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姐看着她这身混搭 —— 碎花连衣裙配雨靴，头发上别着小黄鸭发卡，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保安。
“我找沈砚！”
林晓茶把外套放在前台，“我是来还衣服的，顺便…… 谈一下‘知识与脂肪’后续合作的可能性！”
恰好小陈从电梯里出来，看到她立刻眼前一亮：“是你！
那个鸭…… 呃，林小姐！”
他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沈总这两天心情不太好，你千万别提鸭…… 还有烤串摊。”
“为什么呀？”
林晓茶不解。
“还不是因为你那幅画！”
小陈苦着脸，“有甲方看到了，说要把图书馆旁边的空地改成小吃街，沈总跟他们据理力争了半天，说会破坏建筑整体性，结果甲方说‘连艺术家都觉得搭配’，沈总现在听到‘碰撞’两个字就头疼。”
林晓茶恍然大悟：“原来我间接帮了小吃街啊！
那我更得跟他谈谈了，我还能设计小吃街的招牌呢！
保证既接地气又有艺术感，比如把烤串做成建筑模型的样子……”她正说得兴奋，电梯门又开了，沈砚走了出来。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
看到林晓茶，他的脚步顿了顿，眉头微蹙。
“沈设计师！”
林晓茶立刻迎上去，把外套递过去，“衣服洗好啦，干洗店说你的外套是意大利进口的，不能用漂白剂，我还特意让他们加了香薰，是橘子味的，跟你的气质很配！”
沈砚接过外套，指尖碰到布料上残留的清香，又看了看林晓茶一脸 “快夸我” 的表情，破天荒地说了句：“谢谢。”
林晓茶眼睛瞬间亮了：“那我们谈谈合作呗！
我可以为你的建筑创作插画，比如在你的设计图里加入生活场景，让冷冰冰的图纸变得有温度，就像给冰山盖毛毯……我不需要。”
沈砚打断她，转身走向办公室，“小陈，带林小姐出去。”
“别啊沈总！”
林晓茶追上去，“我还可以帮你解决其他问题！
比如…… 你办公室的绿植是不是快蔫了？
我会给它们唱歌！
还有你桌上的咖啡杯，我可以画可爱的图案上去，让你喝咖啡的时候心情变好……”沈砚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林小姐，我很忙。”
“我知道你忙！”
林晓茶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印着 “林晓茶 —— 自由插画师 / 宠物营养师 / ***房屋中介”，“但你看，我还有其他技能！
如果你有租房需求，我可以给你打八折！
我认识很多房东，有带花园的，有带泳池的，还有……”她的话突然停住，因为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 “房东阿姨”。
接起电话后，林晓茶的表情从兴奋变成惊讶，再变成委屈：“什么？
屋顶漏水？
还漏到楼下邻居家了？
可是我昨天才交了房租啊…… 不能宽限几天吗？
我现在找不到房子……”挂了电话，林晓茶蹲在地上，抱着宠物包叹气：“蛋黄，我们无家可归了。
房东阿姨说今天必须搬走，不然楼下邻居就要报警了。”
小陈在旁边同情地看着她，突然想起什么，凑到沈砚身边小声说：“沈总，你不是有套公寓空着吗？
就在林小姐之前住的那片小区，之前租客到期了还没续租……”沈砚看了眼蹲在地上画圈圈的林晓茶，又看了看她怀里探头探脑的柯尔鸭，沉默了几秒，说：“租金按市场价，押一付三，不能养宠物，不能在墙上画画，晚上十点后不能制造噪音。”
林晓茶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你说什么？！
你愿意租房子给我？！
宠物也可以养对不对！
我保证蛋黄很乖，它会自己上厕所，还会看家！
晚上我也不吵，我画画的时候很安静，顶多给蛋黄唱摇篮曲……不能养宠物。”
沈砚强调。
“可是蛋黄没有地方去啊……” 林晓茶把宠物包举起来，蛋黄配合地嘎嘎叫了两声，小眼睛看着沈砚，像是在求情。
沈砚的目光在柯尔鸭身上停留了两秒，又移到林晓茶可怜巴巴的脸上，最终松了口：“只能在阳台活动，拉屎必须清理干净。”
“成交！”
林晓茶跳起来，伸手要跟他握手，“沈总你真是个好人！
虽然看起来高冷，但内心像棉花糖一样柔软！
我以后一定好好租房，还可以帮你打扫卫生、做饭…… 对了，我做的榴莲披萨超好吃，下次做给你尝尝！”
沈砚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指尖沾着一点鸭毛，最终还是没握，只是转身对小陈说：“把公寓钥匙给她，合同明天让法务拟好。”
说完，他走进办公室，关上了门。
小陈把钥匙递给林晓茶，小声叮嘱：“林小姐，沈总那套公寓是精装修，你千万别搞什么‘抽象艺术’，尤其是榴莲披萨，沈总对***性气味很敏感……放心吧！”
林晓茶接过钥匙，抱着宠物包原地蹦了三下，“我会成为沈总最满意的租客！
蛋黄，我们有新家啦！”
蛋黄嘎嘎叫着，在宠物包里扑腾了两下，似乎也在庆祝。
而办公室里，沈砚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建筑模型，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穿着碎花裙、举着柯尔鸭的女孩，以及她画里那座 “知识与脂肪碰撞” 的图书馆。
他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却觉得咖啡里好像飘着一股橘子味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