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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这三天里,林晚大部分时间都卧床休息,暗中则不断尝试运转那篇残缺的《太初噬灵诀》基础篇,并小心翼翼地吸收戒指空间内那滴红色液滴转化出的能量。

效果显著。

她的虚弱感快速消退,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几分血色。

更让她惊喜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内那缕微弱的“太初之气”虽然增长缓慢,却实实在在地壮大了一丝。

连带着,她停滞了数年之久的炼气三层修为壁垒,似乎也松动些许!

这种久违的修为进步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更加确信,太初戒和《太初噬灵诀》就是她逆天改命的唯一希望。

期间,父母数次欲言又止,显然对她突然“好转”的状态既欣慰又疑惑。

林晚只推说是心情平复后,想通了一些事情,身体自然就好了些,并未透露戒指的秘密。

林承宗和林苏氏见女儿精神状态确实好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也就稍稍放下了心,将精力都放在了收拾行装上。

林家本就没落,在青云宗这些年也只是勉强维持,并无多少积蓄。

值钱的物品除了林晚那身订婚用的流仙裙,便是几件低阶法器和一些丹药材料。

如今加上楚风扬“补偿”的那一万下品灵石和三枚破障丹,反倒成了林家最大的一笔财富。

这无疑更添了几分讽刺。

第西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

小院外己经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毫不客气的催促。

“林师叔,时辰己到,该启程了!”

为首的是一名炼气后期的执事弟子,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他身后跟着几名杂役弟子,显然是来“监督”他们离开,并接收这处院落的。

林承宗脸色铁青,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林苏氏则红着眼眶,紧紧挽着女儿的手臂,生怕她再受***。

林晚此刻却显得异常平静。

她换上了一声普通的青色布裙,长发用一根木簪简单挽起,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却比三日前面色红润了许多,眼神也不再是死寂的绝望,而是一种内敛的、深不见底的平静。

她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小院,一草一木都那么熟悉,却又充满了苦涩的回忆。

这里,承载了她童年的憧憬,少年时的努力,以及最终的屈辱。

没有留恋,只有决绝。

“爹,娘,我们走吧。”

她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林承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屈辱和愤怒,点了点头。

他背起一个简单的行囊,里面装着林家最重要的物品和那笔“屈辱的财富”。

林苏氏也拎着一个包裹。

一家三口,走出了院门。

门外的执事弟子看到林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显然也听说了林晚在退婚当日的惨状,没想到短短三日,她竟然恢复得这么好,而且气质似乎也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不再是那种怯懦卑微的感觉,反而多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静。

不过,这丝惊讶很快就被淡漠取代。

一个炼气三层的废柴,再怎么变,也改变不了被扫地出门的命运。

“林师叔,请。”

执事弟子侧身让开道路,做了个手势。

离开的路,并非来时订婚大典的那条通往主峰的光鲜大道,而是一条偏僻崎岖、专供杂役和物资运输的小径。

这无疑是宗门刻意为之,避免他们这“不光彩”的一家人引起更多关注,也算是给林家保留了最后一点颜面——虽然这颜面更加令人难堪。

小径两旁,偶尔有杂役弟子或外门弟子经过。

看到他们这一家人,大多投来或好奇、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低声议论着。

“看,那就是林晚……啧啧,真是可怜,听说差点想不开呢。”

“可怜什么?

楚师兄那是明智之举,难道真要被她拖累一辈子?”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当众退婚,太伤人了……快走吧,别看了,晦气……”那些窃窃私语如同细小的芒刺,扎在林承宗和林苏氏的心上。

两人脸色越发难看,脚步沉重。

林晚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目不斜视,平静地往前走。

她的右手自然地垂在身侧,手指上那枚暗灰色的戒指被她用一种从《太初噬灵诀》中领悟的粗浅法门,稍稍掩去了光泽,看起来更加不起眼,如同一个普通的铁环。

她的内心,远不如表面看起来这般平静。

屈辱感依然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冷冽的决心。

这些人的目光和话语,如同鞭子,抽打着她,也磨砺着她。

她将这一切牢牢记在心里,化作前行的动力。

走到山门处时,远远地,她看到了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楚风扬。

他依旧是一身月白锦袍,风姿卓绝,身边簇拥着几名意气风发的内门弟子,显然是准备外出执行任务或是游历。

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与林晚这一家的落魄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拨人,在山门广场的边缘,不期而遇。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楚风扬的目光扫了过来,落在林晚身上时,微微一顿,似乎也有些意外她的状态。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那副疏离淡漠的神情,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身边的那些弟子,则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和嘲弄的笑容。

“哟,这不是林师妹吗?

这是要出远门?”

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故意扬声问道,语气轻佻。

林承宗气得浑身发抖,就要上前理论,却被林晚轻轻拉住了衣袖。

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楚风扬的视线。

没有怨恨,没有哀求,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在看一块石头,一棵树。

那种极致的平静,反而让楚风扬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预想中林晚会有的痛苦、绝望、甚至怨恨,都没有出现。

这种平静,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不适。

林晚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楚风扬,以及他身边那些嘲弄的弟子,微微点了点头,动作轻微,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从容。

然后,她便收回目光,挽着父母,继续向山门外走去。

没有停留,没有回头。

仿佛青云宗,楚风扬,以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己经与她再无瓜葛。

这种无视,比任何愤怒的指责都更具杀伤力。

楚风扬身边那个尖嘴猴腮的弟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楚风扬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看着林晚一家逐渐远去的、略显萧索的背影,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复杂情绪,但随即又被坚定所取代。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的选择,没有错。

走出青云宗山门那巨大的牌坊,仿佛跨过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身后的宗门云雾缭绕,仙气缥缈,是无数修士向往的修炼圣地。

而前方,是茫茫群山和凡俗世界,充满了未知与艰险。

“晚儿,我们……去哪儿?”

林苏氏茫然地看着前方,声音哽咽。

离开了经营多年的青云宗,他们举目无亲,修仙界弱肉强食,林家又如此没落,未来一片黑暗。

林承宗也是满脸愁容。

他修为不高,炼气六层在宗门内还能勉强立足,到了外面,根本算不了什么。

带着妻女,还有一笔不算小的财富,简首就是小儿持金过闹市。

林晚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那气势恢宏的山门牌匾上“青云宗”三个大字。

阳光下,那三个字熠熠生辉,曾经是她仰望和奋斗的目标。

而如今,却成了她屈辱的烙印。

她转过身,目光投向远方连绵的群山,眼神坚定。

“爹,娘,我们不回林家祖宅了。”

她轻声说道,语气却不容置疑。

林家祖宅位于一个偏僻的小城,灵气稀薄,资源匮乏,回去也只是苟延残喘,而且消息传开,难保不会有宵小之辈觊觎他们手中的灵石和破障丹。

“那我们去哪?”

林承宗问道。

林晚抬起手,指向群山深处的一个方向。

那是她根据这几日暗中研究太初戒和《太初噬灵诀》时,隐隐感觉到的一处灵气相对汇聚,却又并非什么名山大川、不易引人注目的地方。

“我们去那里。

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先安顿下来。”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林承宗和林苏氏都感到陌生的决断力。

“可是晚儿,深山老林里危险重重,妖兽出没……”林苏氏担忧道。

“娘,放心。”

林晚握紧了母亲的手,指尖那枚戒指传来一丝温润的触感,“我们有灵石,可以购买一些防身的符箓和阵盘。

而且,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或许越适合……静修。”

她没有明说“静修”的含义,但林承宗看着女儿那双恢复了神采、甚至比以往更加深邃明亮的眼睛,心中忽然升起一个荒谬却又让他隐隐激动的念头。

难道……晚儿她……他不敢再想下去,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女儿此刻表现出的冷静和主见,无疑给了他一信心。

“好!”

林承宗一咬牙,“听晚儿的!

与其回祖宅受人白眼,不如找个清静地方,从头开始!”

一家三口,不再犹豫,踏着清晨的露水,走向了与青云宗繁华背道而驰的、充满未知的深山。

在他们身后,青云宗的山门渐渐模糊,最终隐没在云雾之中。

一个时代结束了。

而另一个时代,或许正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悄然开启。

林晚的步伐坚定,山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燃烧着无声火焰的眸子。

青云宗,楚风扬……今日之辱,我林晚记下了。

他日再归来,必让尔等,刮目相看!

山路崎岖,前路漫漫,但她的心中,却第一次充满了名为希望的力量。

那枚紧贴着她指尖的太初戒,仿佛也随着她的心跳,发出了微弱而坚定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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