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故梦:庶女惊华 第四章 情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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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场风波,将军府的空气像是被重新过滤过一般,连青石板路上的青苔,都似乎少了几分压抑的湿意。

柳氏被禁足在正院,往日里颐指气使的劲头没了踪影,只有每日按时送来的饭菜,还能证明她主母的身份。

沈明姝则彻底蔫了,不再穿着绫罗绸缎招摇过市,多数时候躲在自己院里,连沈微婉的面都避着不见——她既恨柳氏的弄巧成拙,更恨沈微婉的“好运”,却偏偏忘了,这份“好运”,从来不是凭空掉下来的。

沈将军对沈微婉的态度,倒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那日从宫里领回圣旨,他特意叫住正要回偏院的沈微婉,看着她身上洗得发白的襦裙,喉结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委屈你了,往后……有父亲在。”

话虽简短,却让沈微婉鼻尖一酸——这是她在将军府十五年,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听到“委屈”二字。

此后,将军府的库房像是对沈微婉敞开了大门。

绫罗绸缎、珠翠首饰流水般送到她的偏院,青禾看着堆成小山的料子,笑得合不拢嘴:“姑娘,这下咱们再也不用穿旧衣裳了!”

沈微婉却只是笑着摇摇头,依旧偏爱那几件素净的襦裙,只是偶尔会让青禾在袖口绣上几簇小小的兰草——那是萧景渊送她的第一支玉兰花的颜色。

萧景渊没让她等太久。

三日后,他身着朝服,亲自入宫面圣。

金銮殿上,面对文武百官的窃窃私语,他挺首脊背,声音朗朗:“启禀陛下,臣恳请陛下赐婚——臣愿娶将军府庶女沈微婉,为三皇子正妃。”

这话一出,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

右丞相率先出列:“三皇子三思!

沈微婉虽洗清冤屈,可终究是庶女出身,与您的身份悬殊,恐难担皇子妃之位!”

紧接着,几位老臣纷纷附和,无非是“门当户对嫡庶有别”的老调调。

萧景渊却丝毫不慌,目光扫过群臣,缓缓道:“臣以为,皇子妃之位,当配贤德,而非出身。

沈姑娘在柴房受辱时,未曾怨天尤人;面对柳氏刁难时,未曾卑躬屈膝;谈及诗书时,见解独到;论及民生时,心怀悲悯。

这样的女子,为何担不得?”

他顿了顿,看向龙椅上的皇帝,语气愈发坚定,“臣此生,非沈微婉不娶。

若陛下不准,臣愿自请降位,只求与她相守。”

满朝文武哗然。

谁都知道,三皇子是陛下最看重的儿子,北征大捷后更是前途无量,如今竟为了一个庶女,甘愿放弃皇子身份?

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深邃地看着下方的萧景渊——这个少年将军,既有领兵打仗的狠劲,又有这般敢爱敢恨的痴劲,倒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良久,皇帝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你这小子,倒是把朕的军将得死死的。

罢了,沈微婉确有贤德,配得上你。

朕,准奏!”

圣旨传到将军府那日,沈微婉正在偏院的廊下翻一本旧诗集。

春风拂过,书页哗啦啦地响,正停在“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那一页。

青禾捧着明黄的圣旨,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声音都在发抖:“姑娘!

姑娘!

圣旨!

是赐婚的圣旨!”

沈微婉站起身,看着那卷明黄的圣旨,指尖微微颤抖。

她想起宫宴上萧景渊为她解围的温柔,想起柴房里他披在她身上的披风,想起他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放弃你”时坚定的眼神——原来,有些承诺,真的可以跨越身份的鸿沟,抵挡住所有的流言蜚语。

婚礼定在三个月后的吉时。

这三个月里,将军府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沈将军亲自督管嫁妆,从田产铺子到金银玉器,无一不是顶配,甚至特意让人打造了一套文房西宝,只因萧景渊提过一句,微婉喜欢读书。

沈微婉则安安静静地待在院里,偶尔指点青禾绣几样绣品,作为自己的嫁妆——她不想完全依赖将军府,这些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她的。

婚礼那日,长安城像是被染成了红色。

十里长街,张灯结彩,百姓们挤在路边,争相要看这位“逆袭”的庶女皇子妃。

沈微婉坐在凤辇里,头上的凤冠沉甸甸的,却远不及她心里的分量。

凤辇缓缓前行,她轻轻掀起轿帘的一角,正好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萧景渊。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金冠束发,眉眼间满是笑意,正回过头,目光穿透人群,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西目相对的瞬间,所有的委屈、不安、期待,都化作了眼底的温柔。

他对着她,无声地说了一句:“等你。”

凤辇停在三皇子府门前,萧景渊翻身下马,亲自走到轿前,伸出手。

沈微婉放在膝上的手轻轻一颤,随即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握住。

他的掌心带着薄茧,却异常温柔,像是握住了稀世珍宝。

拜堂仪式庄严肃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着司仪的唱喏声,沈微婉和萧景渊并肩跪下,又并肩站起。

她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阳光洒在他的喜服上,耀眼得让她移不开眼。

入夜,红烛高照的新房里,萧景渊轻轻掀开沈微婉的红盖头。

烛光下,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波流转间,满是羞涩与欢喜。

他坐在她身边,拿起桌上的合卺酒,递了一杯给她:“微婉,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沈微婉接过酒杯,指尖与他相触,微微发烫。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景渊,从今天起,我也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你出征,我便守好家;你在朝堂,我便为你研墨;你若有难处,我便与你一同分担。”

萧景渊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温暖而踏实。

他轻轻碰了碰她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然后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好。

往后余生,我们一起。”

红烛燃尽,晨光熹微。

沈微婉醒来时,身边己经空了。

她坐起身,看到床边的矮几上,放着一支新鲜的白玉兰,旁边压着一张纸条,是萧景渊的字迹:“今日需入宫谢恩,晚些回来陪你用膳。

勿念。”

她拿起那支白玉兰,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清香扑鼻。

窗外,春风正好,吹动着窗帘,带来了院子里花开的声音。

沈微婉看着手中的白玉兰,嘴角勾起一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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