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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当晚,本该出现在机场和我一起过结婚十周年的老婆消失的无影无踪。
半夜落地我却接到来自医院的电话。
“请问你是姜雪宁的老公吗,您的妻子两天前刚做完流产手术,这几天不能进行剧烈房事运动,希望你作为老公能克制一下,怎么能半夜又黄体破裂了呢?”
我看着手机里半小时前姜雪宁发来的信息,老公,律所临时有紧急案件助理处理不了,我给你转了三万,祝你玩得开心。
心瞬间坠入冰窖。
我天生无精,亲朋们都知道我们准备一生丁克,她的孩子是哪来的?
我再三确认:“你确定是我的妻子流产后自控不住吗?”
得到护士的肯定答案后,我攥紧拳头,语气冰冷。
“先输液稳住,等我回去签字。”
……
我当即取消一切预定好的惊喜行程,买了最近的机票中转两次赶到医院。
等我到达抢救输液室门外的时候,护士们正在议论。
“九床的那个女人老公前几次陪着来检查的时候照顾的可周到了,如今电话通知完都过去六个小时了还不来签字,真是不负责任。”
“毕竟受孕前后花了十几万,估计国庆忙着挣钱去了,她每次来还会给我们带自己烘烤的小甜点,多关照着点吧。”
“你好,我来签字。”
护士看见我后,表情满是疑惑。
“她老公没来吗?”
我笑了笑。
“有事来不了,我代签一下。”
护士将同意书递给我催促:“赶紧的吧,时间不等人。”
我并没有立即签字。
“我想调取一下她流产的病历,我怕她身体承受不住。”
护士愣了一下,递来一叠厚厚的诊疗单。
配偶一栏的签字都是萧文宇的名字。
我的脑袋一瞬间炸开,胸口像是被一团厚厚的棉花堵得严严实实的。
全身都冒着绿光。
萧文宇是姜雪宁爱而不得的初恋,十年前毕业后直接跟着富婆跑去国外结婚了。
本该恨透了她的姜雪宁是如何和他恢复联系的,我不自知。
护士还递给我一张照片,说是之前落在诊疗室让我收好。
照片里的男人和姜雪宁十指紧扣,我一下就认出他们手上戴着的对戒。
是香奶奶今年的最新款。
年初我看见杂志的时候曾提议买一对纪念十周年被姜雪宁拦了下来。
“都老夫老妻了,何苦花这冤枉钱,我这辈子只愿意戴你亲手做的。”
签完字后,萧文宇穿着一身病号服匆匆赶来,脖颈处留着粉色印迹。
护士见到他后连忙熟络打招呼。
“萧律师,病人已经进手术室了。”
萧文宇唇色惨白连声抱歉:“不好意思,刚输液结束。”
萧文宇将提着的两袋水果递了过去。
护士接过后轻叹一口气:“孩子还会再有的,幸好你家大舅哥来得及时,回头好好谢谢人家。”
萧文宇怔了几秒,笑容瞬间消失。
“我老婆是独女,哪来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