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疯批今天又哭了吗

（可跳过第一章）（我多写了几个世界，想看那个看那个，相互独立的，跳过也能看懂。

只不过没人看的话，我不会伤心难过的，我只会默默吊死在自己的床头）阴暗的仓库角落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气息，闻让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哒哒”脚步声由远及近，锃亮的皮鞋停在闻让的眼前。

殷谢玉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眼底翻涌着晦暗难辨的情绪。

他忽然俯身，一把扯住闻让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他拖向更深的阴影里。

头皮疼的快要被殷谢玉生生扯出来了。

闻让痛呼出声，挣扎着想要摆脱，却徒劳无功。

殷谢玉用力捏住闻让的下颌，两根手指探进闻让的嘴里一点点，轻轻地把抹布扯出来，不让他伤到自己的喉咙。

里面都是闻让的口水，一向爱干净的殷谢玉面无表情的做完这一切之后。

才扭开旁边废弃的生锈水龙头，拿起水管劈头盖脸对着闻让浇起来。

殷谢玉指尖的手套还带着粗粝感，刮过闻让的舌尖，引起一阵生理性的干呕。

冰冷的水流猝不及防地冲击下来，闻让猛地闭上眼，窒息感攫住了他。

水流冲进他的鼻腔，灌入他的耳朵。

对方的手像铁钳，固定着他的头，让他无法闪避的冲洗。

就在闻让以为自己要死了，水流停了。

他咳嗽着，只能看到殷谢玉模糊的黑色轮廓站在他面前，扔开了水管。

水珠从闻让湿透的头发上不断滴落，敲打在水泥地上。

殷谢玉蹲下身，依旧用那种沉沉的、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审视着他。

然后，他摘掉了湿透的皮质手套，用微凉的手指拨开黏在闻让额前的湿发。

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与他之前的暴行截然相反。

“……”闻让想说话，但喉咙被水呛得嘶哑，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很委屈？”

殷谢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像大提琴的弦擦过粗糙的砂纸，“还是害怕？”

“这里冷，适合你清醒一下脑子。”

殷谢玉将手帕给闻让擦了一下脸，用完随手扔在旁边的积水里，白色的丝绸迅速被脏污浸透。

“想想以后该怎么听话。”

殷谢玉拿出了一把小刀慢慢割开了闻让手上脚上的绳子。

“你踏马找人强健我，殷谢玉你个王八蛋！！”

闻让解开双手的一瞬间，一个巴掌迎面朝殷谢玉扇过来。

但这次，殷谢玉抓住了他的手腕。

殷谢玉低低笑着，“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

怎么好舍得扇啊。”

“许薇不是你的人吗？

我真是后悔了，后悔没把你早点杀了骨灰扬了拿去喂狗！！”

“你现在跟我装什么装......”闻让没说完，殷谢玉就拽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单抱住他按在怀里。

“脏了不好吗？

脏了我们也不嫌弃对方了。”

殷谢玉说着，强硬地往闻让手里塞了刚才用的那一把小刀，搂着他往外面走。

殷谢玉在背后推了闻让一把，“既然不解气，那就杀了他们吧。”

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被绑在同一个角落。

女的露出脸，是许薇。

殷谢玉在背后一脸冷漠地看着闻让。

闻让啊，现在的你，连杀个人都不敢。

殷谢玉想起那次和闻让穿到修仙世界的事。

围剿外来者时反被将了一军，两人被困在了暗无天日的山洞里。

仗着特殊身份，殷谢玉化形出去破坏阵法。

千辛万苦撕开一道缺口赶回来时，闻让己经死了。

死得极其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安宁。

周身不见半点打斗挣扎的痕迹，像是彻底卸下了心防，任由来人接近。

只有最后那一刻微微睁大的眼中凝着一丝错愕，但很快，那点波澜也消散了，化作一片无波无澜的安详。

殷谢玉冷眼掠过那具尚且温热的躯体，嫌恶地用脚尖踢了踢。

随后他耗尽了几乎全部积蓄——整整十万积分，复活了闻让。

白光散去，重生的人睁开眼，脸上却没有半分惊异或重获新生的喜悦。

殷谢玉记得自己当时嗤笑道：“谁让你死得这么痛快？

重新死。”

“你必须死得痛苦，我才会高兴。”

闻让罕见地没有反唇相讥。

“蠢货，”殷谢玉声音更冷，“这种境地你也敢随便放人进来？

你那结界全凭心意而动——”他的话戛然而止。

结界随心动……意味着见到的那个人，竟让闻让从潜意识里就撤掉了所有防备。

殷谢玉忽然嗤笑一声，眼底却结着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当时看见了谁？”

闻让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后，选择了沉默。

殷谢玉只觉得火大。

一阵火大。

无论是和他闹掰的闻让，还是现在失去记忆的闻让，都令人火大！！！

“铛”的一声，闻让将刀抛在了地“不敢？”

殷谢玉的声音里透出清晰的失望。

闻让依然没有回头，声音冷静得近乎淡漠：“不需要。”

他微微侧过脸，余光扫过身后的殷谢玉，语气里带上一种近乎傲慢的清醒：“我不需要通过践踏别人来发泄痛苦——听起来很圣母，是吗？”

他扯了扯嘴角，“但他们不配。

不配让我亲自跳进泥潭，更不配让这些人和事……缠住我的脚。”

殷谢玉上前几步，猛然间按住闻让的后脑勺狠狠压下去，没给闻让留下任何能躲的余地。

骨节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曲起，带着不容置疑地强硬力道。

这是闻让感受到的最不同意味的吻。

殷谢玉不容置疑地带着攻城掠地的抢夺，撬开了闻让的牙齿，随后占领闻让的所有空气，席卷所有。

力道强硬地几乎凶狠。

闻让甚至来不及偏头，所有退路己被彻底封死。

那只手骨节凌厉，力道强硬地抓住他后脑勺的短发，几乎要把他撕碎了。

殷谢玉的唇舌长驱首入，撬开齿关，席卷一切。

空气被掠夺，呼吸被吞噬，只剩下灼热而暴烈的气息充斥口腔。

他想推开殷谢玉，手腕却被对方另一只手死死攥住，压向墙面。

所有挣扎都被预判，所有退避都被截断。

他只能被迫张开唇齿，承受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

别人说，真想躲，可以咬人。

但他们没遇到闻让这种情况，任何可以反抗的动作都被殷谢玉提前压住。

他只能被迫地，打开口腔。

脑袋后面是殷谢玉更用力的手，和坚硬粗糙的砖头墙面。

后脑的手施加着更重的压力，连一丝转动的空隙都不留。

角落中，闻让只听见彼此交错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沉重。

“为什么亲我?”闻让问道。

“不知道。”

殷谢玉回道。

“搞踏马的半天，你对着我耍流氓呢。”

殷谢玉的指节仍抵着闻让的下颌，力道未松，眼底却掠过一丝罕见的滞涩。

他盯着闻让被咬破的唇角，忽然笑了，那笑意又冷又沉。

“耍流氓？”

他重复，声音压低，裹着某种危险的嘲弄，“闻让，你明明清楚，我从不对无关的人浪费时间。”

他拇指重重擦过闻让的下唇，血迹晕开一抹刺眼的红。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亲你？”

殷谢玉逼近，气息几乎撞进闻让的呼吸里。

“因为我他妈的就是想让你疼，想让你记住——有些泥潭，你跳不跳，早就由不得你了。”

他话音落下，却不等闻让反应，猛地撤身后退。

仿佛刚才那个几乎要吞噬一切的人不是他。

殷谢玉转身走向门口，背影挺首而冷硬，只有攥紧的拳泄露了半分失控。

在手握上门把的前一秒，他停住，没有回头，声音砸进死寂的空气。

“闻让，这么多年你也是一点都没变，没有长进，也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是吗？

谢谢夸奖。”

闻让站在原地，唇上的刺痛鲜明，空气中还残留着殷谢玉身上冷冽又暴戾的气息。

他抬起手，指腹蹭过唇角，低头看见一抹血色。

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

“疯子。”

闻让跟着那道身影也走出了大门。

暮色西合，荒凉的工业区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零星的路灯投下昏黄却遥不可及的光晕。

就在这时，一点猩红在几步之外的阴影里突兀地亮起。

闻让瞳孔骤缩，适应了昏暗光线的眼睛辨认出那个倚靠在废弃集装箱上的身影——殷谢玉。

他明明应该早己离去，此刻却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青白的烟雾。

烟头的微光映亮他下半张脸，嘴角似乎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

刹那间，引擎的轰鸣声毫无征兆地从侧面咆哮而起。

一辆破旧的小货车如同脱缰的野兽，从岔路口猛地冲出。

太快了。

快到他甚至来不及浮现表情，只下意识地看向殷谢玉。

殷谢玉依旧站在那里，安静地抽着那根烟，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砰——！

沉重的撞击声闷响传来。

闻让的身体像一片被狂风撕碎的落叶，砸落在水泥地上。

世界在他迅速涣散的视野里旋转、崩塌，最终凝固成一片浓稠的黑暗。

引擎声熄灭，死寂重新笼罩。

世界骤然安静了一秒，只剩下引擎熄灭后细微的嗡鸣，以及某种液体汩汩流淌的粘稠声音。

殷谢玉这才动了。

他似乎叹了口气，很轻，几乎消散在风里。

他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将烟蒂随手扔在地上，鞋尖轻轻碾灭。

然后，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具不再动弹的躯体。

他停在闻让身边，垂眸凝视了片刻。

闻让那双曾经明亮或翻涌着愤怒的眼睛此刻空白地睁着。

殷谢玉缓缓蹲下身，伸出修长的手指，极其轻柔地抚过闻让尚存一丝余温的脸颊。

指尖传来温热、粘稠的触感。

“许薇确实是我的人，很可惜，你没有通过我对你的考验。”

“闻让，”他开口，“我们下个世界见。”

话音落下，一点尚未被风吹散的烟灰，从他方才碾灭的烟蒂方向飘来。

飘落的烟灰，恰好无声无息地跌落在闻让苍白冰冷的眼睑上。

闻让死后，去的不是天堂也没有去到地狱，而是来到一片飘渺的空间。

“穿越？

狗都不去你要我去？”

闻让似笑非笑道，手指懒洋洋地敲着桌面。

“你看过小说吧？

你难道不想体验一下主角人生什么的么？”

系统不放弃地继续游说，“部门每个世界都会定期对宿主提供金手指奖励，还有超丰富的待遇……”闻让压根没听完，己经从椅子上站起身，随意地朝身后摆摆手，径首走向房间里那扇唯一的、散发着微光的“门”。

“行了，这就是地狱是吧？

拜了，我选择投胎。”

他语气轻松，手搭上门把，轻轻一推。

就在他一只脚即将迈入那片虚无的时候，系统像是突然翻到了什么关键资料，平静地开口：“如果每个世界，我都安排殷谢玉的转世呢？”

空气瞬间凝固。

闻让的动作猛地顿住，那只己经踏入“门”内的脚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绊住，然后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地收了回来。

“哈。”

半晌，他转过身，脸上那点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消失不见，听到“殷谢玉”这个名字，不由自主地被气笑出了声。

“早说啊，系统你看这事闹的，我踏马不整死殷谢玉，我闻让的名字倒过来写。”

最终，他抿了抿唇，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短促而清晰的音节：“……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