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晋影帝沈聿正发表感言,直播镜头突然被窜进来的奶团子切断。
小男孩抽噎对着麦克风:“叔叔你好帅,能当我爸爸吗?我妈妈是江挽……”全场哗然,
沈聿盯着屏幕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小脸,手中奖杯“哐当”掉地。
热搜瞬间引爆#沈聿隐婚生子##江挽谁#。隔天狗仔拍到顶流影帝堵在破旧小区楼道,
举着亲子鉴定报告和房产证:“孩子说缺个爸爸,你看我合适吗?
”身后小团子奋力举牌:妈妈快答应!这个爸爸有钱又好看!
……聚光灯像一把烧得滚烫的刀子,猛地劈在沈聿脸上。
台下是黑压压的人头、闪烁不休的相机和无数双狂热的目光,汇成一片嗡嗡作响的深海。
他站在海中央,指尖刚触碰到那座冰凉的影帝奖杯,
司仪激动到发颤的声音还在场馆里回荡:“本届金梧桐奖最佳男主角——沈聿!恭喜!
”完美的笑容挂在脸上,弧度一分不差,是他对着镜子千锤百炼后的成果。他微微倾身,
对准麦克风,感谢词滚瓜烂熟地即将脱口而出——“首先,
感谢组委会……”‘哔——’一声尖锐的电子蜂鸣毫无预兆地撕裂了颁奖礼庄重的氛围。
正前方巨大的直播主屏幕猛地一黑,下一秒,画面疯狂闪烁,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干扰撕扯,最后竟然跳转成一个明显是视频连线的界面!全场哗然。
导播间里肯定已经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但切画面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看直播的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屏幕那头,
出现了一张软乎乎的、哭得眼睛鼻子都红彤彤的小脸蛋。是个小男孩,顶多三四岁,
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小嘴巴委屈地往下撇着,手里还死死抓着一个奥特曼玩具。
他似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对着镜头抽抽搭搭,
着巨大的哭腔和一丝破罐破摔的勇敢:“叔、叔叔……你好帅哦……可以、可以当我爸爸吗?
”死寂。台下刚才还嗡嗡作响的声音瞬间被抽真空抽走了。小男孩还在努力组织语言,
试图完成某个重大任务:“我、我妈妈是江挽……她电脑里,
有、有好多好多你的电影……她每次都看着看着就哭湿枕头……”“砰——哐当!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通过沈聿面前的麦克风炸响在整个场馆。
那座刚刚被他握在手里、还残留着体温的影帝奖杯,此刻正狼狈地滚落在脚边,
底座甚至因为剧烈的撞击微微变形。沈聿却浑然不觉。他像是被一道惊雷直直劈中了天灵盖,
血液轰隆隆地往头顶冲,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四肢冰凉,耳鸣声尖锐地盖过了一切。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小脸——那眉毛,那眼睛,
那委屈时微微下拉的嘴角……活脱脱就是他小时候照片的翻版!江挽。
这个名字像一枚生锈的钉子,狠狠楔进他瞬间停滞的大脑里。
四年前不告而别、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他的初恋,他的前助理。
台下在经过一秒绝对的死寂后,声浪猛地爆炸开来,几乎要掀翻整个场馆的屋顶!
记者们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疯狂按动着快门,闪光灯密集得能闪瞎人的眼睛。
直播弹幕彻底疯了,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根本看不清字,只能看到一片狂乱的马赛克。
爸爸#、#江挽是谁#……数个词条以爆炸般的速度瞬间空降、然后狠狠爆开在热搜榜前列!
“切断!快他妈切断信号!”导播声嘶力竭的吼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大屏幕猛地黑了下去。但一切都太晚了。沈聿还僵立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微微俯身的姿势,
全世界的声音和光线都消失了,他眼里只剩下屏幕黑掉前的那一秒,
那张哭唧唧的、和他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以及那个他以为早已埋藏的名字。江挽。
……爆!#沈聿隐婚生子#爆!#沈聿颁奖礼直播中断#热!#江挽谁#爆!
#影帝的娃找上门#热!#沈聿奖杯掉了#深夜的互联网像是被投下了一颗核弹,
所有社交平台服务器摇摇欲坠。粉丝的哭嚎、路人的吃瓜、黑子的狂欢搅和在一起,
沸反盈天。我艹我艹我艹!年度大瓜!直接崩了!那孩子和沈聿长得一模一样!
说不是亲生的我把键盘吃了!江挽??这名字好耳熟啊……是不是以前沈聿的那个助理?
有点漂亮的?回楼上,就是她!四年前突然消失了!当时就有粉丝猜过是不是有什么!
隐婚生子还立单身人设骗粉丝?沈聿滚出娱乐圈!脱粉回踩了!抱走我家聿聿不约!
明显是有人搞事!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蹭热度!视频里小孩哭得那么真,
你跟我说是蹭热度?脑残粉洗地姿势真难看!
只有我好奇妈妈电脑里为什么有很多影帝的电影还看哭了吗?旧情未了?求扒江挽!
现在人在哪儿?干什么的?据业内匿名爆料,江挽好像混得很差,
早就不是圈内人了…………“阿嚏!”城北老破小小区的一间出租屋里,
江挽猛地打了个喷嚏,手里黏唧唧的辅食碗差点滑出去。她手忙脚乱地扶稳碗,
又把试图爬下儿童餐椅去捡奥特曼的儿子渝渝摁回去:“江小渝!坐好!乖乖吃完最后三口!
”“哦……”小团子瘪瘪嘴,委委屈屈地张开嘴,吃下那勺绿油油的青菜南瓜泥,
小脸皱成一团。手机在客厅茶几上疯狂震动,屏幕亮了一次又一次,
无数消息和未接来电的提示堆叠在一起,密密麻麻。江挽浑然不觉。她刚搞定儿子,
把碗勺扔进水槽,准备去收拾那堆被渝渝翻出来的旧物——一个打开的纸箱子,
里面是些她舍不得丢又不敢多看的东西。最上面,是一张被撕碎又小心翼翼粘好的旧合照。
照片上的她笑得一脸青涩局促,旁边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沈聿侧头看着她,
眼神是外人从未见过的温柔。旁边散落着几张沈聿早期的电影碟片,包装都有些旧了。
江挽叹了口气,正要把东西收起来,门铃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响起来,
急促得几乎要戳破人的耳膜。同时,她的老旧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一个新闻弹窗猛地跳了出来——突发!新晋影帝沈聿深陷隐婚生子风波!
神秘女子江挽身份起底!配图是直播截图,那张哭唧唧的小脸无比清晰,
旁边是沈聿震惊失色的特写。江挽的眼睛猛地瞪圆了,血液‘嗡’地一下全部冲上头顶,
手脚瞬间冰凉。她僵硬地、一点点地转过头,
看向儿童餐椅上正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对一切一无所知的儿子。“江、小、渝!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发颤,
“你、你昨天用妈妈电脑……跟哪个叔叔视频了?!
”小团子被妈妈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吓到了,小嘴巴一撇,
始在眼眶里聚集:“呜……就是一个、一个很帅的叔叔……在电视机里拿奖奖……王奶奶说,
想要什么就要勇敢说出来……渝渝想要爸爸……”江挽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门铃还在疯狂地响,夹杂着嘈杂的人声和相机快门声,仿佛门外堵着一整个世界。完了。
这一次,是真的完了。……第二天早上,#沈聿现身老旧小区#的话题后面,
再次跟了一个鲜红的“爆”字。狗仔拍到的视频里,
沈聿穿着一身与周围斑驳墙面、老旧电线杆格格不入的高定黑色西装,脸上戴着墨镜,
却遮不住紧绷的下颌线。他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楼道里,被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护着,
正抬手敲一扇看起来十分单薄的铁门。评论区简直是一场混战。真是江挽家?
沈聿这是亲自上门认子了?看起来像是去找麻烦的……这脸色黑得能滴墨了。渣男!
肯定是去威胁女方封口的!心疼小姐姐和孩子!粉丝别洗了!实锤都抡到脸上了!
坐等影帝官宣当爸!这小区看起来好破啊,江挽过得这么不好吗?沈聿真不是人!
……楼道里。沈聿完全没理会外面的喧嚣,他所有注意力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
敲第三次的时候,门终于开了一条缝,后面挂着安全链。
露出一双写满了惊恐、疲惫和极度警惕的眼睛。是江挽。四年不见,她瘦了很多,
脸色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还和记忆里一样,清澈又固执,此刻却像受惊的小鹿。
沈聿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酸涩得发痛。他深吸一口气,
竭力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惊涛骇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江挽,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江挽的声音干涩发紧,抓着门把手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你走吧,昨天是个意外,孩子瞎说的,给你造成困扰很抱歉……”“意外?”沈聿抬手,
抵住门板,防止她猛地关上。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这是四个小时前出的加急亲子鉴定,江挽,你需要我当场念一下结果吗?
”江挽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微微颤抖着,看着那份文件,
像是看着一枚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沈聿不等她反应,又掏出另一个红本本,
硬是从门缝塞了进去,
语气是一种强行压抑着某种情绪的、诡异的平静:“这是市中心一套大平层的房产证,
写的你的名字。小区环境很好,有专业的育儿师和安保,对孩子的成长更有利。”他顿了顿,
墨镜后的目光死死锁住门后那双惊慌的眼睛,声音压低,一字一句:“孩子说缺个爸爸。
你看我,合适吗?”江挽被他这一连串的直球操作打得彻底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会下意识重复:“你、你疯了……”就在这时,一个小脑袋从江挽腿边挤了出来,
好奇地仰望着门外气场强大的不速之客。正是昨天引爆全网的小男孩,江小渝。
他眨巴着和沈聿如出一辙的黑亮眼睛,看看脸色苍白的妈妈,
又看看门外这个看起来“有钱又好看”的叔叔,突然想起了什么重大任务!他猛地一低头,
从脚边拿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用彩色水笔歪歪扭扭写了大字的硬纸牌,
奋力地、高高地举过头顶,差点戳到沈聿的下巴。纸牌上画着一个大大的笑脸,
旁边是拼音和汉字结合的标语:妈妈快答应!这个爸爸有钱又好看!
沈聿:“……”江挽:“…………”门外围观的狗仔们:“???!!!
”快门声再次疯狂炸响。沈聿看着那个努力举牌的小豆丁,再看着门后几乎要晕过去的江挽,
一直紧绷冰冷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极其僵硬地、抽搐似的向上弯了一下。他干脆地抬手,
摘掉墨镜,露出那双深邃的、此刻情绪翻涌的眼睛,彻底无视了外面所有镜头,
目光沉沉地看向江挽。“孩子都比你看得清楚。”“江挽,开门。”门内门外,
空气死寂了三秒。只有狗仔们相机快门疯狂的“咔嚓”声,
像一群饿极了的蝗虫啃噬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江挽看着儿子奋力高举的“广告牌”,
眼前一阵发黑,血压飙升,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昏厥。
她手忙脚乱地一把将还在那邀功般眨巴眼的江小渝拽到身后,声音都劈了叉:“江小渝!
回去面壁思过!立刻!马上!”小团子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
抱着他的牌子一步三回头地蹭回了客厅,
还不忘偷偷给门外的“有钱爸爸”递了个“我已经尽力了”的小眼神。
沈聿墨镜下的嘴角似乎又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但转向江挽时,
又恢复了那种不容置疑的强势。他抬手,指节叩了叩门板:“江挽,开门。
或者你想让所有镜头都欣赏我们隔门对话的‘偶像剧’?”江挽气得浑身发抖,看看沈聿,
再看看门外那群伸长脖子、恨不得把镜头怼进缝里的狗仔,最终,绝望地意识到,
今天这扇门要是不开,明天的热搜指不定会编排出什么更离谱的情节。她咬着牙,
手指颤抖着,“咔哒”一声,解开了安全链。门刚开一条够一人通过的缝,
沈聿就像泥鳅一样侧身挤了进来,反手“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将所有的喧嚣和闪光灯彻底隔绝在外。老旧的出租屋隔音效果几乎为零,
门外狗仔的骚动和议论声依旧隐约可闻,但空间逼仄的屋内,
却陷入了一种更令人心慌的安静。江挽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背部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警惕地看着他。沈聿摘掉了墨镜,那双被誉为“蕴藏星辰大海”的深邃眼眸,
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里面翻滚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一步步逼近,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四年了。他几乎没什么变化,
依旧是那个站在云端、受万人追捧的天之骄子。而她,却早已被生活磋磨得疲惫不堪。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江挽的声音干涩,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聿的目光从她苍白却依旧清丽的脸上滑过,扫过这间狭小、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
最后落在那个正乖乖面壁,却偷偷扭着头,用大眼睛好奇打量他的小豆丁身上。
他的心尖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搔了一下,又酸又胀。他举起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声音低沉:“江挽,这是我的儿子。法律上,生理上,都是。”江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四年。”沈聿逼近一步,几乎是咬着牙问,
“你就带着我的儿子,躲在这种地方?嗯?”他的质问里带着压抑的火气,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和后怕。江挽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
那点被生活压弯的脊梁骨像是突然被这句话激得硬了起来:“不然呢?
告诉全世界顶流沈聿有个私生子?然后看着你们公司怎么公关?
是给我一笔封口费让我消失得更彻底,还是让他一辈子见不得光,被人指指点点?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钝刀子,狠狠割在沈聿的心上。
他想起公司高层在出事后的紧急会议上,
确实有人提出过“冷处理”、“否认”、“必要时诉诸法律”的建议。当时他听着,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沈聿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像刺猬一样竖起全身尖刺的女人,
想起四年前她悄无声息地离开,留下一条冷冰冰的“分手”短信就消失在人海。他找过,
疯了一样地找,却杳无音信。他以为她厌烦了和他在一起的压力,
厌烦了他忙于事业聚少离多……原来不是。或者说,不全是。空气凝滞,只有客厅里,
面壁思过的小团子发出一点点窸窸窣窣的小动静。良久,沈聿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
语气缓和了许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过去四年,是我不知道,是我的错。
但从现在开始,不可能了。”他拿起被他一同塞进来的房产证,
环视了一下这间屋子:“这里不适合孩子成长,也不安全。外面那些狗仔无孔不入。
你和渝渝,必须搬出去。”“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江挽梗着脖子。“这不是施舍。
”沈聿打断她,目光沉静,“这是责任。对我的儿子,和……孩子母亲的责任。
”他刻意忽略了她瞬间瞪大的眼睛,继续道:“你可以恨我,讨厌我,不想看见我。
但你不能拿渝渝的安全和未来赌气。”他太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了。果然,
江挽的眼神动摇了一下,看向客厅里那个小小的背影。沈聿趁热打铁,语气放缓,
甚至带上了一丝诱哄:“那套房子离好的幼儿园和国际学校都很近,社区安保顶级,
绝对不会有狗仔能骚扰。你先带渝渝过去安顿,就算是为了他,好吗?”他顿了顿,
又补充了一句,几乎是豁出脸皮了:“就算……就算合租。我付房租和抚养费,
偶尔……探视。”江挽看着儿子,想到门外那群虎视眈眈的记者,想到这摇摇欲坠的出租屋,
最终,那点强撑起来的硬气,一点点泄了下去。她疲惫地闭上眼,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好。
”声音轻得像叹息,“为了渝渝。”沈聿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弛了一丝。
……搬家过程快得超乎想象。沈聿的助理和保镖团队效率极高,几乎是立刻上门,
雷厉风行却又悄无声息地将江挽和渝渝那点不多的家当打包好,护送着母子二人,
从地下车库直接离开了这个老旧小区,驶向市中心那个顶级安保的豪华公寓。
新家大到能塞下原来那个出租屋十几个。装修是现代简约风,视野开阔,设施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