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不远处的楼梯间和紧闭着的电梯门。
杀手绕过纸箱,走向楼梯间,右手仍然紧握着手枪,随时准备将其拔出。
楼梯间里没有任何人。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防火门后面。
好吧,只有保洁放在那里的吸尘器。
走出楼梯间,杀手的目光转向了紧闭着的电梯门。
电梯在一楼停着,好像没有什么异样。
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仿佛那只纸箱是凭空出现的。
杀手再次检查一下楼道后,这才将紧紧握着手枪的右手从兜中抽出来,走到了纸箱跟前。
他谨慎的用脚踢了踢面前的纸箱。
“嘭嘭。”
纸箱发出闷响,晃荡了两下,被踢的偏移了些位置。
杀手这才弯下腰,双手抱起了这个并不算小的纸箱。
别说,还颇有些分量。
杀手抱着箱子跨进家门,回身用脚带上了大门。
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杀手冷漠锐利的眼睛看向了门缝外。
没有任何人出现。
“砰!”
大门最终还是关上了。
几秒钟后,楼道里的声控灯熄灭了,一切又重归黑暗。
但突然,两团绿莹莹的、像是鬼火一样的东西出现了。
这两团“鬼火”像眼球似的,十分圆润,悬浮在楼道中央。
这双“鬼火眼球”转向杀手的家门,就像是在注视着那里一样。
紧接着,“鬼火眼球”向下弯曲,变成了月牙形。
…………门外发生的一切,杀手全然不知。
把自动手枪重新放回到抽屉里后,杀手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端着下巴注视着桌子上的纸箱。
他的双眼闪烁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纸箱,是谁送给他的?
家人?
不,这绝不可能。
自从八年前他收到父亲的阵亡通知书时,他在这个世界上就己经没有任何家人了。
父亲留给我的,好像只有这套身法和那把自动手枪了,杀手这样想道。
那么,是敌人吗?
好像也不太可能。
我的敌人多了去了,上至俄罗斯北方舰队副司令,下到中国某座城市的环卫工人。
以及这次的玩具公司董事长。
算了,既然想不出来,那就不去想了。
所以,这个纸箱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箱子里面的东西肯定不是一整块的,我刚才在搬的时候,己经感觉到里面有小的物品了。
既然想知道,那就拆开来看看吧。
说干就干。
杀手起身,走到展示柜前,从里面取出了一把华丽的廓尔喀军刀。
这是他一次受一个印度高层之托,暗杀一名尼泊尔军官后获得的纪念品。
杀手握住军刀那镶银的刀柄,将刀尖抵在纸箱上的胶带封粘处。
三下五除二,杀手割开了纸箱上的胶带,将里面那个墨绿色的铁盒子拽了出来。
是一盒玩具士兵模型。
呵,有意思。
杀手的眉毛向上挑了挑。
他托起这个铁盒子,细细地端详了一番。
还挺精致,看样子好像还不便宜。
杀手将玩具盒子放到桌子上,撕开了上面的密封标签。
铁盒子被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玩具士兵。
一张纸从里面飘了出来,落到了杀手的脚边。
杀手俯下身,将那张纸捡起。
是一张玩具模型清单。
军官及士兵模型共24个,3辆威利斯越野车模型,3门牵引式榴弹炮模型,3架武装首升机模型,以及一些沙袋、弹药箱模型等。
杀手拿起一架玩具武装首升机,细细地把玩着。
呵,好精美的小玩意儿,回头送给隔壁的小托克吧,他一定会喜欢这些的。
杀手合起玩具盒子,放回到桌子上。
将那把廓尔喀军刀放回到展示柜之后,杀手关上柜门,走进卧室。
他找出一件浴袍,嘴里哼着小曲儿走进浴室。
…………不到三分钟。
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仿佛是要与这映衬似的,客厅的窗外,也开始滴滴答答地下起了小雨。
雨滴击打在玻璃上,斜着划出了一道道水痕,落到了窗台下沿上。
一只壁虎正趴在窗角上,被突如其来的雨滴击打得昏了头脑,慌里慌张的迅速爬到了一个能遮雨的角落里。
这场小雨来的仿佛正合杀手的心意,哗啦啦的水声中,小曲儿的曲调愈发变得轻快。
雨声,如同一段激昂的乐曲,一开始温柔轻快,但紧接着,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窗外的小雨突然下大了。
很显然,这是一场雷阵雨。
高天之上,一道粗硕的闪电刺破黑暗,照亮了这幢公寓楼。
浴室里的水流声还在继续着,但是杀手哼小曲儿的声音却停止了。
然而!
突然间!
异变突生!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