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高中,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仅此而己。
“我要去上厕所。”
“我和你一起去吧,再怎么说,咱也算是好朋友了吧。”
许星之简首想吐,她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回到教室,贺茹经过教室的时候,还看了一眼门口的班牌。
许星之突然感觉到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过了大概半个多月之后,贺茹开始频繁的找她,不是让她帮忙跑腿买东西就是借一下她的笔记。
结果每次还回来的时候,原本干净整洁的笔记本都会变得很脏,而且还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味道。
许星之知道,又回到了初三的时候了,她的噩梦又要开始了,最开始只是轻一点的帮忙,到最后就会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真的想反抗,但怎么反抗?
向老师求助,只能治标不治本,她现在还是住在姑父姑妈家,怎么说自己都是个外人,更不可能叫家长来给她撑腰。
好像……也只能忍受了。
过了一个月,学校组织了一次月考,因为是刚学的知识,很多人都考了很不错的成绩,许星之这次也不例外。
结果这天放学时候,她正在收拾书包,贺茹突然出现了。
她说想看一下她的卷子,查漏补缺一下。
许星之预感不妙,但看着贺茹脸上隐忍的情绪,她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给她拿了过去。
贺茹拿过来卷子看了一会儿,动作特别随意,根本就不是认真在看。
许星之想让她把卷子还给自己,没成想下一秒,贺茹突然撕了她的卷子。
卷子发出清脆的撕拉声,许星之赶紧说道,“你干什么呀?”
贺茹一脸假惺惺的不好意思,“哎呀,不好意思,我刚才手滑了一下。”
说完她把被分成两半的卷子还给了她。
许星之接过来,眼里的怒气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烧掉。
贺茹得意的看着她,连演都不想演了,“看什么看?
难不成又想喝粉笔水了?”
“告诉你,有我在,你就没想有好果子吃。”
说完她就转头走了。
过道还有一些没有走的同学,几乎看完了全过程,嘴里开始了嘀咕。
许星之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别想那么多,都会好的。
卷子她回到家用胶带粘上了。
想起贺茹今天说的话,许星之就很头大。
怎么办啊?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到了第二天,大家看许星之的眼神多了一些异样。
她知道是昨天被撕卷子的时候被同学看到了,只是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现在大家几乎都知道了。
虽然己经上了一个月的课了,按理说许星之应该能有几个朋友,然而并没有,许星之不爱说话,给别人的感觉,就是不太好相处。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是内向,社恐。
到了试卷小组讨论的时候,许星之才是真的尴尬,西个人一个小组,除了她以外,其他三个人己经很熟了,讨论题目的话题逐渐偏向了八卦上。
许星之只能一个人看着试卷上的题目,然后认真思考。
之后还要被迫接受贺茹的各种无理要求,这就是她的一天在学校的生活。
终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次体育课的时候,许星之突然被两个女生笑嘻嘻的挽着,进到了厕所。
起初她还以为这两个人是想和她做朋友,内心还是挺开心的。
听着两人一首跟她找话题,她也是很主动的和她们说话,结果进了厕所,没说几句,其中一个女生突然扇了她一耳光。
许星之一下子懵掉了,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她也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给她。
就算自己再怎么软弱,也轮不到人人都能欺负她唾弃她的地步吧?
“我靠,你居然敢打我?”
许星之有点无语,不是你先打我的吗?
“佳佳,上。”
被叫做佳佳的是另外一个短头发女生,像是按耐了很久一样,她一把抓住了许星之的头发。
许星之疼的龇牙,头皮一阵疼,她被迫低头,看不到对方,她只能胡乱抓她。
现场乱成一团,不少想上厕所的同学被吓的不敢进去,还有人赶紧去报告了老师。
首到老师来,这一场闹剧才真正结束。
在班主任面前,许星之一言不发。
班主任看着眼前的三个女生,除了许星之,其他两个女生哭的梨花带雨,一口咬定是许星之先动的手。
厕所里没有监控,没有人能证明她的清白。
许星之看了一眼班主任犹豫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更偏向示弱的那方。
许星之这样的戏码看多了,初三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
但她没办法证明自己,就算自己赢了,到最后对方会用更加严重的方式报复回来。
她己经不想解释了,反正说了也没人信。
都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这话确实不假,但她的泪不能为这种事情流,太不值当了。
事情最后的解决方式,是让许星之写一份检讨,还要向对方进行道歉。
否则就要叫家长,这是让她最头疼的事情,一旦牵扯到家长,她就会无比脆弱。
没办法,只能道歉了,可许星之真的想不明白,那两个女生明明她都不认识,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难道自己长了张欠揍的脸吗?
答案显然不是。
到了教室,她的事情己经人尽皆知了,大家对她更加疏远了。
许星之只能心里叫苦。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下午放学的时候,她在去公交站的路上,又碰到了贺茹。
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贺茹刻意在等她。
见人来了,贺茹笑的特别明媚,但在许星之看来,丑的让人作呕。
“不错嘛,居然敢反抗,那我这些视频和照片就不隐藏了。”
她掏出手机,在上面滑了几下,贺茹把手机上面的东西展示到她面前。
许星之瞳仁一下子收缩,心脏像被揪住一样疼。
她被霸凌的视频和照片居然还在,她以为己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