,力气大得吓人,就是脑子好像缺根弦,
上次我跟他掰手腕,输了,他居然当场掏出个木牌子,上面写着‘承惠,十两’!
这死要钱的德性……”苏鸾的手指抠进了假山石缝里。
胖子一拍大腿:“最绝的是驯兽园新来的那个妞!训狗一把好手,就是嘴巴毒得哟!
昨天我跟她抬杠,说庄主的追雪驹性子烈,她直接怼我一句‘脑子是个好东西,
希望你和那马都能有’,给我噎的啊!这杠精转世的调调……”假山后,
苏鸾缓缓站直了身体。胸口那股又酸又涨的情绪是什么?抠门算盘精?死要钱哑巴?
毒舌杠精妞?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
眼底已是一片汹涌的、几乎要压不住的狂潮和……荒谬感。
…这他娘的不是她那群应该“死得透透的”、“全军覆没”、“没个全尸”的沙雕队友是谁?
!他们没死?!还他妈集体混进霁月山庄了?!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而且听这意思,
过得还挺滋润?还在兢兢业业地搞副业创收?!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合着就她一个人苦大仇深地想着复仇大业,想着怎么祭奠他们,他们倒好,
在这儿打工打得不亦乐乎?!等等——他们难道认出“林啾啾”是她了?不对,
看这风平浪静的样子,不像。
那他们是……专程混进来……盼着她哪天“头七回魂”或者等着她“王者归来”好认亲?!
苏鸾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手指都在抖。她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出去,
揪着那几个***的耳朵吼:“看看你们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老娘的掀桌帮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然而,现实是,她只能死死咬着唇,
憋得眼眶发红这次是真气的,身体微微发抖。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线自身后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啾啾?”苏鸾猛地一僵,浑身的毛刺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
她慢吞吞地转过身,脸上已换上天衣无缝的、受惊小鹿般的表情,
细声细气:“庄、庄主……您回来了?”霁无瑕站在不远处,玄衣墨发,身姿挺拔,
正静静看着她。那双深眸扫过她微红的眼角气的,
又瞥了一眼假山另一侧吵吵嚷嚷的方向,眉头微蹙。“他们吵到你了?”他问,
语气沉了下去。假山后的吹水声戛然而止。死一样的寂静。
苏鸾心里把那几个坑货队友骂了一万遍,面上却慌忙摇头,
…自己不小心迷路了……”霁无瑕的目光在她强颜欢笑实则是气到扭曲的脸上停留片刻,
没再追问,只朝她伸出手:“走吧,回去。”他的手掌宽大,指节分明,
带着习剑者特有的薄茧。苏鸾看着那只手,又想起这双手昨夜给她掖过被角,悬赏过糕点,
回去……再想想假山后那群欢乐打工、盼她掉马的沙雕队友……她辛辛苦苦重生的复仇剧本,
不是这样的啊!说好的苦大仇深、步步为营、搅动风云呢?这还怎么黑化?
氛围全让你们带歪了!苏鸾内心悲愤咆哮,脸上却只能维持着僵硬而柔弱的笑,
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手,放入了那只微凉的大掌中。触感温热,力道轻柔,
仿佛真的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霁无瑕握紧她的手,牵着她,目不斜视地穿过庭院。
经过假山时,那冰冷的视线淡淡一扫。假山后传来几声极力压抑的、抽气般的嗝屁声。
回到那间奢华牢笼,霁无瑕屏退左右。屋内只剩他们两人。苏鸾低眉顺眼地站着,
心里还在疯狂吐槽那帮队友,盘算着怎么私下联系他们,
还得避开霁无瑕的耳目……“三日后,”霁无瑕忽然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无事城少主到访,庄中设宴。”苏鸾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关她屁事……等等!
无事城?那个富得流油、号称“江湖钱袋子”的无事城?少主?她眼睛不易察觉地亮了一瞬。
霁无瑕继续道:“届时,灵鹫寺的怀让法师也会一同前来。”“哦……啊?
”苏鸾下意识点头,点到一半,猛地顿住!灵鹫寺?怀让法师?
那个……年纪轻轻便佛法高深、名动天下,据说容颜绝世却常年闭关、鲜少入世的……佛子?
也是她苏鸾,上辈子踹掉过的……前男友?!他来干什么?!苏鸾倏地抬头,
撞入霁无瑕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他那双总是冰封般的眼里,
此刻竟似蕴着某种难以辨明的、幽微的暗光,静静地看着她失态的反应,语气平淡无波,
却一字一字,清晰无比地砸在她耳膜上:“他说——”“故人归来,特来……讨还一笔旧债。
”霁无瑕的话音落下,像一块冰砸进滚油里,炸得苏鸾五脏六腑都在尖叫。怀让?
那个被她撩到手又随手丢开、据说此后就看破红尘剃度出家了的漂亮前男友?他出关了?
还偏偏挑这个时候来?讨债?讨什么债?情债吗?!
苏鸾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血腥又香艳的可能,脖颈后寒毛根根倒竖。她强行压下喉头的惊喘,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用疼痛逼自己维持住“林啾啾”该有的茫然与无措。
她微微瞪圆了那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与疑惑:“怀、怀让法师?
故人?庄主……啾啾不、不认得什么法师呀……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霁无瑕的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那眼神太深,太透,仿佛能剥开她这层精心伪装的皮囊,
直直看到内里那个正在跳脚骂娘的苏鸾。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那样看着她,
看得苏鸾后背几乎要沁出冷汗。就在她快要撑不住这无辜表情时,他才缓缓开口,
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或许吧。”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像巨石投入深潭。他不再多言,
转身:“好生休息,宴席之事,无需你操心。”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苏鸾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腿一软,跌坐在身后的绣墩上。认错人?霁无瑕信了才有鬼!
他那眼神分明是知道了什么!可他为什么不戳穿?还陪着她演?这男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还有怀让!那个前世里明明清风朗月、不染尘埃,偏偏被她拽入十丈软红又弃如敝履的和尚!
他讨的哪门子债?难不成还想超度了她?!前有冷面未婚夫疑似扒马,
后有得道高僧前来讨债,
外面还晃荡着一群专业坑老大一百年的沙雕队友……苏鸾一把捂住脸,悲从中来。
这重生剧本也太挤了!各路神仙鬼怪都到齐了,就等着她这台戏呢!不行!
坐以待毙不是她苏鸾的风格!得联系上外面那几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