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我顾晚星，是顾家最大的耻辱。我妈林婉是贫民窟的女人，

被顾云深强占后生下我。二十年来，她一直是植物人，躺在顾家地下室最阴暗的角落。而我，

是那个"不该存在"的私生女。顾家的少爷小姐们，把虐待我妈当成娱乐。

他们拔掉她的氧气管，往她嘴里灌脏水，用烟头烫她的皮肤。"反正是个植物人，

又感觉不到疼。"那天，我跪在顾云深面前："爸，我得了绝症，活不过三个月。

求你放我和妈离开顾家。"我把伪造的体检报告递上去，上面写着：晚期胰腺癌，无法治愈。

顾云深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撕碎扔在我脸上："想用这种把戏骗我？顾晚星，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那一刻我才明白。在顾家，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1医院走廊里，

我攥着那张假体检报告，手心全是汗。报告是花五万块从地下诊所弄来的，胰腺癌晚期，

医生建议放弃治疗。只要顾家相信我活不了多久，就会放我和妈离开。我等这一天，

等了整整二十年。"顾小姐，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护士把真的体检报告递给我，

"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您很健康。"我把真报告塞进包里，换上那张假的，

深吸一口气走向顾家老宅。正厅里，顾云深正和几个生意伙伴喝茶。五十多岁的男人，

西装革履，气场强大。这是我的父亲，但他从来没正眼看过我。"爸。"我走到他面前，

跪了下来。茶杯落在地上的声音特别刺耳。顾云深皱眉："你又闹什么？""我病了。

"我把体检报告双手递上去，"胰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活三个月。

"几个生意伙伴面面相觑。顾云深接过报告，扫了一眼，然后冷笑："你觉得我会信？

""是真的。"我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不想死在顾家，我想带妈离开。

""离开？"顾云深把报告撕成碎片，扔在我脸上，"顾晚星，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碎纸片飘落在地。"你以为装病就能逃？你妈是植物人，你是私生女，

你们这辈子都是顾家的耻辱。"顾云深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别说三个月，

就算你真的只剩三天，也得死在顾家，给我看着***尸体腐烂。"我浑身颤抖，

指甲深深扣进地板缝隙。"爸，我求你，放过我妈吧。她已经躺了二十年了。""放过她？

"顾云深冷笑，"她当初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她没有勾引你！

"我大喊出声，"是你强迫她的！"一个茶杯砸在我脸上。滚烫的茶水浇了我一头一脸，

瓷片划破额头，血流了下来。"滚。"顾云深坐回椅子上，"再让我看见你，

我就让人把你妈扔进垃圾场。"我捂着额头，踉跉跄跄地跑出正厅。血混着眼泪，

模糊了视线。走廊尽头，二少爷顾云舟靠在墙上，手里夹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哟，

又被赶出来了？"他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摁在墙上。"顾晚星，

你还真以为装病就能逃出顾家？""放开我！"我挣扎着。顾云舟凑近我，

吐出一口烟雾："告诉你，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你和你那个植物人妈，

就是我们顾家养的两条狗。"他松开手，我重重摔在地上。"对了。"顾云舟回头，

笑得特别恶毒，"昨天我去地下室看了你妈一眼。啧啧，二十年的植物人，皮肤都烂了，

真恶心。""你敢再去地下室，我杀了你。"我咬牙说。"哈哈哈，你杀我？

"顾云舟笑得前仰后合，"就凭你这个废物？"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忘了告诉你，

今晚顾家有宴会，会来很多客人。你猜，他们会不会对你那个植物人妈感兴趣？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顾云舟！"他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串笑声在走廊里回荡。

我爬起来，冲向地下室。铁门紧闭，我用力拍打："妈！妈！"没有人回应。我掏出钥匙，

手抖得几乎插不进锁孔。终于打开门，冲进去。昏暗的房间里，妈妈静静躺在床上。

氧气管还在，心电监护仪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声。我扑到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妈，

我会带你离开的。一定会。"她的手指动了一下。很轻微，几乎察觉不到。但我看见了。

"妈？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她的眼睛紧闭，但眼角滑下一滴泪。我浑身战栗。

二十年了，妈妈第一次有反应。"妈，你等我。我一定会带你走的。"我在床边坐了很久，

直到天黑。楼上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宴会开始了。我不能让妈妈一个人在这里。

今晚无论如何，我都要守着她。门突然被踹开。顾云舟带着几个男人走进来，个个西装革履，

眼神放肆。"顾晚星，还真在这儿守着啊。"我站起来，挡在妈妈床前："你们想干什么？

""别紧张。"顾云舟笑得特别猥琐，"我几个兄弟想看看传说中的植物人。你不介意吧？

""滚出去！"一个秃顶男人走过来，伸手要摸妈妈的脸。我一巴掌扇过去。

清脆的声音在地下室回荡。秃顶男人愣住了，然后勃然大怒："臭***，你敢打我？

"他反手一个耳光抽在我脸上，我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眼前一黑，

喉咙里涌上血腥味。"哟，还挺烈。"秃顶男人活动着手腕，"云舟，你这个妹妹不错啊。

""别动她。"顾云舟点了根烟，"动那个植物人。"几个男人围上去。我挣扎着要爬起来，

但浑身剧痛，根本动不了。"妈——"有人拔掉了氧气管。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住手！求你们住手！"我哭喊着，用尽全身力气爬向床边。但有人踩住我的手。"顾晚星，

好好看着。"顾云舟蹲下来，捏住我的下巴，"这就是反抗我们的下场。

"氧气管被重新插上，又被拔掉。一次又一次。妈妈的身体开始抽搐。

"不要——"我的声音嘶哑了，眼泪流干了。终于，心电监护仪的线变成了一条直线。

刺耳的长音响彻整个地下室。妈妈，不动了。2地下室的灯突然灭了。黑暗中，

那几个男人慌乱起来。"怎么回事？""电路跳闸了吧。"顾云舟骂了一句脏话："都出去。

"他们匆匆离开，铁门重重关上。我趴在地上，盯着床上那条直线。

嘀——那是心电监护仪停止跳动的声音。我爬到床边,抓住妈妈的手。冰凉的，没有温度。

"妈……"我把头埋在她手上，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她干枯的皮肤上。二十年了。二十年来，

她躺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像一具尸体一样被人随意对待。而我，

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木。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顾家的医生。"顾小姐醒醒。"医生推了推我，"人已经没了，节哀。

""她还能救。"我抬起头，"快抢救她。

"医生叹了口气："已经死亡超过两小时了,没办法了。""那就做CPR！用除颤仪！

"我抓住医生的手臂，"求你救救她！""顾小姐……""求你了！"我跪下来，

"我给你钱，我给你很多钱！"医生摇摇头，转身离开了。我瘫坐在地上。救不了。

真的救不了了。凌晨三点，两个佣人进来，要把妈妈的尸体抬走。"你们要把她带去哪里？

"我挡在床前。"火化。"其中一个说。"不行。""这是老爷的命令。

"我死死抓住床沿："她是我妈,你们不能带走她。"两个佣人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掏出手机："老爷，顾小姐不让我们带走尸体。"不知道顾云深说了什么。

佣人挂掉电话，看着我："老爷说了，如果你不让开，就把你也一起烧了。"我松开手。

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妈妈抬上担架，盖上白布。"等一下。"我拦住他们，

"我能看她最后一眼吗？"佣人没说话。我掀开白布。妈妈的脸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妈，你等我。我会为你报仇的。"说完，

我把她手上那个玉镯子摘下来，戴在自己手上。这是妈妈唯一的遗物。也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佣人们抬走了妈妈。地下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坐在空荡荡的床边，

盯着那条已经关机的心电监护仪。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短信，陌生号码。

"想为你妈报仇吗？明天晚上八点，城西废弃工厂，我等你。"我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

然后回复："你是谁？"对方很快回了消息："一个能帮你的人。"第二天，

我去了城西废弃工厂。这里原本是顾家的纺织厂，十年前倒闭后就荒废了。

夜晚的工厂死气沉沉，只有远处的路灯投下微弱的光。

我走进车间,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铁锈味。"来了。"一个女人从阴影中走出来。

她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口罩和墨镜,看不清长相。"你是谁？"我问。"这不重要。

"女人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重要的是，这里面的东西能帮你报仇。"我接过纸袋，打开。

里面是一张银行卡，还有几份文件。"卡里有五千万。"女人说，

"文件是顾家这些年做过的所有违法交易记录。"我手抖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也恨顾家。"女人的声音很冷，"二十年前，顾云深不止害了你妈一个人。

"她转身要走。"等等！"我喊住她，"你到底是谁？"女人回头，摘下墨镜。

那是一双和我妈妈一模一样的眼睛。"我是***双胞胎妹妹。你叫我林姨就好。"说完，

她消失在黑暗中。我站在原地，握紧手里的银行卡。五千万。还有顾家所有的罪证。够了。

足够我毁掉整个顾家。3我用那五千万做了很多事。首先，

我买通了顾家的几个佣人和司机,让他们成为我的眼线。然后，

我找到当年经手妈妈车祸案的交警，花了两百万，拿到了完整的事故报告。

报告显示: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撞的。肇事司机叫张伟，顾云深的专职司机。

车祸后的第三天,张伟全家移民澳洲，从此消失。而妈妈，变成了植物人。

我坐在出租屋里,反复看着这份报告。二十年前，妈妈怀着我，准备离开顾家。

顾云深不允许。所以他安排了那场车祸。妈妈重伤成了植物人，我早产，差点死掉。

从那以后，我们就被困在顾家，成了他们的玩物。手机响了。是我买通的佣人张妈打来的。

"小姐，老爷今晚要办宴会，来的都是生意上的大人物。""我知道了。"挂掉电话，

我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一条黑色晚礼服，是我花十万块定制的。今晚，我要去参加那场宴会。

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撕开顾家的遮羞布。晚上七点，我出现在顾家老宅门口。

门口的保安拦住我:"顾小姐，您不能进去。""为什么？""老爷说了，

今晚的宴会您不许参加。"我笑了:"是吗？那你给顾云深打个电话，

就说我手里有他二十年前害死林婉的证据。"保安脸色变了。

他掏出对讲机:"老爷……"不到一分钟，顾云深亲自出来了。他站在台阶上，

眼神阴沉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说，我有你害死我妈的证据。

"我举起手里的文件袋，"要不要当着这些宾客的面，让大家看看顾家家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云深死死盯着我，太阳穴青筋暴起。"你想干什么？""我想进去参加宴会。"我微笑，

"不过分吧？"他深吸一口气:"进来。"我走进大厅。水晶吊灯下，

几十个衣着华贵的客人正在交谈。看到我，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这不是顾家那个私生女吗？""她怎么敢来？""听说她妈前几天死了。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我无视那些目光，径直走向宴会厅中央。顾云舟端着酒杯走过来，

似笑非笑:"哟，顾晚星，你胆子变大了啊。""让开。""让开？"他凑近我，压低声音，

"你以为拿着点破证据就能威胁我爸？天真。"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那你猜猜，

如果我现在大喊一声，说顾家家主二十年前谋杀自己的情人，会发生什么？

"顾云舟脸色变了。"你敢？""你试试。"我推开他，走上演讲台。拿起话筒，

轻轻敲了两下。清脆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所有人都看向我。"各位来宾，晚上好。

"我微笑，"我是顾晚星，顾云深的私生女。"大厅里一片寂静。"今天我站在这里，

是想告诉大家一个故事。"我打开文件袋，抽出最上面那张照片。是妈妈年轻时的照片。

"这是我妈妈，林婉。二十年前，她是城西纺织厂的女工。"我举起照片，

让所有人都能看见。"那年她十九岁，顾云深三十五岁。他用职权强迫我妈，让她怀了我。

""我妈想离开，顾云深不同意。于是他安排了一场车祸。"我拿出事故报告。

"这是当年的交通事故报告。肇事司机叫张伟，是顾云深的专职司机。车祸后第三天，

张伟全家移民澳洲。"台下开始骚动。"顾小姐，你这是在污蔑！"有人站起来。"污蔑？

"我冷笑，"我这里还有转账记录，顾云深给张伟转了五百万。时间是车祸后的第二天。

"我把手机屏幕投到大屏幕上。清清楚楚的转账记录，时间、金额、收款人，一目了然。

大厅里炸开了锅。"天哪，这是真的？""顾家居然做这种事？""太可怕了。

"顾云深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顾晚星！""怎么，顾家主这是恼羞成怒了？

"我看着他，"还想像对付我妈那样对付我吗？"他大步走上台，扬手要打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二十年前，你害死了我妈。""前几天，你的儿子顾云舟，

害死了已经是植物人的我妈。""顾云深，这笔账，我要你用整个顾家来还。"说完，

我松开手，转身离开。台下一片哗然。我走出大厅，深吸一口气。

身后传来顾云深暴怒的吼声。但我不怕了。因为这只是开始。4走出顾家老宅，

我的手还在发抖。不是害怕，是压抑了二十年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手机响了。是林姨。

"做得好。"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接下来，该第二步了。""什么第二步？

""毁掉顾氏集团。"我愣住："怎么毁？""你手里不是有顾家所有违法交易的证据吗？

明天把它们全部交给检察院。""可是……""可是什么？"林姨打断我，

"你不是想报仇吗？那就彻底毁掉顾家，让他们一无所有，让他们尝尝绝望的滋味。

"挂掉电话，我站在街头，看着远处顾家老宅透出的灯光。林姨说得对。

光是让顾云深名誉扫地还不够。我要他失去一切。第二天上午，我把所有证据交给了检察院。

下午三点，检察院对顾氏集团立案调查。四点，几十个警察冲进顾氏集团总部，

查封了所有账目和文件。五点，顾云深被带走协助调查。晚上七点，

新闻爆出"顾氏集团涉嫌非法集资、洗钱、行贿"等多项罪名。顾家，彻底完了。

我坐在出租屋里，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主持人声音严肃:"据可靠消息,顾氏集团负责人顾云深涉嫌多项***，

目前已被刑事拘留……"画面切换，是顾家老宅门口。无数记者围在门外,保安拼命阻拦。

顾云舟被记者们堵在车里，脸色难看至极。我关掉电视。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陌生号码。

"喂？""顾小姐，我是律师王明。"对方声音客气，"受人之托,想和您谈笔生意。

""什么生意？""收购顾氏集团。"我心跳加速:"你说什么？

""现在顾氏集团股价暴跌，市值只剩十分之一。我的客户想全盘收购，

但需要您手里的那些证据原件。""你的客户是谁？""这个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告诉您，

如果您同意，我的客户愿意给您十个亿，外加顾氏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沉默了几秒:"我考虑一下。""请尽快。我们只给您二十四小时。"挂掉电话，

我拨通了林姨的号码。"有人想收购顾氏集团。""我知道。"林姨说，

"那个人是我介绍的。""你……""顾晚星，听我说。"林姨打断我，

"你现在手里有证据，但证据交给检察院后，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不如借这个机会，

把顾氏集团拿到手。""可我没那么多钱。""我有。"林姨说，"我们联手，

一起收购顾氏集团。你出证据，我出钱。收购成功后，公司归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也想报仇。"林姨的声音很冷，"当年顾云深不止害了你妈，他还害了我。

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我握紧手机:"好。"三天后，收购完成。

顾氏集团更名为星辰集团，我成为新的董事长。消息一出，整个商界震动。所有人都在猜测，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顾晚星"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在短短几天内吞并顾氏集团。而我，

坐在原本属于顾云深的办公室里，看着桌上那张全家福。照片里，

顾云深、他的正妻、还有顾云舟，笑得很开心。我拿起照片，撕成碎片。

秘书敲门进来:"顾董,顾云舟在楼下，说要见您。""让他上来。"五分钟后，

顾云舟推门进来。他憔悴了很多，眼睛里布满血丝。"顾晚星。"他盯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靠在椅子上，"我想让你们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我爸已经被抓了，顾家也完了，你还想怎么样？""不够。"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你知道我妈死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顾云舟不说话。"我在想，

如果当年她没有遇到顾云深，是不是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我在想，如果她能活下来，

我一定要带她离开顾家，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可是她死了。

被你们活活折磨死的。"我看着顾云舟，眼泪流了下来。"所以现在，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顾云舟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样？""很简单。"我擦掉眼泪，"跪下，给我妈磕头认错。

""你做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按下内线，"保安，把他扔出去。

"几个保安冲进来，架起顾云舟就往外拖。"顾晚星！你会后悔的！"他的吼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