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吹牛引祸端夏日的傍晚,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血红,
张大胆与几个好友坐在村口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冰镇啤酒在杯中泛着晶莹的泡沫。张大胆,
本名张远,因性格豪爽,天不怕地不怕,在村里得了个"张大胆"的绰号。"我跟你们说,
上个月我去后山的乱葬岗,半夜三更一个人在那儿待了一宿,啥事没有!"张大胆拍着胸脯,
灌下一大口啤酒,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得了吧,乱葬岗算什么?
我二舅老爷的坟头你都敢去挖土,那才叫胆大。"王二嘿嘿笑着,给张大胆满上啤酒。
李四一直没说话,这时慢悠悠地开口:"张大胆,你要是真胆大,敢去村东头的义庄睡一晚,
我就服你!"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义庄,是村里停放棺材和安置无名尸体的地方,
平日里连小孩子都不敢靠近,更别说在里头过夜了。"义庄?"张大胆的酒杯停在半空中,
他当然知道那地方意味着什么。但吹出去的牛,岂有收回的道理?"怎么,不敢?
"李四挑衅地看着他,周围的朋友也都露出戏谑的表情。张大胆一咬牙:"去就去!
谁怕谁啊!明天我就去义庄睡一晚,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胆量!""别忘了,
要整晚都待在里面,从天黑到天亮。"李四补充道。"行,就这么定了!
"张大胆仰头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明天晚上,义庄就是我的临时住所!"朋友们哄笑起来,
纷纷起哄要他明天带些"纪念品"回来。张大胆嘴上硬撑着,心里却开始打鼓。
义庄那个地方,他虽然嘴上硬气,但从小听着里面闹鬼的传闻长大,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怵。
回到家,张大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妻子小翠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地说和朋友打了个赌,
要去义庄住一晚。"你疯了吗?"小翠惊恐地坐起身,"那地方邪性得很!我奶奶说过,
几十年前有个不信邪的书生去义庄过夜,第二天就疯了,
整天喊着有女鬼缠着他要嫁给他...""哎呀,都是迷信!"张大胆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我明天去待一晚上,什么事儿都没有,回来你们都得佩服我。"小翠急得直跺脚:"不行!
我听人说,最近义庄那边不太平,有村民半夜路过,看见里面有红光闪动,
还听到女人的哭声..."张大胆不耐烦地打断:"行了行了,我明天去看看,
大不了睡不着出来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明天要带些什么。夜深了,
张大胆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画面。他安慰自己,世界上哪有什么鬼?
都是人吓人罢了。但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不安。第二章:义庄惊魂夜第二天下午,
张大胆背着一个小包,里面装着手电筒、白酒、护身符和一些干粮,
硬着头皮朝村东头的义庄走去。太阳还没落山,但通往义庄的小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义庄是一栋老旧的两层砖瓦房,外墙斑驳,门窗半掩,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院子里有几棵老槐树,枝叶繁茂,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张大胆站在大门口,
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傍晚格外刺耳。
"有人吗?"张大胆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走进院子,环顾四周。义庄的主体建筑是一排平房,门前摆放着几张供桌,
上面放着香炉和烛台。几副棺材整齐地排列在房间里,有的盖着红布,有的则裸露在外。
"都是吓唬人的玩意儿。"张大胆自我安慰道,但手心已经渗出了汗珠。
他选择了一间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房间,据村里老人说是以前存放文书的厢房。
房间里有张木床,虽然有些陈旧,但还算完整。张大胆铺上自己带来的床单,
又把手电筒、白酒等物品放在床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大胆点燃了一支蜡烛,
微弱的烛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他打开白酒,猛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给他带来一丝勇气。"有什么好怕的?"他自言自语道,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夜幕完全降临,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张大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耳边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午夜时分,蜡烛燃尽,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张大胆摸索着找到手电筒,打开开关,一束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就在这时,他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女人的哭泣声,声音凄惨而哀怨。
"谁...谁在那里?"张大胆握紧手电筒,声音有些发抖。哭泣声没有回答,
反而越来越清晰,似乎正朝屋里走来。张大胆壮着胆子,打开门,用手电筒照向院子里。
月光下,他看到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低着头,肩膀不停地抽动,
似乎在哭泣。"大姐,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张大胆鼓起勇气问道。女子没有回答,
只是哭得更厉害了。张大胆慢慢走近,手电筒的光照在女子身上。她约莫二十多岁的样子,
面容清秀,但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长发披散在肩上,衣服虽然整洁,
却有种说不出的陈旧感。"你...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张大胆试探着问道。
女子抬起头,露出一张泪痕斑驳的脸。她的眼睛红肿,泪水不断滑落,
声音哽咽:"我...我迷路了,从山上下来,走到这里,腿不小心扭伤了,疼得走不动路。
我想回家,我家在五里外的小耳村,你能帮帮我吗?"张大胆犹豫了一下。按理说,
大半夜的,一个陌生女子出现在义庄附近,本该引起警觉。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张大胆的同情心战胜了理智。"好吧,我背你过去。"他蹲下身,"上来吧。
"女子感激地点点头,颤抖着伸出双臂环住张大胆的脖子。当她整个人趴在张大胆背上时,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他的全身。"大姐,你身上怎么这么冷?"张大胆忍不住问道,
"像是...像是刚从冰窟里出来一样。""我...我在外面待了一整天,没吃东西,
又走了几个时辰..."女子虚弱地解释道,
"可能是冻着了..."张大胆背着女子走出义庄,沿着蜿蜒的山路向小耳村走去。月光下,
他注意到女子的身体异常冰冷,几乎像是一具尸体。更奇怪的是,背着她行走时,
他感觉不到她的呼吸起伏,也感觉不到她的心跳。"大姐,你真的住在小耳村吗?
"张大胆再次问道,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嗯,就在村东头,
昨天我家刚办完喜事..."女子回答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走了约莫半小时,
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村庄的轮廓。女子指着村东头一栋亮着灯的房子说:"就是那里,谢谢你,
兄弟,你把我放在门口就行了。"张大胆将女子放在那户人家门口的台阶上。借着月光,
他注意到这户人家大门上贴着崭新的喜字,门口还挂着红灯笼,似乎真的刚办完喜事。
"谢谢你,好心人。"女子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你是个好人,会有好报的。
"张大胆正要离开,突然感到一阵不安。他回头看了一眼女子,发现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眼睛里闪烁着不自然的光芒。"等等,大半夜的,你一个人进去不太安全,要不我陪你进去?
"张大胆提议道。女子摇摇头,笑容变得更加诡异:"不用了,我家人都在里面等我呢。
你快回去吧,天快亮了,义庄那里...不太平。"张大胆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女子已经推开门,轻盈地飘了进去。他这才注意到,女子的脚似乎没有着地,
像是飘在半空中。"等等!"张大胆追上前,但门已经关上了。他用力敲门,喊了几声,
却没有任何回应。正当他犹豫要不要破门而入时,
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这户人家刚刚办完喜事,按理说应该有新郎新娘和亲朋好友,
怎么可能大半夜的让一个陌生女子独自进门而不出来查看?更奇怪的是,
他明明记得女子说自己迷路了,从山上下来,可小耳村明明在山脚下,
怎么会是从山上下来的?张大胆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转身就跑,朝着义庄的方向狂奔而去。
第三章:诡异新婚夜张大胆气喘吁吁地跑回义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冲进房间,
锁上门,背靠着门大口喘息。"都是幻觉...一定是喝了酒的幻觉..."他自我安慰道,
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那个白衣女子的面容和她诡异的微笑。他拿起手电筒,
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但这一夜,
他再也无法入睡。天刚蒙蒙亮,张大胆就收拾东西匆匆离开了义庄。他不敢停留,
一路小跑回到村里。"怎么样?"李四和其他朋友立刻围了上来,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
张大胆看了他们一眼,摇摇头:"什么都没发生,我就是睡了一觉,什么都没看到。""切,
我就知道你不敢!"李四嘲笑道。张大胆没有反驳,但心里却知道,
昨晚经历的一切绝非幻觉。那个白衣女子是谁?她为什么出现在义庄附近?
为什么知道小耳村?更重要的是,她到底是不是人?接下来的几天,张大胆总是心神不宁。
那个女子的面容和诡异的话语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更让他不安的是,
村里开始流传一些奇怪的传闻。"你们听说了吗?小耳村昨天晚上闹鬼了!
"村口的大槐树下,几个村民聚在一起闲聊。"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听说新婚的那家人,昨晚闹腾了一宿。新娘子哭着喊着说有东西要害她,
新郎官吓得不敢睡觉。"一个中年妇女绘声绘色地描述道。"真的假的?"有人怀疑地问。
"千真万确!我表姐夫的侄子就在隔壁村,亲眼看到那家人天没亮就请了道士做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