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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11次在沥青路面上睁开眼睛。

灼热的柏油颗粒嵌入掌心,鼻腔里还残留着机油燃烧的焦糊味。远处化工厂的烟囱正在吐出灰紫色浓烟,将七月正午的阳光切割成碎片。我撑着地面爬起来,校服裙摆被汗黏在大腿上,露出膝盖处结痂的旧伤——和上次复活时一模一样。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妈妈:"穗穗,你爸说今晚要给你过生日。"机械女声从听筒传来,我盯着马路对面正在倒车的黑色奔驰,车牌号江A·3C6T9,驾驶座上戴墨镜的男人正把烟灰弹在路边野花丛里。

这是第三次循环里相同的场景。

第一次死亡时我25岁,在日报社接到匿名爆料电话。对方说城东化工厂排污数据造假,我***证据时被辆没挂牌照的渣土车撞飞。再睁眼就成了17岁的高中生,穿着蓝白校服站在斑马线前。

第二次循环持续了五天。我跟踪父亲林海生到化工厂仓库,看见他和竞争对手的副总握手。当晚家里发生煤气泄漏,妈妈在ICU躺了三天,我握着她的手数心跳,数到第1987下时整个世界突然扭曲。

这次我提前半小时绕开主干道。翻过废弃铁轨时,书包带勾住锈蚀的栏杆,金属刮擦声惊起成群的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天空,羽翼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化工厂后墙的排水管正在渗出乳白色液体。我掏出藏在笔袋里的取样瓶,突然听见铁门铰链的吱呀声。父亲穿着深灰色工装从侧门闪出来,腋下夹着牛皮纸文件袋。他环顾四周时,我躲进阴影里,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文件袋封口处露出半截照片,是我初中毕业典礼的合影。照片右下角有团褐色污渍,像干涸的血迹。

"林工,这批检测报告..."门内传来年轻男声。父亲迅速把文件塞进怀里,转身时后颈有道新鲜的抓痕,在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