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去。
我突然问道：“秦沂州，你实话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
秦沂州的脚步顿住，猛地回头看向我。
我定定地看着他，期望他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只要他说不是，我就信。
可他沉默了许久，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狼狈地别过了头。
我狠狠地闭了闭眼，心口的寒意肆虐，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痛。
他说过，他不会骗我，所以他宁愿沉默。
这个昨天还在床上和我缠绵的男人，早就让别的女人揣了他的种，还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
我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2
那天之后，我捅伤秦沂州的消息传了出去。
大家都说他养了一只白眼狼，养育我这么多年，不报答他就算了，还捅他刀子。
我嗤之以鼻，那些说我闲话的人，却一个不落地被我搞砸了生意。
我向来睚眦必报。
秦沂州出院的时候，我在酒吧搂着男模跳舞。
他怒不可揭地夺过我的酒杯砸在地上：
“时苒苒！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一出院就来找你！你却在这里包男模？”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笑了。
“怎么，只允许你搞大别人的肚子，不允许我和别人睡？”
秦沂州忍无可忍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毫不犹豫反手打了回去，力道重到手掌发麻。
他左脸很快肿了起来，嘴角还渗着血迹。
我冷冷地看着他。
秦沂州气得发抖，拽着我的手想要强拉我离开，我却一脚踹在他的伤口上。
“别碰我，我嫌脏！”
他的双眼猩红，鲜血从未愈合的伤口渗出，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出院三个小时，秦沂州又被紧急送了回去。
我嗤笑一声，转头继续和男模花天酒地。
第二天，秦母便带着打手冲进门。
她命人将我压在地上，亲自动手狠狠打了我几巴掌。
她看着我的眼里带着浓厚的恨意，我知道她是恨我姐姐害死了秦沂州的爸爸。
“该死的贱蹄子！想害死我的儿子！门都没有！”
秦母拽着我的头发狠狠地砸向地面。
我被砸得满脸鲜血，却癫狂病态地笑出声：
“怎么？秦夫人管不了自己儿子，就只能跑过来管我了？”
“这是疗养院还没待够，又想进去了？”
秦母的脸色骤变。
当年秦沂州把我养在身边，她无疑是最反对的那个人。
可秦沂州执意这么做，还带着我搬出了秦家老宅。
秦母恨我入骨，花钱雇佣人想要我的命。
几次遇险，我的命没丢，秦沂州却勃然大怒。
他强硬把秦母送进了疗养院，一待就是五六年。
也是近几年的时间，才松口让她出来。
“妈妈，你消消气，别跟这个人计较。”
一直躲在后面看戏的李佳佳，假惺惺地上前扶住秦母温劝道。
秦母抚了抚胸口，满脸厌恶地看着我：
“时苒苒，你以为沂州还会像以前那样护着你吗？现在佳佳才是他最宠爱的女人！”
“佳佳的肚子里可是怀着秦家的种，以后她还会成为秦家的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