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病重的奶奶冲喜,我嫁给了京圈太子爷贺云舟。新婚当晚,他把我扔在空房,
冷冷警告:守好你的本分,别对我有任何妄想。第二天,我毕恭毕敬地对他小叔,
那个执掌贺家、禁uin欲冷峻的男人奉茶,叫了一声小叔好。男人抬眸看我,
眼神晦暗不明,而我却清晰地听见他压抑的心声:乖孩子,别叫小叔,叫老公。
1.新婚夜,我独守空房。贺云舟将我扔在陌生的房间,眼中是我看不懂的厌恶与鄙夷。
沈念,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奶奶用来冲喜的工具,别妄想得到任何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去了隔壁的书房。我蜷缩在冰冷的大床上,听着门外宾客的喧闹,
只觉得浑身发冷。为了三十万,为了给奶奶凑够手术费,我签下那份荒唐的协议,
嫁给了京圈闻名的太子爷贺云舟。协议里写明,我只是名义上的贺太太,直到奶奶病愈,
我们便离婚,从此两不相欠。我本就没抱任何期望,自然不会伤心。第二天一早,
我按照管家的吩咐,去给贺家长辈敬茶。贺云舟的父母坐在主位,他母亲林蔓看我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件沾了污渍的商品。我垂下眼,恭敬地奉上茶。轮到贺云舟的小叔时,
我有些紧张。关于这位贺家真正的掌权者——贺沉渊的传闻,我听过太多。他手段狠厉,
性情冷僻,年纪轻轻就从贺老爷子手里接管了整个贺氏集团,是京圈人人敬畏的存在。
我端着茶杯,走到他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叔,请喝茶。四周一片寂静,
我能感觉到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我头顶。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茶杯里的水都泛起了涟漪。就在我以为他要发难时,一道清晰又低沉的声音,
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里响起。乖孩子,别叫小叔,叫老公。我猛地抬头,
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贺沉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张俊美冷峻的脸上,
没有一丝波澜。他身边的贺云舟不耐烦地催促:沈念,你发什么呆?我小叔等着呢!
我脑子嗡嗡作响,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声音……是贺沉渊的?可他明明没有开口。
我稳了稳心神,重新将茶杯递过去。贺沉渊终于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茶杯,
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带来一阵酥麻的战栗。他喝了一口,将一个厚重的红包递给我。
我垂眸接过,退到一旁。可那道声音,却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手怎么这么冰?昨晚没睡好?贺云舟那个混账。我再次看向贺沉渊,
他正侧头听着贺老爷子说话,神情淡漠,仿佛刚刚那些想法与他毫无关系。我心脏狂跳。
我好像……能听见他的心声。2.这个离奇的发现让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晚饭时,
贺家人齐聚一堂。我作为新媳妇,安静地坐在贺云舟身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饭吃到一半,别墅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孩走了进来,
亲昵地挽住贺云舟的胳膊。云舟,我回来啦,你有没有想我?来人是当红小花苏晚晚,
也是贺云舟藏在心尖上的白月光。我这个正牌妻子,瞬间成了碍眼的摆设。
贺云舟的脸上立刻漾开宠溺的笑,旁若无人地替她理了理头发:怎么才来?菜都快凉了。
林蔓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热情地招呼苏晚晚:晚晚来了,快坐,
阿姨让厨房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苏晚晚甜甜地应着,目光落在我身上时,
却闪过一丝挑衅和轻蔑。这位就是……沈小姐吧?她故作惊讶,云舟都跟我说了,
真是委屈你了。我放在桌下的手攥紧了裙摆。贺云舟搂着苏晚晚,语气凉薄:她不委屈,
这是她应得的。我成了整个饭桌上的笑话。我低着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在这时,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心声再次响起。一群蠢货。
贺云舟真是瞎了眼。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主位上那个沉默的男人。
贺沉渊正慢条斯理地用着餐,仿佛眼前这场闹剧与他无关。可他冷峻的眉眼间,
似乎染上了一层寒霜。林蔓让佣人给我换掉面前的菜,端上苏晚晚爱吃的。
我端起滚烫的汤碗准备起身让位,手腕却被贺云舟一把抓住。你干什么?毛手毛脚的,
想烫到晚晚吗?他力气很大,我手一抖,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
***辣的疼。我咬着唇,忍着没出声。手都烫红了。
贺沉渊的心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ger觉的怒意。他放下筷子,
napkin 擦了擦嘴角,淡漠的目光扫过贺云舟。云舟,奶奶还在医院躺着,
你现在带外人回家,不合适吧?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贺云舟脸上的笑容僵住,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小叔,我……这位小姐,
贺沉渊的目光转向苏晚晚,眼神冷得像冰,贺家不是菜市场,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管家,
送客。苏晚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求助似的看向贺云舟和林蔓。可那两人在贺沉渊面前,
一个字都不敢多说。最终,苏晚晚只能灰溜溜地被管家请了出去。
饭桌上的气氛降至冰点。我看着手背上烫出的红痕,心里五味杂陈。贺沉渊,为什么要帮我?
3.晚饭后,林蔓把我叫到房间,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沈念,你别以为有小叔给你撑腰,
你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贺家的儿媳妇,我只认晚晚一个!
她将一堆家规扔在我面前:把这些抄一百遍,抄不完不许睡觉!我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纸,
没说话。回到房间,贺云舟已经不在了,想必是去安慰他的苏晚晚了。也好,我乐得清静。
我坐在书桌前,摊开纸笔,开始抄写那厚厚一沓的家规。手背上的烫伤还没处理,
写字时一抽一抽地疼。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我以为是佣人,说了声请进。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却是贺沉渊。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少了几分白日的凌厉,
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我慌忙站起来:小叔。他的目光落在我红肿的手背上,
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怎么还不起泡了?蠢死了,不知道用冷水冲?他心里骂着我,
面上却不动声色,将一个医药箱放在我桌上。烫伤了不知道处理?他的语气有些生硬。
我小声说:谢谢小叔,我抄完家规就……谁让你抄的?他打断我。
林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抿了抿唇,没敢说是他嫂子。贺沉渊没再追问,
径直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和烫伤膏。他拉过我的手,动作算不上温柔,
却很仔细地帮我上药。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动弹。他的指腹微凉,带着薄茧,
触碰到我的皮肤,让我心尖都跟着发颤。真白。还很软。
贺云舟那个不识货的***。他脑子里的想法一句比一句出格,我脸颊发烫,
几乎不敢抬头看他。上完药,他收拾好医药箱,目光又落在我面前的家规上。不用抄了,
去睡觉。可是,妈那边……有我。他什么都没说,拿起那沓纸,转身走了出去。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这个男人,嘴上说着最冷的话,
心里却在为我撑腰。为什么?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书架前,那里摆放着许多贺家的相册。
我翻开其中一本,在泛黄的老照片里,看到了一张合照。照片上,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和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站在一起。少年眉眼冷峻,
已经有了如今贺沉渊的影子。而那个小女孩……竟然和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我如遭雷击。
难道,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认识的某个人?我就是个替身?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一阵发堵。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贺云舟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手里的相册,脸色大变。沈念!你在干什么!他冲过来,
一把夺过相册,眼神凶狠地瞪着我。谁让你碰这些东西的!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刚嫁给我,就想勾引我小叔了?!4.贺云舟的指责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脚。
我没有。我辩解道,声音有些干涩。没有?他冷笑,
那你拿着我小叔的照片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女人的心思,看我这里讨不到好处,
就想换个目标?他的话不堪入耳,我气得浑身发抖。贺云舟,你别太过分!我过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为了钱嫁给我,还有脸说我过分?沈念,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和你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奶奶,
一起滚出京城!奶奶是我唯一的软肋。我攥紧拳头,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贺云舟见我不再反抗,满意地冷哼一声,拿着相册摔门而去。我脱力地跌坐在地毯上,
心里一片冰凉。接下来的几天,贺云舟变本加厉地折辱我。他会故意带不同的女人回家,
在我面前上演各种亲密戏码。林蔓也处处刁难,让***最累的活,吃最差的饭。
我像个透明人,或者说,像个他们用来取乐的玩偶。我唯一能喘息的片刻,就是能听
到贺沉渊心声的时候。贺云舟这个月的零花钱扣光。林蔓投资的那个项目,让它亏。
她又瘦了,让厨房炖点补品,别让那对母子发现。他像一个沉默的守护神,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地帮我铲平障碍。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的那个疙瘩就越大。
我到底……是谁的替身?一周后,是贺老爷子的七十大寿。贺家举办了盛大的寿宴,
京圈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我作为贺家的长孙媳,自然也要出席。
林蔓扔给我一件款式老旧的礼服,警告我安分点,别在宴会上丢人。我默默换上,
看着镜子里黯淡无光的自己,扯了扯嘴角。宴会上,贺云舟和苏晚晚形影不离,
俨然一对璧人。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窃窃私语。这就是那个冲喜的?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听说家里穷得很,为了钱才嫁进来的。贺少根本不碰她,
心里只有苏晚晚。我端着一杯香槟,躲在角落,试图将那些声音隔绝在外。忽然,
苏晚晚端着酒杯朝我走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沈念,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
我陪你喝一杯吧。我知道她没安好心,但还是接过了酒杯。她和我碰了一下杯,
然后在我转身的瞬间,哎呀一声,整个人朝我身后的墙壁撞去。她手中的红酒,
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上。那幅画,是贺老爷子最喜欢的藏品,
据说价值千万。苏晚晚立刻哭了起来,指着我道:沈念!你怎么能推我!
你知道这幅画对爷爷有多重要吗?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贺云舟第一时间冲过去,将苏晚晚护在怀里,怒视着我。沈念!你疯了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百口莫辩。不是我……不是你是谁?林蔓也冲了过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丧门星!一来我们家就没好事!现在还毁了爸最喜欢的画!
你赔得起吗?她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阵疼痛。
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我绝望地看向主桌的方向,贺沉渊依旧坐在那里,
神色冷漠,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连他,
也觉得我是个麻烦吗?再敢动她一下试试。就在林蔓的手即将落下的瞬间,
这道冰冷至极的心声,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我猛地睁开眼,
看到贺沉渊放在桌下的那只手,正死死攥着一个高脚杯,用力之大,
杯壁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裂纹。可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5.住手。
就在林蔓的手即将落下的瞬间,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不是贺沉渊,是贺老爷子。
老爷子拄着拐杖,在管家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脸色铁青。林蔓的手僵在半空,
不甘地收了回去。爸,您看她……够了!老爷子厉声打断她,
浑浊但精明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副被泼了红酒的画上。
所有人都以为老爷子会大发雷霆,将我这个罪魁祸首赶出去。然而,他只是盯着画看了几秒,
忽然冷笑一声。拿一副赝品来糊弄我,你们母子俩,真是好样的。赝品?全场哗然。
贺云舟和林蔓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爸,您说什么呢?这画……
这幅《溪山行旅图》的真迹,在我书房里挂着。老爷子拐杖重重一顿,云舟,
你拿这幅假画挂在这里,是何居心?贺云舟汗如雨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苏晚晚更是吓得花容失色。我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贺沉渊。他正端起一杯新的酒,
对我遥遥举杯,深邃的眼眸里,我仿佛看到了一丝极淡的笑意。我的小姑娘,
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原来,他早就知道这是个局。他不出手,
是在等老爷子亲自来揭穿。这一招釜底抽薪,比直接帮我解围要高明得多。不仅保全了我,
还狠狠打击了贺云舟母子和苏晚晚。这场闹剧,最终以贺云舟和林蔓被老爷子痛骂一顿,
苏晚晚被彻底赶出贺家大宅收场。宴会结束后,我被管家叫到了贺沉渊的书房。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正在处理文件。
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小叔,您找我?
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过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他身边。
他终于放下笔,抬眸看我。今天的事,委屈了?我摇摇头:不委le屈。
比起之前受的那些,今天这点根本不算什么。傻瓜。他叹了口气,拉开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给你的。我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正是我今天在宴会上,看到苏晚晚戴着的那条的同款,
甚至比她那条更闪耀。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给你就拿着。她有的,
我的女孩必须有,还要有更好的。他的心声霸道得不讲道理。我心里一暖,却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