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回到我爸的六十岁寿宴。上一世,就是今天,我妈当众哭诉,逼我给弟弟买婚房。
我那个好弟弟,拿着我的钱,娶了老婆,转头骂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婆。我妈肾衰竭,
我捐了。躺在病床上,他们一家三口,去国外旅游了。公司被他们掏空,我背上巨额债务,
最后累死在出租屋里。他们甚至没来给我收尸。他们说,我是姐姐,这是应该的。他们说,
我是女儿,这是孝顺。所以这一世,当话筒递到我面前,让我“说几句祝福”时。我笑了。
我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宣布了一个决定。我要用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外加我个人全部存款,
买下一辆全球***版跑车。还要再花七位数,请十个男模,每天给我的跑车做保养。理由?
我乐意。我那个想当总裁的爹,脸都绿了。我那个想让我捐肾的妈,差点当场昏过去。
我那个想让我掏钱买房的宝贝弟弟,指着我的鼻子,说我疯了。对。我是疯了。
被他们逼疯的。疯子做事,还需要逻辑吗?来啊,互相折磨啊。反正这一次,该死的人,
不是我。1乔建国的六十岁寿宴,办得风光。市中心五星级酒店,最大的宴会厅,
水晶吊灯亮得晃眼。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挂着一模一样的笑。虚伪,客套。
我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角落里,冷眼看着。我弟乔安,穿着一身借来的名牌西装,端着酒杯,
人模狗样地在人群里穿梭。他是我爸妈的心肝宝贝,是乔家的未来。而我,乔茵,
不过是给他铺路的石子。上辈子,我就是这么一块石子,被他们踩得粉碎。
司仪的声音甜得发腻:“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乔总的千金,乔茵女士,
上台为我们的寿星公送上祝福!”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妈许佩芬,
立刻给我递过来一个眼神,充满了警告和催促。我爸乔建国,捋着他那没几根毛的头发,
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上辈子的今天,就是在这里,
他们演了一出好戏。许佩芬会上台,声泪俱下地回忆我从小多么“懂事”,
多么“体贴”家人。然后话锋一转,说到乔安老大不小了,谈了个女朋友,就差一套婚房。
最后,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问我这个当姐姐的,愿不愿意“帮”弟弟一把。那不叫帮。
那叫用我的全部身家,去成全她儿子的幸福。上辈子,
我为了那点可笑的“亲情”和“脸面”,点了头。换来的是什么?是他们一家三口住进新房,
我在外面为了还公司的贷款,加班到胃出血。是许佩芬换了我一颗肾,
转头就骂我是个没人要的赔钱货。是我死在冰冷的冬夜,他们连个电话都懒得打。想到这里,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放下酒杯,提起裙摆,一步一步走上台。灯光打在我脸上,
有点刺眼。我接过话筒,看着台下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我爸,我妈,我弟。
还有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亲戚。他们都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听话,任劳任怨。
我清了清嗓子,笑了。“爸,祝你生日快乐。”乔建国满意地点点头。“今天,
当着各位叔叔阿姨的面,我确实有个重要的决定要宣布。”许佩芬和乔安的眼睛,瞬间亮了。
来了,他们想。我顿了顿,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我决定,
从明天开始,动用公司的全部流动资金,
加上我个人名下的所有存款和理财产品……”台下一片安静。乔安的嘴角,
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去买一辆,科尼赛克one:1。”我说得很慢,很清晰。
“哦,对了,可能很多人不知道这是什么车。”“没关系,你们只需要知道,它很贵,
全球***六台,买它大概会花光我们家所有的现金。”空气,仿佛凝固了。
乔建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许佩芬的眼睛,慢慢瞪大。乔安的表情,从狂喜变成了错愕,
然后是不可置信。我没理会他们,继续说:“光买车还不够。”“我还准备,再花个几百万,
成立一个专门的豪车养护团队。”“团队成员嘛,初步定为十个。要求不高,
身高一米八五以上,八块腹肌,长得帅。”“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我的爱车,
做全方位的清洗、打蜡、抛光、保养。”“我会在我的别墅里,给他们专门盖一间玻璃房,
让他们工作的时候,我也能欣赏。”台下,死一般的寂静。连背景音乐都停了。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举起话筒,环视全场,
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我那脸色铁青的“家人”身上。“不为什么。”“就因为,我高兴。
”说完,我把话筒往旁边一放,转身走下台。在我身后,是死寂之后的轰然爆炸。“乔茵!
你疯了!”乔建国第一个吼出来。许佩芬已经站不稳了,被旁边的亲戚扶着,指着我,
嘴唇哆嗦。乔安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通红。“姐!你什么意思!
我的婚房呢?”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好笑。上辈子,我就是为了他这句话,搭上了一生。
我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得他后退了两步。“你的婚房,关我屁事?”“你有手有脚,
自己挣去。”说完,我径直走向宴会厅中央那座六层高的豪华蛋糕。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
我抬起脚,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一脚踹了上去。哗啦——奶油、水果、蛋糕胚,
塌了一地。黏腻的甜味和狼藉的景象,形成强烈的反差。我踩着一地的狼藉,
头也不回地走出宴会厅。留下身后,一片尖叫和咒骂。他们以为我疯了。挺好。疯子,
才没人敢惹。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2我回到家,准确地说,是我自己全款买的,
写着我一个人名字的别墅。刚洗完澡,换上舒服的睡衣,门铃就响了。不是门铃,是砸门。
砰砰砰的巨响,伴随着乔建国气急败败的吼声。“乔茵!你给我开门!你这个逆女!
”我慢悠悠地走到可视门禁前,看着屏幕里那三张扭曲的脸。我爸,气得满脸通红。我妈,
哭得妆都花了。我弟,一脸的怨毒和不甘。真是一出精彩的家庭伦理剧。我按了通话键,
声音懒洋洋的。“有事?”“有事?你把我的寿宴搅得天翻地覆,你还问我有什么事?
”乔建国在外面咆哮。“乔茵,我命令你,立刻开门!”我嗤笑一声。“乔总,
你是不是忘了,这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你没资格命令我。”“还有,
以后别自称是我爸。我嫌丢人。”“你……”乔建国气得说不出话。许佩芬抢过话头,
开始哭。还是老一套。“茵茵啊,你怎么能这么跟爸爸说话啊!我们养你这么大,
你就这么回报我们的吗?”“你弟弟的婚事都要被你搅黄了,你心里就一点都不难受吗?
”“难受啊。”我点点头,一脸真诚。“我难受得,今晚准备开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庆祝一下。
”许佩芬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乔安在旁边吼道:“乔茵!你别太过分!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就不走了!”“好啊。”我拿出手机,按了三个数字。“喂?
110吗?我要报警。有人在我家门口寻衅滋事,严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对,
地址是星河湾别墅区A栋。”“他们是我生物学上的父母和弟弟。”“什么?家庭纠纷?
”我笑了。“警察同志,你误会了。”“我已经决定,明天就去登报,和他们断绝一切关系。
”“从法律上讲,我们很快就不是家人了。”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门外,我那一家三口,
也彻底傻眼了。挂了电话,我看着屏幕里他们呆若木鸡的样子,心情好极了。“三位,
警察五分钟就到。”“是自己走,还是等警察来了请你们走,自己选。”乔建国指着我,
手指头都在抖。“好,好,好……乔茵,你真是我的好女儿!”“断绝关系?我告诉你,
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是你老子!”“那你就赶紧去死吧。”我轻飘飘地回了一句。然后,
直接关掉了通话。世界清静了。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那三个人在警车闪烁的灯光里,灰溜溜地被警察劝走。真解气。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了全市最大的报社。花钱,买了一个小版面。刊登了一则声明。“本人乔茵,
自今日起,与乔建国、许佩芬、乔安三人,断绝一切亲属关系。从此以后,婚丧嫁娶,
各不相干。其在外的一切言行、债务,均与本人无关。”落款,是我的亲笔签名和红手印。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浑身的枷锁,都卸下了一半。然后,我给我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科尼赛克那辆车,联系上了吗?”助理的声音有点犹豫:“乔总,真的要买吗?
那会把公司账户的钱……”“买。”我的声音不容置疑。“不仅要买,
还要最高调的方式买回来。”“另外,去给我找十个男模。钱不是问题,重点是,要帅。
”“我要让全市的人都知道,我乔茵,有钱,任性。”上辈子,我活得太憋屈了。为了家人,
我省吃俭用,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我赚的每一分钱,都填了家里的无底洞。
他们却觉得,理所当然。这辈子,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
我那些他们觉得“理所当然”应该给他们的钱,是怎么被我一分一分,
花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的。我要让他们嫉妒,让他们发疯,让他们后悔。
后悔上辈子,为什么没有对我好一点。不过,他们不会后悔的。他们只会觉得,是我疯了,
是我欠了他们的。没关系。那就让他们眼睁睁看着我这个疯子,活得比他们所有人都好。
这才叫报复。3报纸一出来,整个城市都炸了。我那个好弟弟乔安,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他没来找我闹,学聪明了。他开始走网络路线。他注册了一个视频账号,
名字叫“被豪门姐姐抛弃的弟弟”。第一条视频,就是他声泪俱下的控诉。视频里,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恤,坐在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背景里。我知道,
那是他特意租来的地下室。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姐姐如何从小品学兼优,
是全家的骄傲。说他父母如何倾尽所有,供他姐姐读书,创业。然后,话锋一转。
说他姐姐成功后,就变了。变得嫌贫爱爱富,六亲不认。不仅在父亲的寿宴上大闹,
还要花光家里的钱去买跑车,养男模。现在,甚至登报要和家人断绝关系。视频最后,
他对着镜头,哭着喊:“姐!我知道你恨我们没本事,不能给你长脸。
”“但是爸妈是无辜的啊!他们年纪大了,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们?”“我什么都不要了,
婚房我也不要了。我只求你,回家吧!”“我们不能没有你啊!”这演技,
不去拿奥斯卡都可惜了。果然,视频火了。评论区里,一片骂我的声音。
“这姐姐也太不是人了吧?有钱了就不要家人了?”“心疼弟弟,长得这么帅,还这么孝顺。
”“乔茵是吧?我记住你了,真是个白眼狼!”“人肉她!让她社会性死亡!”乔安很得意。
他给我发了条信息,是视频的链接。后面跟着一句话:“姐,现在知道舆论的力量了吧?
立刻把钱给我,不然我让你身败名裂。”我看着手机,笑了。身败名裂?
上辈子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在乎这个?我没回复他。我直接用我的个人认证账号,
转发了他的视频。然后,发了九张图。第一张,是科尼赛克one:1的购车合同,
总价一个亿。我签名的特写。第二张到第九张,是八个男模的照片。每一个,
都帅得惨绝人寰,身材好到爆。我配的文案是:“车已经定了,还差两个男模,
请大家踊跃推荐。要求如图。一经录用,年薪百万。”我的微博,瞬间被冲了。
评论数以万计地往上涨。“***!真买啊!”“一个亿!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姐姐看看我!我身高一八八,腹肌十二块!别说洗车,洗什么都行!”“楼上的走开!
姐姐选我!我不要钱!我倒贴!”“这才是富婆的快乐吗?我酸了。”“所以,
那个弟弟说的都是真的?姐姐真的这么豪横?”舆论的风向,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一开始,
是骂我的。后来,变成了羡慕我的。再后来,就变成了一场全民狂欢。
“帮乔茵姐姐选男模”这个话题,莫名其妙地就上了热搜。乔安傻眼了。他可能没想到,
他精心策划的卖惨大戏,竟然成了我炫富的背景板。他不甘心,又发了一条视频。这次,
许佩芬出镜了。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戴着氧气管。我知道,那是她又犯了低血糖,
在医院挂葡萄糖。乔安在旁边,哭得更凶了。“姐!你快回来吧!妈已经气得住院了!
”“医生说,妈的身体很不好,可能需要……需要换肾!”“姐,算我求你了,
你回来看看妈吧!”这条视频,又爆了。这次,骂我的人又多了起来。“***,
这也太过分了吧?妈妈都气得要换肾了?”“乔茵,你没有心!”“就算家人有错,
也不能不顾父母的死活啊!”“一生黑,取关了。”我看着视频里许佩芬那“虚弱”的样子,
差点笑出声。换肾?来得这么快。上辈子,我就是被这句话,骗上了手术台。
我依旧没有回应。我只是更新了一条动态。是一段视频。视频里,十个顶级男模,
穿着统一的白色工装,排成两排。在我身后那辆刚刚空运回来的,
价值一个亿的科尼赛克旁边,齐声鞠躬。“老板好!”然后,镜头一转,对准了我。
我坐在跑车的引擎盖上,戴着墨镜,翘着腿。“团队组建完毕,明天开始工作。
”“工作地点,星河湾别墅区A栋,欢迎围观。”“哦,对了。”我摘下墨镜,对着镜头,
笑得像个妖精。“听说我妈病了?”“我刚刚,给她请了全国最好的私人护理团队,
24小时看护。”“还给她的主治医生,包了一个两百万的红包。”“告诉他,
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技术,千万别让我妈死了。”“毕竟,她要是死了,
谁来看我以后,过得有多快活呢?”视频发出去。全网,都失声了。4我的视频,
像一颗核弹,在网上炸开。评论区已经不是骂我或者羡慕我了。而是一片“???
”“这姐们,是什么究极魔鬼人设?”“花几百万请护理,包红包,
就是为了让她妈活着看她享福?”“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这操作,也太骚了吧!
”乔安彻底没招了。他发现,无论他怎么卖惨,我都能用一种更嚣张,更匪夷所思的方式,
把场子找回来。舆论,已经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伤害。因为我看起来,根本就不在乎。
他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带着乔建国,又一次堵在了我的别墅门口。这次,他们没砸门。
他们带来了记者。长枪短炮,把我的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乔建国对着镜头,痛心疾首。
“各位媒体朋友,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指责我的女儿。”“我是来求她的。
”他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她妈妈,现在躺在医院里,肾衰竭晚期,急需换肾。
”“医生说了,直系亲属的肾源,是最好的。”“我年纪大了,不匹配。她弟弟乔安,
也配型失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乔茵。”一个记者立刻把话筒递到他嘴边。
“乔总,您的意思是,希望乔茵小姐能为她的母亲捐肾?”“是。”乔建国点点头,
一脸悲痛。“我知道,我们之前有些误会。但人命关天啊!”“她妈妈怀胎十月,
把她生下来。现在,只是需要她的一颗肾来救命,这难道不应该吗?”“百善孝为先。
我希望她,能念在一点母女情分上,救她妈妈一命。”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感人肺腑。
周围的记者,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乔安也在旁边,红着眼眶,不住地点头。
我坐在别墅二楼的露台上,通过监控,把这场大戏看了个一清二楚。配型失败?
真是天大的笑话。上辈子,我们三个人都去做了配型。结果是,我们三个,都匹配。只是,
乔建国说他是一家之主,不能倒下。乔安说他是乔家唯一的男丁,要传宗接代。所以,
捐肾这个“荣耀”,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我前几天花重金聘请的私人律师团队的负责人。“王律师,楼下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吧?
”“是的,乔总。”“准备一下,发律师函。”我说。“告谁?”“告乔建国和乔安。
”“告他们,诽谤。”王律师愣了一下:“诽谤?他们诽谤您什么了?”我笑了。“他们说,
他们和我母亲的肾脏,配型失败。”“而我这里,恰好有我们三个人,上辈子……哦不,
是去年做的配型报告。”我晃了晃手里的一份文件。重活一世,这点准备,我还是会做的。
“报告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们三个人的匹配度,都是99.9%。”“你说,
他们是不是在造谣,在诽谤我?”王律师那边,沉默了足足十秒。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震惊的表情。然后,他用一种带着敬畏的语气说:“我明白了,乔总。
”“我立刻就去办。”半个小时后。就在乔建国还在对着镜头卖力表演的时候。
一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由王律师亲自送到了他的手上。同时,这份律师函,
也被发到了所有在场媒体的邮箱里。附带的,还有那份配型报告的清晰扫描件。记者们,
当场就炸了。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话筒,全都对准了乔建国和乔安。“乔总,
这份配型报告是真的吗?您和乔安先生,明明也匹配,为什么说只有乔茵小姐是唯一的希望?
”“乔先生,您这是在道德绑架您的女儿吗?”“乔安先生,您作为儿子,
为什么不愿意为母亲捐肾,却要逼迫您的姐姐?”乔建国和乔安,彻底懵了。
他们看着手里的律师函和配型报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我会有这份报告。乔建国嘴唇哆嗦着,想解释:“这……这是伪造的!是她伪造的!
”王律师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慢悠悠地说:“乔先生,这份报告,
是由市第一人民医院出具的,有钢印,有主治医生的签名。”“您如果质疑它的真实性,
我们可以法庭上见。”“不过我提醒您,伪造医疗报告,和在法庭上作伪证,罪名可不轻。
”乔建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指着别墅的二楼,破口大骂:“乔茵!你算计我!
”我端着咖啡,施施然地出现在露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算计?”我笑了。
“我只是把事实,摆出来而已。”“爸,弟弟,你们两个大男人,都是那么孝顺的儿子。
”“现在,妈妈的命,就掌握在你们手里。”“谁去捐这颗肾,你们俩,自己商量吧。
”“我这个‘不孝女’,就不参与了。”说完,我转身回了房间。留下楼下,
陷入死局的父子俩,和一群打了鸡血的记者。我知道,从今天起,他们“慈父孝子”的人设,
彻底崩了。想道德绑架我?先看看你们自己,配不配。5孝子贤孙的戏码演砸了,
乔建国和乔安消停了几天。但他们不会就此罢休。我太了解他们了。当亲情牌没用的时候,
他们就会亮出利益牌。果然,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了公司董事会的开会通知。
议题是:罢免我乔茵的总经理职务。理由是:我近期的一系列非理性消费行为,
严重损害了公司利益和形象,不再适合担任公司管理层。发起人,董事长,乔建国。附议人,
市场部总监,乔安。还有几个,都是乔建国的亲信。我看着通知,冷笑一声。终于来了。
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牌了。他们以为,公司是他们的,只要把我从管理层踢出去,
我就只能任他们拿捏。天真。董事会那天,我准时到了。一进会议室,
就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乔建国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乔安坐在他旁边,一脸得意。
其他的董事,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看文件。乔建国见我进来,重重地哼了一声。“乔茵,
你还知道来。”我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把我的律师也请到了身边。“我为什么不来?
”“来看你们,怎么把我亲手做大的公司,拱手送给你这个败家的好儿子。”“你!
”乔建国一拍桌子。“无法无天!你看看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买跑车,养小白脸,
把公司的声誉都败光了!”“公司的流水都被你抽干了,下个季度的项目款都付不出来!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再当总经理!”乔安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姐,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公司是爸一辈子的心血,不能毁在你手里!”我听着他们一唱一和,
都快笑出声了。我爸的心血?这公司,十年前濒临破产,是我拉来的投资,
是我一个个项目谈下来的。乔建国,除了挂个董事长的名头,每天就知道喝茶看报纸。乔安,
更是个废物,除了会花钱,什么都不会。我等他们说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完了?
”我看向在座的其他董事。“各位叔叔伯伯,我爸的提议,你们都同意吗?
”几个董事互相看了看,都低下了头。他们手里的股份,都是乔建国当年送的人情股,
掀不起什么风浪。一个姓李的董事,硬着头皮说:“乔茵啊,不是我们不帮你。
只是你最近的做法,确实……有点过了。”“过了?”我点点头。“行,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做错了,那这个总经理,我不当也罢。”乔建国和乔安的脸上,
立刻露出了胜利的喜悦。他们以为,我妥协了。“但是,”我话锋一转。“在我走之前,
有几件事,得先算清楚。”我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王律师。王律师站起来,
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分发给在座的每一个人。“第一,
关于乔总挪用公司一个亿购买跑车的行为。”王律师说。“这一个亿,并非公司的流动资金。
而是乔茵小姐个人,通过抵押她名下所有不动产,以及转让我司海外子公司30%股权,
换来的个人资金。”“所有的手续,都合法合规。钱,是乔茵小姐自己的。她想怎么花,
是她的自由。”这话一出,乔建国和乔安的脸,白了。王律师继续说:“第二,
关于乔安总监。”“这是我们查到的,乔安总监近三年来,以各种名目,从公司报销的款项,
共计一千二百三十万。”“其中,大部分的发票,都涉嫌造假和虚报。”“另外,
乔安总监负责的几个项目,都出现了重大亏损。这是详细的亏损报告。”“我们有理由怀疑,
乔安总监,涉嫌职务侵占和挪用公款。”乔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你胡说!
血口喷人!”“是不是胡说,法务部和纪检委会查清楚。”我冷冷地看着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