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纨绔王爷是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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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破云层,金瓦朱甍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太和殿的钟声余音未散,龙椅上的帝王却久久未起身,眉宇间凝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烦忧。

方才早朝,林老将军一句“小女近日己痊愈,谢主隆恩”如石入静水,激起层层涟漪——他心头那个盘桓己久、几乎不敢启齿的念头,再度悄然浮现。

萧靖腾,他的第七子,封号靖王,年方十八,生来便是亲王之尊,却活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不是因为他残暴荒淫,而是……他实在太“特别”了。

世人皆知,这靖王殿下仿佛被天地厌弃。

他走过长街,不出三步,楼上必有人倾倒洗菜泔水,不偏不倚泼他满头满脸;他踏青赏花,偏偏脚下一滑,踩进不知哪只野狗留下的“遗迹”;他躲进亭中避雨,檐角一只麻雀恰巧飞过,鸟粪精准落于冠缨之上。

宫人私下称他“秽运王爷”,连御膳房的老嬷嬷都说:“这位主子走路带霉,连灶神爷都绕道走。”

可若你以为他只是倒霉,那就错了。

他是真真正正的“习得性无助”——心理学家塞利格曼笔下那只不再挣扎的狗,在命运的电击中学会了沉默承受。

自幼母妃早逝,冷宫遗孤的身份让他在深宫如同幽影。

父皇无暇顾及,兄弟明嘲暗讽,连宫婢递茶都慢上半拍。

他渐渐学会用嬉笑掩盖孤独,用荒唐遮掩怯懦。

整日饮酒作乐、斗鸡走马,并非天性纨绔,而是逃避现实的盔甲。

他不是不想改,是早己不相信自己能变。

而今,皇上望着空荡的朝堂,心中翻涌的,不只是为子择妻的焦虑,更是一份迟来的愧疚。

他知道,靖王并非无药可救,只是从未被人真正“看见”。

如今林老将军之女林婉柔病体初愈,年方二八,肤若凝脂,眸似秋水,性情温婉却不失刚毅。

更重要的是,她父亲是三朝元老、铁血武将,一手执剑安边,一手护女如命。

坊间传言:“谁敢动林小姐一根头发,老将军提刀砍到紫禁城。”

这门亲事,若成,或可成为扭转靖王命运的契机。

一位贤淑坚韧的王妃,或许能成为他生命中的“锚”,将那艘随波逐流的破船,拉回港湾。

林婉柔未必爱他,但至少,她不会惧他;她父亲更不会容他胡来。

某种程度上,这桩婚事,是对靖王的一种“制衡”,也是一种“拯救”。

可皇上仍踌躇。

他怕被拒。

林老将军刚正不阿,岂会轻易将掌上明珠嫁予一个“京城笑柄”?

即便他贵为天子,也不能强人所难。

他想起昨日御花园偶遇靖王——那孩子独自坐在湖心亭,手中酒壶空了,眼神却望着水面发呆,竟有一瞬的清明与落寞。

那一刻,帝王忽然意识到:那不是顽劣,是沉没前的沉默。

“或许……”他轻叹一声,指尖抚过龙案上的玉玺,“命运的齿轮,有时需要外力推动。

哪怕一次联姻,也能撬动一个人的一生。”

夜幕低垂,乾清宫烛火摇曳。

皇帝提笔写下一道密旨:三日后,邀林老将军入宫品茗,共赏新贡的武夷岩茶。

茶单之外,另附一页素笺,字迹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朕闻令嫒玉体康泰,欣慰之至。

春光明媚,海棠正盛,不知可愿携女入宫一叙?

小女与皇子年岁相当,或可……结个善缘。”

风起于青萍之末。

一场看似寻常的茶会,或将悄然改写一位“倒霉王爷”的人生轨迹。

而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真正的奇迹,从来不是天降祥瑞,而是——有人终于愿意,伸手拉另一个坠落的灵魂一把。

暮春的京城,细雨初歇,青石板路泛着微光,空气中氤氲着泥土与花香交织的气息。

宫墙之外,市井喧嚣如潮水般涌动,叫卖声、孩童嬉闹声、马蹄踏过街心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

萧靖腾一身素色长衫,袖口微卷,步履轻盈地穿行于人群之中,神情闲散,仿佛只是个无拘无束的游侠儿。

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位看似落拓不羁的青年,实则是深藏锋芒的皇室旁支,惯常以“闲逛”之名,暗察民情。

今日街头依旧“险象环生”——二楼窗棂忽地泼下一盆残茶,褐黄的水花在空中划出弧线,却见他身形微侧,衣袖轻拂,竟如柳絮随风,毫发未沾;转角处,一只野狗悄然留下“遗迹”,他脚步一错,足尖点地,宛如踏雪无痕,再度化险为夷。

围观孩童拍手称奇,他 淡笑摇头,继续前行。

就在此时,一阵清雅的铃音随风飘来,引得他侧目。

只见前方人流稍缓处,一辆朱漆小轿缓缓落下,帘幕掀开,走出一位身着月白衣裙的女子。

她肤色如瓷,眉目清婉,眸中似有星子浮动,虽略显清瘦,却难掩其风致。

这便是林老将军的掌上明珠——林熙韫。

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卧榻于闺阁之中,药炉不熄,烛影摇红。

如今春阳回暖,沉疴尽去,她终于得以重见天日,踏足这久违的人间烟火。

两名丫鬟左右相护,她如初放的梨花,在春风中轻轻舒展。

她在一处古朴的首饰摊前驻足,目光被一支玉簪牢牢攫住。

那簪身通体由和田青玉雕成,簪头琢作含苞莲蕊之形,莲心嵌一颗极小的南珠,在日光下泛着温润柔光,仿佛凝结了一滴晨露。

摊主说是“莲心不染”,寓意高洁守志。

林熙韫指尖轻触,眼中闪过一丝欢喜,正欲取来簪入发髻,忽觉肩侧一撞,力道不大,却让她猝不及防。

那玉簪脱手坠地,“啪”地一声碎成数段,玉屑飞溅,如泪洒尘埃。

她抬眼望去,撞她之人正是方才那避水躲秽、身法诡异的男子。

萧靖腾也是一怔,随即拱手深深一揖:“姑娘恕罪!

在下一时不察,冲撞了佳人,实非本意。”

语罢,不等摊主开口,己取出一锭银子赔了损失,又转身向摊主求购另一支同款玉簪。

“此物既合姑娘心意,便由我代为奉上,聊表歉意。”

他双手递上玉簪,神色诚恳,眼神却不自觉多停留了一瞬。

林熙韫微微一愣,脸颊微红,低声道:“公子言重了,不过一支簪子……何须如此?”

但她终究接过,指尖触到那熟悉的温凉玉质,心头竟泛起一丝暖意。

“在下萧靖腾。”

他微笑,“若姑娘不弃,愿改日登门致歉。”

“林熙韫。”

她轻声回应,唇角微扬,如风拂莲塘,涟漪轻漾。

两人相视一笑,市声喧嚷,却仿佛在这一刻悄然退去。

谁也不曾想到,这一撞,撞碎了一支玉簪,却也撞开了一段注定波澜起伏的姻缘前章——一个身负隐秘使命的皇子,一个将门孤芳的病弱千金,命运的丝线,己在春日街头悄然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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