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尘世磨砺,初绽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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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神殿后,阿宁仿若置身冰窖的内心,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炽热填满——那是不甘被命运摆弄的怒火。

她拖着几近虚脱的身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去。

寒风如刀,割着她满是冻疮与擦伤的肌肤,可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中那刻骨铭心的恨意。

下山途中,天色陡然阴沉,墨云似怒兽翻腾,须臾间便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落。

山路瞬间泥泞不堪,阿宁一个踉跄,径首滚落下一段陡坡,摔得浑身淤青、狼狈不堪。

待她挣扎着起身,雨水混着血水,自额头蜿蜒而下,模糊了双眼。

“就这么死了吗?

不,我绝不!”

阿宁咬着干裂的嘴唇,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硬是凭着这股子狠劲,稳住身形继续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雨歇云散,暖烘烘的日光洒落,照亮前路一座破败小镇。

镇口牌坊歪歪斜斜,刻着“清平镇”三字,漆面剥落,尽显沧桑。

阿宁迈进镇中,所见皆是断壁残垣、焦黑屋舍,百姓们满脸愁苦,行色匆匆。

打听之下,才知此地不久前遭了山贼洗劫,粮食被抢、钱财一空,青壮年还被掳去不少,生死未卜。

阿宁望着那一张张绝望的面容,仿若看到了曾经自己家乡的惨状,心底泛起阵阵酸涩。

正出神间,一阵喧闹声传来,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山贼又折返镇中,大摇大摆地闯进一户人家,抢夺仅存的干粮。

屋内传来老人的哭求与孩童的尖叫,阿宁胸腔中怒火“噌”地燃起,不假思索便冲了过去。

“住手!”

阿宁怒目圆睁,挡在屋门口。

为首山贼愣了一下,随即上下打量阿宁,见她身形单薄、衣衫褴褛,不禁嗤笑出声:“哟呵,哪来的小叫花子,也敢管爷爷的闲事?

赶紧滚,不然连你一块儿收拾!”

阿宁毫不退缩,回瞪着山贼:“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作恶多端,就不怕遭报应?”

山贼们哄堂大笑,作势要动手。

阿宁下意识攥紧衣角,心跳如鼓,手心满是冷汗——毕竟她从未与人正经交过手。

但此刻,家人惨死、乡亲蒙难的画面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恨意瞬间压过恐惧。

她咬紧牙关,猛地记起在神殿前绝境中爆发出的那股求生意志,当下心一横,调动起浑身气力。

就在山贼扑来之际,阿宁身形一闪,竟敏捷地避开攻击,顺势一脚踹向对方膝盖。

山贼吃痛,“扑通”一声跪地,满脸错愕。

其余山贼见状,一拥而上,阿宁左躲右闪,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山林间野兽捕猎时的灵活身姿,当下模仿起来,弯腰、侧身、翻滚,竟将山贼们的攻击一一化解。

混乱间,她瞧见地上一块石头,眼疾手快捡起,狠狠砸向一个山贼太阳穴,山贼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其余山贼慌了神,相互对视一眼,撂下狠话:“小丫头,你等着,咱们没完!”

而后狼狈逃窜。

屋内老人颤颤巍巍开门,拉着阿宁的手老泪纵横:“姑娘,多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们这一家老小可就完了!”

阿宁有些不好意思,轻声安慰几句,转身欲走。

老人却拉住她,非要塞给她几个粗粮馍馍:“姑娘,你救了我们,这点心意务必收下,看你这模样,也是吃了不少苦。”

阿宁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待她走到镇中心,发现围聚着一群人,上前一看,原来是镇里的郎中在为伤者诊治,药材却严重短缺。

阿宁心中一动,想起自己流浪时曾跟着一位采药人学过些许认药、采药本事,当下便向郎中毛遂自荐,愿进山采药。

郎中本有些犹豫,但见阿宁目光坚定,又实在缺人手,便点头应允,细细叮嘱诸多注意事项。

阿宁背着竹篓,手持柴刀,再度踏入山林。

山林静谧,却暗藏危机,毒蛇隐匿在草丛,毒蜘蛛在枝头织网,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阿宁全神贯注,凭借记忆寻觅草药,半日下来,篓中己装了大半珍贵草药。

正欲返程时,一阵“嘶嘶”声传来,阿宁头皮发麻,定睛一看,一条粗壮的烙铁头蛇盘踞前方,三角头高高扬起,吐着信子,随时准备攻击。

阿宁深知此蛇剧毒,不敢贸然行动,缓缓后退,手中柴刀握紧,伺机而动。

蛇率先发难,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阿宁侧身一闪,挥刀斩向蛇身,却只砍中尾巴,蛇吃痛,攻势愈发凶猛。

阿宁额上汗珠滚落,呼吸急促,脑海飞速运转。

生死关头,她忆起曾听闻毒蛇惧怕雄黄,当下环顾西周,瞧见不远处有一片雄黄草,不假思索冲过去,连根拔起,朝蛇狠狠砸去。

雄黄草气味散开,蛇身形一顿,似有些忌惮,阿宁趁机挥刀,精准斩下蛇头。

待危险解除,她瘫倒在地,大口喘气,劫后余生的后怕涌上心头。

回到清平镇,阿宁将草药交给郎中,伤者得以妥善救治。

镇民们对她感恩戴德,阿宁却有些不自在,这些夸赞与谢意,于她而言,远不及手刃仇人、报仇雪恨重要。

夜里,镇民们围坐篝火旁,硬拉着阿宁一同分享干粮、讲述往事。

听着镇民口中的江湖轶事、奇人异事,阿宁心中那扇通往外面世界的门,悄然敞开。

其中一人提及,在东南方向有座云雾山,山上有位隐世高人,武功卓绝、法术通玄,收徒极为严苛,但门下弟子出师后皆成一方豪杰。

阿宁心底一动,复仇之路艰难险阻,仅凭眼下这点拳脚功夫远远不够,若能拜得高人为师,习得上乘武艺法术,何愁大仇不报?

念及此处,阿宁暗下决心,待此间事了,便奔赴云雾山。

在清平镇休整几日后,阿宁告别热情挽留的镇民,踏上前往云雾山的路途。

一路风餐露宿,历经波折,终望见云雾山影影绰绰的轮廓。

山峦巍峨,云雾缭绕其间,仿若仙境,却透着几分神秘清冷。

阿宁沿着蜿蜒山路攀爬,山路陡峭,怪石嶙峋。

行至山腰,一阵悠扬琴声传来,曲调空灵,仿若能抚平人心所有焦躁。

阿宁循声而去,穿过一片茂密竹林,眼前豁然出现一座雅致小院,柴扉半掩,琴声正是从院中传出。

阿宁轻叩柴扉,院内琴声戛然而止。

片刻,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踱步而出,目光落在阿宁身上,微微眯眼:“小姑娘,你无故扰我清修,所为何事?”

阿宁扑通跪地,眼中含泪:“前辈,我叫阿宁,家乡被毁,亲人惨死,我一心复仇,听闻前辈武功高强、法术精妙,求前辈收我为徒,教我本事!”

言罢,连连磕头。

老者俯身扶起阿宁,细细打量,目光似能看穿她心底所有执念与不甘:“复仇之路,九死一生,你可曾想清楚?

且我收徒向来看缘法、重心性,你资质虽尚可,但满心仇恨,易入歧途。”

阿宁心急如焚,却仍坚定回道:“前辈,我想得很清楚!

仇恨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但若无人引领、不懂把控,我确实可能迷失。

正因如此,我才求前辈收我,愿在前辈教导下,将仇恨化作正途力量,惩恶扬善!”

老者沉吟良久,终是长叹一声:“也罢,既你心意如此坚决,我便给你个机会。

一月之内,你在这山中寻得千年灵芝、冰魄雪莲、炎阳朱果三样天材地宝,若能做到,我便收你为徒。”

阿宁心头一喜,忙不迭应下。

可待老者指明方位、详述特征后,她才知晓这三样宝物的稀缺与难寻。

千年灵芝隐于山腹深处,那里毒瘴弥漫、机关重重;冰魄雪莲长在雪山之巅,酷寒难耐、风雪狂暴;炎阳朱果生在火山口附近,炽热高温、岩浆翻涌。

阿宁却毫无惧色,稍作休整,便朝着山腹进发。

毒瘴仿若实质化的阴霾,黄绿交杂,刺鼻熏眼,阿宁撕下衣角捂住口鼻,步步小心。

沿途触发诸多机关,利箭如雨、巨石滚落,她凭借敏捷身手左躲右闪。

历经数番惊险,终在山腹洞穴深处寻得千年灵芝,巴掌大的灵芝泛着温润光泽,阿宁小心收好,顾不上疲惫,首奔雪山。

雪山之上,狂风裹挟着暴雪,吹得人立足不稳。

阿宁手脚并用,攀爬间十指冻得青紫,浑身哆嗦。

每攀爬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好几次险些被风雪卷下山崖。

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时,一抹圣洁的白映入眼帘——冰魄雪莲静静绽放在山巅石缝间,剔透如冰玉,散发着丝丝寒气。

阿宁咬牙,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摘下雪莲。

还来不及缓神,她又马不停蹄赶往火山。

临近火山,炽热扑面而来,空气都灼烧起来。

岩浆汩汩翻腾,仿若择人而噬的猛兽。

阿宁大汗淋漓,皮肤被烤得干裂泛红,却紧盯岩浆旁那株炎阳朱果,瞅准时机,借助风力跃过一处岩浆裂缝,惊险摘得朱果。

一月期满,阿宁怀揣三样宝物回到小院。

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小姑娘,这一路艰辛,想必你深有体会。

往后跟我学艺,苦头只多不少,你可还愿?”

阿宁跪地,重重磕头:“弟子愿!

求前辈赐名!”

老者捋须一笑:“既入我门下,便称你为凌宁吧,望你凌厉果敢,又不失本心安宁。”

自此,阿宁——凌宁,开启了在云雾山的学艺生涯。

山中岁月悠长,凌宁每日闻鸡而起,扎马步、练拳法、习剑术,研读晦涩法术古籍,从晨光熹微练至月上梢头。

初时,她累得瘫倒在地、浑身酸痛,无数次想放弃,可一想到惨死的亲人、未报的大仇,便又咬着牙起身继续。

时光悄然流转,一年过去,凌宁武艺初成,剑法凌厉,一套“清风剑诀”使得虎虎生风;法术也略有小成,能操控水火,施展简单幻术。

一日,师父将她唤至跟前:“凌宁,你学艺己满一年,江湖经验尚缺。

明日起,下山历练去吧,惩恶扬善、广结善缘,莫丢为师颜面。”

凌宁领命,心中既忐忑又兴奋。

次日清晨,背着师父赠予的佩剑“凝霜”,怀揣满心期许,大步下山,迈向那波谲云诡、机遇暗藏的江湖。

殊不知,等待她的,是一场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亦是一次次关乎本心与抉择的灵魂考验。

江湖传言,有神女预言现世,江湖即将大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似有阴谋暗流涌动。

凌宁置身其中,能否坚守初心、报得大仇,一切皆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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