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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时,苏晚正立在妇产科走廊的洗手池前。

夕阳从窄窗斜射进来,把白瓷砖照得像一面冷冽的审判镜。

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枚不足十分的碎钻,在光里闪着廉价的火彩。

那是三年前陆霆骁随手丢给她的“合约标记”,连盒子都没有。

 “陆氏少夫人”五个字,值三万六,却像铁环,锁了她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

手机震动,屏幕跳出熟悉到令人作呕的备注:

 ——“陆先生”

没有昵称,没有爱心,连姓氏都吝啬得冰冷。

她划开接听,声音是一贯的温顺:“喂?”

男人低沉而短促,像下达采购指令:“今晚八点,老宅,薇薇贫血,你准备一下。”

八个字,敲定她今晚的归宿:抽血,200cc 起步,可能更多。

对面背景嘈杂,能听见林薇薇软绵绵的撒娇:“霆骁,我想吃城北的糖炒栗子,热的那种。”

陆霆骁应了一声,嗓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

电话挂断,嘟嘟的盲音像电钻,直直钻进她耳膜。

苏晚盯着黑掉的屏幕,忽然笑了一下。

笑自己——方才做B超时,医生那句“胚胎很健康”,竟让她生出半点侥幸:

也许他会高兴?

也许今晚是个坦白的好时机?

现实甩来一记更响亮的耳光:

她不过是个移动血库,连“母亲”两个字都不配拥有。

水池感应水龙头哗哗喷出,水柱砸在瓷壁,碎成无数冷箭。

她把手机放在一旁,摘下戒指。

碎钻边缘早已磨碎,像锯齿。

三年前,陆霆骁把它套进她指根,语气淡得像在系鞋带:“戴着,省得长辈啰嗦。”

没有单膝,没有誓言,连尺寸都大了一号。

她当时红着眼眶,悄悄在内侧缠了透明线,才不至于滑落。

如今,那些线早被血与汗浸透,发黄,发硬,像一段过期绷带。

戒指悬在排水口上方,钻石折射出一星冷火。

她手指微松。

“咚——”

极轻的一声,金属撞上瓷壁,旋转,下坠,被漩涡卷走。

她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像把三年青春亲手冲进下水道。

水声戛然而止,走廊灯啪嗒熄灭一半。

黑暗罩下来,她却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如雷。

“女士,您没事吧?”清洁阿姨推着拖把经过,狐疑地看她。

苏晚摇头,轻声说:“没事,丢了个垃圾。”

她抬手,才发现自己整个掌心全是汗,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戒指没了,指根只剩一圈压痕,浅得几乎要融进肤色,倒像刑满释放时,皮肤上还没褪净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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