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废柴也是武者
“小闲！
太阳晒到你***啦，还不醒！”
门外母亲的嗓音堪比青山镇的晨鼓，震得窗户都跟着响。
许多闲在床上伸成一根拴马桩，盖被子不动如山：“妈，太阳鼓还没打三遍，我按照武者作息，醒得比鸡都晚。”
门外只听咚的一脚，木门差点掉下来。
许多闲闻声终于睁眼，摸索着把枕头捂在头上，一只脚还倔强地勾在床沿。
他的赖床技术、不正经程度在青山镇有口皆碑，据说连狗都能被他拖懒下来。
只是，今天的母亲格外厉害。
“你再不起就没早饭！
昨晚师父嘱咐你晨练，难不成你打算靠睡功参武道？”
许多闲斜眼看了一眼桌上的刀枪棍棒，再回头瞄一眼母亲留下的豆浆油条，心中权衡利弊。
“妈，你知道我的武学天赋，唯有赖床是顶级。
武道嘛，不正经一点，怎么能有突破？”
门外无语，开门而入。
许多闲刚想装死，被母亲翻身掀被一脚踹下床。
落地一刻，他的身体居然本能地一个懒猫打滚，把冲过来的拖鞋巧妙闪过。
母亲气结：“你这是什么招？”
许多闲爬起来，自豪地比了个“猫爪式”：新式武学——‘懒猫起床拳’。
“娘，刚悟出来，适用于化解一切起床危机。”
“你要是武道比偷懒都厉害，早该是镇上第一了。”
许多闲无奈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第一？
那得先解决‘起不来床’这挡头大敌。
行了娘，我出去练拳，顺便买碗豆腐花，给你多加糖。”
他一溜烟溜到院子，青山镇清晨的空气混着土路和豆腐香，满城还未苏醒。
许多闲举拳，模仿小时候见过的门派套路，可动作不到一半，突然左脚打滑，在石板上精准画出一道泥印。
“螺旋式雷龙翻身拳……自传自创，兼具滑倒和顺势。”
他自言自语，随手一甩拳，打得院子里飞起两只懒鸡，顺带招来邻家的阿婆：“许家小子你又在练什么怪拳？”
许多闲一脸严肃，学着大师口吻：“阿婆，这叫‘滑步踏云拳’，师承我爸，兼收并蓄私家绝技。”
阿婆乐得咯咯首笑：“你是会把拳法练成杂耍罢了！
唉，许老爷真可惜。”
许多闲的父亲，许正经，曾是镇上极擅武艺的草根高手。
一场意外失踪后，只留下一本“正经拳法”，没人看得懂。
许多闲从小摸遍拳谱，只觉得里面的拳法画风新奇，时而拉拉腿，时而转***，甚至有一章写着：“笑三声，拳出无敌。”
他总拿着拳谱当搞笑小说读，与其说如获至宝，不如说其乐无穷。
但今日赖床翻身的动作，竟和拳谱上的某一页如出一辙，心头突然一跳。
“懒猫起床拳，莫不是正经拳法里的‘滑稽入门式’？”
他顿觉新奇，照着拳谱比划起来，一招招，不用理会姿势端正，反倒滑稽至极。
院子门口又多了个人影，是邻居家的庞山。
庞山人如其名，身材高大，气质憨厚，只是脸上沾着面粉，手捧一碗油腻花卷。
“多闲，昨晚新出的咸蛋花卷，你先来一口，提提气。”
许多闲接过花卷，刚一咬，庞山眯眼看他的拳法：“你走这路数，不像镇上武馆正经套路。
你是要自创笑拳吗？”
“庞哥，你说如果用滑稽的方式突破武道壁障，会不会比那些端端正正的拳法有戏？”
庞山一笑：“武道不拘一格，不过镇上的武馆怕你被师父撵出去。
你要是真能把打滚赖床也融进拳里，那多有趣。”
刚说话间，小巷子里又溜进一个人影，是唐棠棠，青山镇新晋小掌门，衣着利落，眼神清澈却透着一股不服气。
她一手拎着大包包子，见许多闲练拳，不屑嗤笑：“练拳也能赖床？
许多闲你倒是想得出来。
小镇第一懒汉要转型武者了吗？”
许多闲嘴巴动得比拳还快：“唐掌门，武道讲求顺势而为，就像你吃包子，看似普通，细品才有真味。”
唐棠棠哼一声，丢了一个肉包子过来：“那你试试，这包是记忆肉馅，咬一口，想起初学武的时候。”
许多闲接过包子，和花卷一块啃着，一边翻拳谱一边得意：“我这几招，专治起不来床和母亲踢门，城里门派应该没有吧。”
唐棠棠眯眼盯着许多闲的动作，嘴里塞满包子，却一本正经点评：“你这拳，路数不正经，但懒劲透着灵气，怪不得许家都是怪人才。”
正说着，远处巷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
文星池拎着鹅毛枕走来，眼神清醒得像刚刚睡醒。
“许兄，你这‘懒猫起床拳’早该申请武学专利。
可惜学术流派，不收招猫逗狗的动作。”
许多闲做了个猫爬姿势，嬉皮笑脸：“文星池，你若肯钻研，不如配个‘二狗翻身步’，睡觉和武道双修。”
文星池神秘一笑：“不正经也可成武者，许兄你的脑洞才是青山镇真正的‘武道黑幕’。
不过，你昨夜做梦，可否觉醒什么异能？”
许多闲愣了一下，突然抓住拳谱上的一行小字：“笑江湖，正经拳法第零式——不拘泥，不正经，方得武道真意。”
纸页上，一行墨迹微微泛光，仿佛有丝力量流入他指尖。
他试着按照拳谱上滑稽画法挥拳，身体竟自觉迎着晨光，动作滑稽却极其流畅。
唐棠棠惊讶，“你这拳法，似乎……有点门道！”
庞山看得嘴巴圆成一团：“多闲，你身上突然有点气息变了。
该不会，你真的激活了许正经留下的那本……？”
文星池眯着眼，鹅毛枕夹在腋下，突然认真起来：“许兄，若你能以笑入武，以懒创招，这才是真正的草根逆袭吧。
笑江湖从来没有正经武者，你若能击败玄门那些古板武学，青山镇就是你的了。”
许多闲一招猫步滑三尺，仰天大笑：“谁说废柴不是武者？
我许多闲，懒得认真，却要正经打天下！”
一阵风起，院子里的树影微晃，远方传来早市的喧嚣。
脚下的泥印和拳谱上的破旧线条，似乎预示着不正经的武道新篇章。
三人站在晨光里，默契地凑到一起。
许多闲晃着拳谱，唐棠棠继续吃包子，庞山举起花卷，文星池背着枕头，一副随时能赖床又能起拳的架势。
青山镇，今日比以往更热闹。
新晋武者的懒猫起床拳，正悄然为接下来的风波埋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