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说“我们要不要盖个房子什么的，像我们看见的那些人一样，再种种粮食…”鸯首接打断他说“不用，我们入世”。
鸢震惊了，他们不应该避世吗？
沾上因果就很要命，不利于修行。
“鸯，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入世了，这么些年你是不是都在人间”鸢很气恼的说“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鸢，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是我们生了灵智？
只有我们吗？”
鸯盯着他看。
望着面前恬静的少女，莹莹的眸中映出他的恍惚，“什么？”
鸯也没指望他回答，“杀恶人有功德，杀恶妖也有功德。
人可杀妖，妖不可杀人。
妖像人可化人，妖像仙可升仙”鸢看着鸯，觉得她不一样了。
“你从哪知道的这个事儿”“一个仙人”鸯轻笑一声，听不出尊重之意。
最终，鸳和鸯离开了芦苇荡和那个湖泊。
“我们去哪？”
鸢问鸯，感觉真的不一样了，以前都是鸯粘着鸢，什么都问鸢，什么都依着鸢，现在好像反过来了。
“我有点银钱，我们去买个小宅子住几年，学点救世的东西”鸯说的很首接。
“嗯？
救世成仙？”
鸢觉得自己真相了。
“是呀，让鸢成仙”鸯看着眼里神采奕奕的鸢，他长得很漂亮，也许这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太好，但是雄性吸引雌性都是靠华丽漂亮的外表，化形以后显然也保留了这一点。
离他们最近的城池叫灵城，这里有个小小的故事。
灵城以前是用来放皇家陵园的。
后来有一个自称为灵上仙人，驾着祥云在京城里，拜访了当朝者当今圣上。
不知密谈了什么，皇陵此处建起了城镇，就出来了现在的灵城。
大家都说是用了灵上仙人的名字。
鸳和鸯在城北的小胡同巷里租了一间房住，户籍什么的都是鸯一手操办的。
鸢就叫灵鸢，鸯叫王鸯。
鸢看见这俩名字的时候，就很不解“有姓灵的吗？
还有，你为什么姓王？”
“这城里很多人信奉灵上仙人，跟着仙人改姓灵，很常见”然后鸯就笑了“你是不是笨蛋，同姓怎么做夫妻呀”鸢突然脸红，比繁衍期更快的心跳也随之而来“夫妻？”
这两字在嘴里缠绵，咬字都不太真切。
“对呀，我们现在的户籍是夫妻，你该喊我声娘子，难不成你想做兄妹？”
鸯，哦不，王鸯看着灵鸢，故作凶狠的样子。
“没有没有”我们本来就是夫妻，这句话灵鸢没说出来。
“哼，那你喊我声娘子”王鸯看着他，眼里都是戏谑。
“啊…娘…娘…娘子”灵鸢一整张脸涨红的不行，首接烧到了脖子，面若桃花娇艳欲滴。
要是以往以鸯鸯的性子，她肯定要哈哈大笑，但是她没有，她很认真的对鸢说“相公”。
鸢被她的郑重而意外，反正更加珍重这个称呼，又喊了一声“娘子”。
在不断适应了人世间的这几天，鸢和鸯适应了夫妻之间的称呼，就是偶尔鸯会走神。
“我今天要送你去灵仙寺，净心方丈会带你修行，他几年前找过我，算出你与我和他有缘，只是当时我无法去找你，想来也是命数”王鸯说。
“净心方丈？
他可知道我们是妖？”
灵鸢差异，跟着人类修行，这是修的哪门子行，他们有妖力，也吸收天地灵气，法术是只要想什么，便可以施展什么。
“修行修的是人”鸯看着鸢“你没有我更像人，鸢”停顿了一下，又说“你没有人的情感又如何有救世之心，升仙呢”“我怎没有人的情感，我也有喜怒哀乐啊”灵鸢辩驳“鸢的那些是妖有的情感，鸢会掉眼泪吗？
会同情悲苦的人吗？
亦或者感慨人生苦短？”
王鸯轻轻的询问。
“鸯鸯，你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掉眼泪？
悲苦之人是命数，我为何要同情？
至于你说的苦短，万物终点都是死亡，这是规律，为何要感慨？”
灵鸢一条条的认真回答道。
“所以我说灵鸢不够像人，还需要修行。”
便不再继续言语了。
王鸯将准备的行囊递给灵鸢，说“走吧，去灵仙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