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院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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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征站在自家门口,半边身子还缩在门框的阴影里,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院里的人都出来了,或站或坐,围了个半圆。

八仙桌上的三个人,易中海居中,刘海中居左,阎埠贵居右。

秦淮茹拉着小当和槐花,远远地靠在廊柱旁。

“人都齐了吧?”

易中海扫了眼全场,最后目光落在张远征身上。

“今儿叫大伙儿来,是说张远征的事儿。”

易中海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远征,你往前站站。”

张远征往前挪了半步,刚好让脸露在光线下。

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黏在自己身上,像针扎一样。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接上话头:“咱们院儿,向来是街道上的先进。

勤俭节约,那是老传统。”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句:“可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珍惜。

爹妈留下的抚恤金,那是让你好好生活的,不是让你胡吃海塞的!”

许大茂在后头嗤笑了一声:“可不是嘛!

这肉炖的,全院都闻见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院儿出了个资本家呢!”

这话引得几个人低声议论起来。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这事儿,性质很严重!”

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影响团结。

大家都过得紧巴巴的,怎么就你特殊?”

刘海中的目光转向张远征:“远征啊,你贰大爷也得说你两句。

年轻人,得踏实。

你说你这么大手大脚,往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张远征低着头,两只手绞在一起。

易中海接过话,语气比刚才严厉了些:“第二,你这是思想出了问题!

现在是什么时候?

全国人民都在艰苦奋斗,你倒好,躲在屋里大吃大喝。”

易中海盯着他:“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妈吗?”

张远征的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

“我……”他终于开口,声音很小,“我就是病了刚好,想吃点好的……吃点好的?”

阎埠贵猛地提高嗓门,“那是一点好吗?

半斤肉!

你一个人一顿造了!

这叫什么事儿?”

秦淮茹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是……这也太不会过日子了。”

张远征抬起头,目光从易中海脸上,移到阎埠贵,又移到刘海中。

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都站在了光底下。

这一步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

张远征的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

我吃的,是我自己买的肉。”

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自己挣的钱,给自己买肉吃,犯了哪条王法了?”

阎埠贵被他问得一噎:“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怎么强词夺理了?”

张远征看着他,“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占公家便宜。

怎么就不行了?”

易中海的眉头皱了起来:“张远征,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这个态度。”

张远征迎着易中海的目光,“我爹妈没了,厂里给的抚恤金,不就是让我活下去的吗?”

“你还有理了你!”

阎埠贵气得站了起来,“大伙儿说说,有这么办事的吗?”

没人接话。

张远征的目光转向阎埠贵:“叁大爷,您说我不会过日子。

那您说说,该怎么过日子才算会过?”

阎埠贵被他问住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再说了,”张远征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前天叁大妈不舒服,您不也偷偷给她煮了红糖鸡蛋吗?

那时候,您怎么不讲影响了?”

这话一出,阎埠贵的脸唰地红了。

“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清楚。”

张远征的视线扫过众人,“我吃自己的,喝自己的,怎么就碍着大家伙儿了?”

他的目光最后停在阎埠贵脸上:“我病的要死的时候,怎么没见谁来给我送口吃的?”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在人心上。

“我算是看明白了。”

张远征忽然笑了,那笑容有点冷,“在这院儿里,老实人就得挨欺负是吧?”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张远征!

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长辈?”

张远征重复了一遍,目光扫过八仙桌后的三人。

“为老不尊的,算什么长辈?”

这话像颗炸弹,把整个院子都炸安静了。

所有人都盯着张远征,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行了!”

易中海打断还要争辩的阎埠贵,看向张远征:“既然你认识到错误了,那就写份检查,明天交上来。”

张远征没说话。

“散会!”

人群开始窸窸窣窣地散去。

张远征转身回屋,关上门。

他走到墙角,蹲下身,伸手拿起那个咸菜坛子旁边的物件。

那是个青花瓷的笔筒,上面沾着油污和酱色的痕迹,边沿还有个小小的缺口。

但在张远征眼里,这东西却在发光。

乾隆民窑青花山水纹笔筒。

虽然不算顶尖货色,但品相完整,放到信托商店,少说能卖八十块钱。

八十块!

够他活小半年了!

他用手掌擦了擦笔筒上的污渍,露出底下清雅的青花纹路。

“好东西……”他喃喃自语。

门外传来脚步声,停在他的门口。

“远征啊,”是阎埠贵的声音,隔着门板,听起来闷闷的,“刚才会上,叁大爷话说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张远征没应声。

“那个……”阎埠贵的声音透着算计,“你之前说那个涨工资的消息,靠谱吗?”

张远征把笔筒小心地放在桌上。

他又看了看炉子上那口空锅。

肚子还是有点饿,但心里踏实多了。

他把笔筒翻过来,底部“大清乾隆年制”的款识清晰可见。

得想办法把这东西出手。

但怎么去信托商店?

会不会又被谁盯上?

他盯着笔筒,忽然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张远征揣着那个笔筒,悄悄溜出了西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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