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悲剧
给我滚！”
刚刚下班的上班族，看到樱柠抱着一条金毛犬在公司门口乞讨，冒出了一肚子火，一脚踹在他背上。
“小光，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吗？”
樱柠抱着小光强忍着不让自己流下眼泪，但肋骨上背部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抽泣起来。
被西装男子扔下车后，他抱着导盲犬流浪在黑夜城内，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一家公司门口。
他实在忍不住了，就抱着小光在公司门口乞讨。
“瞎子过来，哥哥给你吃的。”
不远处刚刚放学的陈子浩，熄灭了手中的烟头，刚好看到了樱柠，玩心大起。
“小光，我们走。”
樱柠也意识到了那个男人是想捉弄自己，爬起身，就想要走。
陈子浩吹着口哨走进，运动鞋踩灭了脚下的烟头，火星子迸发出细微的光芒，他伸出手抓住了男孩的后衣领。
樱柠那比女孩还要***光滑的皮肤，让他一愣，他有些没有忍住，用手摸了一下，那细腻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臭瞎子，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大哥，我是男的。”
樱柠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想要挣脱。
但陈子浩似乎不信，他十分猥琐的舔了舔舌头，一把扯开了男孩的衣领，看到了那微微发育的胸口，以及男孩那十分中性的嗓音，陈子浩以为他是女生。
陈子浩的指尖在樱柠锁骨处游移，沾着烟味的掌心触到少年细腻冰凉的皮肤。
导盲犬突然发出低沉的咆哮，前爪扒在樱柠腰间，金毛炸开成扇形。
“小畜生还敢凶我？”
陈子浩飞起一脚踢向小光，却被犬牙咬住裤管。
他恼羞成怒地薅住樱柠头发往巷子里拖，生锈的消防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小瞎子，让哥哥爽一下，不会亏待你的。”
樱柠后背擦过砖墙的碎玻璃，温热的血顺着背往下淌。
小光突然腾空跃起，犬齿咬住陈子浩后颈，却被对方拽着耳朵甩向铁栅栏。
金属碰撞声里，导盲犬的右前爪卡在锈迹斑斑的网格间。
“小光！”
樱柠摸索着墙壁想要爬过去，却被陈子浩踩住手腕。
运动鞋底碾过他手背的淤青，在月光下泛着青紫的光。
“小娘们儿别装清高。”
陈子浩撕开樱柠的衬衫，纽扣崩裂的声音惊起树上的乌鸦。
樱柠蜷缩成团护住胸口，却被对方扯开。
“啊！”
陈子浩突然发出惨叫，转头一看是小光一口咬在了他小腿上，他强忍着疼痛，用力一脚踩在小光的脖颈处。
小光的脖颈被死死的踩住，发出几声嘶吼声，但还是死死的咬住陈子浩的小腿。
“畜生，敢咬老子？”
暴怒的陈子浩从口袋里掏出金属钥匙，不断的击打在小光的头骨上。
“求你了，别打小光，打我，别打小光。”
樱柠蜷缩在墙角爬过来，想要护住，小光。
“给老子滚，我今天要打死这条臭狗。”
陈子浩一脚踹开了他。
樱柠的后背重重撞在巷子的砖墙上，碎玻璃的尖锐棱角刺进皮肤。
他蜷缩成一团，颤抖的手指徒劳地摸索着地面，想要靠近被铁栅栏卡住的小光“别打，小光。”
樱柠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
导盲犬呜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夹杂着重重的喘息声，樱柠拖着受伤的手腕，终于触摸到了那金毛。
陈子浩并没有离去，反而蹲下来用手掐住了樱柠的脖子，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臭娘们，你养的狗倒是忠心。”
他解开腰上面的皮带，想要脱下裤子，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并没有这么做。
陈子浩从巷子里探出头，观察着周围有没有人报警，巷子外面有人路过。
路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巷子内，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樱柠和浑身是血的导盲犬，只是摇了摇头，就走了。
几位穿着校服的女生，看到陈子浩像是见到了瘟神，加快了脚步离去，只留下一声声的叹气和无奈声。
有遛狗的老人路过，牵着自家的泰迪犬仿佛在巷子边多待一秒，就会多沾了一分晦气。
“小娘们，没有人来打扰，我要让你尝尝什么是***。”
陈子浩确认了没有人管这件事，他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朝樱柠走去。
“你别打小光，你想做什么就对我做，你别打小光。”
樱柠抱住陈子浩的大腿，泪水如决堤而下，浸湿了裹着眼睛的纯白眼罩。
躺在旁边呜咽的小光，突然起身猛的一口咬住了陈子浩的手。
“畜生，还敢咬老子。”
陈子浩用力一脚踹在了小光的肚子上，小光没有松开咬住的牙齿。
陈子浩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用左手死死的捶打小光的头颅，一脚又一脚踹在小光的腹部。
小光就像死死的焊在了陈子浩的手上，任凭陈子浩如何殴打，都不松开嘴。
小光的眼眶渗出泪液，金毛在撞击中凌乱飞舞，右爪仍卡在铁栅栏的缝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陈子浩的手逐渐发黑肿胀，他想要用钥匙戳瞎导盲犬的眼睛，但小光的头如东歪西扭，咬合力愈发强力突然他感到小腿上另一处被小光咬出的伤口开始发黑，肿胀，裤脚被鲜血浸湿，恐惧终于压过了***。
“老子不玩了。”
陈子浩突然发狠，用力的把小光往铁栅栏那里拽。
铁栅栏发出刺耳的声响，小光的犬爪被拽的严重变形，但还是没松口。
陈子浩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下一刻他的手被咬出了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
小光因为惯性被甩飞，撞在垃圾桶上，发出几声濒死的呜咽。
“你这个***。”
陈子浩看着手上被咬下的一块肉，一脚踹在了樱柠的肚子上。
连滚带爬的掏出手机扫了路边的一辆共享单车。
樱柠摸索着爬向蜷缩在垃圾桶旁的小光，犬爪的骨头在金属网格间发出令人心悸的脆响。
“小光。”
他的指尖触到一片湿润的绒毛，犬齿还紧紧咬着从陈子浩手上扯下的血肉。
小光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溢出带着血沫的呜咽，右爪在月光下呈现不自然的扭曲角度。
底层人的悲剧，又有多少人重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