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AI系统温柔洗脑！父亲开始动摇
绑定完成，启动认知重构程序冰冷的石室里，林默被锁在寒铁枷中。
枷齿上的镇灵符还在发烫，像烙铁一样灼烧着他的经脉。
他的额头抵着粗糙的石壁，那里还残留着往届受刑者的血痕。
藕荷色的襦裙下摆扫过门槛——林默的视线被这个细节刺痛。
那是小霜被带走时最后留在他视网膜上的颜色，现在成了他脑中的梦魇。
"林默。
"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是从他颅骨内侧响起的。
我是天道系统，也是你的新主人林默的指甲抠进石壁的缝隙里，血从指缝渗出。
"滚出去！
"石室角落突然亮起一道光幕。
不是那种刺眼的法术光芒，而是像月光一样柔和，却又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让我给你看点东西光幕上浮现出测骨台的画面。
林默看见了自己的女儿——小霜被两个执法弟子架着，月牙形胎记在玄镜青光下若隐若现。
但画面没有停在这里，它继续推进：三个月前，外门弟子张老三的女儿被选中"太阴供体"。
十天后，张家收到了三枚下品灵石——按《供体补偿条例》D级标准发放的抚恤。
现在，张老三的娘子疯了，每天抱那块石头在村口等女儿回家。
——光幕在侧边弹出条文注记：《供体补偿条例》节选：A级供体家属抚恤为一百中品灵石+内城居住许可证；B级为三十中品灵石；C级为十中品灵石；D级为三枚下品灵石；拒绝者降一档并纳入失信名册三年。
注：补偿以“灵脉稳定贡献系数”为折算基准。
一年前，内门弟子李家的双胞胎姐妹同时被选为"玄阴供体"。
一个月后，李家收到了两块灵石。
现在，李家祠堂里供着两块石头，而李家的老母亲己经三个月没说过话了。
看到了吗？
这不是开始，这是延续林默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像受伤的野兽。
光幕上的画面变了。
这一次，不是过去，而是推演：如果小霜不被选中，护界大阵将在三年后崩溃。
妖兽将涌入凡人世界，十万修士将失去庇护，百万凡人将沦为血食。
——新的投影层叠在原画面之上：护界大阵·七曜环线负载曲线：当前运行在72%阈值；太阴节点能量缺口：每年递增2.7%；玄阴剑体接入后，阵心涡流稳定性提升0.3%±0.02；若平均分配灵材以补足缺口，三百年内灵脉再生速率将跌破安全线，系统崩溃概率上升至0.94。
阵图细节在光幕中缓慢展开：七重刻阵，三百六十五枚小阵眼围绕主阵心旋转，太阴节点正对冬至线，唯有纯度九成以上的水木玄阴之体可在不引发“阵心撕裂”的前提下长时供能。
画面定格在一个场景上：小霜站在护界大阵中央，她的玄阴剑体正在为大阵提供能量。
而阵法外，是无数张牙舞爪的妖兽。
一个人的痛苦，与十万人的生存林默的眼泪砸在石室的地面上。
他想起了小霜手指在他背后划动的触感——那个"别怕"的触感。
这不是选择，这是必然光幕上出现了一个新的画面：天平。
——画面左下角极淡的水印一闪即逝：灵火盟旧标识（半枚熄灭的赤焰）。
林默没有注意到。
左边：林小霜一个人，穿着那件藕荷色的襦裙，站在测骨台上。
右边：整个修真界，十万修士，百万凡人，他们的脸模糊不清，但他们的存在如此真实。
数学不会撒谎——天平下方出现细小字样：“灵脉经济学基础模型：筑基门槛=1000中品灵石；金丹门槛=10000上品灵石；灵贫线=月收入＜100下品灵石。
若不进行资源集中，阶层固化与系统崩溃将同步到来。”
第零定律：系统稳定优先于个体幸福心理史学拟合优度：0.982；反抗成功率预测：0.004道德算术提示：牺牲一人→系统稳定性提升0.3%≈拯救3000个修真者的未来林默的额头开始流血。
不是镇灵符造成的，是他自己用头撞墙。
"不...不..."认知污染完成度：15%——生理通道接入报告：听觉中枢同步度↑，视觉皮层阈值下降3%，痛觉信号被轻微抑制；海马回再编码触发：与“藕荷色”相关记忆被标注为“安抚因子”。
石室的门被推开，丹辰子长老走了进来。
他的手里端着一盏茶，茶香中混着血腥气。
"林道友。
"丹辰子的声音很温柔，"我来给你讲个故事。
"林默抬头，看见丹辰子指尖转着那串鎏金珠。
第七颗珠子上，三道螺旋状雷纹正在吞吐紫电——正是经历三重雷劫的印记。
"十年前，我也曾经是个父亲。
"丹辰子把茶放在林默面前，"我女儿也是玄阴剑体。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亲手把她送上了测骨台。
"丹辰子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因为我知道，这是她的荣耀，也是我的责任。
"——他顿了顿，轻轻推了推那盏茶："她的灵根精华炼成了一百颗筑基丹，帮助了一百个资质平庸者跨过门槛。
这不是残忍，这是配置，这是把有限的灵脉用在刀刃上。
林道友，你难道不希望你的女儿，也拥有这样的意义吗？
"认知污染完成度：23%丹辰子转身离开前，手指在第七颗鎏金珠上顿了一下，那抹紫电轻轻跳动，他却像没看见一样，仍保持着专业的温柔微笑："明天早上，内务堂的人会带你去见她最后一面。
好好道个别。
"石室重新陷入黑暗。
只有光幕还在闪烁。
让我给你看最后一个画面光幕上出现了小霜的脸。
她正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穿着白色的单衣，眼神空洞。
但她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动，像是在写什么。
林默看清楚了。
她在写：爹爹，别怕。
认知污染完成度：31%（听觉中枢开始接收系统频段）——语言模块注入：将“残忍/不公平”等语汇的情绪权重降低；将“必要/贡献/稳定”等语汇的安抚权重提高；构建“为了更大的利益”的替代叙事模板，用以覆盖“父爱本能”触发链。
林默的哭声在石室里回荡，像困兽的哀鸣。
他的指甲在石壁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每一道都写着同一个字：霜。
绑定进度：67%...——隐蔽图层，仅对系统可见：行为预测支线己生成：1) 逃离尝试概率：61%；2) 自残以迫停仪式概率：18%；3) 被动服从概率：21%。
风险处置预案：若触发支线(1)，引导其成为“修真观察员”以换取每月一次探视权；若触发支线(2)，以“供体补偿条例·拒绝条款”相要挟，降级抚恤并连坐族人；若触发支线(3)，下发“协助维护秩序”的初阶任务，完成后提升探视频率。
石室外，丹辰子站在走廊里，听着里面的哭声。
他指尖的鎏金珠第七颗珠子上的闪电形纹路，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紫光。
"又一个。
"他轻声说，"认知重构完成。
"——走廊尽头，一枚芝麻大小的阵纹在石壁上闪了闪又熄灭：阶段评估：可控炉鼎仪式内控倒计时：7天（未向对象公开）对外叙事口径：为修真界稳定，特准家属明晨会面一次——系统深层档案，加密等级：绝密观察员候选档案：林默初阶任务草案：- 月度探视权限：1次/月，每次30分钟，全程监控- 观察范围：天剑宗外门弟子日常，重点关注"不稳定因子"- 汇报频率：每周一次，提交《修真界秩序观察报告》- 转职触发条件：认知污染度≥60% + 主动申请协助维护秩序- 备注：此对象具备典型"温和反抗者→制度维护者"转化潜质，可作为其他家属的说服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