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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服务器终于显示“上线成功”。

我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悬停片刻,才缓缓收回。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窗外的城市灯火渐稀,像是被谁掐灭的烟头。空气里还飘着外卖盒的油腥味,我低头看了看桌角那碗泡面,汤早已凉透,浮着一层凝固的油膜。

赢了。这个项目熬了四十五天,七次推翻重来,两次濒临解散。作为项目经理,我签了军令状:三月十五日前必须上线,否则整个AI产品组将重组,裁掉一半人。

现在,我保住了团队。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得刺眼。是母亲发来的消息:

你三姨家的房子要过户,你爸腿疼走不了,你必须回来签字,下周三前到家。

我盯着那条消息,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回复。

冷掉的泡面映出我模糊的脸——黑眼圈深得像被人打了一拳,发尾枯黄,衬衫领口沾着粉底液蹭过的痕迹。我昨天根本没化妆,但皮肤已经差到需要遮瑕。

又一条语音弹出来。

“林晚!你听到了吗?这是大事!你三姨对你多好啊,小时候给你织毛衣,过年给你压岁钱,现在她房子过户,你连个面都不露?你是不是人?”

我点开语音,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往太阳穴里敲。

“你不回来,亲戚都说你忘本!你爸气得血压飙到180!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们才甘心?”

我闭上眼,把手机扣在桌上。

再睁眼时,镜面屏幕映出我的嘴唇,无声地动了一下:

“我偏不。”

话音落下的瞬间,心口猛地一缩。

我知道这不是简单的签字,而是他们要逼我服从他们。

从小到大,我拿奖状回家,我妈说:“女孩子别太要强,以后嫁不出去。”

我考上985,我爸说:“读这么多书,最后还不是给人当媳妇。”

我进星链科技,年薪百万,我妈在亲戚面前笑得合不拢嘴,转头就催:“赶紧找个人嫁了,别等老了没人要。”

我像一只被困在笼子的蝴蝶,翅膀还在扑腾,但他们只关心我够不够乖巧。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父亲。

我接起来,没说话。

“你妈整夜哭。”他的声音低沉,像从一口井里传来,“说养你这么大,还不如别人家闺女懂事。你堂哥媳妇,三十岁,社区主任,每天接送孩子,孝敬公婆,人家多体面?你呢?一年回家几趟?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你是不要这个家了?”

我握着手机,指甲掐进掌心。

疼。

但比不过心里那根刺。

“你要是不回来,”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最锋利的刀,“以后这个家,你就别进了。”

电话挂了。

我站在原地,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缓慢、沉重,像一台快要报废的机器。

洗手间的灯还亮着。

我走过去,站在镜子前。

里面那个人,眼窝凹陷,嘴唇干裂,头发乱糟糟地扎在脑后,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我盯着她,低声说:

“你听见了吗?”

“他们要你死。”

“可你还不想死。”

我拧开水龙头,冷水拍在脸上。

抬起头时,镜中人笑了。

笑得很轻,很冷。

“好啊。”

“那我就让他们看看——”

“一个不听话的女儿,能不能活成他们仰望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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