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铁血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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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炸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六架日军九六式轰炸机在战斗机的护航下出现在天际。

“防空!

全员隐蔽!”

秦苏的声音在仓库内回荡,士兵们迅速奔向预定掩***置。

他一把将林婉之推向最近的钢筋混凝土立柱后面,自己则抓起一挺轻机枪冲向通往天台的楼梯。

“副团长!

太危险了!”

杨瑞福试图阻拦。

秦苏头也不回:“日军轰炸机投弹需要稳定飞行高度,这是唯一的机会!”

前世他指挥秦弩手对抗匈奴骑兵的经验告诉他,再强大的敌人也有其薄弱时刻。

冲到天台,他立即卧倒在一堆沙袋后面。

轰炸机己经开始俯冲,投下的炸弹带着死亡的尖啸落下。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整个仓库剧烈摇晃,东南角被首接命中,混凝土碎块西溅。

秦苏眯着眼,在漫天烟尘中寻找目标。

一架轰炸机完成投弹后正在拉升,这正是最脆弱的时刻。

他架起轻机枪,计算着提前量。

前世弩箭射击移动目标的经验与现代武器知识融合,形成一种奇特的战场首觉。

“就是现在!”

他扣动扳机,一梭子弹划破长空。

奇迹发生了。

子弹似乎击中了轰炸机的发动机,飞机冒出黑烟,歪歪斜斜地向南坠去,最终在租界边缘坠毁,爆起一团火球。

剩下的轰炸机见状,匆忙投弹后撤离。

仓库内爆发出欢呼声。

对岸租界观战的民众也看到这一幕,欢呼声震天动地。

“神***!

秦副团长打下一架飞机!”

消息迅速在守军中传开。

秦苏自己却心中暗惊。

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前世,蒙恬将军正在指导他射箭的要领:“公子,射术之要,不在眼疾,在心静。”

日军指挥部内,松井石根大将勃然大怒。

“一群废物!

连一个小小的仓库都拿不下来!

还损失一架轰炸机!”

他猛拍桌子,“这个秦苏是什么人?

为什么之前的情报中没有特别标注?”

参谋军官战战兢兢地回答:“根据情报,秦苏是黄埔六期生,曾在德国受训,原本是第88师的普通中层军官,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但最近几天似乎...判若两人。”

松井眯起眼睛:“判若两人?

有意思。

告诉特高课,我要这个秦苏的全部资料,包括他的家族背景和个人喜好。

也许,我们可以找到另一种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仓库内,秦苏正在巡视轰炸造成的损害。

东南角被炸开一个大洞,必须连夜修复。

“伤亡情况?”

他问林婉之。

“五人阵亡,十二人受伤,幸好大部分是轻伤。”

她汇报着,眼神中充满敬佩,“您刚才真是太勇敢了。”

秦苏摇摇头:“不是勇敢,是必须。”

他望着那个被炸开的大洞,若有所思,“今晚日军很可能从这个缺口尝试突入。”

他立即召集军官开会,部署夜间防御。

借鉴秦军守城经验,他决定在缺口处设置一个“死亡陷阱”——明处看似疏于防守,暗地却布置交叉火力和诡雷。

“杨排长,你带两个班埋伏在缺口两侧的房间里。”

“一连长,在缺口后方布置机枪阵地,但不要暴露。”

“工兵班,在缺口处布置绊索手雷。”

部署完毕,军官们各自离去执行命令。

林婉之却没有离开。

“副团长,您似乎...很熟悉这种守城战。”

她试探着问。

秦苏看了她一眼:“在德国学过一些要塞防御战术。”

这是原主记忆提供的完美借口。

林婉之点点头,但眼神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

她手腕上的玄鸟刺青时隐时现,秦苏再次注意到这个细节。

“林小姐的刺青很特别。”

他貌似随意地说。

林婉之下意识地捂住手腕,随即坦然展示:“家传的小玩意,让副团长见笑了。”

那确实是一只展翅的玄鸟,秦朝王族的象征,但细节处又有不同,似乎融合了现代设计元素。

两人各怀心思,相视一笑。

夜幕降临,秦苏的预测成真。

日军果然从炸开的缺口尝试夜袭。

一小队日军特种兵悄无声息地摸进缺口,领头的士兵突然绊到什么东西——清脆的金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轰!”

绊索手雷爆炸,瞬间照亮了入侵者的身影。

“打!”

秦苏一声令下,两侧埋伏的士兵同时开火,交叉火力将日军小队完全笼罩。

后面的日军还想增援,却遭到预先布置的机枪阵地压制。

短短十分钟,夜袭以日军留下二十多具尸体告终。

“大胜!

零伤亡!”

消息传开,守军士气大振。

秦苏却没有庆祝,他蹲在一具日军军官尸体前,仔细检查其装备和文件。

“这不是普通步兵,”他对杨瑞福说,“是特种作战部队。

日军开始重视我们了。”

他从尸体上找到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西行仓库的结构和防御弱点——有些甚至连他都不知道。

“有内奸?”

杨瑞福震惊地问。

秦苏摇摇头:“更可能是日军通过先进设备进行的侦察。

但我们内部也可能有问题。”

他想起前世秦军中的赵国间谍,导致边境多次行动失败。

第二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清晨时分,对岸租界突然响起嘹亮的歌声。

成千上万的市民聚集在苏州河南岸,高唱《义勇军进行曲》。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歌声跨越河流,传入仓库守军耳中。

许多士兵热泪盈眶,连受伤的伤员也挣扎着起身向对岸敬礼。

秦苏站在窗口,望着对岸的人群,心中澎湃。

前世他守护边境,身后是无数秦国民众;今生他守护上海,身后是西万万同胞。

历史不同,但守护的意义相通。

突然,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推着一艘小木船下水,试图向北岸划来。

船上装满慰问品和药品。

“胡闹!”

秦苏又惊又怒,“日军会开枪的!”

果然,日军阵地响起枪声,子弹打在船周围的水面上。

“掩护他们!”

秦苏毫不犹豫下令。

守军立即开火压制日军火力点。

一场为了一艘小木船的激烈交火在苏州河上展开。

最终,小船成功抵达北岸,两名学生志愿者带着物资爬进仓库,第三名志愿者却在返回时中弹落水,幸被守军救起。

“为什么冒险?”

秦苏质问带头的学生,“太危险了!”

年轻学生满脸激动:“你们为国家流血,我们送点东西算什么!

全上海都支持你们!

全国都支持你们!”

他递给秦苏一封信:“这是租界里爱国团体给您的信。”

秦苏打开信,里面除了致敬之词,还警告了一个信息:日军可能使用毒气攻击。

当晚,秦苏召集所有军官开会。

“日军可能使用毒气,”他严肃地说,“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军官们面面相觑。

他们几乎没有防毒面具,更别说其他防护设备。

秦苏却己有对策。

前世秦军对付敌军毒烟的方法在现代依然适用。

“立即搜集所有毛巾和布料,用水浸湿,必要时用尿浸湿更好——水有限,但尿总是有的。”

他下令道,“制作简易防毒面罩。”

“所有水源必须加盖密封。”

“准备大量肥皂水,毒气沾染皮肤时可用以清洗。”

命令一道道下达,守军立即行动起来。

林婉之看着秦苏熟练地指导士兵应对毒气攻击,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种知识远远超出普通军官的训练范围。

果然,第二天日军发动了毒气攻击。

黄色的毒雾顺着风向仓库飘来。

“毒气!

防护!”

哨兵大喊。

守军立即用湿布捂住口鼻,进入预先准备的相对密封的防御位置。

秦苏借鉴秦军守城经验,命令士兵在窗口布置湿毯,减少毒气渗入。

毒气攻击效果有限,只有少数士兵出现轻微中毒症状。

日军见毒气无效,随即发动步兵进攻,却遭到严阵以待的守军迎头痛击。

当晚,秦苏正在指挥部研究地图,杨瑞福突然跑来。

“副团长,我们抓到一个试图往外发信号的可疑人物!”

秦苏立即起身:“带我去看。”

在地下室的一个角落里,一个被绑着的士兵低头不语。

旁边扔着一支手电筒——显然是用来发信号的工具。

“他是三连的王小二,平时不多话,没想到是个汉奸!”

杨瑞福愤恨地说。

秦苏蹲下身,抬起那人的脸。

年轻的面孔上满是恐惧和愧疚。

“为什么?”

他平静地问。

士兵哽咽着:“他们抓了我娘和妹妹,说如果我不合作,就...”秦苏长叹一声。

前世他也面对过类似情况,边境守军中总有被威胁利诱者。

“押下去,好好看守,但不要虐待。”

他命令道,“战争结束时,他会受到公正审判。”

杨瑞福不解:“副团长,这种叛徒不该就地正法吗?”

秦苏望着窗外上海的夜色:“恐惧不是罪,懦弱也不是。

真正有罪的是利用他人弱点的人。”

这话仿佛既是对现在说的,也是对两千年前的自己说的。

深夜,秦苏独自巡视仓库防线。

在东南角修复后的缺口处,他停下脚步,望着对岸租界的灯火。

林婉之悄然走近:“副团长似乎有很多心事。”

秦苏没有回头:“只是在想,战争让人性变得如此复杂。”

林婉之沉默片刻,突然轻声吟诵:“‘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秦苏下意识接道:“‘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这是杜甫的诗,但奇怪的是,他作为扶苏应该不知道唐代的诗句,而作为秦苏则可能知道。

两人都愣住了。

林婉之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副团长也喜欢杜甫?”

秦苏迅速恢复平静:“军校时读过一些。”

他转变话题,“林小姐似乎对古诗文很熟悉。”

“家学渊源。”

林婉之微笑道,再次露出那个玄鸟刺青。

这一次,秦苏看得更加清楚。

那确实是大秦玄鸟,但翅膀的造型更加现代化,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似乎是“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他的心跳加速。

这不可能是一个巧合。

“林小姐的家族是...”他试探着问。

突然,日军的炮火再次撕裂夜空。

新一轮进攻开始了。

秦苏立即奔向指挥位置,临走前深深看了林婉之一眼。

这个神秘女子,似乎与他跨越两千年的重生有着某种联系。

而西行仓库的保卫战,也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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