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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酒滑过喉咙的那一刻,我甚至能分辨出里面混着的是鹤顶红还是砒霜。

苦杏仁的味道在舌根炸开,内脏像被火烧一样痉挛。我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指甲抠进地缝里,眼睛却死死盯着殿外——萧景渊正弯腰凑近苏语柔耳边,

将一封信塞进她怀里。那是父亲的笔迹。我认得,那是他写给边疆守将的军情简报,

里面详细标注了北漠骑兵的动向。可此刻,信纸边缘被人用朱砂描了一圈,

原本的"严防偷袭"四个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里应外合"。城门楼上传来的不是钟声,

是绳索勒紧脖颈的闷响。姜家三十一口人的尸体在风里晃荡,乌鸦落在父亲的肩头,

啄食他睁大的眼睛。母亲的裙摆被风吹起,露出她临死前踢掉的绣花鞋。弟弟才七岁,

他的手还保持着抓向我的姿势。"姜晚卿,你这只会破译密信的废物,

真以为自己配得上公主侧妃之位?"苏语柔踩着我染血的罗裙走过来,裙摆蹭过我的脸。

她发间别着的玉骨梳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那是萧景渊当年求我辅导密文时送的定情物。

我记得他当时说:"晚卿,这玉骨梳是我母妃传下来的,只有未来的妻子才配戴。"可现在,

它插在别的女人头上。脏腑被撕裂的剧痛让我弓起身子,嘴里涌出的血带着铁锈味。

我听见苏语柔娇滴滴地对萧景渊说:"景渊哥哥,她好可怜,要不要给她个痛快?

"萧景渊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拂了拂袖子:"脏。"我猛地睁开眼睛。

铜镜里映出的是我十五岁的脸,发髻还没挽起,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窗外的海棠开得正艳,

粉白的花瓣被风吹进屋里,落在书案上那封密信旁边。礼乐声从院子里传来,

是及笄礼的乐曲。我愣愣地盯着铜镜,手指摸上自己的脖子——皮肤完好无损,

没有毒酒灼烧过的溃烂。房间里飘着熏香的味道,不是牢狱里的霉味和血腥。

我转头看向窗外,海棠树下站着两个丫鬟,正在布置礼台。这一切和前世一模一样。

我记得这一天。及笄礼结束后,萧景渊会端着一碗"安神汤"进来,说是怕我太紧张。

我喝下去就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醒来时父亲的密信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封"通敌卖国"的伪信。三天后,锦衣卫破门,姜家上下被押入天牢。

我在牢里待了整整两个月,每天都有人来提审,用烧红的烙铁烫我的手指,

逼我承认是姜家的"内应"。萧景渊来看过我一次,隔着牢门,他叹了口气说:"晚卿,

你若早点认罪,兴许还能留条命。"我当时还傻乎乎地求他救我,哭着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他只是摇摇头走了,第二天圣旨就下来了——姜家满门抄斩,我被赐毒酒。

书案上那封密信静静躺着,火漆封口完好无损。我走过去,

指尖抚过信纸的边缘——父亲写信时有个习惯,会在纸角留下暗纹,

那是姜家独传的防伪标记。前世我被灌下安神汤后,就是这封信被人偷梁换柱。

门外传来脚步声。"姐姐,母亲让我给你送家训来了。"苏语柔端着茶盘推门进来,

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她穿着浅绿色的褙子,袖口绣着海棠花,走路时裙摆轻轻摇曳。

我看着她的袖子——那里面藏着一根细针,

用来挑破我的手指、在伪造的"认罪书"上按血手印的凶器。前世我昏睡醒来时,

右手食指就莫名其妙地破了个口子,当时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划伤的。"家训?

"我接过茶盏,没有喝,而是放在桌上。苏语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信封上用工整的小楷写着"姜氏家训"四个字。她笑得温婉:"母亲说,姐姐今日及笄,

正式成为大家闺秀了,这些祖训要好好研读。"我盯着那封信,突然笑出了声。

"妹妹这仿造的字迹,连'藏头格'的笔法都错了。"她脸色瞬间僵住。

藏头格是姜家密写手法的一种,每个字的起笔都有特定的角度和力度,外人就算临摹得再像,

也会在细节上露馅。我伸手拿过那封"家训",对着阳光仔细看——果然,

"姜"字的横折钩角度不对,母亲写字时那一钩会微微向上挑,可这封信上的字,

钩尾是平的。"姐姐说什么呢,这是母亲亲笔写的。"苏语柔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没理她,

从抽屉里拿出透骨镜。那是祖父传下来的密信破译器,铜镜背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对着特定的光线能照出纸上的隐藏笔迹。前世父亲被抄家时,这面镜子被萧景渊拿走了,

说是要"上交朝廷"。"要藏密信,也该用矾水。"我将透骨镜对准那封"家训",

镜面上慢慢浮现出红色的字迹,"妹妹这用朱砂混蜂蜜写的,一照就现形。

"四个血红的大字出现在镜子里:陷害姜家。苏语柔的脸彻底白了。

"你……你怎么知道……"她想抢过那封信,却被我一把按住手腕。

"院子里还有这么多宾客呢,妹妹不想让大家看看这封'家训'的真面目吗?

"我抬高了声音,"来人,去请父亲和母亲过来,就说有要事商议。"苏语柔慌了,

她想往后退,袖子却被我死死抓住。那根藏在袖中的细针滑了出来,

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针尖上还涂着一层透明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这是什么?"我弯腰捡起那根针,凑近闻了闻,"曼陀罗花的汁液?

这东西能让人昏睡三天三夜。"外面的宾客已经听到了动静,开始往这边张望。

父亲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家丁。他看到地上的针,又看到我手里举着的透骨镜,

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怎么回事?"我将那封"家训"和透骨镜一起递给父亲:"父亲请看,

有人想陷害我们姜家。"父亲接过镜子,看到上面浮现的"陷害姜家"四个字时,

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猛地转头盯着苏语柔:"好你个毒妇!姜家待你不薄,

你竟敢做出这等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指使的……"苏语柔跪在地上,

眼泪劈里啪啦往下掉,"我也是没办法……他们说如果我不这么做,就要……""他们是谁?

"我打断她的哭诉,"说。"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晚卿,出什么事了?

"萧景渊推门进来,他穿着月白色的长衫,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玉佩。他看起来很关切,

眉头微蹙,目光在我和苏语柔之间来回扫视。"萧公子来得正好。"我盯着他腰间那块玉佩,

突然笑了,"不如你来说说,这'北漠暗号'为什么会在你身上?"我举起透骨镜,

对准他的玉佩。镜面上慢慢浮现出一串奇怪的符号,那是北漠通用的密文标记。

前世直到姜家灭门,我才从锦衣卫口中得知,萧景渊的母亲贵妃娘娘和北漠暗中勾结已久,

而萧景渊就是他们安插在京城的内应。这块玉佩里藏着他与北漠往来的所有密信记录。

萧景渊的脸色变了。他下意识地想捂住玉佩,却已经来不及了。

父亲冲上前一把扯下那块玉佩,用力摔在地上。玉佩应声而碎,

里面滚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父亲颤抖着手展开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北漠文字。

他认识那些字——姜家世代镇守边关,对敌国的文字再熟悉不过。"你……你竟是北漠细作!

"父亲指着萧景渊,声音都变了调。萧景渊脸上的温润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的狠戾。他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姜晚卿,

你怎么会知道……"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踉跄着撞在门框上。

"你……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我看着他惊恐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畅快的感觉。

前世他们算计我的时候,大概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我反将一军。"来人,把她拿下!

"父亲指着苏语柔,"搜她的身!"家丁冲上去按住苏语柔,从她袖子里搜出了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姜晚卿亲启",里面却不是什么家书,而是一封伪造的"通敌密信"。

信纸上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如果不仔细辨认,几乎能以假乱真。父亲看完信,

气得浑身发抖:"好一个里应外合!你们这是要灭我姜家满门!"外面的宾客已经围了过来,

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认出了信纸上的内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是通敌的罪证!

"萧景渊脸色惨白,他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围住。苏语柔瘫在地上,

上气不接下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贵妃娘娘让我做的……她说只要毁了姜家,

就让我做驸马夫人……"她这话一出,满堂哗然。贵妃娘娘,那可是当今圣上的宠妃,

萧景渊的生母。如果真如苏语柔所说,这件事牵扯的就不只是姜家和萧景渊,而是整个朝局。

我看着萧景渊狼狈的样子,心里却没有半分痛快。

世的仇恨太深了,深到我现在只想看着他一步步跌入深渊,就像他当年看着姜家被灭门一样。

及笄礼不欢而散,宾客们带着震惊和疑惑离开了姜府。父亲连夜将萧景渊和苏语柔押入暗室,

派人守着,说是等天亮就送刑部。可我知道,这件事远没那么简单。

贵妃娘娘在宫里势力盘根错节,萧景渊被抓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她一定会先下手为强。

前世就是这样,她倒打一耙,说姜家诬陷皇亲,结果锦衣卫连夜破门,

根本不给我们辩解的机会。我必须找一个能护住姜家的人。满朝文武里,

唯一能和贵妃抗衡的,只有靖王谢沉渊。他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

十年前因为母妃"谋逆"案被圈禁在王府,虽然没有实权,但圣上到底还念着兄弟情分,

没有真的要他的命。我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趁着月黑风高翻出了姜府的围墙。

京城的夜晚静得可怕,偶尔有打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靖王府在城西,

离姜府隔着大半个京城。我一路小心避开巡街的士兵,等赶到王府时,已经是子时三刻。

王府的门紧闭着,门楼上结着厚厚的蜘蛛网。整座府邸笼罩在一片死气沉沉的氛围里,

连月光都显得黯淡。我绕到后墙,找到一处矮墙翻了进去。院子里长满了荒草,

假山的石头都长出了青苔。我循着隐约的烛光摸到书房,

透过窗户的缝隙往里看——一个男人坐在案前,正在批阅卷宗。

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子,那张脸棱角分明,却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他穿着黑色的常服,头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束着,整个人看起来清瘦又孤寂。我深吸一口气,

伸手推开了窗。"靖王殿下,深夜打扰,恕罪。"谢沉渊的手顿了一下,他慢慢抬起头,

那双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打量了我片刻,居然笑了:"姜家的女儿,

深夜翻墙入王府,是来杀本王的?""如果我要杀你,就不会开口说话了。

"我翻身跳进屋里,从怀里掏出透骨镜和一卷密文,"我是来和殿下做交易的。

"谢沉渊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继续。"十年前的谋逆案,靖王妃娘娘是被冤枉的。

"我将透骨镜和密文放在他案前,"这封密信是当年的关键证据,

上面写着靖王妃勾结敌国、意图谋反。但这封信是被人篡改过的。"谢沉渊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拿起那封密信,对着烛光仔细看。十年了,他不知道看过这封信多少遍,

每一个字都能倒背如流。"我能帮你翻案。"我将透骨镜推到他手边,"用这面镜子,

能照出信上被涂改的痕迹。你母妃写的原文,其实是劝阻先帝不要轻易出兵,

而不是什么勾结敌国。"谢沉渊接过透骨镜,手法生疏地对准那封信。

镜面上慢慢浮现出另一层字迹,那些被朱砂覆盖的原文一点点显露出来。他看着那些字,

眼眶慢慢红了。"是贵妃做的。"我轻声说,"她想铲除你们母子,

好让萧景渊成为唯一的皇子候选人。所以她篡改了这封信,嫁祸给靖王妃。

"谢沉渊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答应。他突然抬起头:"你要什么?

""我要你护姜家周全。"我看着他的眼睛,"贵妃和萧景渊勾结北漠的事已经败露,

她一定会先下手为强,污蔑姜家通敌。我需要你站出来,帮姜家撑腰。""就这些?

""还有三件事。"我竖起三根手指,"萧景渊的驸马之位,我要;苏语柔的命,

我要;北境军的密信破译权,也要。"谢沉渊盯着我看了很久,

突然笑了:"姜姑娘的胃口不小。""殿下的母妃被冤枉了十年,这笔账难道不想算?

"我反问他,"我能帮你破译天下所有密文,找出贵妃通敌的证据。你能复仇,

还能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这笔买卖不亏。"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出一个头,

俯视的角度让人有些压迫感。"姜家的镜子,果然名不虚传。"他伸手拿过透骨镜,

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可你怎么保证,这面镜子不会有一天也照在本王身上?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我迎上他的目光,"被人算计过,所以格外谨慎;失去过至亲,

所以知道仇恨的重量。"谢沉渊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突然伸手,

用拇指抹去我眼角的一滴泪。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哭了,那些前世的记忆涌上来,

几乎要把我淹没。"三日后有宫宴。"他松开手,转身走回案前,"贵妃一定会在宴上发难。

你准备好了吗?""我已经准备了一辈子。"谢沉渊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和我一样的凉薄:"那就让京城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翻案。"宫宴设在太和殿,

文武百官齐聚,场面盛大。我跟在父亲身后进殿时,就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姜家人身上。

那些目光有好奇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同情的。贵妃娘娘坐在皇后下首,

她穿着一身石榴红的宫装,头上戴着九凤金钗,整个人雍容华贵。她看到我们时,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萧景渊跪在殿外,他被剥去了所有官职,此刻穿着囚服,

脸上还有被刑杖打出的伤痕。苏语柔跪在他旁边,头发散乱,再也没有往日的娇媚。

圣上坐在龙椅上,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神在姜家和贵妃之间来回扫视。"陛下。

"贵妃突然站起来,盈盈一拜,"臣妾有本奏。""贵妃有话但说无妨。

""姜家世代镇守边关,对朝廷忠心耿耿,这是人尽皆知的。"贵妃的声音温婉动听,

"可臣妾近日查到一些证据,发现姜家似乎与北漠暗中往来,实在不得不防。

"殿内一片哗然。父亲脸色大变:"陛下!臣绝无此事!""姜将军莫急。"贵妃挥了挥手,

宫人捧上来一个锦盒,"这是锦衣卫在姜府查抄到的密信,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里应外合'四个字,还有姜将军的私印。"那封信被展开时,

我心里冷笑。这就是前世毁了姜家的那封伪信,只不过这一世,它提前出现在了明面上。

"陛下明鉴!"萧景渊突然在殿外嘶吼,"臣早就发现姜家有异,所以暗中调查。

谁知姜晚卿恼羞成怒,反咬臣一口!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她伪造的!

"他哭得声泪俱下:"臣对朝廷一片赤诚,怎会做出通敌之事?倒是姜家,

他们世代掌管边防,若是真的投靠北漠,后果不堪设想啊!"苏语柔也跟着哭:"陛下,

姜晚卿擅长破译密文,伪造笔迹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她就是想嫁祸给萧公子,好让自己脱身!

"满殿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看向姜家的眼神已经带了怀疑。圣上皱着眉头:"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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